“這三年你好嗎?辦完這件事情你回帝國嗎?”
“我過的很好,謝謝掛心,我是再也不會回夜郎國了。”張狂淡淡的回答令夜不悔有些傷懷。
張狂見了不忍道:“三年了,你還沒找到一個知心的人嗎?你應該放開心胸,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好男子是非常多的,比方說科洛就是一個好男人。”
倆人的目光看向科洛,誠然他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科洛被倆人曖昧不清的目光弄的渾身不自在,可是偏偏有不能多問。
“他再好也不是你。”夜不悔輕聲說完後飛奔而去。
張狂呆立在場,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半個月很快便過去,一行人終於來到了血祭森林邊緣,望著那濃霧彌漫的森林,眾人的頭皮不由的發麻~
參天大樹,遠遠望去,扭曲著歪七雜八的詭異身軀,在這重重濃霧下,氣息森然,一行六人在邊緣降下,便有一群野豬驀地從林中竄出,直撲而來,索性大家都是身具玄功之人,自是不怕。
科洛拔出插在最後一頭死豬的鐮刀金槍,啐了一口上麵惡心的黑血罵道:“這什麼鬼林子,真他媽的惡心。”
張狂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些死豬,發現它們身上都散發著一股毒瘴,中者欲嘔,天旋地轉。提醒道:“這林子裏想必是有些瘴氣之類的毒物,能夠迷亂心智,大家小心些。”
“我這有些避瘴氣的毒,大家服下吧。”夜不悔取出用白蠟封的完好的藥丸來分給大夥,眾人欣然接受。
科洛打頭,眾女在當中,張狂殿後,這才小心翼翼的踏入血祭森林。
尜尜,無數黑漆漆的東西突然飛掠眾人頭頂,科洛趕忙催動鬥氣驅趕,鬥氣擦出的火光更是驚擾了這些生物,看清這些生物,所有人不禁倒吸一冷氣,有著人頭大小的蝙蝠,血色的獠牙尖銳的露出,上麵還有鮮血滴出,這是吸血蝙蝠。
“靠,大家快逃。”張狂大喝一聲,和這些吸血蝙蝠打鬥實在是不合適,比數量,那是小巫見大巫,比難纏,成群的蝙蝠撲上來,直把你耗死為止。
六人狼狽的跑起來,身後掠過一大片的蝙蝠,尜尜聲亂叫,充斥著整個森林內。
“張狂,快點想辦法,難道真要被這些鬼東西給追死不成?”端木香焦急叫道。
“我的大小姐,我也想甩開這些東西,但是沒辦法啊,帶著你們實在是~”
“你居然嫌我們是累贅,看打。”一掌打來,張狂趕忙側身避過,罵道:“三八,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嫌麻煩不夠嗎?”
倆人這一鬧,眾人腳下一慢,大量的蝙蝠撲來,張開血盆大口朝著眾女撲來。
張狂趕忙撲上來,一劍劈出,巨大的劍芒將十來隻吸血蝙蝠給劈成焦炭。即便如此,在這數萬隻的蝙蝠大隊伍中,這根本不算什麼,成群結隊的吸血蝙蝠再度撲上來。
“科洛,大家圍成一個圈,我倒要看看誰耗的過誰。”見跑不了,張狂索性命令戰鬥。
眾人依言圍成一個圈,紛紛拿出武器朝著天空揮舞。無數的蝙蝠死在他們腳下,在他們身旁壘成了一座山坡,眼看就要埋過大夥頭頂了。
問題此刻也出現了,幾位女性的體力出現了問題,科洛也氣喘籲籲的,明顯的氣力不支。張狂見了,心裏亂罵道:“該死的端木舒,你個老王八,給我找的什麼助理,分明是累贅,我的天哪。”
氣歸氣,可是問題畢竟還是要解決的,張狂對著科洛喝道:“科洛,待會兒我使用法術,你記得護住她們的周全,若是有漏網的蝙蝠,殺無赦。”
張狂一拍頭頂,五道神光射出腦門,此刻他使出了誅邪混元一氣劍陣,陡然間,五把神劍在他頭頂彙聚,劍柄相抵,劍尖分散射向四方,盤旋著在他頭頂升空,突然張狂大喝一聲:“混元劍靈,護我周全,劍陣成。”五道飛劍分射四方,直插六人的腳下,劍身上湧出五彩流光,在空中彙聚,陡然間,一道巨大的光柱將他們的身影包裹住,直衝天際。
見到這道光柱,吸血蝙蝠一陣悸動,紛紛如飛蛾撲火般的撲上來,可是一撞上這些光柱,立刻被攪殺。
張狂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臉上的笑容卻是越來越燦爛。
惹了一身汙血的端木香不悅的瞪向張狂,罵道:“有這麼好的法寶幹嘛不早用,存心想看我們笑話不成?”
張狂臉色有些發白,懶的和她做無謂的爭吵,盤膝坐下恢複真氣,調用神劍劍靈對於他的消耗實在是太大了,萬不得已他是不會想到調用神劍的。
夜幕降臨,雖然這裏濃霧重重,但是眾人還是感受到了黑暗的降臨,劍陣外已經沒了吸血蝙蝠,恢複的張狂見眾人雖然臉色有些不佳,但是精神尚算可以,便起身收了神劍。
他這一收倒好,外麵壘成山坡高的蝙蝠屍體,一下子失去了支撐點,全部倒下,翻上了眾人的身上。
張狂倒是沒事,他的衣服是天蠶寶衣,自動過濾了這些穢物,而且他也機靈,一見不妙立刻飛身上天,倒是沒有被壓到,不過就苦了幾位美女了。
“死張狂,你作死啊。”端木香咬牙切齒的罵道。
張狂嘿嘿笑了笑,化出一大團的水珠來朝她們身上灑去,頓時又贏得端木香的一頓臭罵。不過倒是洗去了一身的汙穢。
“這血祭森林處處都是凶險,我看你們還是回去吧。”張狂落下身勸說道。
“我不回去。”夜不悔堅定道。
“死人,你嫌我們累贅不成?我還嫌你是麻煩呢。”端木香不悅道。
“我們也不走。”
見眾人都不願意離去,張狂恨聲道:“不走是吧,出了事我可不管,讓你們被野獸吃了拉倒,隻是可惜了某人新婚燕爾的就要和丈夫說白白了。”
“要你管,你這個大白癡。”端木香唇槍舌戰的反駁道。
張狂懶的和他吵,徑直向著深處獨自走去,他是不想再和這些人一道了。
“張狂,你等等我。”夜不悔趕忙小跑追上去。冰火魔法師也隨即跟上去。
科洛拉了拉端木香的衣袖,道:“咱們也快點跟上去吧。”
“鬼才要跟著他,我要走在他前麵。”嗖一下,這丫頭飛奔向前,科洛見了苦笑一聲趕忙跟上。
走了約莫一個小時的路,濃霧越來越濃,空氣中的瘴毒也越來越厲害,眾人已經無法用鼻子呼吸了,隻能轉為內息,對於張狂等人來說這沒什麼,可就苦了那倆位魔法師,隻能不斷催動魔法過濾自身周圍的空氣,可是如此一來,倆人的精神大損,一個小時下來,倆人已經臉色蒼白,冷汗連連。
張狂瞧了,搖頭歎息道:“好了,今晚就在這安營休息,不悔,你有沒有什麼藥幫幫凱麗她們。”
“我有一些加快恢複體力的藥,不知道對他們有沒有效果。”夜不悔取出藥瓶道。
“不管了,全部給她們服用,我趕製倆張符咒看看能不能幫助他們驅散瘴氣。”張狂說道,這時候一直躲在他懷裏的饕餮冒出了頭,道:“做符籙嗎?龍大爺可是一絕哦,這點小瘴氣就交給我辦。”
說完立馬從張狂的乾坤袋裏取出黃紙,朱砂,信手拈來便畫出了六張符籙來交給張狂,打著哈欠道:“這是瘴氣符,一般的瘴氣根本就近不了你們身三丈,不過因為龍大爺現在實力大損,這符籙也就能維持三天,三天再給你們畫新的吧,我困了,先睡了。”
張狂看著縮回頭的家夥,打趣笑道:“這小東西倒也不是一無是處嘛。”有了靈符,倒是解決了體力不支的問題。
紮好帳篷,張狂清點人數,獨不見了端木香,問道科洛:“你師妹哪去了?”
“她說去去就回,我也不知道她要做什麼。”科洛答道。
張狂麵色一凝,喝道:“蠢貨,這裏是血祭森林,你怎麼能允許她一個人亂跑,這迷霧森森的地方,萬一走散了怎麼辦?”
科洛的臉色頓時變的煞白,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拔出鐮刀金槍道:“我這就去找她。”
“回來,免得你也走丟了。”張狂攔住道:“她正向這邊過來。”
“大家快跑,好大的恐龍啊。”端木香狼狽的聲音老遠傳來。
張狂和科洛暗道不妙,想也沒想就衝出去,倆道光柱直射端木香身後。
一劍一槍直貫恐龍身體,從其前額貫穿到尾巴,想不死都難,張狂落下身,招回快閃,一見這恐龍,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怒視端木香罵道:“你這個女人我不知道怎麼說你好,你看看清楚,這什麼龍,一條食草恐龍至於你怕成這樣嗎?”
科洛也是鬱悶無比,捏著鼻子拔出了長槍,朝端木香抱怨道:“師妹,拜托你別一驚一炸的,師兄的心肝都快被你嚇出來了。”
端木香覺得很委屈,她好心好意的去給大家采野果,卻碰到了這條恐龍追自己,自己又不知道這條恐龍是食草龍,不會攻擊人,她一個深閨大小姐難得一次好心,卻不想被大家誤會,頓時各種滋味湧上心頭,鼻子一酸,氣鼓鼓道:“好了,我就是個累贅,我不該好心幫你們摘果子,不該有危險就叫你們,我走還不成嗎?”
噠噠,一大堆果子被扔在了滿是枯葉的地上,端木香劍光一閃,居然竄入了森林深處。
科洛這才急了,拉著張狂就要追,張狂才沒他那麼好心,道:“讓她走,不砰些釘子她還不知道這天有多高,摘果子,這裏滿是瘴氣,這果子皮上黑漆漆的,全是毒素,也虧她敢去摘,真是大小姐,一點常識都沒。”張狂一腳踢飛了一個果子,果子撞在樹上,果汁四濺,沾染上的樹皮頓時腐蝕開來,一顆完好的大樹轉瞬之間就被腐蝕出一個大洞來。
張狂悶哼一聲,轉身離去,科洛心驚的看著這個大洞,喃喃道:“天呐,師妹你這錯也犯的太大了吧。”他左看看端木香離去的地方,右看看張狂去的地方,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是好。
“唉,好人難當,我還是跟著張狂吧,到時候師傅問起來責任全推他身上好了,這地方還是保命要緊。”科洛拖著長槍原路返回。
其實端木香沒有走遠,她見居然沒人追她回去,心中氣惱不過,暗道自己這一走反倒令張狂稱心如意,便偷偷返回去,恰好看到那果子腐蝕大樹的一幕,嚇的她趕緊捂住了嘴,方才沒有叫出聲來。
“真的有這麼毒嗎?”端木香擔憂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已經漆黑一片,毒已經滲入了皮膚,頓時她的心好像被挖空了一般,想哭卻無淚可哭,整個人好像行屍走肉一般。
大腦一陣眩暈傳來,她知道這是毒發的症狀,悲涼一笑,滿臉淚痕的她淒涼的朝著露營的地方望了望,想要叫出聲來,卻無能為力,一頭栽倒。
身旁是剛剛死去不久的恐龍,這是一條三角龍,頭頂三個犄角,突然間恐龍身上冒出一陣白光,很聖潔的白光,漸漸的他龐大的身軀漸漸縮小,露出的內髒也重新收回,一個宛如剛剛出世的迷你小恐龍活蹦亂跳的站了起來。
三角龍對著昏迷不醒的端木香舔了舔,輕輕的叫喚,似乎要叫醒端木香,見端木香遲遲不醒,突然間它大聲衝天嚎叫一聲,其聲如鶴唳一般直貫雲霄,在不遠處休息的張狂第一個感受到這股強大的氣息,嗖一聲,追了出來,隨後是科洛等人。
張狂提劍準備隨時戰鬥,待看清是端木香昏倒在地,身旁一隻可愛的三角龍圍著她不住的嚎叫,全身警惕的他這才鬆下一口氣。這時科洛等人也追了上來。
一見張狂到來,三角龍有些恐懼的看了看他,見他沒有劍在手了,這才跑來叼張狂的褲管朝端木香身旁拖來。
夜不悔見端木香臉色發青,大叫不妙,趕忙跑來蹲下查看她的情況,道:“不好了,她中了劇毒。”夜不悔用手帕握在手心裏,小心翼翼的將端木香的手掌攤開在眾人麵前,一片漆黑,眾人無不倒抽冷氣。
張狂想到了剛剛的野果,道:“她是中了那地上的野果的毒,不悔,你快看看能不能解毒。”
夜不悔趕忙小心翼翼的拋開野果試探毒性,良久,她站起搖頭歎道:“這毒混雜了這裏的瘴毒,而且這果子本身就蘊含了一種不知名的劇毒,我沒辦法解毒。”
“啊,那師門豈不是要死。”科洛失聲驚叫。
張狂蹲下,查看起她手心的毒,心道:“要是在地球,或許有辦法解毒。”
“不悔,難道就沒別的辦法可言了嗎?”張狂再度詢問道。
夜樂低頭沉吟片刻道:“或許有個辦法,常言道毒物都是相生相克的,百步之內必定有一物可克製這種毒果,可是這毒果在哪裏采摘的我們根本就不知道。”
一聽這話,那條三角龍高興的嚎叫連連,咬著張狂的褲腳往遠處拖去,張狂心念一動,微笑道:“我想這小東西或許能夠帶我們找到解藥。”
大家用帆布包裹著端木香的身體跟著小三角龍向著一片野果林步去,這裏的果子都是漆黑的,正如端木香采摘的一樣。
三角龍指著樹下一棵不起眼的小草嗚嗚長叫著,不時的用爪子做個吃的動作,張狂問道:“你是說這是解藥?”
三角龍忙點頭作揖,看樣子的確是解藥了。
科洛二話不說伸手就要去摘,不想張狂一巴掌拍下來,將他手打偏。
“你幹什麼?”科洛不滿意道。
張狂道:“如果我沒看錯這草是傳說中的斷腸草,隻需一片,便可見大象都能毒死,你要是不怕死的話盡管用手去碰好了。”
科洛額頭冷汗大冒,暗道好險。一時間誰也不敢再砰這根草,救一人卻要害一人,這實在是不劃算。
三角龍突然間伸出爪子抓起了小草,跳上了端木香,將斷腸草硬生生的塞進了端木香的嘴裏。這一出奇的場景將眾人給弄愣住了。
因為觸碰毒草,三角龍搖搖晃晃的翻倒在地,夜不悔趕忙拿出金針來想要替三角龍封住氣血,以防毒血攻心。
張狂懷裏一陣挪動,饕餮這家夥突然冒出頭,嗅了嗅鼻子叫道:“咦,你們怎麼到這裏來了?張狂,你們沒人吃這裏的果子吧,那可是毒果,吃不得的。”
張狂將他抱出,抱怨道:“你說晚了,我們已經有人摸了這裏的果子,而且中了毒。咦,你怎麼知道這裏,你來過血祭森林?”
饕餮嘿嘿一笑道:“這裏我當然來過,想當年我可是什麼地方沒去過,對了,怎麼不見這裏的守園靈獸?她可是個漂亮的小妞哦。”
“守園靈獸?”張狂驚訝的看著那個快要死翹翹的三角龍,指著問道饕餮:“你不會是說的她吧?”
饕餮見了大吃一驚,隨即狂怒道:“妮子,你怎麼了?你怎麼中毒了,不對,你的元丹怎麼碎了,誰把你的元丹打碎了害你重生的,龍大爺一定替你報仇。”饕餮跳出了張狂的手心,張口吐出自己的龍丹來,龍的膽汁是天下毒物的克星。
而饕餮的本命龍丹更是不可多得的寶物,隻見一絲絲的黑色毒物被龍丹給吸了出來,最後化入了龍丹上麵,反倒滋養了饕餮的修為。
三角龍撲閃著眼睛睜開了雙眸,一見一隻小狗模樣的東西出現在自己麵前,頓時一驚,一爪子朝饕餮臉上抓來,那眼神中的怨毒之色,看得出倆獸之間曾經發生著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爪子在饕餮的臉上畫出巨大的火星,從不喊痛的饕餮這次也不得不叫疼嚷道:“別抓,妮子,別抓,疼啊。”
三角龍似乎不打算放過饕餮,立馬翻身起來追打起饕餮,看到這一幕,原本眾人心頭的陰霾一掃而空,哈哈大笑起來~
忽然端木香身子一顫,揪動了眾人心弦,大夥圍觀過來,地府走一圈回歸的端木香悠悠轉醒,一睜眼就來了勁對張狂臭罵道:“混蛋,流氓,我死了你也不放過我是不是,看我不殺了你。”一記丙火雷轟出,炸的張狂滿臉烏黑。
氣的肺都炸了的張狂隨手往臉上一抹,喝道:“你看清楚,這裏是人間不是地府,八婆,是不是沒毒死你,把你毒傻了?”
端木香眨巴眨巴眼睛,四處打量,終於確定自己是活著,三角龍見端木香活著,立馬舍棄了饕餮,一頭栽進端木香懷裏,親昵的鳴叫著。
端木香奇怪的抱起小龍,問道:“這東西是誰的?幹嘛往我懷裏鑽。”
大夥將這條小龍如何救助她的事情說了一遍,而當端木香知道三角龍給張狂寵物狠狠一爪子後,死命的抱住了三角龍,歡喜道:“妮子,咱們以後一起對付這個敗類好不好,以後你跟著我,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眾人大汗,有點跟了黑社會老大的不良感覺襲上心頭。
有些失落的饕餮意興闌珊的回到張狂懷裏,忍不住說道:“你要是敢帶懷我的妮子,龍大爺上天入地也決計饒不了你。”
三角龍怒目相視,對饕餮的話很不感冒。
張狂問道饕餮:“魔龍,你剛剛說她是守園靈獸,既然是靈獸,那該是有主之物,咱們似乎帶不走它吧。”
端木香一聽,不答應道:“我不管,我一定要帶走妮子。”小家夥極其聽話的在她手心裏舔了舔,很是樂意追隨她。
饕餮翻了個白眼,解惑道:“這血祭森林乃是萬古神人的道場所在,隻是因為上次的天地浩蕩,諸神隕落,如今才變得這般蕭條,其實也沒外界傳的那麼邪乎,隻是有些守衛還活著,神人的守衛自然是厲害些,像三角龍就是其中一個,隻是她職責是看守此園,所以戰鬥力不是很強。不然哪來會那麼容易被你們偷襲得手打回原形。”說著瞪了一眼科洛和張狂,倆人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妮子乖,姐姐帶你走啊,要是你能和我們交流就好了。”端木香歡喜極了,還嫌美中不足,突然間三角龍一口咬上她的手。
張狂瞧見了嘲諷道:“看見了吧,貪心的人就該遭報應。”
“才不是呢。”端木香反駁道:“妮子剛剛是和我建立心靈聯係,現在妮子和我可以交流了,嘻嘻,真好。”
張狂大奇道:“那她說怎麼說我們啊?”
端木香脫口而出:“她說很怕你這個流氓,你身上有她害怕的氣息。”
張狂攤開雙手掃了掃自己身上,納悶道:“有嗎?我還不和你們一樣,一個鼻子倆個眼的人。”
“才不是,你是魔鬼。”端木香心情大好居然做起了鬼臉嘲諷道。
經過這麼一鬧,東方日頭出來,源頭泛起了魚肚白,大夥隻得帶著疲倦繼續開路。
如此有了妮子這個當地人帶路,倒也省心,避開了不少險地,不過當大家穿出一片樹林後,麵前陡然出現了一塊空地,在十丈開外,一道幕牆橫立在前,高聳入雲,遙不可及。
如此手筆,自然是那些古神所為,陣陣惡毒的瘴氣正是從那幕牆上翻滾出來的。
三角龍發出陣陣不安的嚎叫,端木香提醒大家道:“妮子說這裏住了一個她都沒見過的妖魔,要大家小心。”
“問問她前麵怎麼度過去。”張狂問道。
“她說前麵咱們必須憑實力穿梭過去不可。”
張狂看向了實力較弱的魔法師,問道:“你們可以嗎?”
“如果這幕牆的厚度不大,我想半個小時我們應該可以熬住的。”凱麗猶豫了一下說道。
張狂心念一動,玄功運轉起來,周身吸納了五彩靈氣護體,腰間快閃心念一動,劃向天際,一個縱身他飛身上前,道:“我去探探路,你們給我等著。不可妄動。”嗖一聲,張狂穿進了幕牆內。
惡毒極具腐蝕性的瘴氣一遇到張狂的護體靈光,頓時好像烈性硫酸遇到水一般爆炸開來,張狂四周電光閃動,然而即便如此,這些瘴氣還是奈何不了他。
徐徐禦劍向前,張狂功聚雙眼,眼中射出一丈長的紫光洞穿瘴氣,奈何除了瘴氣,還是瘴氣,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約莫半個小時,終於穿出了瘴氣層,難得呼吸到一口沒有毒氣的清新空氣,張狂來不及欣賞麵前的景色,便匆匆返回帶領眾人。
這次他加快了飛行速度,隻一盞茶便飛回了,眾人依他所言,跟隨飛行進入。乍一進去,除了張狂外,所有人都覺得不舒服,一種惡心想吐的感覺席卷全身,胃部一陣痙攣,險些都飛行不了。
張狂回身看了一眼搖搖晃晃的隊伍,暗暗叫苦,這些人的修為在人間還算可以,但是要想對付這萬年所積累的瘴氣毒,還是有些吃力,這樣子別說穿越了,能活下來就不錯了。
迫於無奈,張狂隻得再度調用出神劍,五道劍靈飛出腦海,隻見張狂身上湧出大片的五彩靈氣,以他為中心,向著身後的五人身上湧來,靈氣將六人包裹,在外看來,他們成了一個巨大的蠶繭,徐徐的向著前麵飛行。
如此一來,所有的壓力全部落在了張狂一個人的身上,端木香和張狂最是過意不去,這時候還損道:“大流氓,怎麼,你就這麼點力氣不成?怎麼不再快點啊,要是飛不動還不如回家喝你媽奶去。”
張狂牙根咬的嘎嘣直響,已經大汗淋漓的他回頭猛的一撇端木香,恨不得當場撕爛了這丫頭的嘴,不過夜不悔搶先給了端木香一個巴掌,這巴掌甚是響亮,在圈內的人全部愣在了當場,呆呆看向這倆女人。
“這時候你還有心情鬥爭,端木香,你想死沒人攔著你。”夜不悔難得現出怒氣罵道,三年的女王她不是白做的,此刻威風凜凜的,頗有王者風範。
科洛忙拉過要打還的端木香,好說歹說這才勸下端木香。
“要不要我們把真氣灌注你體內,幫你舒緩一下壓力。”夜不悔好心詢問道。
張狂的牙根咬的緊繃,幾乎是從牙縫崩出幾個字:“不用,管好那人,就成。”心神一分,頓時整個氣囊般都發出了顫抖,嚇的端木香連忙抱住了科洛,這丫頭也是人,也怕死,此刻也隻怕了事情的嚴重性。
左邊的瘴氣中,一團巨大的黑影突然間向著他們這邊飛來,張狂首當其衝感受到外界的瘴氣不正常的滾動,他周身的壓力陡然增大了數倍。
“大家小心。”剛剛開口提醒大夥,就聽見外麵一聲滔天的厲喝,“唳~”尖銳到極點,難聽之極的叫喚仿佛要貫徹所有人的耳膜,大家逼不得已全部伸手捂住了耳朵。
張狂叫苦不跌,他得操控飛劍,根本騰不出手來,隻能硬生生憑著一身修為扛過這聲叫喚,縱是他玄功通玄,可還是被震的耳膜直顫,心驚肉跳。
“什麼鬼東西這麼厲害?”張狂聚功於眼,想要看清楚是何物。
隻見一黃色巨大的身影朝著眾人撲閃著巨大的身軀而來,看其模樣,赫然是傳說中的四大凶獸之一的黃鳥。
“我的媽呀,黃鳥。”張狂驚的脫口而出,顧不得許多,全力催動飛劍將大家帶離此地。
可是黃鳥是何物,傳說中速度次於大鵬鳥的存在,它一搖翅,山崩地裂,風雲失色,一展翅便可有千裏之遙,一翅膀打下來,張狂身外的護體劍光就被打的暗淡無光。
悶哼一聲,張狂受了不小的內傷,可是為了眾人的安危,他不得不死撐住。黃鳥那巨大的身影出現了眾人麵前,張狂撐起的防護場在它的眼中就如一隻青蟲一般大小,它低下頭,用那巨大而有力的喙狠狠的啄了下來。
一下便叫張狂口吐鮮血,科洛見到不妙,勸說道:“張狂,你還是一個人快點逃吧。”
“不成,我從來沒有舍棄自己戰友的前科,怎麼能在這時候做這麼不道德的事情,你們給我閉嘴,我要加速了。”張狂硬逼出丹田內一口真氣,噴在了劍靈上,劍靈輕鳴一聲,原本暗淡的劍光陡然大增三成,速度快了一倍。
黃鳥見到張狂非但沒有因為自己的一啄而隕落,反倒速度更加快了不少,心血來潮的它好像見到了新奇的玩偶一般,歡快的一叫,這一下可苦了張狂,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恰好噴在劍靈上,劍靈感應到主人危機,本能的催動出一絲本源力量,向著前方迅速衝去。
張狂就要離開黃鳥的眼線,它又豈能容許自己的玩偶就這麼便宜的離開,又是一嘴啄下,砰,巨大的防護場發出了碎裂的聲音,張狂嘔血三升。
狂吼一聲,張狂丹田內的九顆星核一齊爆發出豪光來,丹田內天火猛的竄出,此刻張狂也顧不得傷害自己的道基了,強行用天火淬煉出了真氣來,一下子九顆星核被消弭了一圈,原本空虛的丹田一下子暴漲了比平日裏還要多三成的真氣。
丹田一陣腫脹,張狂趁著此刻,全部爆發出來,真氣全力灌注飛劍,嗖一聲,幾乎是瞬移的速度,大家衝出了瘴氣層。
噗一聲,張狂再度吐血,劍靈收回劍光,嗖一聲飛回了體內,原本暗淡無光的五顆星核得到了本源力量的修複,頓時迅速的恢複了起來。
張狂腳下快閃化作閃電光輝,出現在了張狂的手中,左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張狂的目光寒冷刺骨,對著科洛五人道:“你們先下去等我,我要好好和這畜生鬥一鬥,媽的,被動挨打老子這還是第一次,不給他點顏色看看,還當老子怕了他不成。”此刻他全身上下湧出了一股狂野的氣息,一種仿佛不容於天地的狂霸弄的科洛等人微微發愣,乖乖的飛身下去觀戰著即將的大戰。
黑色的身影自瘴氣層內徐徐飛出,黃鳥磅礴的身軀一出現,天地仿佛都被他遮蔽住了,在它的麵前,張狂就是一螻蟻,惶惶不可敵。
“畜生,吃我一劍。”張狂的快閃射出,化身黑色閃電直劈黃鳥的喙,吃盡了它這張嘴苦頭的張狂,自然是恨不得一下子把它的嘴給削下來。
不給畢竟是上古凶獸,怎麼可能會這般輕易被砍傷,黃鳥看似身材龐大,但是動作卻是靈敏不凡,加之眼裏極佳,脖子一翻,快閃便撲了個空。
遙遙控製快閃的張狂趕忙改變策略,直刺它的左眼,黃鳥大驚,迅速撲出左邊翅膀,頓時狂風大作,飛沙走石,巨大的沙石打在快閃身上,令飛劍根本就瞄不準。
看這情況,張狂知道若不出劍訣是無法將這畜生收拾了,召回飛劍,掐動法訣:“天地號令,斬仙劍,斬天訣。”狂風大作,方圓百裏的靈氣全部被抽出,彙聚在了張狂的手中,這是張狂這麼多年第一次全力施展天劍訣,他那獨有的《星辰訣》玄功一運轉,仿佛一台無所不吸的渦輪機,強行搜刮了方圓所有的的靈氣,其中包括了生靈的精氣。
隻見地上的草木一點一滴的枯黃起來,就連科洛他們首先發現情勢不妙,迅速撤離百裏,也難逃損失了部分真元。五人驚駭的看著張狂的狂野一麵,如此強大的戰鬥力是他們難以想象的。
張狂周身籠罩在了一股氣場之中,巨大的氣場湧上頭頂,彙聚成了一條長達百丈的五色長龍,見到黃鳥,發出震天的吼叫,黃鳥見到了靈龍,同時也是厲聲叫喚,倆股滔天的氣浪在空中碰撞開來,反彈,仿佛浪潮一般的巨大浪花翻騰向著四麵八方湧去。
張狂手中的快閃,迅速化為黑芒灌入了靈龍之中,靈龍身上突然蒸騰出無邊的紫色天火,熊熊燃燒,巨龍發出滔天的嚎叫,似是痛苦,又似是歡快,以迅雷之勢,衝天劈上了黃鳥的背心。
黃鳥狂嗷一聲,巨翅朝上翻揚,掀起了高達數十米的巨大氣浪,席卷上了靈龍,通體火焰的靈龍好似被瞬間淹沒其中,但是很快,一道火焰從中蒸騰而出,就如打不死的小強一般,狠狠的撞上了黃鳥的後心,然後化作飛劍飛回了張狂的手中。
黃鳥的後心著起了漫天大火,熊熊的天火灼燒而起,豈是他能夠抵抗的,疼的它怪叫連連,空氣中彌漫起一股烤焦味。
“拿命來。”張狂揮舞著快閃,欲要報仇。
突然間黃鳥轉身撲出一塊巨大的石頭朝著張狂的頭上劈來,張狂揮劍將巨石劈成倆半,可是就這一瞬間的功夫,黃鳥已經躲入了瘴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