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起航(3 / 3)

在所有人都為楊明道擔心的時候,楊明道站起來了,就這樣拍拍身上的土,站了起來,灰頭土臉的問眾人道:“雅青,雅青沒事吧?恩?你們看什麼?喂?你不追我了?”

雅青跑過來,一把抱住楊明道,哭的一塌糊塗,旁邊的陳項羽臉色變了變,女兒的這一切,都被她細心的媽媽黃依看在眼裏。

楊明道嗬嗬傻笑著,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笑,隻是覺得在這種情景下似乎該笑,卻笑的很難看。臉上的土還掛著。

陳善稚和黃依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的心思,那就是將錯就錯。

陳善稚笑道:“哪位是楊明道啊?”

楊明道停下笑,看了看他,道:“你就是陳項羽的父親,紹焱門的掌門啊?我就是楊明道,你要找我問傳送陣的事吧?”

其他幾人一聽此人正是當今建邦的幾大高手之一時,震驚之色寫於臉上。尉寒剛剛輸與這等人手裏,也平衡了許多,心下感覺好了許多,也漸漸的開心起來。

雅青則是奇怪與楊明道怎麼惹上他們的,而且楊明道明顯認識那個漂亮的女生,當下疑惑的看向楊明道。風力則是一連熱切的看著陳善稚夫妻,對武的熱愛,讓他在不知不覺中看兩人的眼神也熱切了起來,怕是想再來一出剛才的追逐遊戲吧。

楊明道也沒想到自己隨便一句話引起這樣大的反響。陳善稚道:“沒想到你還認識我,那麼話就好說多了。如你所說,不僅我想,我們整個門派都想知道這傳送陣的事。”

楊明道心裏一陣好笑,怕是其他人還不知道傳送陣這回事吧,你一句話就把我推上了和整個門派作對的立場,看來這等功夫自己還有待學啊。不等楊明道再說什麼,那陳善稚又道:“就請楊明道到我舍下一敘如何,而且你現在的樣子也需要一個清淨的地方是不是?”

楊明道看了看自己滿身上的土,確實該找個地方洗洗。看來這掌門在套出關於傳送陣的話前是不會對自己怎樣的。心下安了許多。

靜下心來楊明道才看到,原來陳善稚夫妻二人的紹焱翅是這麼迷人,比陳項羽的要好看無數倍,隻見他們的背上,手腕上,腳腕上都是亮閃閃的小翅膀。怪不得他們的靈活性那麼好。而這也給楊明道一個啟發。自己以後在飛行的時候把靈質分布在全身不就可以及時靈敏的調整方向,而不會像剛才一樣的笨拙了嗎?不過那樣勢必會減慢自己飛行的速度,這其實就是個平衡的問題,隻要自己掌握的好就可以解決。

楊明道深深的看了一眼雅青,轉頭對陳善稚道:“既然是紹焱掌門有請,我作為意隨流的掌門怎麼能拒絕呢?我們走吧?”

陳善稚和黃依聽到楊明道的話俱是一驚,皺了皺眉頭,雖然知道意隨流會重新崛起的,卻沒想到這麼快,而且還是讓這個靈核之身當掌門,他卻不知道意隨流的規定,隻要是靈核之身出現的年代那麼他就是意隨流的掌門。

陳善稚心中想到,如果是這樣的話就不好辦了,這就涉及到了兩派的利益衝突。而且不知道意隨流現在的實力如何,這些年一點動靜也沒有,隻怕能恢複個當年的十分之一就不錯吧。

他不知道,現在的意隨流已經恢複了幾乎一半的實力。

幾人又寒暄幾句,當然別人是插不上話的,現在已經成了兩派掌門之間的對話,連黃依都不能再說什麼,陳項羽隻是在一旁小心的看著楊明道。

一行人出發了,目標是紹焱門,由於有了兩大高手,一行人的速度快了許多,比起當年用走的可就快多了,當年尉寒和十九陳項羽用了幾天才走到的地方,此時眾人用飛的,沒用幾個小時就到了,到了紹焱的地界,一路上都有紹焱門的人向陳善稚夫妻行拜見之禮,這裏倒也熱鬧。遠遠的就能看到有很多人在天上飛著,各種顏色的紹焱翅閃著光亮,顯的煞是好看。雖然有很多人,卻是顯的一點都不擁堵,看的出來這裏的紀律很好,管理的很好。而這些正是楊明道要學習的地方。

陳善稚夫婦在前麵走著,陳項羽在他們的後麵跟真,不敢說一句話,一點都不像當年在楊明道和尉寒麵前的那個活潑的小姑娘。而楊明道一行則是在後麵默默的跟著,所以這一隊人竟是顯的異常的壓抑。

這時眾人已經走進了紹焱門內部。隻見遠遠的飛來一個男子,他身後厚實的紹焱翅顯出他有不弱於陳項羽的功力。那男子人還沒到,聲音便已經到了:“棟昆見過掌門,掌門夫人。”

說話間,楊明道一行已經和他照麵了,楊明道隱隱覺得他有些麵熟,卻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他。陳善稚夫婦卻好像很看好他,對他的態度似乎比對自己的女兒還要熱情一些。對他一個“小戴”一個“小戴”的叫著。

那“小戴”斜過眼,意味深長的看了陳項羽一眼,讓別人一眼就可以看的出他對陳項羽有特殊的意思。而陳項羽卻是一副厭惡的表情,楊明道看到這裏,便很自然的猜出了個大概。而陳善稚夫妻卻像沒看到般繼續和那“小戴”說著話,最後道:“你先去準備幾間屋子給這些客人用,記得要在最好的地方,給他們最好的服務。”

那小戴楞了一下,接著看了楊明道他們一眼,笑笑,道:“知道了,我這就去辦。”說罷揮動著雙紹焱翅飛走了。楊明道突然想起了在小時侯大約六歲左右白師傅帶自己第一次出島時正好碰見過一火紹焱門的人和氣捷宗的人在鬧別扭,那時的棟昆還在紹焱門的分部,現在到了總部就得到了門主的賞識,看來他混的很好啊,楊明道心裏冷笑一聲,知道這個棟昆不是個好鳥,和陳項羽一樣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楊明道一行人還在空中飄著,那陳善稚再沒有了剛才的熱情,恢複了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失意眾人跟著他走。一行七人在紹焱門中央的一個廣場降落,在場的所有人又向陳善稚夫妻行禮,接著七人走進了廣場邊的一個大廳裏。所有紹焱的門人都看著楊明道四人,畢竟這裏是很少來外人的。而其中更是有一雙熱切的眼神在看著楊明道。

“楊……楊掌門,我這紹焱門怎樣啊?”陳善稚一臉笑意的看著楊明道。這時幾人已經坐在了大廳裏,主客分開坐著,上首是陳善稚和黃依,接下來是楊明道一行。

“很好,您的管理確實不錯,尤其是剛才那個棟昆,我看他是您的得意門生吧?”

陳項羽忽然看了楊明道一眼,皺了皺眉頭,接著轉過頭去。陳善稚似乎很滿意楊明道的答案,又道:“天藍啊,你去幫幫小戴。”

很顯然這是在打發走陳項羽,棟昆要安排個地方有什麼好幫的,而這又是在給棟昆製造機會,陳善稚果然用心良苦啊,看著陳項羽不悅的表情,楊明道暗道,一定要幫幫陳項羽,讓她擺脫那個無恥之徒。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楊明道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陳項羽一臉不願意的走了出去。

陳項羽臨走出了大門,轉回頭看向楊明道,楊明道當她是實在不願意和那個無恥的人在一起,但現在有什麼辦法呢?楊明道硬擠出一絲笑容來,用鼓勵的眼神看著她,陳項羽這才出去。

而現在就要進入正題了。

“楊掌門,關於傳送陣,我聽小女說,你曾經被它傳送過,是真的嗎?”首先說話的是黃依。

“是啊,我被莫名其妙的被傳送了一次,而那次正好幫助我重組了意隨流。”楊明道知道這件事躲不過,所以幹脆承認了下來,而又把意隨流再次搬出來,就是要他們收斂一點,不要問的太苛刻了。

“恩……那麼我想問楊掌門,傳送陣連你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對吧?”陳善稚終於說話了,顯然這還是給了楊明道麵子,確實沒有問的過了。

“實在抱歉,我們對傳送陣也知道的不多,我們這次來就是為了那個神秘的東西,所以我們才會到那裏,而後的事情您也知道了,這可以證明我說的是真話,對吧?”

“恩……傳送陣確實是個迷,我以前也沒聽說過關於它的蛛絲馬跡。所以才對它這麼重視,聽小女說這可能是氣捷宗的是嗎?”

楊明道點點頭,不可置否,道:“我想也是,但氣捷宗以前從未用過,這正是讓我們奇怪的地方,是嗎?”

“對啊,楊掌門說的很對,所以他們很可能在很早以前就有所企圖,而現在正是他們實施他們的企圖的時候,要不然這個東西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麵世啊,你也知道,前些時候舉行了兩派的比武,現在全大陸都流行起了比武,很快第一屆武宗大會也許很快就要開了,這個時候又出現了這個東西,所以我有些放心不下。”

楊明道沉思了一下,還是決定把氣捷兩人的事情說一下,他道:“可據我所知,現在使用這傳送陣的兩個氣捷宗人,卻不是氣捷的高層,而且高層似乎現在還不知道這個東西在存在著。”

陳善稚和黃依“恩”了聲,表示驚奇,楊明道沒有繼續賣關子,把他所知道的氣捷二人的事大致的說了一下,當然沒有提到關於那天雁卉的事。

聽完楊明道的話,兩人陷入了沉思,連尉寒也在快速運轉著大腦,分析著這件事情。

那陳善稚歎息一聲,道:“既然是這樣,也就是說楊掌門現在還不能控製那傳送陣?”

楊明道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道:“是的。對於傳送陣我也不清楚,所以這次才專門前來調查的結果就被你請到了這裏。”

陳善稚嗬嗬笑道:“今天麻煩四位了,不妨就在這裏休息吧,我剛才已經讓小戴去安排了,估計現在已經都好了。”

這是楊明道意料之內的,說白了就是要軟禁我們,用時間來看我們說的到底是真是假。這次的談話楊明道淡定自若,不卑不亢,第一次以一個掌門人的身份說話,這次也就代表著楊明道這個掌門身份在武界真正的公開了。

“來人啊,帶客人們去休息。”說話間隻見棟昆走了進來,答應聲是,讓別人懷疑他一直在門外等著差遣,讓楊明道心中對他的厭惡更甚。

棟昆在前麵飛,後麵是楊明道四人,尉寒早看出楊明道討厭這個人,用拳頭對戴級虛空比劃兩下,好在棟昆背對著他,沒有看到他在做什麼,還是一門心思的趕路。隻是雅青嘻嘻笑了笑。

“到了。”棟昆簡單的說道。

楊明道一行人誰也沒有回答他,都默默的降落了下去。看著眼前的大屋子,還算不錯,對的起紹焱最好的服務這幾個字。

“你們就在這裏休息……我曾經聽陳項羽小姐說過你們,你們給我的印象很不好,我勸你們還是不要打她的主意……就這樣,別忘記我已經勸過你們了。”棟昆在空中居高臨下的對幾人說了這些,就轉身走了。留下莫名其妙的幾人。

四人麵麵相覷,都不知那個另人討厭的家夥最後說的是什麼意思。

現在天已經基本黑了,四人打量了一會兒這個房間,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隨又集中在了中間的小客廳裏。四人正要商量,不想外麵有人進來了。

四人一看,原來是陳項羽走了進來。陳項羽一進來,眼圈就紅的厲害,眼看就要哭了出來,楊明道連忙阻止道:“有什麼就說出來,不要憋在心裏。”

沒想到這更激起了陳項羽,眼淚像止不住似的,尉寒嘀咕道:“以前不是挺厲害的麼?”

幸好陳項羽沒聽到,要不然那還不是哭的更厲害,不知道比現在更厲害的哭是什麼狀態,估計這就是極限了吧?

陳項羽帶著哭腔道:“洪小哥……”楊明道突然意識到,幾個小時前在山洞的時候陳項羽就叫自己洪小哥,在當年的她可是從來都不會這樣叫的啊,一直叫自己楊明道自己都已經習慣了,突然改變,楊明道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再聯係剛才棟昆的話,楊明道霎時間明白了過來,正要解釋。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

“我,我喜歡你,洪小哥。”陳項羽還是直接的說了出來。

這可麻煩了,楊明道想到,轉頭看了看雅青,她正幽怨的看著自己,似乎在責怪自己為什麼要瞞著她,而尉寒則是突然渾身一震,自己在以前還沒對陳項羽有多少特殊的感覺,而聽到陳項羽突然向別人表白,卻是如何也接受不了。

“以前在一起是我還不覺得,可是等到我們分開了,我卻覺得在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時光是美妙的,比我以前和以後在紹焱的時光都要過快樂。我想我是喜歡上你了。”陳項羽把最難說的四個字都說出來了,接下來竟是一發不可收拾,說了很多很多,連她都忘記自己都說了什麼,總之心所想之處似乎都說了出來。

陳項羽說到後麵,又說起了楊明道的這件事情:“我,我瞞了父母很久,我知道洪小哥肯定不希望我說的,但是……我已經盡力了啊,不要怪我,父親老是問我,我,我是喜歡你的,你一定不要怪我啊。”陳項羽邊哭邊說道。

楊明道在這段時間也是心亂如麻,他也是剛剛才猜到陳項羽會這樣說。他一直在想如何和雅青說這件事,又如何和陳項羽委婉的說。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尉寒更是什麼都不說,在一旁憋著。風力更是如此,一切都靠楊明道來解決了。

楊明道隻好先打斷她,道:“陳項羽,你先停下來,聽我說好嗎?”陳項羽睜著迷離的眼睛看著楊明道。等他把話說完。

陳項羽終於停下來了,楊明道暗地裏鬆了口氣,他最怕的事就是陳項羽不肯停下來,要一直說下去。幸好沒有發生那樣的事,要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聽著,你也說了,你喜歡的是那段時光,是嗎?知道嗎?你從小一直生活在一個閉塞的門派裏得不到出去的機會,而終於偷跑出一次,經曆了在以前從未經曆的事情,對一個沒有入世的孩子來說,那無疑是讓他興奮的,包括我也是一樣。但你好好想想,你真正喜歡的是我嗎?你在意的是那段時光,那段給你第一次讓你能做自己喜歡的事的時光。就像有的人的初戀,當他很多年以後懷念起來時,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在懷念以前的對方,但當他真正明白過來的時候,他會發現,他真正迷戀的是自己當年的勇氣,從一個羞澀的小孩變成一個敢於表白的人,他是在為自己的勇氣所感動,而誤以為是對對方的感情很深罷了。你也一樣,你喜歡的是那段記憶,你向往那種生活,現在的你隻是把感情放錯了位置,你能明白嗎?”

陳項羽一直在聽著他說話,剛開始還睜著杏目一閃一閃的看著楊明道,到後來越聽越迷茫,最後連眼神也變的迷茫起來。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像洪小哥那樣。

而尉寒看出楊明道的態度,卻是感激的看了楊明道一眼,通過這次的事情,尉寒終於知道,自己喜歡的是陳項羽,雖然平時確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但剛才的自己的心碎是如何也掩飾不了的,似乎是找到了依靠一樣,尉寒竟然眼前的東西都比以前亮了。

這樣一來,直接表白的陳項羽沒有知道自己喜歡的是誰,到成全了一直不知所以的尉寒。尉寒暗暗看了陳項羽一眼,下決心一定要找個機會向陳項羽說出來。不過看剛才那個棟昆,似乎是個情敵啊,但似乎陳項羽不喜歡他,看己還是很有機會的。

陳項羽帶著一肚子疑惑的走了,也帶走了尉寒的思念。

風力有些木訥的看著眾人,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都沉默著,隻不過沒有武,那麼他也便沉默著。雅青和楊明道似乎不用在多說什麼,雅青也很聰明,從剛才楊明道的話裏很清楚的明白了整個事情的經過,也知道了楊明道的立場。而尉寒則想著如何找個機會向陳項羽說,這幾天是肯定不行的,看她現在的狀態,要明白自己心中的真實情感,還要一段時間才能調整過來。

所以四人就這麼沉默著。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倒是外麵一個人先開的口。

“洪小哥,是你們嗎?”外麵傳來了一個洪亮的聲音,這聲音讓楊明道和尉寒都是驚喜不已。

來人正是十九,尉寒還好一點,和十九才分開了幾個月,對楊明道和十九來說就已經十幾年了,而且當年他們還都那麼投入的交過朋友,這份感情是如何也換不來的。十九已經像一個成年人一樣的外貌了。

楊明道狠狠的抱住十九,什麼都沒有說,十九被他抱的緊,急忙鬆開,正色道:“洪小哥,你們可是被監視著啊,這是怎麼回事?”

楊明道不驚反笑,道:“我早就想到了,你們的掌門就是要監視我。”十九瞪了他一眼,眼神中再沒有了當年剛從奴隸變成自由人時的羞澀,道:“你把我當成外人了啊。”

楊明道哈哈一笑,接著正色道:“你這一來,可是把你和我們認識的事也透露給他了。”其他人都知道,楊明道說的他,正是紹焱掌門,陳善稚。

“紹焱掌門叫陳善稚,掌門夫人叫黃依,我今天看他們帶你們進來時就覺得不對,沒想到他還監視你們。外麵有六個暗哨,都在注視著這裏麵的一舉一動。但我還是忍不住就進來了,希望他們沒有發現我,我已經很努力的躲開那些暗哨了。”

楊明道臉色一正,道:“六個暗哨,這次陳善稚可是下了血本了。我們要趕快出去,被監在這裏也不是辦法,這樣事情會毫無進展。隻有再次到傳送陣那裏我們才有可能弄清楚傳送陣的事,沒想到這個傳送陣這麼惹人注意啊,連紹焱門的門主都驚動了,連我也越來越對這個傳送陣感興趣了,我還真想早點再研究它一回。”

一直不說話的尉寒突然道:“如果我們想走最好是現在夜黑的時候,免的夜長夢多。而且晚上也好走一些。外麵不是有六個暗哨嗎?由我來解決好了,正好試試我這些年的成果。”

十九搖搖頭,道:“他們可都是好手啊,每一個都要比我厲害許多。”尉寒皺了皺眉,想到,十九在這幾年苦下功夫,不僅卷風功法出神入化,連紹焱功法也懂得不少,如果他說對方厲害,那就有些棘手了。

十九轉而又道:“不過我可以帶你們避開他們的耳目,逃出去。”

聽的楊明道眼前一亮,急道:“有什麼好辦法嗎?”

“有一條特殊的道路,他們沒有在那裏設哨,唯一的一個明哨不是針對我們的,所以我們能很輕易的從那裏逃出去。”

楊明道點了點頭,然而覺得事情不知什麼地方不對。卻是想不明白,隻好放棄了,仔細和其他人研究起逃跑計劃來。

尉寒心下一痛,暗暗道:“陳項羽,你要等著我,我一定會再找到你的。到時候我一定和你說出我心中的想法,不管你接不接受我。”剛剛的現在就走就是由他先提出來的,尉寒是個顧全大局的人,所以放棄了自己追求幸福的權利,而決定和楊明道一起幹一場轟轟烈烈的事業。這也是他畢生的夢想。

五分鍾後,楊明道五人悄悄的繞到了屋外,最前麵的是帶路的十九,接著是最能看請局勢的楊明道,後麵的是攻擊力最弱的雅青,再接著是力量強悍的風力,最後是機靈的尉寒斷後。

十九憑借著自己熟悉地形的優勢,左拐右拐,繞過了所有暗哨。終於到了沒有監視者的地方,十九鬆了口氣,道:“現在安全多了,從這裏我們用飛行的吧,那樣會快一點,而且在地上容易被發現。”似乎是看楊明道疑惑的眼神,尉寒補充道:“我也學會紹焱翅了,而且我的翅是黑色火焰的,在黑夜裏不容易被發現。我們走吧。”

楊明道也為十九的進步暗暗高興,載起雅青,他這次放了許多靈質在全身的各處,意在關鍵時候能靈活的改變方向,再不能像上次那樣,讓自己差點失去了雅青,幾個小時前的經曆還讓楊明道還後怕了一陣子。尉寒喚出他的擬獸翅,風力則直接懸浮了起來。五人就這樣飛上了半空。

“今晚的紹焱好靜啊,遠沒有平時的熱鬧。”十九看了看下麵說道。

“是啊。”尉寒也附和道,他也在紹焱呆過很長的時間,所以紹焱的日常生活是什麼樣他還是知道的。

楊明道聽到他們的話心裏又返起一陣古怪的感覺,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終於,五人飛離了紹焱的勢力範圍,不禁都鬆了一口氣,楊明道也暗暗高興,終於沒有發生什麼事,剛剛自己不安的感覺那麼強烈,導致自己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狀態,所以現在落的一身冷汗。夜風一吹,竟是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終於經過幾個小時的跋涉,五人又回到了那個詭異山洞,好在剛才在紹焱門吃了點東西,而且還帶著些食物,不然幾人還真是支撐不下來。

進入了山洞,十九和尉寒化出幾個火球來,把這黑暗驅散了許多,楊明道本也想試試自己和尉寒學的紹焱功法怎樣,冒幾個火球試試,然而現在是危險時期,說不定下一刻陳善稚就會追來。所以時間在此刻顯的那麼重要。

楊明道也不多說話,憑記憶踩下了幾塊石頭,那麵牆壁和以前一樣打了開來,從中間一分為二,徐徐向後退去。現在楊明道心裏焦急,所以對於以前絲毫不覺得兩麵牆的速度怎樣,現在反而發現它們竟是那樣的慢。抽出幾絲靈質來,灌注進傳送陣中,而他本人卻在傳送陣外麵。

楊明道靜靜的閉上眼睛,那絲靈質和想象中的一樣,光芒一閃,被傳送到了另一個地方。楊明道和靈質有天生的感應,所以雖然靈質此刻在萬裏之外,卻和楊明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不費什麼力氣,楊明道就感應到了那絲被傳送走了的靈質的大致去向。又花費了些力氣重新控製了那絲靈質,再一次傳送了起來,接著又一次感應著靈質的大致方向。

就這樣,楊明道用最笨的辦法,也是隻有他才能用的辦法,實驗著這些傳送陣的控製方法。不一會兒,楊明道就滿頭大汗,一旁的雅青一陣心痛,卻是奈何不能幫的上忙,原來她隻能使靈質變的攻擊力變的更強。現在明顯是在考驗靈質和楊明道的感應程度,所以雅青心裏的著急絲毫不亞與楊明道。而風力、尉寒、十九則是邊照明邊警戒著,防備著紹焱門的突然來襲。

雅青頭上也微微出了些香汗,卻是掏出一塊手絹來,輕輕拭在楊明道的額頭上,給他擦汗,楊明道突然抬起頭來,雅青嚇了一跳,以為自己打擾了楊明道,正要說話,楊明道對她一笑,道:“謝謝,我突然想明白一個問題。”

旁邊的尉寒三人也圍了過來,聽楊明道的解釋,在這關鍵時期,楊明道的分析很可能決定最後的成敗得失。

“我用上次被二大王,也就是那個知府捉住時候同樣的方法覺察到棟昆就在外麵等著我們。但不會和我們動手。”

“洪小哥就是想明白了這個?可是怎麼會不和我們動手呢?”風力問道,他一向是沉默的,隻是一提到動手的事情他就來了精神。

其他人也一副奇怪的表情,剛聽楊明道說外麵有紹焱的人的時候眾人明顯緊張了起來,而後聽楊明道說出的話時又很是奇怪。之間隻有尉寒在認真思考著。

楊明道看尉寒緊收的眉毛放了開來,知道他想通了,便不再說話,繼續忙了起來。

尉寒看看楊明道,明白了他的意思,便向其他人道:“紹焱門的掌門陳善稚也不想監禁我們,他隻是想靠我們來解開傳送陣的秘密。所以我們才能那麼容易的逃出來。所以在我們沒有做出結果之前,紹焱門的人是不會為難我們的。如果我們解開了傳送陣的秘密,那外麵蓄勢待發的棟昆便會衝進來,如果我們一無所獲,棟昆便有了嘲笑我們的理由,而陳善稚也會讓我們抬不起頭來。”

楊明道看了看尉寒,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認同,道:“我剛才一直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可就是找不出。沒想到卻是這個。如果和我想的真的一樣的話,我倒是不擔心了。”

楊明道說完,也不再說話,繼續著他的事情。其他人反倒又奇怪的看著楊明道,希望他能給出一個明確的話。而不是含含糊糊的搪塞。

又過去了幾分鍾,楊明道重重的吐了口氣,似乎完成了任務般,轉頭道:“現在我們是真的不用再擔心紹焱的人能對我們怎樣了。”

其他四人都看向楊明道,楊明道看了看洞口的方向,冷道:“那陳善稚故意放走我們,卻派了個棟昆來追蹤我們,真是高看他了。在門派了有勢力,不一定就有武和實力啊。”楊明道轉頭,問尉寒道:你願意弄清這傳送陣嗎?

尉寒毫不猶豫的點點頭。風力和十九也點點頭,表示願意追隨楊明道,眾人此刻都意識道現在似乎是決定未來命運的時刻,都鄭重的點著頭。

楊明道又問雅青:“你還願意跟著我吧?”

雅青笑笑,臉上像綻放出美麗的花般。所有的人都表態了。楊明道正色道:“我已經學會了這傳送陣地控製方法。雖然不是很熟練,但傳送之地還是比較準確的。”楊明道自嘲的笑笑。又道:“我們不能給棟昆和陳善稚留下任何機會,所以我決定要到氣捷宗去尋根問底。這以傳送就到了建邦的北部。希望你們能吃得消。”

四人聽到楊明道說他已經掌握了傳送陣地控製方法,都沒有再露出驚訝的神色。經過前幾天的事,現在他們都已經對楊明道有了信心,而且都絕對信任他。

在外麵的棟昆等了好久,等的有些不耐煩。手下在一旁,他又不好發作,隻得再次耐心的等下去。又過來一個小時,棟昆實在等不及了。嘟囔道:“難道他們都死在裏麵了嗎?解一個問題要這麼久嗎?”棟昆突然看到洞口閃過一陣白光,慌忙道:“快,快往裏衝,捉住他們。”

所有埋伏的紹焱門人都一蜂窩的往裏跑,生怕別人搶了自己的功勞。可進去的人都傻眼了,自己親眼看著進來的竟然都不見了,就這樣平白無故的消失了。除了知道內情的棟昆,所有的人心頭都浮起了一絲恐懼。連和棟昆旁邊的金俱連也嚇的直道:“有鬼啊,我們在找鬼吧?我不要找了,你們接著找吧。”說罷起身就走。其他人早已嚇的不清,看有人先走了,其他人還不是驚弓之鳥?呼啦一聲便不見了人。隻留下一臉鐵青的棟昆呆呆的看著那個傳送陣,喃喃道:“難道真是這個傳送陣把他們弄走的嗎?”

一個小時後,陳善稚站在大廳裏指著棟昆的鼻子道:“你平時不是很有才嗎?怎麼到了關鍵時候就歇菜了?我故意把這次機會給你,就是想要你能在紹焱門裏抬起頭來,也不枉我的栽培,你卻好!”

黃依急忙勸道:“別說了,也不是小戴的錯,誰知道他真的敢再次用那個古怪的東西呢?你我原來不都想的是他肯定不敢再輕易嚐試那個東西了嗎?所以我們才叮囑小戴要在外麵盯著。也怪我們。”

陳善稚的氣似乎消了一點,突然又神色古怪,咬了咬牙,狠狠的道:“你不是看上了我家的陳項羽嗎?如果如果……”陳善稚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黃依一臉緊張的看著他,擔心他會做出那個決定,陳善稚終於道:“你要是捉住了楊明道他們,我……我就把女兒嫁給你!”

一旁的黃依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沒想到他還是做了那個決定。黃依還是疼愛自己的女兒的,天下有哪個母親不疼自己的子女呢?黃依本還想征求一下女兒的意思,畢竟是她自己的終身大事。而現在陳善稚的一句話,明顯把女兒給忽略了,這對從小就要求獨立的女兒似乎……黃依不敢再想下去了。

棟昆有點歪心思,知道陳善稚是一時衝動才說出這樣的話的。而陳項羽是他垂涎已久的,當下也不給陳善稚有反悔的時間,急忙道:是,門主大人,我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把楊明道捉回來。

事到如此,陳善稚也不能再說什麼。連女兒都陪進去了,他仰頭猛吸了一口涼氣,嘴角浮起一絲邪惡的笑容,幹脆一不做二不休,下令道:“你把我的命令傳到建邦的各個紹焱分部,就說全力查找楊明道一行的下落。誰立功了,我親自教他最正宗的紹焱功法!”

黃依一臉恐懼的看著這平時溫文爾雅、有度量,氣度的堂堂紹焱掌門,自己的夫君,陳善稚,現在突然變的和平時不一樣了,她自己也嚇了一跳,似乎感覺自己一陣恍惚,怕是自己的幻覺,忙上前扶住陳善稚,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陳善稚哈哈大笑幾聲,沉聲道:“我一定要找到他,我絕不能讓任何人危害到我紹焱門。”而在黃依聽來,陳善稚的聲音竟是已經有些嘶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