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相遇(2 / 3)

在老師呼籲得來的同學們的熱烈掌聲下,她神采飛揚地走上了講台上,發表了簡短的自我介紹:我叫沈晴,喜歡英語,望以後大家多多照顧!

她出乎意料的短暫介紹,失了男生們的望,所以當她慢慢走下台來時,幾個男生意味深長的目光一直相伴著她。

我和歐陽及樂坐在最後一桌,所以對於前麵發生的小小舉動全都收入眼底。

她的話很簡單,但是我想讀者能從中知道了我們所學的專業——英語。

若此生單純地隻是新同學的話,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關鍵的是,她很漂亮,一亮相就能把其他三十五個女生的總和壓倒!

可以想象,我們男生們是多麼歡欣鼓舞大受啟發!

之前的處於軍訓時的我們就如行走在漫無邊際的沙漠中;現在,綠洲終於在千呼萬喚萬眾仰望的期待中從天而降了!

我也忍不住朝她多看了幾眼,確實很美麗迷人。不過我知道這和我沒有一點關係,所以僅僅是抱著看的態度,沒有邪念!

蓋茨有那麼多錢,我們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們能怎麼樣!還不如什麼都不想,活得輕鬆才是重要。

最主要,我的心傷還沒有痊愈,對於漂亮的人或事物已喪失了心動的正常反應!或者說,我早已經麻木不仁了。不過,我是絕對不會害人的!

隻是,我納悶一點,就是旁邊的樂和歐陽竟然沒有在我旁邊發表對此位新美女的高明淫見!這和軍訓時的他們存在著本質上的區別!

不過這疑點很快就揭曉了。

現在,讓我來介紹下新同學吧!不然我怕讀者以為一個班裏就隻有我自己的存在!

樂全名叫董樂,來自北方,吉林長春。離北京不遠,所以他常常去那玩,早已對首都的角角落落了如指掌了。

所以他在介紹完畢自己後,清了清嗓子說“若是在坐的各位,以後有機會去那邊玩的話,我可以免費導遊,若是女的去我還能包住宿。”

大家在他的熱情的話語後,鼓起了熱烈的掌聲。特別是少數沒有長腦的女生們,一聽到包住宿更是使勁鼓掌,完全沒有領會到樂的狼子賊心。

輪到歐陽了!歐陽的全名叫歐陽蒙雨,他的家鄉在廣州,是我們國家的發達地區。全國各地的人才或蠢材充斥其中,而大家的目標非常一致——為的就是尋找錢財!

我們村裏曾經就有很多人跑去廣州打工,有幾個一去就是好幾年沒有回來過啊,音訊全無。害得家裏的人擔心得要死,兩老的精神幾近崩潰。

待他們終於回來的時候,其麵容早已憔悴不已形同枯槁,頭發就如寸草。他們回到家就痛哭流涕,疾呼各位有誌青年還是待在家的好,因為外麵的物質誘惑及其他誘惑太大了。

而他們,一去好幾年沒能回來就是因為抵擋不住那些誘惑,冒險去幹了搶劫的勾當,在牢房裏過了幾年不人不鬼的生活啊!

在他們幾個的好言規勸下,那些原本準備奔赴廣州的人打消了出去賺大錢好來日娶媳婦的念頭,老老實實地扛起鋤頭去挖地種田了。

我,叫蕭明鑒,來自本省的一個偏遠貧困的農村。我的家鄉,我想說出來也沒有人知道,所以就不必要仔細說明了。

男生很快就介紹完,接著就是一個接一個女生上台做自我介紹。

我說過現在的我已經麻木了,對外界毫不關心,對身邊的無關緊要的人也是一樣。所以,在女生們上台時我隻是晴晴地看著窗外的漆黑世界。

可是,我卻單單注意到了沈晴!

她站在台上很吸引目光,漂亮的外表和甜美的聲音。她的頭發很長並且直直的,她有白皙的皮膚,她的眼睛很大,一眨電力肯定超過220V。

我承認我情不自禁地多看了她很多眼,以致於我根本沒注意到她說的話。

我邊看邊想,於是不小心就聯想到了我以前的女朋友了。她們兩個之間有很多外表上的共同點,所以這怪不得我。

我趕緊收住視線,不再看講台。我怕繼續看下去的話,會頃刻讓我的思緒回到從前的。

待大家各自上了講台自我介紹完後,老師宣布了接下來的任務,就是把班幹部選出來。

“一個國家,不能隻有一個領導人。同樣地,一個班不能隻有我一個班主任來管理,需要你們中間一些有能力的人幫助我一起來管理。”他說話時儼然一個領導人,頗有氣勢,盡管還很年輕!

我們的班主任是個剛從大學畢業的新生,和我們一樣新。不同的是,我們是來讀書的而他是來教書的。同樣是人,為什麼總是存在那麼大的區別呢?

他來自浙江,良兵。

還好,他大概還有幾年的時間就得消失在這個可愛的世界上了。

他的普通話說得不怎麼好,我們認為這是他勤學苦練英語而疏於練習自己的國語所導致的結果。

可是,當他和我們說英語的時候,我們才發現不是那麼回事。他的英語比國語爛多了,可就是這樣的人也竟然被我們的學校物色了並據為己有,可見我們的學校真是求才若渴饑不擇食!

緊接著能衍生出來的問題是,那我們的前途是否非常叵測呢?

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隻是在我們班上掛職管理我們班的事務,並不教我們什麼課程。

由於他和我們年紀差不了幾歲,思想有很多共同點,所以在以後的日子和我們相處很融洽。

這點充分表現在請假上麵。我有好幾次請假的時候都是拿同一個理由:我女朋友來看我了。

他每次在我的請假條上寫上“同意”後都會說“好好陪她玩幾天,學校這邊我幫你頂住。”每一次,我都會為此感動好幾天。

還有一個男生為了請假更是離譜!他有三次理由是他爺爺搶救不來病死了所以得趕緊回家去奔喪,並且請假的時候總是麵帶微笑。以此觀之,他是多麼地希望自己的爺爺快點老去啊!真是個愛笑的不孝孫子,若他爺爺真的死了的話,一定會死不瞑目的!

但是,我們年輕可愛的良兵依舊毫不猶豫的給此同學批了假,並表示了一定的哀悼,希望他能帶回去給他病死了幾次的爺爺。

在第三次的時候,良兵在他的假條上寫上“同意請假”後,語重心長地對那同學說“不要讓你爺爺的死超過第四次了,知道嗎?下次換個理由再來。”

大家說說,這麼體貼人的老師能不和我們相處融洽麼?除非我們不是人沒有心,有心也被狗吃了去!

我們隻花了半個小時就把一個班該有的班幹選了出來,包括班長,副班長,學習委員,生活委員,勞動委員,團支書,紀律委員。

值得一提的是,我竟然被選為了紀律委員,負責登記出勤情況。這為樂和歐陽以後的任意缺課行為提供了良好的生長環境。

班會解散後,他們兩個建議出去喝一頓,並且得我請客。

我義正言辭地拒絕:“又不是我要出去喝酒,憑什麼要我請客,天理何在?”

“我們出去是慶祝你當選,當然是你出錢,這還用找天理論嗎?”歐陽和樂一人拽住我一隻手,朝校門口走去,完全不顧我的抗議。

看他們的架勢,我不出錢請他們喝酒,他們是絕對不罷休的。所以,我隻能走一條路,那就是四個字——委曲求全!

“好,請客嘛,小意思!你們把我放開,我自己會走。”

“樂,放開嗎?”歐陽這小子,太過分了,為了幾杯酒的事,竟然置我和他軍訓時的情誼於不顧。

樂經過一陣思考,說“放開他吧,量他也跑不過我們兩個!”

我的委曲求全真的換來了我的自由,可是我知道很快我口袋裏的錢又不知道得為我犧牲幾張了啊!

無奈之下,我很不情願地跟著他們兩個來到了學校對麵的啤酒攤。才一坐定,歐陽便要了一打酒。

酒上來了,我將三個杯子倒滿。正當大家舉起酒杯準備碰杯時,歐陽突然發話了“在喝酒前,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你們要不要聽?”

“什麼好消息,不妨說來聽聽!”我納悶,像他能有什麼好消息。

“真的想聽?”

“你再不說信不信我用這杯酒先幫你洗個臉?”樂有點不耐煩了,不經考慮地就說把酒給歐陽洗臉,擺明了不把我的錢當錢來珍惜。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發現了一個很漂亮的女生。”歐陽明顯不想洗臉,所以馬上就說出了這個對我們無關緊要的好消息。

我和樂很有默契,二話不說就舉起杯子“恭喜,所以你得幹了這杯。”

歐陽也不客氣,一口氣就解決了一杯,可見他那麼想喝酒是有道理的。人逢喜事精神爽,他這麼快就發現了目標,能不爽嗎?難過硬是拉我來請客,原來目的不是為我慶祝,而是為了自己!

歐陽的喝法不得不得令我心寒,因為我怎麼練都練不出酒量。如果照他那樣一杯一口,我肯定超不過三杯的!

我已經答應他們請客了,我可不想再把自己灌醉,最後落得人財兩空。

歐陽喝完後,還是忍不住繼續“那個女的真的很漂亮,身材很棒,皮膚又白,總之就是好……”

說完,他的表情流露出淫蕩的神往。

我不理他,自斟自飲。這頓是我請的,我一定要多喝點,得把損失降到最低點。

倒是樂被他勾引了,忍不住也把他的心事抖摟了出來。

他說他也看中了一個,是工商管理的一個女的,正好是他朋友班的。所以,他決定行動去泡她。

“你們兩個幫不幫忙?”樂見我們沒有什麼反應,隻得露出自己的尾巴。

“幫,但是得先幹了這杯。”歐陽抓住了機會,報了一箭之仇。樂一聽說幫,二話沒說也一飲而盡。

我這時算是明白了,他們之所以沒有在沈晴的突然出現而發表淫見,原來他是早有目標了。

然後他們兩個齊齊將目光聚向我,意在將我也拖下水,可是我不不理他們。

因為,我沒有想過再找心目中的另一半,並且我一時半會也不可能那種心思去玩那樣的幼稚的感情遊戲。

若是隻是玩玩,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關鍵是這遊戲需要太大的精力和物力,一般人玩不了。我深諳其中的道理,所以我怎麼會傻到自己去送死!

我就是一般人,所以還是等我有足夠的能力再去趟這趟混水吧。

他們見我這麼無趣,也不再寄什麼希望了。接下來的時間我們三個就這麼一杯一杯地喝,喝到了十二點多才起身離開。由於他們兩個喝酒很猛,所以已經略顯醉意了。我清楚自己的量,所以一直控製得很好,頭腦依然清醒。

他們兩個走路東倒西歪,若不是有我在,我懷疑他們晚上就隻得睡馬路。

我怕馬上回去會影響到熟睡了的舍友,便拉著他們坐在門口旁邊的草地上,說再聊會回去也不遲,他們爽快同意。

這樣的話,我想可能會讓他們兩個清醒些,不至於一會回到宿舍發酒瘋。

我們聊了很多,什麼方麵都涉及,但大多是關於各自所經曆過的從前的事和出現過的女孩。

樂的全名是叫董樂,所以在高中時被人冠以“賣身”之稱。這全是因為他比常人騷那麼一點,人長得帥一點,所以桃花運也多常人一點點。

樂並不嫌棄這個稱號,相反為之亢奮不已。他說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既然大家都這樣認為並給我這個無上榮譽,讓我覺得自己真的有這個天賦或潛力。如果真的有那麼萬不得已的一天,他說不定真的可以慷慨地像妓女那樣去做妓男,這樣至少可以衣食無憂。

他之所以擅長泡妞,並把她們哄得服服貼貼像一隻隻溫順的小綿羊,得歸功於他經常廢寢忘食夜以繼日地翻閱與女性相關的書籍,了解她們在各個階段的心理和生理需要。

他還不厭其煩地看淫穢片子,並且大多是源自歐美的。因為他一直希望自己在這方麵有所建樹,為東方人的男人爭口氣。

“這就叫做學夷之長已製夷。”樂扭頭看著我們補充道,語氣充滿無比的自豪,也散發出一股酒味。

他不僅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每當他性情高漲熱血沸騰時總會有小綿羊甘願成為他的試驗品,屢試不爽。

當說到這時,樂突然倒在草坪上,在夜色下顯出一副極其神秘的神情。

“外國的做愛技術真的不簡單,花樣繁多琳琅滿目。一旦被我搞的女生就妄想逃出我的魔掌,因為,”樂頓了頓,自我沉醉了一會後接著說,“她們隻有在我的身上才能得到真正的高潮。”

說完,樂忽又坐了起來,把旁邊的聽得入神的我和歐陽嚇了一跳。

我們不明白一點,就是大家都知道樂的騷,那為什麼還會有那麼多的女生被他的魔掌抓獲呢?

疑問一提出,樂馬上給了我們滿意的答複。

“一,因為我的英俊的外表;二,我一手的洋洋灑灑的情書;三,因為我知道她們所想——想的和想要的;四,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因為她們的無知。”樂的陳述到此劃下了一個句點。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樂的概括使我和歐陽無比信服。

我仔細打量了一下樂,真看不出他以前是那樣的人。人不可貌像,海水又怎麼能拿鬥去量呢!

歐陽在樂結束後馬上接過話題了,他的經曆似乎更神奇了。

我說過歐陽的全名叫歐陽蒙雨,乍聽像是菜花,所以他一開始就告訴我們隻需要叫的姓就得了,以免引起誤會。

由於他出身於我們祖國最先富裕和開放的地區,從小學六年紀就開始和女孩胡來了,處子之身也給了隔壁班一個漂亮的女孩,嚐了禁果的味道。

他說到“漂亮”時格外提高了聲調,以證明自己的品位不一般。

其實無論他怎麼說我們都不會在意,隻要他不說是和一男的有勾搭就得了,反正我們又沒有見過!

初中三年中,他每期換一個女朋友。說到原因,就是想打一槍換一個地方。

然後升到了高中,這個時候大多女生都已發育良好了。

放眼望去,到處都是花團錦簇花枝招展的繁榮景象。這就好比,當在你眼前隻擺五個蘋果時你肯定一下就能選擇到你覺得好的;可當突然在你眼前多擺四十五個蘋果時,你就得精選了。這讓他一下難以作出抉擇了。

他深深知道現在大家都已經有思想了,不會再如初中的女生那樣無知,你甩掉她她不敢怎麼樣,在高中而搞不好會因此出人命的!

他痛定思痛,經過漫長的對曾經在很大程度上作用於遊擊戰的遊擊隊員並帶領他們走向勝利的理論的艱苦深刻的研究,終於在一個大雨磅礴的早上醍醐灌頂了。

因為,他真正得理解了“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深邃思想。

所以,他高中三年換了四個學校,是他交了四個女朋友的有力證明。

當他說到他的第四個女朋友,也就是從高二下學期直到高三畢業的這個女朋友時,他意外得歎息起來。

歐陽覺得她是個很純的女生,並且與所有與他有染過的女生不同。

她是個很有原則性的,比方說,每天晚上他們都得打一個小時的電話,少一秒都不可以。

這樣的性格是歐陽之前沒有遇到過的,然後就這麼迷上了她,一直和他保持著戀人關係。

可是,也正是她決絕的性格讓他們持久的友好關係走如了絕境。

高考後,歐陽被無情的落榜事實打擊得灰頭土臉,什麼心思都沒有。在家裏,家人雖然沒有一句責怪他的話,可是他內心覺得無比慚愧。

但那女的依然堅持原則,要和他煲電話粥到底。歐陽幾次委婉向他求饒,希望她在這期間讓自己好好冷晴下。

她不旦不依,反而幾次三番拿分手來要挾歐陽。歐陽在她幾三次提出要挾的時候,忍無可忍地和她劃清了關係。

“這擱誰都受不了啊,自己都半死不活了,哪有心情再和你談情說愛故作浪漫,真是天真!”

歐陽以這句話作為收尾!

風水輪流轉,聽完他們的豐功偉績,他們將目光對準了我。

空氣就此沉晴下來,除了對麵的燒烤攤和馬路上稀稀拉拉不斷來回的車輛傳出的聲音。

大概是我晚上喝酒了吧,所以才想不起來了;或者說是我主觀意願不想去想起來,想不起來了也就無可奉告了。

他們兩個好象也不是很想聽我的曆史,所以並沒有催促我。

我望著天上的繁星,忍不住獨自回首起往事,回想起高中那段任性充滿激情但因此荒廢了青春的歲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