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聲我之後,廁所裏就沒有了任何的聲音。
“二爺,二爺…”我的心突然狂亂的跳著,仿佛知道快要發生什麼事了。
最後我和月月對視了一眼,雙雙用身體向門撞去。在第四次的時候,門終於被我們給撞開了。二爺滿臉蒼白的躺在地上,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迎麵撲來。
“不好,她動胎氣了,快打急救電話。”
當救護車開著洪亮的聲音到達樓下的時候,我仍然沒有從震驚中醒過來。我木然的站在雨中,看著那些穿著白大褂的人把二爺像物品一樣從樓上抬到樓下,然後又擔架抬到車上推入車子裏麵。直到看見月月鑽進了救護車裏我才回過神來,然後機械的一股腦也擠了進去。頭頂上立刻就響起了拉風的旋律,開過了條條馬路。
進入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一點鍾了。我和月月坐在手術室外麵的長椅焦急的等待著,明明已經進去一個小時了,為什麼還不出來。我死死的盯著大門上方的紅燈,生怕它突然熄滅了我會沒注意到。
月月頹然的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支煙,還沒開始點煙,就被路過的小護士訓斥了。
“喂!醫院裏不準吸煙,你不知道啊,我說你們還有沒有素質啊…”那個護士抱著厚厚的一打病曆,立馬就停在了我們的麵前。似乎是在那裏受了氣,對我們說話的時候句句帶刺。
本來心裏就因為二爺急得要命,現在又被這個小護士這麼一鬧騰。心裏的火苗就開始蹭蹭上漲,因為二爺我連和她解釋的心情都沒有。由始至終,月月都在一旁安靜的坐著。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天知道,導火線就是她自個。也許這樣的態度徹底的刺激了那個護士,她居然來勁的喋喋不休說個沒完。
“呀!說你們呢?還不聽是吧!…”
“你看,這不是還沒抽嗎?”終於忍不住了,我努力壓住心裏的火氣,對著那小護士一臉的和顏悅色。
“喲!”她朝我們翻了幾個白眼,又說,“都拿出來了,裝什麼無辜呢?”
“我說你她媽有病是吧!”突然坐在一旁一直不開腔的月月嘣發了,毫不猶豫的對著那小護士就是一通怒吼。
我被這樣的情形驚詫著,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月月嗎?可我怎麼覺得差得是十萬八千裏啊!
小護士或許也被嚇倒了,居然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月月,仿佛想從她臉上看出一朵花來。我尷尬的咳了一聲,那小護士才回過神來。鼻子驕傲的衝著我們哼了一聲,仰頭離開了。
突然周圍一下子又安靜了起來,我有些適應不過來。月月依舊在手裏把玩著那支煙,絲毫不為剛才的事有所影響。
正當我不知道該怎麼緩解這樣的氣氛的時候,手術室的大門猛地嘩啦就被打開,我的注意力立刻全都轉移了過去。
“醫生,請問她現在怎麼樣了?”
“好了,沒什麼事了。不過還是要注意,孕婦是不能做劇烈運動的。”
“可是…”還沒說完醫生就離開了,緊接著二爺就被人從裏麵推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