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強像是冬日裏頻頻放出來的寒風,刺骨的稟烈。最終我還是不管不顧的離開了那裏,行的匆忙。還記得離開時在樓道的轉角處,從眼角撇進來的餘光中看到了梁啟灝佝僂的身影。我的心打緊的往回收,像是下一秒就要忍不住跳出來似的。
深吸一口氣一路小跑的進入了泛濫成災,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怎麼到這裏了?
剛一坐下之後,就像觸電似的,回憶泛濫成災,心房被強大的寂寞給團團包圍著。這裏總是環繞著一個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人。
蘇另安,你在何處飄搖。
看著四周,聽著廣播裏的聲音,感受著。這裏不再是像以前那樣,隻會播一些安靜的曲子了。音響裏是一個女人在說話,聲音很動聽。伴隨著緩慢的輕音樂,像寂靜山穀裏的小溪一樣,清澈入耳。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她說,她最最大的願望是買一大堆的後悔藥來賣,這樣肯定是財緣廣進。
我輕笑於她的言辭,但又不得不承認她說這話的道理。後悔應該是這世上最廣泛的一種病。隻是可惜,永遠不會有後悔藥。
坐了大概十幾分鍾,那個女人的聲音就漸漸的消失了。一個身著黑色皮衣的女子向我走來,手裏端著兩杯咖啡。
“我可以坐下嗎?”她問得很禮貌,聲音和廣播裏的那個女人的聲音很像。我微笑著,示意她坐。
“我叫玨亦。”她簡單的介紹著自己,並把另一杯咖啡推到我的跟前。
“梁未因。”
玨亦?原來她就是這個店的老板,我的目光開始在她身上上下打量著。是一個很嬌小的女人,麵容精致。一頭微卷的頭發隨意的披撒在肩頭,慵懶但卻不失優雅。
“這是一杯苦咖啡,專門讓人調給你的。”
“為什麼是苦咖啡?”我抿了一小口,果然很苦。
“我觀察你很久了,從我接手這個店之後,我總是能在窗外看見你的身影。”
“我住在這附近的。”
“嗬嗬,不用找借口了,你應該是在找某個人。”她輕笑一聲,把視線直直的移向我,仿佛洞查一切。我連忙將臉移開,不去看她,心髒卻因為這句話拚命的亂跳著。
“我還有事,先走了。”我微笑著朝她說道,然後將滿杯的咖啡喝入胃裏,急匆匆的就離開了。
為什麼她的身上總有一個人的影子。
剛跺步至樓下,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月月為什麼要穿成這個樣子,濃妝豔抹,並且這個身影好像是在哪裏見過似的。我沒有叫住她,一直跟在她的身後,直到停在一家叫黃顏道的酒吧前,我猶豫著拿出手機朝二爺打了個電話。
“喂,二爺,月月呢?”
“說是餓了,出門找吃的去了。”
“那她穿什麼衣服?”
“早上穿的那件啊!怎麼了?”
“沒事,我看錯人了。”
我匆忙的將電話掛掉,然後望著這家酒吧。似乎在某個清晨,我在這裏看到過這個身影,難道那是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