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滾滾的瘴氣,張狂有些遲疑是否要追擊,在瘴氣之中對敵,盤算一番,似乎勝負難料,寶劍回鞘,道:“罷了,姑且饒你一命,別叫我再看見你,見你一次揍一次。”
沒有料到的是瘴氣內傳來黃鳥那淒涼的慘叫,似乎是在回應張狂話,張狂微微一笑,也不再搭理他,縱身下地與科洛等人會合。
科洛激動的抱住張狂歡喜道:“張狂,你真了不起,想不到你的修為居然這麼高強了。”
張狂咳咳倆聲,掙脫開他的手,虛弱道:“麻煩你們給我護法,我受傷不輕。”這麼一出,倒是叫人大跌眼鏡。
端木香陰陽怪氣的損道:“我說怎麼這麼生猛呢?原來是靠著受傷發的一時之狠啊。”
張狂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盤膝打坐,拋開雜念,心神完全沉入丹田之中,丹田內的狀況不容樂觀,突然消耗了大量的星辰之力,致使星核萎靡不小,不僅整體縮小了一圈,這運轉也有所滯後。
提起餘下的真氣,開始運轉《星辰訣》,吸納起四周的靈氣恢複起星核,奈何這靈氣如何比得上星辰之力,運轉了半日,吸納的靈氣僅僅是恢複了損耗的真氣,根本就無法恢複星核。
無奈睜開眼,大夥忙湊到他跟前詢問道:“怎麼樣?”
張狂微微搖頭道:“沒辦法,受傷太重,僅僅恢複了點真氣,要想徹底恢複須得晚上好好修煉一番才是。”
科洛道:“那咱們今晚就在這休息一晚,明日上路也是可以的,不急於一時。”
張狂卻站起身拒絕道:“不必了,早點找到神屍回去,免得耽誤的久了橫生枝節。”他內心深處有種擔憂,似乎重新給倆老鑄造肉身這件事不會像想象中那麼一帆風順。
打量起這片天地,此刻他們處於一片狂野之中,在遙遠處,一顆仿佛是聯通天地的參天巨樹林立在那,很是獨特的景觀,整個地方就這一棵樹,倒是仿佛大家找尋目的地。
張狂詢問端木香:“問問你的寵物,這裏她可認得路?”
端木香懷中的三角龍微微搖搖頭,不用翻譯也明白了。大夥的心頭不免有些失落。
張狂鼓舞笑道:“好了,別泄氣,船到橋頭自然直,大家朝著那棵大樹進發。”
未知的凶險還在久候他們的大駕光臨~
行了一日的路,麵前的大樹好像就沒有被拉近一般,依舊是那麼的遠,倒是一路上沒了凶險,倒是叫人輕鬆了不少。
日薄西山,星辰高掛,眾人應張狂要求撿了個高點的土坡落腳,大夥都累壞了,帳篷一紮好倒頭便睡,張狂則是盤膝坐在坡上,潛心恢複著星核。
心神沉入星核之中,感受著四周的星辰之力,神念和這些漫無目的的星辰之力攪和在一道,一種飄渺的聯係產生,這些星辰之力開始瘋狂的向張狂體內彙聚。
三個周天後,張狂緩緩睜開雙眼,驚喜的發現自己的星核得到了進一步凝練,忽然身後傳來樹枝被踩斷的聲音,張狂心神一緊,隨即放鬆下來,回頭對科洛笑道:“還沒睡啊?”
“不放心。”科洛答道。
“放心,沒事的。”張狂投以安慰的目光。
科洛坐在張狂身旁,仰下身,看著滿天的星鬥忽然問道:“張狂,你修煉的玄功似乎很神奇,滿天星鬥都因為你而燦爛。”
張狂嗬嗬笑道:“你發現了,不錯,我能夠吸納星鬥之力。怎麼,你有興趣不成?”
科洛搖搖頭道:“說沒興趣那是騙你的,我師父曾經說過能夠吸納星辰之力的人不是神人便是怪胎,我自認還是正常的人類。”
張狂笑罵的捶了他一拳頭,拿出倆壇子酒遞給他一壇子道:“好你個科洛,敢罵我不是人啊。”
“嘿嘿,你本來就不是人嘛?是人會敢獨挑上古凶獸,是人會經曆那麼多還不掛的。”科洛咕咕灌下數口酒水說道。
忽然科洛正色問道:“有一件事情我一直很納悶,你當初是怎麼破我家傳絕學幽夜之瞳的?那可是純粹心靈的攻擊,就連我師父都曾經再我手上吃虧,你的修為不如我師父,怎麼能夠抵抗我的絕學?”這事情一直擱在他心裏,不吐不快。
張狂嗬嗬笑道:“你是說這個啊,其實也沒什麼,你看我的眉心。”他的眉心一道紫芒閃過,修羅天眼徐徐睜開盯著科洛的臉。
科洛驚駭的看著張狂眉心的天目徐徐睜開,再慢慢的閉上,驚訝的嘴越張越大,哢哢,險些因此脫臼。趕忙用手捂住嘴,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肌肉,問道:“原來你修煉出了天眼了。”
“是啊,機緣巧合下我修煉成了天眼。”張狂摸了摸身旁的快閃,感歎道。
科洛的目光隨著他的手落在快閃身上,猜測道:“是因為這把寶劍你才修煉成天眼的?”
“是的,這把劍的靈氣度入我體內,陰差陽錯令我修煉出的。”
“能借我好好看看它嗎?說真的,倆次和你比試,都敗在你手裏,我倒是挺羨慕的你的才華的。”科洛目光誠懇,張狂爽快的將快閃交到他手裏。
科洛將快閃拔出一部分,星光下,劍身發出陣陣冷光,一股寒氣逼人,不禁令人膽寒。“好劍。”他由衷讚道。
科洛將寶劍交還道:“要是我的金槍也這麼有靈性就好了,我相信到時候我也和你一戰之力。”
微微一笑,張狂並不告知他自己的實力到底多強,隻是點點頭道:“好了,早點睡吧,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給你找把好武器,讓咱們來個痛快一戰。”
“好,一言為定。”
次日清晨,早早起身的眾人疾飛向前,雲清霧淡的,倒是叫人身心為之一暢。
忽然科洛發現了前麵一些不對勁,忙飛到張狂身旁道:“下麵似乎有東西,要不要下去看看。”
張狂神識探查出去,發現下麵的靈氣隱晦波動,心道是什麼東西,於是點點頭,大夥一齊落下身。
這是一片殘骸宮殿,似乎是被軍隊爭伐過,殘垣斷壁上還插著半截軍旗,隻是年代久遠,已經不可考證是何國家的,想來如此多許年過去,這些國家早就淹沒在了曆史的潮流中了。
端木香輕輕的觸碰身旁的一輛戰車,沒想到這些東西曆經風霜,一遇到外力,瞬間肢解化為粉末。仿佛是連鎖反應一般,所有的東西都化作了塵埃消失在了眾人的麵前。
隻剩下一堆的沙土壘在麵前,突然間異變橫生,這些沙土居然慢慢的鼓動起來,一隻大手從沙土中突然冒出。
張狂大喝一聲提醒,眾女立馬退後十丈遠。他與科洛倆人向前,拔出了兵刃,試探性的朝著沙土揮舞一擊。
那隻大手頓時被擊潰,原來竟然全是沙石所化的巨手,兩人頓時放下心,可是突然間,沙土再次凝聚,從中突然間坐起一人來,漸漸的沙土凝聚,居然露出一名身著戰甲的年輕武官來,他的眼神有些呆滯,眼珠子似乎有些不靈活,木訥的看向四周。
少許,他的眼珠子越來越明亮,手腳也恢複了行動,大步走出了沙礫之中,如此怪異的一幕像極了張狂看過的電影,隻是他忘我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碰到。
“想不到祭祀的法術失敗了反倒令我深井萬年後複活了,哈哈。”深井俊朗的麵龐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忽然他覺得自己的手上似乎少了什麼,怒喝一聲:“該死的神人,居然膽敢禁錮我的巨野,看我不奪回來。”
嗖一聲,深井的身子卷起無邊的沙塵衝向了天邊,張狂與科洛對視一眼,突然飛起追去。
感應到身後倆人的追擊,深井突然停下身,林立半空對倆人橫眉冷對道:“你們倆人為何跟著本將軍。”
張狂躬手道:“我們隻是好奇。”
“好奇?”深井冷笑一聲:“既然好奇,那就來吧,不過死了可別怨人。”深井的身影更加狂野,似乎呆的時間越長,他的修為越漲,開始科洛勉強能夠跟上,後來就漸漸不支,張狂見狀,拉了他一把,將他拉入自己的紫光之中,帶著他飛行。
前麵有心試煉倆人的深井見到張狂帶著一人飛行居然還能跟上自己,不禁為奇,暗付:“好小子,倒是有些能耐,看你能跟到什麼程度。”
突然間深井的身子化作點點星芒,在他周身的空間居然被他無情的打碎,張狂看的極其清楚,他正以一種超脫空間的速度在飛行,如此一來,即便是光都跟不上他。
“靠,我就不信你甩的掉我。”張狂也是個好勇鬥狠的人,難得碰到有人的速度如此強大的,他腳下的快閃一陣輕鳴,爆發出七彩神光來,在他四周的空間也一陣波動,紛紛破碎開來,彩雲追日訣施展出來,瞬間拉近了倆人的距離,雖然如此近,但是張狂知道他們二人之間還是有著不小的距離,那阻隔了不少的空間距離又豈是他們用肉眼能夠衡量的。
一直跟在張狂身後的科洛被眼前的這一幕嚇的呆住了,此刻他才知道自己與張狂的差距已經不再是那麼一點點了,而是很遠、很遠~
突然間深井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對著崩碎空間來到跟前的張狂微笑道:“想不到如今的人間還有如此強大的存在,小子,你很不錯,值得我深井敬佩。”
“不敢。”張狂忙搖手道。
深井也不和他多話,身子筆直落下,居然完全不用真元托著,做著自由落地動作,咚一聲,落地的他四周的塵土被一股巨大的撞擊力震上天空,反觀深井居然沒事人的站立著。
倆人忙跟下去,麵前的是一座大山,而身旁的則是那高聳入雲的大樹。
深井瞄了一眼那大樹哼聲道:“這群神人,死則死矣,居然妄圖逆天,想借用這天地靈根的精氣來複活,真是妄想,若不是顧忌靈根一毀天地動蕩,我非劈散了這裏不可。”
科洛驚駭問道:“前輩,這難道是天地初生時所產生的第一棵靈樹不成?”
深井撇了撇科洛,道:“你小子修為雖然有些低,見識倒是不凡,咦,你身上的血脈有些奇怪。”深井一把搶上,在科洛的肩頭一抓,一股霸道異常的氣息灌注科洛體內,科洛便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被什麼東西塞滿了一般,漲的他異常難受。
深井突然間收回了手,嘎嘎笑道:“想不到你居然有祭祀的血脈,可惜啊,身為血脈不純,可惜啊,大好資質卻不知道如何修煉,白白浪費了二十年的光陰,這等資質若是在我手上,不出十年必可揚名天下,可惜,可惜。”
科洛又驚有喜,躬身問道:“前輩,我真的有祭祀的血脈嗎?那可是上古天人才有的血脈啊?”
上古之時,人間強大非凡,自是不用理會什麼天界規製,那時候的人一切都信奉天地,而溝通天地的任務則是交由祭祀完成的,所以祭祀是強大的存在,受億萬人敬仰。
“我說你有你就有。”深井哼聲不耐煩道。
他的目光轉向張狂,說道:“你小子身上的氣息有點古怪,神不像神,人不像人,巫不像巫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張狂嗬嗬笑道:“前輩萬年不出,自然不知道如今人間修士的存在,我等是修仙煉道之人。”
“修仙煉道?”深井有些不明白,敲了敲頭盔,道:“不知道,不清楚,啊,頭疼啊。”他的身上突然湧出一股磅礴的氣息,將張狂和科洛倆人震飛百丈。
張狂隻覺得眼前的這人氣息全然變了,由原本的霸道變的異常狂暴,若是再不阻止,恐怕要爆體而亡。
“快閃化龍。”快閃化出紫色長龍,護住張狂全身,衝向了深井。
發狂的深井全身氣息暴躁不堪,一道道黑色氣息在他周身波動開來,張狂接近他身旁時,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力量,這正是異界的力量,根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
心頭不禁一凜,揮舞出拳頭,強大的力量灌注在拳頭上轟在了深井的後腦上,砰一聲,深井的身子被轟在了地裏,張狂則是抱著拳頭在原地抱著痛叫道。
深井的頭盔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居然能夠反彈張狂的攻擊,打他一拳等於打了自己一拳,腫的和個豬頭的拳頭在三息的調息下才恢複正常。
而地上的深井忽然動了,雙手撐起他那龐大的身軀,扭動起脖子,哢哢聲傳出,恢複清醒的深井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張狂,道:“小子,什麼修仙煉道,這還不是我們族裏那些蓄養的奴隸修煉的垃圾功法。我看你全身筋骨就差一步全部化為巫族肉身,不如這樣吧,我幫你成為巫族,你替我賣命可好。”
“不幹。”張狂當即拒絕,他可不想一輩子被人賣命,這輩子隻有國家才值得他賣命。
深井那個氣啊,為了感謝張狂把他從走火邊緣拉回來的恩情,他低聲下氣的要幫張狂改造肉身,卻沒想到張狂居然不領情,可他氣的,俊俏的五官都快要扭曲了。
其實他那哪裏是低聲下氣,簡直是專橫跋扈。
深井怒吼道:“小子,我告訴你,你這類人在我那個時代全是奴隸,一群為我族開辟天地的奴隸戰士,現在我提拔你成為一名戰士,你居然敢說不,你這是挑選我的尊嚴,我要向你挑戰,你敢應戰嗎?”
“有何不敢。”張狂也是怒目相對,他純粹是被眼前的這家夥的囂張氣的,張口閉口就是上古時候,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哪裏還有什麼奴隸製度。張狂實在是受不了他的思想。
“接拳。”深井右手筆直的揮出一拳,狂野的氣息布滿了他拳頭,四周的空間一陣破碎,無數的異界力量被抽出,黑色風暴席卷上張狂的肉身。
張狂臉色凝重,全身心備戰,他不敢大意,掐動法訣,以快閃為中心,發揮出斬天訣,再掉出星核內的五大神兵護體。
轟一聲,巨大的光幕在半空中崩碎,光線四射,張狂的身子也如一顆子彈一般彈飛在地,在地上劃出長達百丈的溝壑,咳咳倆聲,張狂吐出一口淤血,站起身來。
深井哈哈狂笑道:“怎麼樣,見識到我族的力量沒?快點求我賜予你力量吧。”
“要我求你,這是妄想。”張狂咬牙盤膝坐起,身子慢慢的漂浮起來,快閃輕鳴一聲盤旋飛上他頭頂,一股股黑色的力量自快閃周圍被吸進來,這正是來自異界的力量。
深井見到這一幕,麵色一驚,脫口叫道:“怎麼可能?那些奴隸修煉的功法怎麼可能會吸納的了原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開天劈地。”張狂借助快閃可以劃破空間的屬性,調出了足夠的異界原能,揮舞出劍訣,快閃如癡如狂的劈出這一劍,加入了異界原能的這一劍訣果然發生了質的變化,劍光所到之處一應空間都被絞碎,大量的異能從破碎的空間卷出,肆無忌憚的破壞著這個空間的一切。
而這一切的力量的最終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有些發怵的深井,一劍臨頭,深井感應到了危機的到來,狂吼一聲,身上湧出了大量的原能,化作一道狂風卷上了張狂的這一劍。
畢竟張狂對於這些異能的掌控不是很在行,對方的肉身直接儲存的力量是經過萬年的磨礪的,一滴便可抵上張狂調用的千千萬萬的力量。
張狂再度劃出數百丈,深井飛身來到他身旁,抓起他迫切問道:“說,你怎麼會調用原能的?說。”
他的嗓門也真夠大的,如同獅子吼一般,震的張狂七竅飆血,科洛見狀忙拉深井求饒道:“前輩,你快住手,他快被你震死了。”
“少羅嗦。”科洛被他手臂一抖就被甩出去數丈,一頭撞在大石昏迷過去。
全身的疼痛令張狂睜開雙眼都覺得吃力萬分,此刻已經是晚上,看到天上的星辰,張狂一陣歡喜,再度閉上雙眼,全力運轉起心法,心神與這些星辰之裏產生感應,迅速吸納他們進入肉身恢複著受傷的肉身。
坐在一旁發呆思考的深井突然見到張狂全身上下冒起瑩白色的光輝,不禁一呆,道:“星辰之力?怎麼可能?那些低級的功法怎麼可能吸納星辰之力?這沒道理啊?”
深井走到張狂身旁,也不懼怕他周身亂竄的星辰之力,便如入無人之境一般,伸手在張狂的臉上摸了摸,感受到張狂體內那澎湃的星力。
“這材質的確是上佳之資,可惜就是力量屬性太差了,本來是上好的溝通原能的星辰之力怎麼就被你小子修煉成那淡淡飄渺的虛氣了呢?真是浪費。讓我來幫幫你好了。”深井手指上冒出森森黑火來,那是溫度達到了恐怖的地步才形成的。
正當他要點下去的時候,張狂的丹田內,一直靜靜漂浮著的飛峰印突然輕鳴一聲,化作一道清氣飛出張狂的丹田,撞上深井的手指,一舉將他手指撞折了。
深井吃痛,趕忙退開張狂三丈遠,隻見一座小山坡大的飛峰印徐徐飛在張狂的頭頂,護衛著張狂的周全。
深井見到這飛峰印,忽然覺得極其眼熟,突然他驚道:“驚天上人?”深井的臉色變得極其豐富起來,一陣紅,一陣青,再轉而發紫,最後化為了極度蒼白~
飛峰印上那熟悉令深井膽戰心驚的氣息,至今還徘徊在他的骨子裏,深深刺激著他的每一根神經。
“他竟然是辰落的傳人。”深井心中詫異萬分。
飛峰印冒出頭,卻發現深井竟然不再對張狂做手腳,頓覺無趣,滴流轉了一圈,就要飛回張狂丹田,深井見狀忙叫道:“且慢,前輩,深井有事請問。”
飛峰印飛行一頓,上麵冒出一點靈光來,化入在地上,正是辰落的虛影,辰落問道:“你這個人有何事求見於我。”
“前輩,敢問我族人如今如何?”他問的自然是上古族民。
辰落歎息一聲道:“死的死,傷的傷,還有一部分他們自我封印了。”
“自我封印?”深井吃驚道:“我族人比我強大的何止千萬,怎麼可能需要自我封印保命,你莫要哐我。”
辰落嘎嘎嘲諷笑道:“強大千萬?天道之下,你等人族不過也是偷天之人,他管你們是否敬天,天地一旦動蕩,萬物不生。”
這時候張狂脖子上玉內人突然現出身來問道辰落:“怎麼可能?我月女一族乃是天地所生,自問一向敬重天地,為何天地也要毀滅我族。”
“咦,小丫頭隱藏的夠深的啊,我竟然沒有發現你一直藏在張狂的身邊。”辰落說道:“誰不敬天,可是又有誰真正懂天,這天下恐怕也就那個心機不純的家夥才真正懂天,唉,可惜他卻步入了邪道,這些年來我企圖幫助他步入正道,可惜啊,我最終還是失敗了,天意啊。”
辰落的一點元靈就此散去飛入飛峰印中,玉內人和深井一同出手企圖攔下他,豈料他們周身已經被禁錮住了,眼看飛峰印飛回張狂的身體內。
恢複自由的倆人驚駭無比,玉內人問道深井:“你這人間卒子,今後有什麼打算。”
深井一臉茫然,搖搖頭,玉內人指著張狂道:“我勸你跟隨這小子,這小子命格不屬於這裏,恐怕會是今後這天地變化的重要棋子,或許跟著他我們才會有生機,否則我們都會~”她不敢說出自己的下場,當年的那一場天地動蕩的恐怖至今曆曆在目。
玉內人飛回玉墜之中,留下深井一臉的茫然看著張狂,喃喃自語道:“天地動蕩,到底當年我們一起對抗那些天神是對是錯?”
張狂嗯一聲,悠悠轉醒,深井一見,趕忙湊到他跟前問道:“小子,你恢複了沒?”
麵對突然間有些獻殷勤的深井,張狂打心裏一突,問道:“我說你想幹什麼啊?”
深井正色道:“我決定了,就算你不願意做我屬下我也要傳授你本族的心法。坐好。”深井一指點上張狂的眉心,恰好點燃了張狂的修羅天眼,黑色的火焰頓時點燃了張狂體內的星辰仙氣。
張狂啊的一聲,修羅天眼自動張開,紫色的火焰自眼中迸發而出,射在了毫無防備的深井身上,打的他的鎧甲火星四射。
深井非但不惱火,反倒驚喜連連,直哇哇叫道:“想不到你開了天眼,而且是修羅天眼,太好了,你天生就本族中人。吸收吧,煉化你那一身虛氣,成就無上金身。”
深井打入的火焰不斷的灼燒著張狂體內的真氣,真氣被煉化的更加飄渺,化作了一點點的乳白色的狀態氣息,而丹田內的星核也發生了變化,原本的九顆星核被瞬息間全部崩碎了,化作了氣狀,一縷縷乳白色的真氣煉出,一分為二,一部分進入紫府,強壯起那久久沒有成長的元神,張狂驚駭的發現自己的元神居然向著一丈多高開始成長。
而另一部分的真氣則是與那黑火混雜起來,開始淬煉張狂每一寸的肌膚筋骨。
張狂全身上下都是火焰,他那身天蠶寶衣因為受不了高溫自動脫體自我保護起來,張狂整個人此刻赤露著躺在地上,黑色的火焰遍布全身,高溫已經達到了這個空間的最大承受能力,四周的空間被火焰攪亂的一塌糊塗,但是有深井在護法,根本就容不得破碎的空間亂流將他卷走。
“燒吧,燒吧,把你體內的雜質燒的個幹幹淨淨,你屬於我百族戰士中肉身最強攻擊最強的巫族一脈,如此正好修煉巫族的不滅金身,這可比你那天巫的雷天強的多的存在。”深井不住的噴出火焰來加大力度。
可憐了張狂,全身上下每一處的感覺清晰的傳入了腦海之中,那種被火焰燒的蘇蘇麻麻的,又痛又癢的感覺直比千萬隻螞蟻在傷口裏爬還要難受萬倍億倍。
深井打入了不少的修煉東西在張狂的腦海之中,張狂的腦子頓時像炸開的鍋子一般,一鍋粥,幸好他此刻元神已經大成,達到了不能再度成長的地步,有著元神的存在,他一下子便吸納了這些信息。
讀取信息,張狂知道了這灼燒自己的火焰是屬於宇宙本源的一種火焰,明了了自己此刻所需做的步驟,張狂的雙手不自覺的在丹田處劃出手訣,突然睜開雙眼,大喝一聲:“開。”
圍困自己周身的大火便如遇到先天甘露一般的降下,全部被引入了張狂的肉身內,此刻張狂體內五行劍靈的靈氣配合著剛剛煉化的混沌之氣開始了周天循環。
仰頭朝天一吸,大量的星辰之力灌入了張狂的體內,這些億萬年才能達到地麵的星辰之力不知道經曆了多少個空間,其中夾雜了多少原能,此刻全部被張狂吸納進入體內。
掐動手訣,大量的力量一股腦的彙聚在了丹田之中,那久久沒有動靜的太極圖吸納了原能便如找尋到了一把鑰匙,居然緩緩的打開了,張狂心念一動。
他的肉身驀地消失了,這一突然的消失令深井有些不知所措,深井萬萬沒有想到張狂此刻居然打開了自身的小世界,一個完完全全屬於他自己的世界。
張狂的小世界打開了,他此刻便在此地,這裏一無所有,灰蒙蒙的,這是世界的本源麵貌,一切就待他來開掘。
心念一動,他再度出現在了現實世界內,張狂閉目查看丹田,丹田內除了五行劍靈和飛峰印,也變得灰蒙蒙的,此刻他的丹田居然化出了一片混沌模樣,張狂是又驚又喜。
雖然沒了星核,可是實力卻沒有減弱,反倒有了不小的提升,由原本的地品初期一躍進入了後期,這般越級晉升,非但沒有一絲的道基不穩,反倒堅固非凡,這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肉身也隨之進階達到了養神境界,算是小成,離大成已經不遠。
張狂緩緩睜開雙眼,如實質般的目光射出,砸在地上,洞穿了倆個大洞,全身上下的肌肉棱角分明,很是健美,充滿了爆發力,不過他實在是不喜歡赤露露的樣子,他大手一揮,天蠶寶衣自動回體,頓時恢複了一個儒雅男子的模樣。
“恭喜你了,實力大進。”深井雖然臉上有些歡喜,但是心中卻是納悶不已:“怎麼才這麼點進步,我族人一次洗禮起碼進階十層是對,這家夥古怪,實在是古怪。”但是他偏又不能把這些事情說出口,隻得憋在心裏。
張狂雙眼眯起來,此刻他很歡喜,可是忽然他看到昏倒在地的科洛,一張臉瞬間陰沉下來,寒聲問道:“他怎麼了?”衝天的煞氣逼的人不能靠近半步。
深井心頭一凜,此刻他感受到張狂自元神上傳來的恐怖威壓,這大成的威壓豈是他能夠抵抗的了,現在他明白了張狂的實力長在哪裏了,忙道:“他隻是被我打暈了,沒什麼事,你沒必要擔心。”
這時候科洛嗯呀一聲蘇醒了,揉了揉腫了一個包的腦袋坐起身,見張狂相安無事,他歡喜的衝上來抱起了張狂,叫道:“太好了,你沒事,太好了。”他便如一個孩子一般死死的抱住張狂,張狂也不加阻攔。
待他安靜下來,張狂問道深井:“你能夠幫我洗伐全身,那麼他能不能?”
深井點頭道:“能,不過他一身亂七八糟的修為就要廢了,他不像你修煉了本族低級的心法,他修煉的什麼玩意我完全看不懂。”上古之時民族還未有分化,並沒有鬥氣和真氣的分別。
張狂擔憂的看向深井,征求道:“你願意嗎?”
“隻要能變強,我這一身修為化了也就是了。”科洛堅定道。
“好。”
張狂護法,深井開始為科洛洗伐全身,門與不似張狂擁有那麼強大的實力和肉身,他隻得由深井一點一滴的用原火煆燒肉身經脈,如此一來,科洛遭受的痛楚要比張狂還要大,但是這一切對於科洛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淬煉當中,科洛愣是一哼都未哼,張狂這個局外人都已經不忍再看下去,轉而看向遠方,忽然間他一拍腦袋罵道:“我怎麼忘記了那幾個女人啊,該死。”
拔出快閃,傳念道:“你去接一下她們,不得有誤。”快閃心念一動,化作一道火光直衝天際,張狂納悶的看著天際留下的餘暉,喃喃道:“怎麼又進化了,這把劍還真是~”變態倆個字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深井替科洛洗伐完成的同時,快閃裹著不知所措的四女落地,一落地,一直纏著三角龍的饕餮就跳上張狂的身上嗷嗷直叫道:“不公平啊,龍大爺我隻是去泡妞偷懶了一會兒,你小子居然又變強了這麼多,天呐,還讓不讓龍活,龍大爺什麼能夠擺脫你的控製啊。”
張狂沒好氣的拍了這家夥一腦袋,疼的他哇哇直叫,張狂詫異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不覺得用了太大的力度。
端木香扁扁嘴不服氣道:“死變態又變強了,妮子,咱們以後不好對付他了,要不咱們以後暗地裏給他使絆子,下毒,設陷阱~”各種伎倆自她嘴中說出,那個三角龍居然還點頭為然,張狂大為搖頭,眾女微笑連連。
“好了,小子。”深井呼出一大口氣說道。
科洛站起身來,比原來高了半個頭的身子陡然出現在了眾女麵前,突然間眾女哇的一聲紛紛捂住了眼睛,張狂這才醒悟,這家夥是個裸體。趕忙掏出衣服來為科洛遮住要害。
“抱~歉。”科洛憨厚的笑了笑,趕忙穿起衣服,可是力度卻沒把握好,一個不妙,衣服被他震碎了,啊,又是一聲尖叫,張狂聽的耳朵直起繭子。
一夜的嘰嘰喳喳,幾女拉著深井問東問西,最後深井實在是逼不得已,給她們每人一點好處,這才脫離了魔掌。
“張狂,你們要是找神屍的話,那就必須進入神殿拿到通往永生殿堂的鑰匙不可。否則硬闖那些古神布下的禁製是會死人的。”深井向他說明了此行的凶吉。
張狂點點頭,道:“全都聽你的,你說我們現在怎麼辦?”
深井指著不遠處的山坡,道:“那裏便是古神殿,我的兵刃和鑰匙都被封在裏麵,咱們現在就進去取吧。”
“好。”眾人齊聲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