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這麼狠心?”
“沒有!”
“我倒下的那一刻,你丟下我和你的木溪逃走了,不是嗎?”
“不是那樣的,不是那樣的啊!真的,相信我。”
“嗬嗬…”
“別走,求你別走!蘇另安”
…
“啊!”伴隨著我驚天動地的哭泣聲,我猛的睜開了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水,整個人像是剛剛被雨淋濕了似的。抬眼望著這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房間,我才明白,原來自己隻是在做夢。
“未因,你怎麼了?”月月應聲向我跑來,滿臉擔憂之色。
“啊!哦,沒事。”我虛弱的朝她笑著,然後起身離開了床邊朝廚房走去。
這樣的夢境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多少回了,但每一次都能讓我的心像針紮似的疼著,痛徹心扉。夢裏麵,蘇另安的每一個表情、神態都是那麼的真實。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我,我曾經放下了重傷的他離開了。這些情緒像一座又一座的大山,重重的壓在我的肩膀上讓我動彈不得。但我還是止不住的想念他,想念他的一切。這樣的思念像是卡在喉嚨裏的魚刺,生不如死。
蘇另安,我隻是求你,出來好不好,別再藏著了。
“真的那麼喜歡他嗎?都哭了。”月月的聲音突然從廚房門口傳來。我連忙將手伸出擦拭著眼角,果然是濕的。
“你…聽到了嗎?”我試探性的問著,剛才的夢話應該是已經聽到了。
“嗯。”她停頓了一下,又說“不過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不是第一次?
“有幾個晚上,你幾乎一直都在叫蘇另安的名字。”她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釋到。
“哦!”我淡淡的回應著,我早就知道會是這樣。
“別把感情看得太重,那些都是假的。到頭來受傷得隻有自己。”我側過頭看著月月,現在的她表情是那麼的冷淡,甚至是陌生。讓我心裏的疑惑越來越深,我不得不開始懷疑一件事。
“你是不是一直都在北城。”我的話一問出,月月整個人就站得有些僵直。
“嗬嗬,怎麼可能。”她幹笑了幾聲,說,“我要是在這裏為什麼不找你們,”
我努了努嘴,不再看她。她閃爍的眼神和緊繃的身體早已經出賣了她,已經沒有什麼好問的了。
“額,我去看看二爺為什麼還沒有回來。”她不自在的給自己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月月,我猜得沒錯,你果然一直在北城。如果你不是在北城,就不會問完了所有人唯獨不問阿滿。就不會每天晚上瞞著我們去酒吧,還有那個早晨我看見的就是你。更加不會對我說別把感情看得太重會受傷,卻不問我為什麼,畢竟我說了所有就是沒說我,阿滿,蘇另安之間的事。
直到快到中午的時候,外麵居然下起了稀稀瀝瀝的大雨。二爺渾身全濕的就闖了進來,然後跑進廁所把門關上。即使這樣,我還是聽到了二爺在裏麵不停的嘔吐著。
“二爺,你怎麼了?”我和月月不斷的用手拍打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