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人能否把詞寫下來,真是一首妙曲,實在讓人難以表達。”楚合世子喋喋的誇讚著,皇上點頭,陳德忙命人傳了筆墨,奇玉執筆寫下那些詞句。皇上閱目後,眾人一一念過。莫哲看過後不覺眉頭緊皺,“差人這麼好的文采,楚合真是佩服!往日倒不知,真是慚愧。”
“奴婢也是學來的,不過是山村野曲,難登大雅之堂。”
“姐姐過謙了,此曲作風詞句皆是不凡,可喻可讚。”陳嫣十分崇敬的道。一陣熱鬧之後,歌舞賞完,便有來人蹭蹭的上了樓來,奇玉抬眼看去競是六王爺與四王爺。
“免禮,坐下吧!陳德!”皇上阻止了二人的行禮,又吩咐了陳德將眾人領出,坐在馬車裏,奇玉不免想起了那晚李仁的話,
“非要我把東西拿出來才肯承認麼?若真不能確定也不會枉費心意把你們叫到這裏來。”皇上看著麵前的李銀和李仁心中痛心不已,可是少頃李銀與李仁似乎仍無半點辨解的跡象。
“莫哲!”聽得皇上的吩咐,莫哲將揣在懷裏的信件與地圖程在桌上,看著那些出自自己親筆書寫的信物程於麵前,李銀有些驚訝有些慌張,但他依然屹立著,似乎已經作好了準備麵對。
“要不要再核對一下字跡!”李銀看著那些物件,久久回道:“既然知道,何需費這些周折,一聲令下,足可讓我死餘百回,事我認了,但就我一個人與他人無關。”“不!四哥有份的我都有份!”李仁的話,深深的紮在李允的心裏,他們都是他的手足,一個個要為他去死,不由分說的將他推上皇位,讓他從此成為背信棄義的小人,一個內外勾結,欲圖皇位要將他置於死地。
“你們兩個跑不了,背後那個人也跑不了!”皇上的麵色嚴肅寒冷
“與他羅國竄通,給他們地圖,給他們消息的人都是我,沒有背後的人!李仁是被我要脅的,很多事情他並不知道內幕,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不,李仁又怎麼懼怕一死,所有的事我都有參與。”
“佐羅多第一個聯絡的人不是你們,他不敢也不確定,他並不知道你們如此憎恨我,而拉籠你們的另有其人,你們不說,朕也知道,這些年朝堂上下結黨營私,眾說紛紜,為了將朕拖下皇位她不惜委身於佐羅多,可是你們,你們不該,不該信了她,而背棄了朕!”大皇子李亨的皇妃餘雅興,為了權利投身佐羅多,鼓動佐羅多挑起兩國戰事,後因他羅國兵力不給,遂出此下策,她早知李銀與李仁對李允有看法,出麵挑撥。
“皇上既然證據確鑿,就該將我們收監。又何需費此口舌。”李允何嚐沒想過,可是他多想再給一次機會給他們,隻要他們說他們並不是真想幫佐羅多,他們並不是真的將李氏江山作為籌碼,他無論如何也會保他們周全。
“因為朕想給你們一次機會,你們是朕的手足,朕並不想殺你們!”
“手足,那你告訴我,大哥和五弟是怎麼死的?!”李銀的話將李允逼到了底線。
“為此,你們是寧可相信餘雅興也不相信朕!”李允沉重的聲音裏夾雜著些許哀怨。他可以不要這個皇位,可是如今的他就算舍棄了皇位也保不了手足。這個萬重矚目的位置有太多人心存幻想,如果他舍棄了這個位置會有更多的人失去手足。心重新振作,他答應過父皇哪怕有天死也要守住李氏的江山。知道他們不會有所動搖,輕拂衣袖轉身下樓,樓下的侍衛已經嚴陣以待,“如果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那麼也會是她的最後一次!”李允走出樓閣,騎上高頭大馬,原班人馬依然跟隨回宮,坐在車裏的奇玉和陳嫣,柳若依依稀也明白了些什麼,此時也有些心悸的不敢開口,奇玉細細的想著,那晚六王爺的話,李允他真的需要這麼做麼?
“差人!”正欲跟隨陳德伺候皇上,卻被他叫住:“皇上說了,各位今天都累了,回俯歇著吧!”吩咐完了,陳德小跑追上前麵的皇上,一路回到了華然殿。李允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案台後,望著牆上一幅寒梅圖,目光裏是一絲痛苦,“父皇,你曾經說過,隻要我能保住李氏的江山,什麼代價都是值得的,可是,失去的痛孩兒不想再去承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