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瑾道長急道:“師兄小心!”
楓瑾道長道完,他的身子來到了善稚道長的前麵,他幫他擋住了劍,幾柄劍刺入他的胸口,多餘的劍刺到他們後麵的地上,地上爆炸,猛著轟鳴。
善稚道長喊道:“師弟!”
劍數已刺完,兩人同時落地,善稚道長的眼角裏已流出悲痛的淚水,他扶著楓瑾道長的上半身。
善稚道長:“師弟!師弟!”
楓瑾道長忍住疼痛,道:“師……兄!我……我不能……再陪你辦一個道觀了,你自己完成師父、我和你的願望吧!嗬嗬……我先去見師父了。”
他還沒死,他還在苦撐著。
他忍住疼痛,用手慢慢地拔出刺在身體裏的長劍,紅紅的血猛著溢出,染在他的衣服上。
善稚道長眼角裏仍有淚水,道:“不!不!嗚嗚……你不會有事的。”
楓瑾道長看見上官明亮又拿著劍,向他走過來,眼前充滿了殺氣,他急道:“師兄!快走,快走……”
善稚道長道:“不,我不走,要死兄弟一起死。”
楓瑾道長大喊大叫道:“這裏有我抵擋著,快走啊!”
楓瑾道長道完,猛撲過去,他已抓住了上官明亮的大腿,因為隻有抓住大腿,他才不能走動。
現在上官明亮真的已無法行步,隻好用劍不停地刺著他後背。
楓瑾道長忍住痛苦,喊道:“師兄!快走!快走啊!快走……”
他不斷的吐血,嘴裏不斷地慘叫著,因為上官明亮的劍也未曾停過,還是不停地刺插著他的後背。
善稚道長看到師弟為自己而死,他不能拒絕他的好意,不能讓他白死,要讓他的死有價值。
“啊!啊……”善稚道長仍流著淚,像發瘋了一樣的叫,輕功向樹林,消失了。
過了會兒,楓瑾道長的手鬆鬆地放開了,他的心已慢慢地停止跳動,他已不能掙紮了,眼睛也閉上了。
他死得瞑目,因為他救了他,見他逃走後,他才閉上眼,他已經沒有什麼遺憾了。
他滿身都是鮮血,遍地都是鮮血,鮮紅的人血。
上官明亮滿臉怒容,臉上的肌肉發熱,仿佛就像被火燒一般,他大聲道:“啊!臭道士,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我一定要殺了你。啊……”
上官明亮已拔出沾滿鮮血的長劍,向周圍揮一圈,周圍的地上一大圈爆炸了,就連在他旁邊的大石頭都被炸得粉碎,爆炸聲轟響如雷。
現實:師父的臉色變了,道:“事情就是這樣。過五年後,我逃生往這輕靈鎮時,在水路上就撿到了你,然後,找到輕靈山也就是這座山,建了一座精劍觀。”
舒旺忽然向師父跪下,磕頭道:“多謝師父的救命之恩和養育之恩,徒兒卻無以報答,真是慚愧。”
師父笑道:“好孩兒,快起來。”
舒旺又坐了起來。
師父道:“花兒!你知道世界上,什麼劍法最厲害嗎?”
舒旺道:“徒兒不知,請師父明說。”師父道:“其實為師也不知道。”
舒旺不解地問道:“師父!此話怎講?”
師父道:“為師認為世界上跟本沒有最好的劍法,劍法最高明的隻是得到人們心中的認可罷了。”
是的,世界上根本沒有最好的劍法,隻是還沒有被人破解罷了,不過遲早都要挨破的。
舒旺道:“舒旺明白了。”
師父道:“所以你要牢牢地記住為師今天的話,想要劍法更高明,就要學會‘創造’,一切都靠自己領悟。”
隻有不斷更新,不斷創新,才有可能把劍法提高。
舒旺道:“多謝師父指點,徒兒記住了。”
舒旺又自言自語道:“創……造。”
習武院裏仍舊有練劍的喊叫聲,他們的聲音如此整齊,如此洪亮而威風、霸氣。
主房裏麵,舒旺和師父仍舊在談話。
舒旺忽然又向師父下跪,道:“師父!請恕徒兒不孝,不能好好的報答您老人家,徒兒想去完成自己的使命,行走江湖,望師父成全。”
舒旺是很想報答他的師父的恩情,但是沒辦法,因為他要去完成他的夢想。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在人的生活中本來就是這樣的。
師父扶起舒旺,道:“你先起來吧!”
舒旺已起來。
師父長歎了口氣,道:“為師知道你的夢想,現在你長大了為師讓你自由吧!不過你要記住,江湖人心險惡,你千萬要小心啊!”
舒旺道:“謝謝師父!徒兒記住了,徒兒一定會實現夢想的。”
他很有自信。他知道沒自信是不能成功的。
一個人要是沒了信心,成功就會很渺茫,甚至小如一粒沙。
師父道:“轉過身來。”
舒旺知道師父的意思。他平常雖然很聽師父的話,但這次他偏偏不聽,因為不能聽。
人人都知道師命不能違,但這次他偏偏要要違,因為不能不違。
他不轉,因為他不能轉,如果他轉了,他一定會後悔,後悔至極。
舒旺道:“徒兒不能要師父您的內功。”
師父忽然指著舒旺後麵,道:“哎!那是什麼?”
舒旺回頭看。
師父忽然點了舒旺的兩處井肩穴,道:“這由不得你說了算。”
原來師父是故意分散舒旺的注意力,好趁機點穴。
舒旺想動,但已動不了,隻覺得全身麻木。
舒旺道:“師父!不要啊,師父!”
舒旺知道,自己先天性的內功已經如此深厚,已不再需要了。
師父雖然內功深厚,但師父這麼老了,沒有內功護身是不行的,所以他不能要師父的內功。
隻可惜現在由不得他了,他隻能傷心地著看師父什麼把內功傳送給他。
師父已在舒旺的身後,雙手運氣,內力從脈搏衝到雙掌,隻見雙掌出現強大的綠光,再往舒旺背後的靈台穴上慢慢傳送。
舒旺覺得身體此時難受極了,體內內力相聚。
他閉上眼睛,頭發上冒出很多煙霧,額頭上已被冷汗濕透。
舒旺昏昏欲睡道:“師父!好難受啊,我的胸口快要爆炸了。師父!”
師父不理他,還是繼續傳送。
他的胸口內,一熱一冷,終於調和。
突然,師父的嘴裏吐出血來,就暈倒了,想必他的內力全部傳送完了。
舒旺急了,但他動彈不得,無可奈何,隻能喊叫。
“師父!師父!來人啊!來人啊……”舒旺喊叫道。
此時,爭博急忙忙地推開門,後麵有五位老道士跟著,他來到師父旁邊,扶起師父的上半身。
其餘五位老道士臉上的表情已有悲色。
爭博道:“師父!師父!”
師父已不省人事,不過還有點呼吸,他的呼吸很緩慢,他的心跳也一樣緩慢。
舒旺急道:“無怨師兄快幫我解穴,快啊!”
站在旁邊的無怨伸出食指和中指往舒旺井肩穴點去,當他一碰到舒旺,此時舒旺還不能夠控製他強大的內力,內力居然把無怨擊飛,破窗而出,隻聽到“啊!”的一聲。
舒旺道:“師兄!”
此時,他想起師父說的“創造”這兩個字,這兩個字不斷的在他的腦海裏旋轉。
師父從來沒有教過他自動解穴的方法,現在他要自己解穴,他不能再叫別人幫他解了,他怕自己又害人。
他要自己創造自己獨特的自動解穴方法。
有兩位道士已出去扶起無怨。
舒旺急得怒火了,全身像挨烈火燒一般,大喊:“啊!”一聲,內力衝開穴道,雙手馬上得伸開,得動了,馬上走到師父旁,給師父胸口一掌,“還魂掌”。
這“還魂掌”當然是師父教的。
過了會兒,這“還魂掌”還是無效,因為師父還沒醒,連一點反應都沒有,而且快要斷氣了。
他從大師兄爭博的懷裏奪過師父,道:“師父!師父!”
忽然,舒旺無意中發現師父的額頭有一顆針,毒針。
毒針?什麼會有毒針?
他看了看,他知道毒針是什麼來的了,因為線索很明顯。
他殺人般的眼神看著爭博,因為隻有他先碰師父,那針刺入的地方還流出一點點鮮血,所以他最值得懷疑。
就是因為那一點點鮮血,而且還有溫度的鮮血,就可以明確的知道凶手是誰。
“你殺了師父?你為什麼要殺師父?”舒旺大聲問道。
此時,爭博伸開雙手,往後輕功,哈哈大笑。
既然人在證據也在,爭博也隻好認了,他不想認都不得。
爭博雙腳已落地,落在房中央。
他握緊拳頭,深呼吸,運氣,額頭上的血管已凸出,全身肌肉繃硬,叫“哈!”一聲,身上的道裝忽然爆裂而出。
但他並沒有裸體,因為他還穿有一件衣服、一件褲子和一雙靴子,這些穿著都是火紅色的。
就在叫“哈!”的同時,他的頭發、眉毛、睫毛、嘴唇、胡須和指甲也都在瞬間變紅了,紅似火。
他的左手是光溜溜的,沒衣袖,左肩膀上有刺青,是一團火。
現在他全身上下除了皮膚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是火紅色。
現在無論是誰,隻要一看到他,都認為他就是一個妖怪或者是一個大魔頭。
他的眼睛已充滿了邪惡和殺氣。
已站在門口的無怨和那兩個師弟都吃驚了,房裏的兩個老道士也吃了一驚。
驚是他們相處了這麼久,竟然不知道爭博是內賊。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這句話是真的。
無怨對扶他的一個師弟,道:“無悔!快去叫徒弟們來。”
無悔道:“是,二師兄!”
無悔轉身便向習武院走去。
他走得很急,腳步很快。
房裏的一位老道士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句話問的當然是爭博。
爭博道:“我嗎?我就是號稱‘天下第一劍’上官明亮的一個屬下,‘上官五行’中的一名,真名,上官明亮火!”
據說上官明亮最親近的手下就是“上官五行”。
“上官五行”不是一個人的名字,而是一個組織的名稱。
這個組織曾經殺過很多江湖名門劍客,江湖中人隻要一聽到“上官五行”這四個字,沒有不畏懼而發抖的。
這個組織的人並不多,僅有五個人組成,他們分別是上官明亮金、上官明亮木、上官明亮水、上官明亮火和上官明亮土。
他們和普通人不一樣,他們的原型是異樣的。
他們的原型的顏色分別是金色、木色、天藍色、火紅色和土色。
而爭博就是上官明亮火的裝扮。
他為什麼一直不漏出原型呢?他為什麼要殺師父呢?這個問題很快就會解開。
那位老道士滿臉怒容,恨不得馬上掛了他,道:“上官明亮火!師父平常對你不薄,你為什麼要殺師父?”
上官明亮火哈哈大笑,道:“你說那老頭兒嗎?哈哈……真是可笑,我殺他,隻怪他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一般知道不該知道的事太多的人都是活不長的。主人叫我跟蹤他,叫我殺他,可是,那老頭挺厲害的,我蒙麵行刺他幾次了,都殺不了他,十幾年了,十幾年了,今天我終於完成任務了,我可以回去交差了,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哈哈……”
原來自從善稚道長從上官明亮手裏逃脫後,但還是走不出他的能力手掌。
無論善稚道長再什麼逃,上官明亮還是有能力找到他,因為他的勢力很旁大,就連劃船的老船主也是他的人。
就算善稚道長變成一隻螞蟻,都還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因為會有另一隻螞蟻知道他的下落。
他不必親自出馬是因為他相信他的手下的能力。
無悔已帶來一大幫道士,道士們已拔出長劍把上官明亮火給圍住了。
上官明亮火並不怕,也不慌,心跳也沒加速,他還是在哈哈大笑。
他不怕,是因為他不把這些小道士放在眼裏。
對於他來說,那些小道士的功夫是有姿勢,沒實際的,簡直不值一提。
他還是在哈哈大笑。
舒旺需要運功,把師父額頭上的毒針給逼出來,然後繼續給師父胸口一“還魂掌”,幫師父療傷,把師父身上的毒全給逼出來。
這些過程說得很容易,但是還得需要很多時間來完成。
上官明亮火還是哈哈大笑,道:“就憑你們這些臭道士也想困得住我上官明亮火嗎?你們太天真了吧?”
上官明亮火道完,右手手掌五指張開,深呼吸,一運功,全身上下的肌肉已變硬,很有彈性,左手手臂和額頭上的血管已突出,他的右腳踏地,突然,一柄火劍破地板穿出來。
那火劍很硬,比鋼鐵還要硬得多。
那火劍是用火製成的。
那火不是普通的火,普通的火不是硬的。
可以說這柄劍很神。
火劍燃得很旺,火光明亮如太陽,熱氣逼人。
道士們滿臉驚色。
火劍燃燒猛烈,熱氣逼人,此時他們覺得很熱,額頭上已流出汗水,手腳發抖、軟化。
他們誰也不敢上,隻好繞著他旋轉。
上官明亮火右掌已拿到火劍。
火劍雖然很熱,但是火劍的劍柄並沒有燒傷他的手,因為他是火劍的主人。
這柄火劍就像狗一樣,狗也是如此,有的狗雖然很凶,但它不會咬主人的。
此時,道士們不知哪兒來的勇氣,他們都已握緊掌裏的劍柄,同時砍向上官明亮火。
上官明亮火握緊掌裏的火劍柄,向周圍揮一圈,隻見一圈火光擊中那些道士。
他們都沒有能力擋住這招,因為這招劍法實在是太強大、太狠毒了。
他們已被火光擊飛,個個飛出兩丈外,撞牆的撞牆,摔地的摔地,都吐血,有的死,有的傷。
死的死得很慘,傷的傷得很嚴重。
他們的傷口周圍的衣服起火,那火猛著燃燒著。
受傷的道士滾地滅火,已死的道士則被火燒屍。
那火一碰到血就燒得更旺,就像火上加油一般。
房裏的兩位老道士和門外的無怨、無悔和無邊見此情況不妙,他們不約而同地拔出長劍,也不約而同地向上官明亮過刺上去。
他們的速度都很快,如閃箭一般。
他們出手都很狠、很毒,都是精劍觀最厲害的致命一招“精確一式”。
他們的速度雖然很快,但是卻全都刺空了。
因為上官明亮火的速度更快。
他每擋一劍就砍出一劍,當火劍一砍到人身,砍到的地方就起火,而且把人擊飛,傷口也很深。
房裏兩位老道士被擊飛撞牆,傷口周圍的衣服起火,口吐鮮血,想起身再打,但起不來,身體軟軟的,就像一塊豆腐。
同時無怨、無悔被擊飛出門外,傷口周圍的衣服也起火,也吐血,也很軟而起不來。
至於無邊被火劍刺入肚腹,火劍劍尖穿出後背,他直接吐血而死。
他沒有叫,也沒有掙紮,吃了一柄火劍就死,死得很慘,連眼睛都沒有閉上。
火劍已從他肚腹慢慢拔出,傷口流出的鮮血很少,人卻倒下了。
火劍還在燃燒著,它不但沒有被他的鮮血給滅掉,而且火反而燃得更旺。
無怨捂住傷口,忍住疼痛,慘叫道:“四師弟!”
無悔也捂住傷口,也忍住疼痛,慘叫道:“老四!”
舒旺終於治完,師父已吐出毒血,那毒血很紅,紅得發黑。
死的道士很多,幾乎占一半。
他們死的很有價值,他們很偉大,因為他們舍命為人。
他們跟上官明亮火拚命,是為了給舒旺足夠的時間,好好運功替師父療傷。
他們並沒有白死,因為師父已經度過了危險機,也就是說師父已起死回生。
舒旺已起身。
上官明亮火忽然躍起,使出火劍,刺向舒旺。
舒旺雙手五指張開,深呼吸,運氣,全身肌肉變硬,額頭上的血管突出,雙掌已迎接擊出。
上官明亮火內力不勝,被擊飛,飛回房中央,重摔落地。
舒旺冷笑道:“上官明亮火是嗎?嗬嗬……拿命來。”
舒旺忽然運氣,把地上的死道士的長劍吸到掌中,然後劍尖指向上官明亮火刺去。
上官明亮火速起身,擋開舒旺的劍。
他們使出劈、砍、崩、撩、格、洗、截、刺、攪、壓、掛、雲等,共鬥了三十多招,誰也沒占上風。
他們一擊一擋,一擋一擊的,忽然同時飛出屋外去。
飛到了習武院,他們現在誰都不勝誰,誰都沒占上風,隻是定定的站在那裏,距離三丈。
他們在互相凝視著。
他們誰也不敢眨眼,因為隻要一眨眼,都有送性命的可能。
現在他們誰也不敢動,隻是定定的站著,誰也不敢先動,先出招。
有時候先發製人未能贏後發製人。
上官明亮火忍不住,道:“臭小子!你的功夫還不都是我教的,你什麼可能打得過我呢?況且我會的不隻是這個老頭兒教的。如果你現在認輸,我還考慮讓你死得舒服一點,哈哈……”
舒旺道:“你放的屁還頂臭的,如果你現在認輸的話,我還考慮會不殺你。”
這場戰鬥還沒分出勝負,誰都是那麼的倔強,誰都不認輸,他們都不想當懦夫。
還沒鬥完,就認輸,就是懦夫。
舒旺的話一落,上官明亮火真的火了,就像爆發的火山一樣。
他掌裏的劍一揮,隻見一團一團烈火擊向舒旺,嘴裏大聲道:“臭小子!我殺了你這個不識抬舉的東西!”
“不識抬舉的人是你!”舒旺忙擋開道。
此時,上官明亮火趁著舒旺擋開烈火的時間,踢一腳過去,踢到舒旺的胸口。
這一腳,他已用盡全力了。
但是舒旺卻沒事,隻是胸口衣服起火了。
上官明亮火忽然被擊飛了,被舒旺的內力擊飛的。
他被擊飛撞到院牆上,然後緩緩地落地,口吐鮮血,院牆上出現了幾條大裂痕。
他很會打。他很會抓機會,一有機會,他就打,他絕不會錯過。
隻可惜他的內力敵不過他,自打自受,就像雞蛋自己碰石頭一樣。
舒旺的胸口雖然挨了一腳,但他不覺得痛,因為他的內力深厚,內力可以保護他。
他胸口衣服上的烈火還在燃燒著,他用手刷刷的那烈火。
“你這小子!內力怎麼那麼厲害?”上官明亮火軟軟的坐在地上道。
烈火已被舒旺刷滅,道:“師父沒跟你說過吧?我的內功是先天性就有的,而且會隨著一天一天地增強,而且我身上有師父傳我的全部內力。你的內力那麼差,當然不夠我內力一擊啦,師父還說我是個先天性的學武奇才,也就是天武之人。”
上官明亮火起身,道:“不管你是什麼樣的人?你都別太驕傲了,驕者必敗,我還沒發揮實力呢。”
上官明亮火忽然躍起,雙掌握緊火劍柄,劍尖指向舒旺,刺過去。
此時,上官明亮火旁邊忽然出現陽光般的火光,道:“斃命太陽火!”。
劍一刺過來,熱氣逼人。
舒旺感覺全身上下熱熱的,像是被烈火燃燒似的,肉都快熟了。
那火光越來越強,舒旺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臉上流出了很多汗水。
當火劍逼近時,舒旺已看不清,擋不住,被火劍刺入右邊胸口,劍尖穿出後背。
隻聽到“吱”的一陣長聲,就像一塊熱鐵放入水中發出來的聲音。
舒旺臉上的表情極難受痛苦,口吐鮮血,烈火在他衣服上燃燒著。
此時,他們兩人定住了,姿勢很完美,一個浮在空中,一個弓步頂在地上。
一會兒,上官明亮火忽然翻身,雙腳踢到舒旺的胸口,同時拔出火劍。
舒旺飛出兩丈外,重摔落地,傷口的血不斷地湧出來,烈火還在燃燒著他的衣服。
上官明亮火雙腳已落地。
他看著舒旺,舒旺已不動了。他又哈哈大笑。
上官明亮火忽然道:“我早就說了,你不是我的對手。”
他對“斃命太陽火”很自信,自從他創造了這招劍法,他已殺死過十幾位江湖劍客高手。
這招劍法速度很快、又狠、又毒、又辣,個個都是中了這一招就馬上斃命。
但是這招沒有馬上斃了舒旺的命,他還活著。
他隻是覺得全身麻木,傷口雖深,但他已沒有感覺了,他已感覺不到疼痛。
此時,他的心裏不斷的說道:我要成為劍魂,世界上最厲害的劍士,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他的耳邊忽然不斷的出現師父的聲音:創造!創造……!
上官明亮火已轉身,走了幾步,不一會兒,他的後麵傳來一陣聲音:“不許走,我們還沒打完呢!”
上官明亮火忽然轉身,看見舒旺閉著雙眼,筆直的站在那裏,掌裏有一柄長劍,劍尖頂地。
劍光閃閃,寒氣逼人。他身上的火已滅。
上官明亮火吃了一驚,臉色變了,已沒有剛才的笑容,隻有驚奇和恐懼。
他心想:這小子到底是什麼怪物啊?一般人中了我的‘斃命太陽火’馬上就斃命,他什麼可能還活著?
他的心中此時已充滿了疑問和恐懼。
“你太天真了,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招式也想殺死我?嗬嗬……真是可笑,別忘了,你爺我是天武之人。”舒旺嘲笑道。
他的內力此時已充滿全身,就像他身上的血。
上官明亮火道:“我看你的命還有多硬?再吃我一劍!”
上官明亮火又來一個“斃命太陽火”,當他躍起,劍尖刺過來時,舒旺還是原地不動,連眼睛都沒張開。
這回的火光比剛才的熱、強,舒旺的額頭上的汗水比剛才流出更多。
上官明亮火快到舒旺身邊時,舒旺忽然睜開眼,弓步,運氣,兩手用力將劍豎起來,將內力全部凝聚在劍上,道:“破斃命太陽火!”
上官明亮火的劍尖橫著刺近時,舒旺用劍刃擋到火劍尖。
上官明亮火輕功用力過度,人和火劍都被舒旺的長劍割分兩半了。
他還沒有機會慘叫,就被割分兩半了,就像一把刀切斷紅蘿卜那麼快。
上官明亮火死後,舒旺也因血流過多,暈倒了。
無怨從院門而入,一拐一瘸的忙走過來,扶起舒旺,道:“舒旺師弟!舒旺師弟!”
精劍觀很寂靜,靜如西湖的水。
它已沒有以前那麼熱鬧了,也沒有道士練劍的喊叫聲了。
剛經過了一場大難,沒死的道士傷心地、緩緩地掃地。
眼角裏已流出了悲痛的淚水,擦幹又流,流又擦幹。
秋季剛來臨,地上多了幾片落葉,就像精劍觀裏多了幾個死人。
一陣秋風吹來,吹得人心淒涼。
精劍觀裏充滿了血腥味道,已被秋風帶走了一些……
兩天後。
精劍觀已恢複了正常。
雖有練劍的喊叫聲,但是聲音很微弱,顯得很悲涼,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威風、霸氣和熱鬧了。
無悔帶著輕靈鎮醫術最高明的高大夫來到舒旺的房裏。
舒旺還在昏迷不醒,躺在床上,床旁有師父和無怨坐著,他們正在看著他。
師父衰老了很多,皺紋多了幾條。
他的兩條黑眼圈也很明顯,就像是故意用毛筆畫上去的。
“師父!我請高大夫來了。”無悔躬身抱拳道。
師父站起,無怨扶著。
師父讓位,道:“高大夫!來!來!幫我看看花兒的病怎樣了?”
師父的聲音也蒼老了很多,行動也不什麼方便了,隻有靠人來扶持。
高大夫拿著皮箱,走到床邊,坐著椅子,道:“善稚道長不必多禮,讓老夫來看看吧!”
高大夫拿起舒旺的手把脈,覺得舒旺沒什麼事,況且比平常人還正常、精神。
高大夫收拾東西,笑道:“你們還真好笑哦,叫老夫來看一個無病之人,真是浪費我的時間。”
高大夫準備走,但被無悔拉住了。
無悔忽然跪下,道:“高大夫,貧道求您了,幫幫我們看看他吧,他被別人一劍刺到胸口,血流過多,已經昏迷兩天了。”
高大夫忽然扒開舒旺胸口的衣服,見到白色的肉皮,笑道:“你們還真會騙人啊!你們看,他的胸口哪有什麼傷口疤痕?你們簡直是睜眼說瞎話。”
無怨、無悔和師父一看,都驚訝了,臉色已變。
他們都在想著: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事情?舒旺明明吃了上官明亮火一劍,血流過多而暈倒的,什麼現在連傷口都不見?
其實他們並不知道,舒旺的先天性之優,他的先天性不僅是有渾厚的內力,而且還有自治傷。
他的自治傷也很強,自治傷也會隨著一天一天而增強。
師父道:“他真的沒事?”
高大夫道:“他能有什麼事?我看啊,他八成是在睡懶覺。”
高大夫走了,師父道:“高大夫慢走啊,貧道就不送了。”
師父已坐下。
無怨看著師父蒼老的臉,他嘴唇已幹裂,黑眼圈很黑。
都兩天了,這兩天裏,師父不吃不喝,不拉不睡,他一直都守在舒旺的床頭。
無怨一想到這裏,就很為師父悲傷。
無怨忍不住道:“師父!我扶您先回去休息吧,這裏有無悔看著就行了。”
無悔道:“是啊師父。”
師父倔強道:“你們先下去吧,這裏有為師看著就行了。”
無怨擔心道:“師父!可是您……”
師父打斷了他的話,道:“好了,好了,你們下去吧。”
“是,師父!”無怨、無悔躬身,齊道。
他們知道師命難違,所以他們隻好聽從。
無怨和無悔剛起步,忽然聽到舒旺嘴裏哼著話,他們滿臉喜容回來看。
舒旺夢話道:“大師兄!大師兄!舒旺並不想殺你,可是你變得太可怕了,師父和無邊師兄對你那麼好,你竟然殺了他們,所以我不能不殺你,你這個殺人狂……殺人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