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舒旺根本不想殺上官明亮火的,隻是巧合罷了。
舒旺突然起來,見到師父,喜道:“師父!師父!”
師父激動,喜道:“花兒!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無怨道:“師父在這裏守你兩天了!”
話一傳到舒旺的耳邊,他就立刻下床來跪向師父,道:“師父!請恕徒兒不孝,讓您老人家擔心了。”
師父扶起舒旺,道:“好孩兒!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無悔拿個凳子給舒旺坐了。
舒旺垂頭,臉上表情傷心,道:“師父!孩兒把大師兄給殺了。”
師父道:“為師不怪你,他該殺,如果你不殺他,他會繼續殺人的,所以,你隻是為民除害罷了,是好事。”
舒旺道:“師父!徒兒明天就想走了,去實現夢想,去為民除害,到時候再回來看看您老人家。”
師父臉上表情傷心,長歎了口氣,道:“走就走吧!不知道為師是否能等到那一天?”
舒旺忽然跪地,道:“師父的救命之恩和養育之恩,徒兒感激不盡,徒兒永遠會記在心裏,師父的大恩大德,請恕徒兒未能報答。”
師父又扶起舒旺,道:“為師並不想要你的什麼報答,為師隻想看見你快樂就足夠了,去做你自己該做的事。”
此時他們都在沉默,沉默的時間不長。
師父又道:“你先休息吧!為師去為你準備準備。”
無怨和無悔扶起師父,三個一起走出門了。
舒旺繼續沉默著,好像在想些什麼。
涼風襲來,使人心寒。
月亮是如此的圓,明亮的光照明了大地,此時,精劍觀充滿了寂寞與悲傷……
屋頂上舒旺正在抬頭賞月和星星。
許久,舒旺從屋頂上跳下來,然後緩緩地走到了書房門前。
他的腳步很沉重,卻又很輕。
一推開房門,他看了會兒,忽然想起了小時候的他在這裏背過書。
過了會兒,關了書房門,走到了餐房。
他的腳步還是那麼的沉重,卻又那麼的輕。
他忽然又想起了小時候師父賞他吃舒旺的事。
又過了會兒,他又走到了習武院,忽然又想起了和道士們在一起的快樂時光。
這些回憶擊傷人心,時光一去不回頭。
他寧願不想長大,隻可惜這由不得他。
人隻要一出生,就會長大的,這是自然規律,沒有人可以改變。
舒旺悄悄地走到師父的房裏,床前,幫師父蓋上被子。
他看著師父許久,然後又悄悄地走了。
舒旺走後,師父睜開眼,忍不住默默地痛哭了起來……
離別前的舍不得,誰都會經曆過,真是傷離別啊……
舒旺又回到了屋頂上,賞月,嘴裏輕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淩晨。
舒旺背著包袱準備起程,精劍觀裏的道士除了師父和無怨之外,其他的道士全部都來送別了。
舒旺沒見師父出來送別,他很傷心、難過。
他們已走出精劍觀的大門,舒旺覺得外麵很大,不斷的欣賞著,欣賞著新鮮的空氣和美麗風景。
他慢慢地深呼吸著,他雖然在精劍觀長大,但從未出過精劍觀大門。
舒旺道:“個位徒弟,師叔要走了,你們就別送了,到這裏就行了,記住要好好練劍哦,別忘了我是誰哦!我是誰?”
這句話是對眾道士說的。
眾道士大聲齊道:“劍魂舒旺!劍魂舒旺!”
舒旺勉強笑道:“這還差不多。”
無悔走到舒旺的麵前,道:“舒旺師弟!此路遙遠,江湖人心險惡,你可千萬要小心啊!”
舒旺抱著無悔,道:“放心吧!我會照顧自己的”。
舒旺又接著道:“好好照顧師父。”
無悔道:“好的,我會的。”
舒旺鬆開懷抱,又向眾道士道:“個位徒弟!劍魂走了,後會有期。”
舒旺已起步走。
此時無怨扶著師父從大門裏出來,師父手裏有一柄劍,和一些銀兩。
師父急喊道:“花兒!花兒!”
舒旺一聽到師父的聲音,連忙回頭走向師父,到了師父麵前,跪地,道:“徒兒拜見師父!”
師父扶著舒旺起身,把劍和銀子給舒旺,道:“花兒,這柄‘道精劍’是為師的師父鷹眉道長送給為師的,現在為師老了,為師就送給你吧,這些銀兩是給你吃飯用的。”
舒旺已接過,道:“外麵吃飯要用銀子啊?”
沒用銀子買過東西的人,真不懂。
師父慢慢道:“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的,走吧!”
舒旺收拾銀子,忽然跪地,道:“師父!請再受徒兒三拜。”
舒旺三拜已完,起身就走了,連頭也不回,隻是搖搖手,可是,誰也不知道他的眼淚流出來了。
師父他們一直在看著,直到舒旺在他們眼中消失,師父回頭也忍不住默默地流淚了。
雖然舒旺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但舒旺畢竟是他唯一最好的親人。
自從舒旺一進精劍觀,就沒離開過他,現在舒旺突然離開了,所以心裏有無盡的擔心和離別之傷。
落葉隨風飛,人隨路而行……
在這涼風中,帶有一些說不清的悲傷。
陽光破雲而出,鳥兒仍在歌唱著……
舒旺不知不覺地走到了一座山林,山林裏有大路,寬達可兩輛馬車並排經過。
雖然秋季剛來臨,但路旁的小草還很綠。
山林裏隻聽見鳥語,舒旺繼續走著,他的腳步很輕。
他不知道他這一走,何時才可以回來?
他也不知道前麵的路有多難?要吃什麼苦?
他隻是知道前麵的路很彎曲,他繼續往前走。
他的腳步很輕,心很悲傷,是離別的傷。
突然,舒旺聽到前麵彎道裏有刀劍相碰的聲音“叮當叮當”的。
舒旺好奇,便輕功到前麵的大樹上看著。
原來有一幫山賊和一幫官兵在打鬥。
官兵有三輛馬車,前兩輛馬車上都是箱子,想必是金銀珠寶之類的。
後一輛馬車上的車廂裏是一個少女,很美的少女,因為她一打開窗簾就知道。
她很年輕,身上穿著一件極豪華的紫色長裙。
她有一張美白而嬌嫩的臉,她的眼睛很柔美,她的皮膚很白,像雪一樣白。
她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仙女一般,男人隻要看到一眼就會心動,就連舒旺也不例外。
車廂窗口旁也有一個少女,想必是個女奴。
她也很美麗,穿著也很豪華。
她的旁邊還有一個持劍騎馬的男人,他身披金黃色的盔甲。
他身高八尺一寸,有一張帥氣的臉蛋,他的皮膚也很白。
那男人大喊道:“保護好公主。”
話一落,八個官兵手拿著大刀,已過來維護在車廂裏的公主。
那公主和女奴害怕得發抖。
那公主害怕的樣子更迷人,更美,就一個像淑女。
山賊的人很多,大約上百。
站在路旁的是個獨眼壯漢,掌裏緊握一柄大刀,他滿臉胡須,兩邊耳朵都戴著大金環,他的穿著也很豪華。
那壯漢在指揮其他山賊,道:“上!男的殺,女的抓活的,哈哈……”
話一落,山賊已猛攻而上。
官兵這邊的人少,大約五十,不過都快死完了,隻盛下十個人了。
舒旺一直在看著,他雖然沒有見過外麵的世道,但他還是會區分惡與善的。
他讀了十八年的書不是白讀的,書上有很多關於朝廷、土匪、山賊等這些知識。
俗話說“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這句話現在派上用場了。
那騎馬的男人見此情況不妙,走到車廂窗口旁,拔劍,道:“公主!別怕,有我在。”
公主擔心道:“周將軍,小心啊!”
周將軍道:“公主放心。”
周將軍從馬上輕功向山賊殺去,長劍一揮,隻見山賊旁邊爆炸,“哄,哄……”作響,把一些山賊給炸死了。
此時,幾個山賊殺向車廂旁邊的八個守護兵,那八個守護兵敵不過,都被殺死了。
有幾個山賊拿刀恐嚇女奴,其中有一個山賊喝道:“上車!”
那女奴害怕,隻好聽從,她已上了車。
同時他們也上了馬車,準備趕馬走,看來這個美麗的公主和女奴就快要被他們給搶走了。
舒旺還在看著。
他既然已分出好壞,為什麼不出手幫忙呢?
其實他很想,隻不過他現在又改變主意了,因為他又看見了一件事。
那周將軍看見了公主有危險,便輕功回來,揮一劍,隻見一條彩虹擊過去,就把那幾個山賊給殺死了,隻聽到“啊!”的慘叫聲。
周將軍已輕功到馬上,這時,那個獨眼山賊握緊那柄大刀,然後就施展輕功,刀尖刺向周將軍。
周將軍隻顧著準備趕馬,並不注意躲,忽然被獨眼一刀刺到右肩膀,血湧出來,人已掉落車旁,隻覺得頭暈暈的,原來是那刀有毒,毒性極強烈。
獨眼已落在馬上,哈哈大笑,道:“你剛才不是很能打嗎?現在怎麼敗給我了?說明我比你更厲害,更能打。”
他又在哈哈大笑。
突然,一個聲音從樹林裏傳來,那聲音道:“是嗎?你真的很厲害嗎?我卻不見得。”
這時山賊們都東張西望,他們不知道聲音從哪裏來。
獨眼臉色已變,大聲問道:“誰!誰敢嘲笑本大爺的?有種的,給我出來,別躲起來像個孬種一樣。”
他的話一落,隻見一個少年後背背負著一柄劍和一個包袱,伸開雙手從天上緩緩垂直落,那少年正是舒旺。
此時,公主翻開前麵的車廂簾門,目不轉睛地看著舒旺。
舒旺已落地,轉過身。
“是你爺爺我!”舒旺道。
獨眼道:“呸!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個小毛孩啊!哈哈……”
其他山賊也跟著哈哈大笑。
舒旺也跟著笑,道:“獨眼蟲!別把自己抬得那麼低,如果你爺爺我是小毛孩,那麼你的輩分就低得更不用提了。”
其他山賊又是哈哈大笑。
“你,你!不要笑!不許笑!”獨眼食指指著其他山賊道。
山賊們的笑聲已全停,他們不得不停,因為那是命令。
舒旺道:“笑,是最好的良藥,人常雲:笑一笑十年少,大家盡量笑吧。”
獨眼滿臉怒容,火冒三丈,道:“我……我殺了你!”
獨眼剛要舉刀。
舒旺道:“慢著。”
獨眼刀尖指著舒旺,道:“你還想幹嘛?”
舒旺扶起周將軍上到馬車的車廂裏,周將軍盤坐起來運功逼毒。
獨眼已跳下馬,他在看著舒旺,他似乎忘了自己是來搶劫的,其他的山賊都在前麵兩個馬車旁邊站著。
他們也沒有多少人了,一共才有三十個人。
公主擔心,道:“周將軍!周將軍!”
舒旺道:“這位姑娘,請放心吧,他已經自己運功逼毒了,你們不打擾他便是。”
周將軍很感激舒旺,道:“謝謝這位兄弟。”
舒旺道:“姑娘!好好照顧他,我去對付那個獨眼蟲先。”
這句話是對公主說的。
獨眼忽然大聲道:“小子!可以打了吧?”
舒旺已轉過身。
舒旺道:“你剛才不是說你比那位兄弟厲害嗎?現在,我就用他的劍法來打敗你。”
這話一出口,公主、女奴和周將軍都很驚疑。
公主問女奴和周將軍,道:“真的假的?”
周將軍道:“什麼可能,我的師父就有我一個徒弟,我的功夫都是我師父教的,他什麼可能會,我看啊,他隻是嚇唬嚇唬那個獨眼罷了。”
獨眼忽然道:“好!”
舒旺道:“這裏地方太小了,我們到前麵一點,怎樣?”
獨眼道:“去就去,誰怕誰啊。”
兩人走到馬車之間的路中央,前麵的兩輛馬車已被兩個山賊拉開。
他們麵對麵,舒旺已拔劍。
獨眼忽然衝了上來,刀尖刺向舒旺,刀光閃閃,寒氣逼人。
舒旺忽然躍起,劍一揮向獨眼,隻見一條彩虹擊過去,這一劍正是剛才周將軍所用的劍法。
公主他們大吃一睛。
獨眼沒能夠擋住,被彩虹擊中胸口,飛出兩丈,重摔落地,口吐鮮血。
獨眼想起身再打,但喉嚨發涼,因為舒旺的劍尖已指著他的喉嚨,距離不到三寸。
山賊們張口大驚,公主他們更驚。
周將軍自道:“什……什麼可能?他竟然會我的‘一劍彩虹’?”
他的心中有無數個問號,他到底是誰?他怎麼會他的劍法?
舒旺道:“獨眼蟲!我都不用一分力,你就吐血了,輸贏已分,你服不服?”
獨眼硬道:“我不服,那隻是巧合罷了。”
舒旺收劍,退後,道:“不服咱們再來,打到你服為止,我看你還有多少血吐?”
獨眼已起來,拿著刀,又衝上去,刀已刺出,這回他刺出的更狠,速度更快。
舒旺又躍起揮一劍,隻見一條彩虹又擊中獨眼,獨眼又飛出兩丈,口吐鮮血。
此時,旁邊的山賊覺得情況不妙,他們馬上分幫。
一幫圍著舒旺,一幫向花轎車攻擊。
周將軍還動不得,他還沒把毒給逼出來。
舒旺忽然躍起,又揮一劍,隻見一條彩虹擊中山賊們,他們都飛出兩丈,重摔落地,都已起不來,都吐血。
舒旺道:“我不想殺人,你們就別逼了。”
他根本不想殺人,因為殺人畢竟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
獨眼已起來,舒旺忽然把劍架在他的脖子上,他隻好呆呆地站著。
一個山賊忽然喝道:“喂!小子!放了他。”
舒旺回頭一看,眼見公主、女奴和周將軍仍在車上,但被大刀架在脖子上。
舒旺跟他們沒有什麼關係,可以不管他們的死活,可以隨便輕功就走,也可以隨便殺光所有敵人。
但他不能這麼做,因為他不是那樣的人,他心地善良,他不想殺人,也不想讓人殺人,所以他隻要一出手相救,就會管到底,救到底。
舒旺把獨眼拉到前麵來,慢慢走過去,道:“你們先放了他們,我才放他。”
舒旺從小到大讀的書很多,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他是懂的。
山賊們齊聲道:“你先放了他,我們才放他們。”
舒旺又道:“你們先放他們,我才放了他。”
山賊們又齊聲道:“你先放了他,我們才放他們。”
山賊們齊聲道:“你先放。”
舒旺道:“你們先放。”山賊們仍然倔強,又齊聲道:“你先放!”
舒旺和獨眼已到他們旁邊。
舒旺的劍進一寸,道:“嗯!”
因為獨眼在山賊裏排名老三,所以山賊賊兵們不敢讓他們的三哥獨眼龍出事,不然回去都要死的,死得很慘。
一位山賊心驚肉跳,道:“好,好,好,我怕了你了,放人。”
山賊們已放人,然後向後退。
那位山賊道:“我們已經放了,現在到你了放了。”
舒旺道:“你們放了我還是不能放。”
那位山賊滿臉怒容,罵道:“你這個賴皮。”
舒旺的劍又進一寸,道:“嗯!”
那位山賊苦笑道:“哦!不!不!不!這位大爺,你很好,很強大。”
舒旺道:“嗯!等我們安全後我才放他,上車。”
“上車”是跟獨眼說的。
獨眼全身冷汗已冒出,他雖然很不服氣,但是沒辦法,隻要脖子上的劍一砍,他就馬上掛了。
他不想死,他怕死,所以他隻能乖乖的聽話了。
舒旺和獨眼已上了馬車,舒旺坐在公主旁邊,坐得很近,公主的體香他都可以聞得很濃。
但他沒有被這體香所陶醉,他的劍還架在獨眼的脖子上。
舒旺道:“趕馬。”
獨眼照著做,他已在趕馬。
他不想死,自己又敵不過別人,所以他隻能忍著,乖乖的聽話,不聽都不得。
馬車走不遠。
周將軍已把身上的毒給逼出來,他感覺舒服多了,也覺得精神多了。
周將軍忽然道:“這位兄弟!謝謝你!”
舒旺道:“不客氣!”
此時,獨眼趁著舒旺不注意的時候,趕馬快快的,忽然輕功逃了。
舒旺想去追,但獨眼已經不見了,他忽然有一種直覺,他感覺到危險即將來臨。
舒旺急道:“不好。”
話一落,突然,馬就被掉下陷阱,路中凹了下去,陷阱很深,又大。
掉下時,舒旺就抱著公主,周將軍抱著女奴輕功破車廂而出。
舒旺無意中摸到公主的突起的胸口。
落地後,舒旺忙收手,心跳如麻,道:“姑娘!不……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公主很害羞,臉色變紅,但知道舒旺不是有意的,於是便道:“沒關係,我不怪你,因為你不是故意的。”
她很嬌羞,柔和的聲音一出,讓人心跳加速,讓人自我陶醉。
但舒旺卻不自我陶醉,隻是心跳加速,因為他感覺得到危險又來了,他隻想帶著他們逃離危險。
舒旺又道:“不好,快走。”
舒旺的話一落,但是已來不及了逃了,因為危險已到了。
此時,四個山賊從他們的頭上落網下來,把他們全部蓋住了。
舒旺還沒來得及拔劍,獨眼已向他們灑毒粉,他們都昏迷了。
獨眼哈哈大笑,道:“這叫逃得過十一,逃不過十五啊!”
舒旺真是太低估獨眼了,他沒想到獨眼竟然還會使毒。
一幫山賊已跑過來。
獨眼指揮道:“把他們全部帶走。”
天色已晚,月光明亮,山賊山寨,油燈也明亮。
山寨裏一共有十五個大房屋,其中有一個房屋最大,燈光也是最亮。
那山寨的門很大,旁邊還有八個賊兵持刀直站兩旁,他連動都沒有動,就像個木頭人一樣。
那最大的房屋大門旁也有八個賊兵守衛,屋裏有兩排椅子,每排五個,左排空出一個坐位,其餘坐滿人,每人座位旁都靠著一柄大刀。
中間有走廊,走廊上是紅地毯,徑直過去是豪華的大金椅子,上麵有虎皮,椅子上坐著一個四十五歲的老漢,椅旁也有一柄大刀靠著。
那老漢高大魁梧,嘴旁有八字胡須,左右手的五指上都戴著金戒指。
他叫熊泰哲,他在江湖上也是有名氣的,他被江湖人號稱為“山賊王,無情大刀”,聽起名字可知他的威力。
屋裏人正在談著一些事。
熊泰哲左旁第二位,抱拳道:“大哥!我們今天劫得三百銀兩、十匹駿馬。”
熊泰哲喜道:“好!”
右邊第一位道:“大哥!那不算什麼,我這邊得五百銀兩,二十匹駿馬和五十袋米。”
他叫孫子隱,是山賊中排行老二,他有點瘦,他已四十一歲有一字胡須。
熊泰哲哈哈大笑,道:“好!更好!二弟幹得不錯。”
左邊第二位笑了,他誇讚道:“還是二哥厲害啊,我們跟二哥相比,更不值一提啊!”
其他人點頭笑道:“是啊!是啊!”、“是啊!二哥果然厲害!”
孫子隱謙虛,抱拳道:“各位兄弟過獎了!”
右排第二位道:“哎!今天什麼沒見三哥呢?”
左排第五位道:“三哥好像還沒回來!”
左排第二位擔心道:“天都黑了,三哥到現在還沒回來,會不會出什麼事啊?”
熊泰哲道:“大家放心吧,三弟不會有事的,我相信三弟的使毒功!”
那個三弟就是那個獨眼龍,他的使毒功在山賊裏麵是排名第一的,所以熊泰哲對他的安全當然很放心。
孫子隱道:“大哥說得對,我也相信三弟不會有事的。”
“我怎麼會有事呢?”獨眼從門而進。
左排第三位喜道:“三哥回來了。”
熊泰哲哈哈大笑,道:“說鬼鬼來,說人人到啊!”
孫子隱道:“三弟!今天沒有收獲嗎?”
獨眼道:“哎!哪裏的話呀!我韓強出手,沒有說不得的。”
眾人大喜笑。
孫子隱道:“那……得什麼多?”
獨眼韓強道:“大哥!我今天的收獲可大了。”
熊泰哲滿臉喜容,道:“哦!三弟不妨說說看?”
韓強道:“哎!大家都聽好了,今天的收獲不容易,差點就丟命。”
孫子隱已不耐煩,道:“你到是說呀?”
韓強道:“三匹馬,五百兩黃金,還有兩個女人和兩個男人。”
左排第二位道:“三哥!男人你也要?”
眾人哈哈大笑。
韓強道:“切!你懂什麼?”
熊泰哲道:“五百兩黃金,兩個女人和兩個男人,三匹馬,嗯!不錯!”
——還有一匹馬,被掉入陷阱死了,死馬他們是不會要的。
他們有馬多得是,又何必在乎一匹死馬?
“把他們帶上來!”韓強忽然喊道。
此時,隻見舒旺他們已被繩子給綁住了,被五個賊兵帶到房中央。
公主、女奴和周將軍他們感覺身子很軟,走路像喝醉酒一樣亂,毒性還沒排出。
毒對舒旺是毫無作用的,他的先天性體抗力太厲害了,昏迷幾個時辰就已恢複正常了。
一個賊兵壓他們,喝道:“全都給我跪下!”
公主他們身體軟,毒性未解,一壓便下跪。
他們很憤怒,很不願意跪,但是沒辦法,他們沒體力反抗。
他們知道兵跪賊,是一件侮辱朝廷的行為,也是侮辱自己的行為。
但是他們沒辦法,他們現在無力,軟弱得像雞蛋,他們隻能忍著。
雞蛋是硬不過石頭的。
那個賊兵什麼壓都壓不下舒旺,滿臉怒容,喝道:“臭小子!你不要命啦?跪下!”
舒旺道:“除了我師父之外,其他人我是不會跪的。”
舒旺向來隻跪師父,其他人他是不會跪的。
那賊兵已使盡全力,但還是壓不下舒旺,於是,用力踢舒旺的膝蓋後麵(腿窩),舒旺一運氣,隻聽到“格”的一聲,是骨折的聲音。
當“格”的一聲時,那賊兵忽然飛出屋外去,隻聽到“啊!”的慘叫聲。
眾人大吃一驚,臉色全變。
熊泰哲的臉色更為驚奇,他已經開始對舒旺感興趣了。
熊泰哲哈哈大笑,道:“罷了!罷了!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內功竟然如此深厚,請問閣下是?”
舒旺道:“喂!老頭兒,你給我聽好了,我就是劍魂舒旺!”
他們當然沒聽說過“劍魂舒旺”這個名字,因為舒旺才初入江湖。
韓強忍不住道:“大哥!我今天差點就葬命在他手裏,幸虧我的使毒功厲害,才巧幸從他手裏逃脫。”
舒旺道:“獨眼蟲,你以為你的毒藥對你爺爺我有用嗎?我現在精神得很。”
聽了舒旺的話,熊泰哲怔住,覺得舒旺肯定是個武功極高強的人,他對舒旺又有另一種想法。
熊泰哲又哈哈大笑,道:“此人難見!難見!劍魂舒旺是嗎?你可願意加入我們?”
他不想錯過這個人,他想讓這個人加入他們,這樣一來,他又多了一個好幫手。
他此時很安靜,安靜地等他的回答,他希望是一個滿意的答案。
可是這個答案不但不使他滿意,而且讓他很失望。
舒旺道:“鬼才願意加入你們這些賊人,整天殺人,強搶民女,無惡不做。”
舒旺的回答,熊泰哲的表情不但不生氣,而且還笑著,但他的心裏已滿是怒火。
熊泰哲仍笑道:“我給你兩條路,一、歸順於我,你和你的朋友都得過著榮華富貴的生活;二、你們都得死;看你選擇哪一條了?”
熊泰哲以為舒旺是個貪財之人、貪生怕死之人,為了想讓舒旺加入,出了這兩條路。
但是,他想錯了。
舒旺道:“我選第三條,既不榮華富貴,又不死,行不行啊?”
話一落,熊泰哲生氣了,就像火山爆發一般,他的表情很恐懼,他的手掌緊握著。
熊泰哲滿臉怒容,大聲道:“你簡直是找死。”
舒旺道:“老頭兒!人生自古誰無死?不過我比你年輕,按照自然規律,你應該比我先死。”
對於熊泰哲的怒火,舒旺根本不怕,他還是那麼頑皮。
孫子隱已忍舒旺很久了,他最討厭人家對他大哥無禮,不把山賊看在眼裏,這是對山賊的侮辱,他恨不得馬上一刀殺了他。
孫子隱忍不住道:“大哥!幹脆把他殺了。”
韓強道:“不能殺他,我要折磨他,解除我心頭之恨。”
自從韓強挨舒旺打得落花流水後,他就對他恨之入骨,因為他讓他在他的兄弟麵前丟醜。
他很怕丟醜,他很好勝,所以他每次出手搶劫都是勝的,從來不丟醜過,但這次就不同。
熊泰哲道:“就按照三弟說的去做吧!”
韓強道:“謝大哥!把他們壓下去。”
孫子隱滿臉怒容,他眼睜睜地看著舒旺他們被壓下去了。
孫子隱忍不住,急道:“大哥……”
熊泰哲打斷孫子隱的話,道:“別說了,本王累了,大家散會吧!”
熊泰哲很放心地把舒旺他們交給韓強處理,因為他相信他的使毒功,相信他能把舒旺給折磨死。
韓強向來都是以使毒來折磨人的,他的折磨很殘酷,據說能把人折磨得七孔流血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