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觸動(1 / 2)

“姐姐,可還記得我!”陳嫣拉過奇玉的手親切的問道

“姍然不敢當,貴人美貌姍然怎能忘記!”

“姐姐長我一歲,又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以後姐姐要多多照顧我才是!”原來她打的是這主意,奇玉對她笑笑:“奴婢不敢。”

“如今可是要放手了?”柳若依看看窗外馬背上的莫哲,回過頭看著奇玉,奇玉不明白她說什麼隻一笑置之。

今天天氣非常好,一路上皇上和莫哲,楚合世子有說有笑的,經過繁華的街市,奇玉聞聲撩開車窗,看見外麵的行人,紛紛湧動,叫賣呦喝聲不絕於耳。馬車繞過主街跟著騎馬的人來到了吊角樓處的高樓下,一行人紛紛下車下馬。奇玉抬頭隻見是一坐三屋高的寶塔吊角樓,樓門上正舒著“紅歌坊”,奇玉跟隨眾人一起進了樓裏,樓裏是上上下下的樓梯,而梯間寬敞有餘,有桌椅擺設。剛進了樓就有一群女倦笑著迎來,“公子來了,樓上已經備好了!”陳德與迎上來的那位女子說了幾句,便迎著眾人上了三樓,樓內十分整潔,陳設優雅。賞廳的窗台一一開啟,輕柔的風夾雜著陣陣芬芳迎麵撲來,站在這裏可以清晰的俯視吊角樓附近幾百米內的街市。皇上落坐在看台的正對麵,單獨的一張紅木漆桌,右邊一張莫哲與楚合世子合坐,左邊一張陳嫣與柳若柳,另一桌便是陳德與奇玉。待坐定,對麵樓裏的平台上便有女子歌舞相伴,琴聲流暢。原來這是個像歌劇院一樣的地方。唱的卻不是宮裏的文雅詞類,均是郎情妾意,涓涓細流,人間冷暖,過往史書,確是十分有趣。大家都聽得十分投入,席間各色菜謠美酒也一一呈上。吃過喝過,陳嫣與柳若依紛紛跟著舞妓學舞唱曲。奇玉對這些十分提不起興趣,或許是曾經嚴肅慣了,那種扭扭捏捏,騷首弄姿她實在學不出來。對於這種他們認為新奇的取悅也不覺有所興趣,讀大學的時候學校裏的年青男生女生也總會有這些活動,中規中舉的,保守的,前衛的她都有看過。陳嫣與柳若依均換了舞妓的發飾衣妝,將剛學來的舞藝表演了個淋漓盡致,看得眾人嘖嘖稱讚。“差人,是餓了嗎?”見她不看歌舞隻專心吃著麵前的點心,陳德有些詫異。“啊?不!不!沒有!”發現自己的失態,奇玉尷尬的笑笑。“若喜歡這也給你!”陳德把麵前的點心推到奇玉的麵前,奇玉更是尷尬,她本是提不起興質隨便吃著,也不知道自己競吃了這麼些。“奴婢太失態了!”“沒什麼好客氣的,喜歡就多吃點,宮裏的東西雖是上品,可人的口味兒也是有變的,吃吃這些也不免新鮮。”“傅差人,有何才藝?”斜對麵的楚合世子把這些看了個盡,隧問道,眾人嗖的將目光都投向了奇玉,剛到嘴巴的杏仁不好意思的放到了桌上,才藝?!奇玉在腦海裏搜索了半天,除了給人解剖她還有什麼才藝,每天麵對的是血淋淋的手術,生老病死的離別。才藝那些需要時間與精力財力去培養的東西她怎麼可能會有。“傅姐姐,天生麗質,定有拿手好戲,可不要讓我們失望喲!”柳若依輕輕笑道,奇玉有些尷尬她確實沒有什麼才藝可表演。

“奴婢才疏學淺,愚笨沒有什麼才藝可以養眼。”

“姐姐休要客氣,公子說說看,姐姐是不是應該表演一個!”陳嫣拉著皇上附合,皇上將目光投向奇玉道:“我也沒見過她有何才藝,讓她自己選一個給大家長長眼吧!”皇上開口,陳德忙小聲的對奇玉道:“去吧,不管怎樣總得意思下,皇上都開口了,別掃了興,否則後果你是知道的。”聽了陳德的話,不免想及六王爺的話,總是要討好他的麼?可是思來想去確實沒有什麼有把握的才藝可以展示,未等她拿定主意,便有幾名舞妓前來拉她去換裝。似被這幾個女子架著去了後台,一身男兒裝在她們幾拉幾扯下扒了下來,換上的是一身青綠色的彩衣。一個麵相較好的舞妓仔細檢查了一遍傅差人的著裝後,笑著點頭,便被幾個人硬推到了平台上,心不由得怦怦直跳。卻不得不輕邁腳步在台中坐定,接過舞妓遞上的琵琶,其實這東西奇玉根本不怎麼會彈,隻依稀記得入宮前小玉有一搭沒一搭的彈過幾次罷了,裝模作樣撥了幾聲,音色清幽,但確實沒有學過,根本不會,抬頭看見對麵的聽眾,個個肅目以待,隻得硬著頭皮,勉強湊合,憑借記憶裏電視裏大歌星的記憶去唱歌一首

“那年風起時,與卿話別離;本意話別離,卻又盼相聚。雨紛紛,花凋謝,秋葉落,冬雪凝,卿何在?歌無曲,舞未賞,琴音顫,意沉落,卿何往?今宵還未央,美酒口中嚐;憶往年歡暢,空寞寞獨望。”詞曲意落,卻引得眾人深深回味著那些苦戀,那些人生百態。掌聲響起,奇玉退至後堂重新扮成男兒樣,移至陳德旁邊靜靜落坐,這首當年流行於大街小巷的作品,能記得這麼清晰或許是因為那些詞太過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