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怪笑道:“誰不知你們雷諾一脈黃金化和萬靈骨轉魔法,等你們出了這阿刻戎河,我這根黃金手指要不變了普通骨頭,要不就被你收了回去,豈不是空忙一場。”
凱利沉默不語,這船夫還真說對了,他就是打算回去時再收回手指。
見凱利如此,船夫哈哈大笑:“果然如此,敢騙我卡坤,這就是下場。”說著一長篙將戴鬆帆打進了河中。凱利竟然救援不及,大驚失色道:“卡坤大人贖罪,那人現已經是雷諾大人正式弟子,禮金稍候一定奉上,求卡坤大人救他一救!”
阿刻戎河專門誘困靈魂,凱利並無實體,乃是如她召喚的骷髏一樣,靈魂和冥河石構成的,那裏敢看向河裏麵,隻要看一眼,就算凱利再厲害也抵受不了河裏麵巨量亡靈的引誘拉扯力,所以隻有苦苦哀求卡坤。一邊求一邊也奇怪,當初師父帶自己來的時候怎麼記得這船夫就沒有收禮金啊。
卡坤竟然不顧凱利哀求,撐了長篙就這樣開船了。
戴鬆帆初一入河,趕緊閉了呼吸,想遊起來,哪知道越是掙紮遊動,越是沉得快。而且隻一會兒時間身邊就聚滿了亡靈,不斷拉扯著戴鬆帆往河底沉去,戴鬆帆十萬斤神力竟然毫無用處,一急,嗆入了一大口水,那水直直的灌進戴鬆帆胃裏,化作龐大的寒流渾身亂竄,將戴鬆帆凍了個結實。
這哪裏是水,分明是極為陰寒霸道的能量流。
戴鬆帆感覺到身體表麵凱利所畫的那些符咒好像活了似地遊動著,還沒來得及做什麼感想,就感覺到識海中那個奇怪的漩渦興奮了起來,那無邊的寒流像被黑洞吸引似地瞬間就沒入漩渦不見了。
卡坤正載著凱利慢慢走著,忽然就感覺船不受控製的向邊上移去了,卡坤大驚道:“怎麼回事?”又看到河裏麵無數的能量流混合著巨量的痛苦的靈魂打著旋往一個方向移去。
卡坤跳起老高一看,嚇得差點跌進阿刻戎河,隻見一方圓裏許大小的漩渦攪動著不知多少萬年都是平靜的阿刻戎河河麵,無數的河水和亡靈投入那漩渦而消失。
卡坤拚了命的撐著長篙往漩渦外麵劃,那長篙也不知道打爛了多少痛苦的亡靈,可是那船還是轉著圈的往漩渦中心漂流。
“卡坤!你這個混蛋守財奴,你幹了什麼好事?”這一聲響徹地獄的巨響愣是將那個巨大的漩渦給震得停滯了一霎那。聲響過後,一個一身黑衣,滿麵胡須的高大男子形象出現在阿刻戎河上麵的天空。
卡坤見此,也不撐船了,跪了下來道:“尊敬的哈迪斯大人,我隻是將一個沒錢付渡船費的小子打下了阿刻戎河而已。”
哈迪斯也沒說話就隱去了。
卡坤正在奇怪,就覺得兩股強大的能量從左右兩個方向襲來,趕緊抱頭縮成一團。
凱利呆呆的看著哈迪斯和卡坤,失去了戴鬆帆,仿佛失去了一切希望似地。
兩股巨大的力量打在漩渦中心附近,一股巨量的阿刻戎河河水掀起了凱利和卡坤的小船,夾雜著無數的亡靈將他們卷到了岸邊。那無數殘破靈魂的慘叫聲,被河水從岸上卷下去的靈魂不甘的絕望叫聲,深深的打擊著戴鬆帆,凱利的心。戴鬆帆竟然被這兩股力量給打上岸來了。
卡坤顫抖爬了起來,跪在地上道:“雷諾大人,修普諾斯大人。”
凱利和戴鬆帆抬頭一看,正是那會哈迪斯雕像旁邊的那兩個人,一個黑衣短劍,一個雙翼法杖。
凱利恭敬跪下道:“多謝兩位大人搭救!”
戴鬆帆也要跪下,卻被雷諾給隔空扶了起來。戴鬆帆奇怪的看著雷諾。
雷諾撇了撇嘴道:“老子生來一直取人性命,救人還是第一次。”
說完揮了揮衣袖,凱利和戴鬆帆眼前一黑便到了曼珠沙華花獄的旁邊,來時救了邪月公主的地方。
戴鬆帆打著哆嗦道:“師父,是不是該回去了?”
凱利的綠芒眼閃爍了幾下道:“笨蛋,都現在了還嚇得發抖!”
戴鬆帆委屈的道:“師父,那是凍得,不是嚇的。”
凱利哢哢笑了兩下道:“現在去奈何橋。”
地下室亂骨壓死老師父奈何橋少爺引來輪轉王黑色五芒星傳送陣的光芒閃耀過後,一個披著黑衣的骷髏人出現了,戴鬆帆認的分明,正是在凱利結界內使骨珠的黑衣骷髏。
凱利微微施禮道:“技武士,帶我們到奈何橋。”
戴鬆帆奇怪了,凱利自己召喚出來的骷髏,幹嘛還對他那麼客氣。
技武士手一揮,一道清光灑出,一支係著紅綢的玉笛橫在三人麵前。技武士手訣一掐,那玉笛頓時漲大了十幾倍,然後道:“上去。”
凱利拉了戴鬆帆跳了上去,穩穩站在玉笛清光之上。
戴鬆帆興奮的哇哇大叫:“這是劍仙的手段啊,沒想到和我打了那麼久的,呃,技武士竟然是劍仙級的人物,哈哈。”
凱利冷冷的道:“你鬼叫什麼,當初要不是技武士壓低實力,一百個戴鬆帆也甭想碰到人家衣角。”
戴鬆帆果然閉嘴不說話了,他還真以為自己能幹過劍仙呢,原來當初是讓著自己的。
技武士也跳上玉笛,劍訣催動間,那玉笛化作一道流光,向花獄深處飛去。
戴鬆帆隻覺迎麵而來的氣壓壓得自己都出不順暢氣,抓緊了凱利,埋頭在她寬大的黑袍後麵偷偷喘氣。
凱利也不說話,任由戴鬆帆的鼻涕,哈氣,汙染自己的黑袍。
大概行了幾個時辰,下麵仍是無邊的曼珠沙華花獄,但是戴鬆帆明顯感到氣氛一變:原來哈迪斯掌管的冥界是低沉,威嚴,壓抑,而這裏卻是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活潑之氣,明顯比那邊氣氛活躍,竟然沒有一絲傳說中地府的氣息。
又行了個把時辰,到了一處極為龐大的宮殿群前麵,技武士控製著玉笛安然落下,然後道:“我來?”
“有勞!”凱利道。
技武士一把抓了戴鬆帆向宮殿裏麵走去。戴鬆帆喊道:“師父,你怎麼不來,師父——”
技武士拍了戴鬆帆一巴掌,戴鬆帆才住了嘴。
“你難道還不明白,我就是你師父!”技武士道。
戴鬆帆張了大嘴,突然“哦”的一聲,道:“我明白了。”
遠遠望見一條血紅血紅的大河上猶如駿龍似的橋,上麵金光閃閃三個大字:奈何橋。
技武士領了戴鬆帆走到奈何橋頭,隻見左馬麵,右牛頭,中間一孟婆立橋頭,無數身披鎖鏈形呆目滯的人排著隊觸摸三生石,上橋,接過孟婆湯喝掉,然後過橋。
技武士上前,被牛頭攔住:“站住,何方人士,來此作甚?”
技武士身前現出一玉笛,清光閃閃。
牛頭大笑:“區區一修士也敢來地府撒野!”一叉刺了下去。
技武士右手拿玉笛架住,左手籠在袖中,中指一彈,一枚骨珠穿破袖子,發出刺耳尖嘯打在了牛頭的牛角上,咚的一下,穿了一個小洞。
牛頭大駭,後退幾步躬身道:“大仙饒命,大仙饒命哪,大仙有何吩咐。”
技武士不說話,戴鬆帆卻得到凱利傳音:“趕緊到橋邊三生石上滴一滴鮮血。”
戴鬆帆依言走到橋邊,果然看到孟婆前麵人頭攢動處有塊一人高的石頭,上麵刻著苔跡斑斑的三個大字:三生石。
趕緊滴了一滴鮮血上去,卻見人們都以手觸石,奇怪的也將手放了上去。
“不要!”戴鬆帆腦子裏麵炸雷似的響了一聲,趕緊縮回手,可是已經摸過了,什麼感覺也沒有啊。
技武士閃身過來提了戴鬆帆,要往回走,卻被身後牛頭看到骷髏手。那牛頭叫道:“等等,你不是人?白骨精?不對,白骨精不會使出那麼純淨的道家清光,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原本呆立的馬麵,忙活的孟婆都看向這邊。
技武士將戴鬆帆扔到一邊道:“秘技,你真想,知道,隻有,死,嘿嘿。”
牛頭後退一步,猶豫了半天,回頭去看孟婆,孟婆卻扭過頭,又給人舀孟婆湯去了。
牛頭轉過臉來嘿嘿笑道:“大仙,誤會,誤會,您慢走。”
技武士哼了一聲,回來又拉起呆呆的戴鬆帆,踏上玉笛向凱利處飛去。
眼見就要到凱利處了,突然,憑空一道陰雷劈在玉笛之上,技武士和戴鬆帆措手不及,被雷震的頭暈耳鳴,一起從半空栽倒下來,正好掉在凱利身前。
凱利冷冷的看著半空,絲毫不管技武士和戴鬆帆死活。
戴鬆帆晃了晃頭,爬了起來道:“什麼東西?地獄還能打雷?”
卻見技武士半身已經不見,剩下的骨頭也都在慢慢消融,大驚道:“師父,技武士他怎麼了?”
凱利道:“九幽陰雷,蝕骨銷魂,若不是技武士護著你,你已經完了。”
戴鬆帆道:“那,技武士他,他怎麼辦?”
凱利不語。
半空中突然現出一個白衣人影,戴鬆帆眼睛一花,那人影就已經到了兩人跟前。
那白衣人執扇施禮道:“道友,輪轉王有禮了。”
凱利不動聲色,戴鬆帆倒是上去:“道友,骷髏王還禮了。”
凱利心內一樂,將戴鬆帆拂退斥道:“徒兒退下,沒大沒小。”
白衣人輪轉王皺了皺眉頭道:“骷髏王道友,入我道獄,傷我衛兵,卻不取魂魄,不收記憶,所為何事?”
凱利道:“哼,那你就用陰雷毀我分身?昊天玉帝大聖人金榜早已說明,凡無惡之修士皆可憑本領,取魂,還憶,眾殿閻羅不可幹預。如今你違抗玉帝法旨,卻還來問我?”
輪轉王開扇扇腹笑道:“哈哈哈哈,雷諾的徒弟,竟然這麼牙尖嘴利。”
凱利神情一凜:原來自己的底細都被人家知道了。
輪轉王繼續說道:“玉帝金榜卻是還有說明,入獄修士不可毀傷道獄任一草木,行任何偷盜詭異之事,否則十殿閻君可任意行事。”
凱利道:“我等並不曾毀傷草木。”
輪轉王哈哈大笑:“傷我牛頭,還敢說未曾!”啪的合起扇子,指著戴鬆帆,“這個小鬼,在我三生石上滴血,你作何解釋?”
凱利長歎一聲:“這事我本不欲當我徒弟之麵說起,但閻君既然問起,在下隻好實說了。”
我這徒弟名叫戴少卿,和一女子有七世的姻緣,奈何六世陰差陽錯,有情人做東南飛,相戀者無珠璧合,著實令人扼腕長歎啊。如今僅剩一世,吾怎能眼睜睜的看著鳳再錯梧桐,卿又失佳人焉!不得已出此下策,滴血與三生石上,待得那女子歸還記憶之時便能得知,及至其洗淨今世因果,得入輪回,重生為人,相尋方便也。
輪轉王聽得迷迷糊糊:竟然還有這等事,三生石他知道,天地所生,並無歸屬,滴血也不能收歸己有,這倒是放心,但是滴血認人,卻是聞所未聞啊……
“哦,原來如此,卻是錯怪道友了,這位戴少卿非常相似我的一位舊識,因此莽撞了些,還望道友海涵,就此告辭了。”
輪轉王說完便消失不見。
戴鬆帆強忍著笑去看凱利,卻見凱利神色有異,趕緊收了玩心恭敬立著。
凱利看看腳下已經化完的技武士骸骨,拉起戴鬆帆化作一陣黑煙遁走。
也不知凱利結界哪處地下室內。
“戴鬆帆,是不是覺得我凱利不配做你師父啊?”凱利冷冷的道。
戴鬆帆心裏一驚,跪了下去道:“師父,你這是說的哪出啊,我怎麼敢,呸,我怎麼會這麼想呢?您讓我外功大成,還教我魔力外固的法門,可以讓我使用精神力,而且您現在又冒著生命危險帶我到地獄去,您簡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師父。”
“你個大混蛋!我說過什麼!你說,你從曼珠沙華花獄中放出那個邪月公主後,我說過什麼?”凱利大聲喊道。
戴鬆帆戰戰兢兢的想了一會,小聲的道:“您說以後我再亂摸東西,可能會把我逐出師門。”
“還記得啊,我還以為我的話,你都當耳旁風了呢。”凱利怒氣漸漸緩和了下來。
“師父,我知錯了,你饒了我吧。”戴鬆帆哀求道。
“哪錯了?”凱利召喚了一把骨椅,坐了下來道。
戴鬆帆沉默了一會道:“我不該去摸那三生石,惹來那輪轉王,害了技武士師父。”
凱利噌的站了起來道:“什麼害了技武士師父,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把我們全害死,輪轉王啊,你知不知道輪轉王意味著什麼?”
戴鬆帆諾諾道:“不知道。”
“地府掌管者,在仙人中都是頂級的人物,要不是她對我們祖師有些忌諱,我們現在早喝完孟婆湯了。”
戴鬆帆低頭不作聲。
“你怎麼知道是你惹來的輪轉王?”凱利緩和了一下道。
“我覺得輪轉王好像是我摸三生石才給引出來了的。”
“什麼好像,三生石一直都是死人去摸,寄托生時執念,你一個大活人摸上去,輪轉王能不知道?”凱利聲音又高了幾度。
戴鬆帆低頭不語。
凱利又坐到骨椅上道:“輪轉王掌管幽冥河流,諸橋,三生石,之所以將他放在地府與陽間相交之地,就是因為他夠精明,夠陰險,哎,以後遇到他要萬分小心。”
戴鬆帆一聽這話,知道自己沒事了,心裏麵一舒,道:“知道了師父。”笑嘻嘻的上去給凱利捶背,卻是直直砸到了凱利的骨頭上,愕然了一下又繼續捶背道,“師父啊,當初輪轉王問起我的時候,您絲毫不打草稿就說出了那麼一番令人蕩氣回腸的話,徒弟我可真是打心眼兒裏佩服您啊。”
凱利哢哢笑道:“臭小子,打不打草稿等幾天你就知道了,接下來的半個月去幫我辦件事。”
戴鬆帆驚的住了手:“師父,不是吧,我剛從地府回來,死靈法術什麼都不會呢。”
“今天一晚上你就可以記住,然後邊幫我辦事,邊學。”
“啊,那怎麼學啊。”戴鬆帆呆呆的看著凱利站起來,向外麵走去,又趕緊跑上去道:“師父,等等我,我不知道路。”
凱利回頭一笑:“你不用知道路,因為你不用出去。”一袖子將戴鬆帆又拂了回去。
“師父,您不會留我一個人在這黑屋子裏睡覺吧?”戴鬆帆忐忑的道。
“哢哢,看那邊。”凱利用手指了指角落。
角落裏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一個骨頭腐朽的,搖搖晃晃似乎隨時要散架的老頭骷髏,彎了腰,一步三顫的走到了戴鬆帆前麵。
“今天晚上,書董先生會教你背我的死靈法術,記住,你隻有一晚上的時間。”凱利說完就消失了。
戴鬆帆呆呆的看著那個幾乎隨時會散架的骷髏,愣了半天道:“這師傅當的太愜意了,當初我練體術的時候就坐在外麵喝茶,現在該教死靈法術了,又不知道出去哪快活去了,留我一個人對著這堆爛骨頭,靠。”
“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那架叫“書董”的骷髏道。
戴鬆帆突然想起凱利給他說的本門死靈魔法的特性:稍微有點價值的骷髏都是混合了自己一絲命魂精氣的,也就是說,相當於自己的分身。
想到這裏,戴鬆帆背上冷汗涔涔而下:“嘿嘿,嘿嘿,我說,這黑地方,靠沒地兒靠,躺沒法躺,真是委屈書董師父您了。”
那書董老骷髏哦了一聲,一張手,一本黃得發皺的厚書冒了出來,盤坐在地道:“沒地方坐,坐地上就成,黑不黑的反正我看不見,沒有關係,你聽著就行了。”
戴鬆帆眼珠子一轉道:“書董師父,你看不見?”
書董道:“有眼無珠,怎麼看?”
戴鬆帆竊喜,盤坐在書董對麵,拿了兩根指頭使勁比劃著,去插書董骷髏頭上兩個大黑窟窿(眼睛),一邊插一邊想到:“插你個懶師父,拜了師父還沒親自教過我任何東西。”
書董道:“把你的手收起來,我要講了。”
戴鬆帆呃了一聲,稍稍尷尬了下,卻反咬一口:“書董師父,你竟然騙我說你看不見。”
書董道:“我沒說我是看見的,你在凱利結界裏麵和骷髏軍戰鬥的時候,難道骷髏攻你的每一招,你都看清了嗎?”
戴鬆帆道:“直覺?”
書董道:“差不多,你的是直覺,我的是靈識。”
“靈識?”
“我是什麼構成的凱利和你講了吧。”
戴鬆帆哦了一聲:“原來如此,靈魂視覺,嘿嘿,不過老師還沒講,哎~書董師父,難道你的靈識也能看書?”
“不能。”
“啊,那你擺本書在那裏幹什麼啊?”
“習慣了,沒本書捧著,總覺得心裏麵不踏實。”
戴鬆帆無語。
接著書董開始講死靈法術的入門,包括死靈之力的凝聚,使用,雷諾係死靈召喚術,黃金化……
“差不多了,入門知識和我們獨門的死靈術我都講給你了,你來召喚一個骷髏試試。”書董合了書道。
“啊,不是吧,老師父,我才剛聽了課,就讓我實踐啊,再說我都沒有死靈之力,怎麼召喚。”戴鬆帆苦著臉道。
“用魔力外固使用魔力的法門試試,你上次掉進阿刻戎河,應該吸收了不少純淨的死靈之力。”書董很平靜的說道。
“啊,哈哈,真的,那我試試。”戴鬆帆聽到此話像剛吃飽飯一樣高興,自己有記憶以來第一次使用法術啊,激動,那個激動啊。
戴鬆帆閉了眼睛想了一會,一絲微笑浮上臉頰,果然感到無數的死靈之力散落在附近,顫抖著伸出手:“召喚——”
呼啦一下子,整個地下室彌漫了濃密的黑光。
“哇,你個臭小子,少使點勁兒啊,啊,啊——”書董老頭,話剛說完,叫了一聲便沒了氣息。
戴鬆帆回了頭,但什麼都看不到,叫道:“老師父,老師父,怎麼了,怎麼了啊,啊——?”
戴鬆帆話也是剛說完,便被黑光中冒出的無數骷髏給擠到了牆角。
戴鬆帆奮力一起,隻聽到無數骨頭斷裂的聲音,接著又被擠到了牆角:“娘哎,怎麼這麼多骷髏,師父,師父,你還沒教我怎麼取消召喚啊,師父——”
戴鬆帆剛叫完師父就發覺自己手碰到了東西,低頭一看,正是書董老骷髏手上的那本書,再仔細看,書下麵是一堆被壓成渣的老骨頭,不是書董是誰。
戴鬆帆被擠的眼角都流出淚了,那骷髏出來的趨勢還是沒有停,壓力還在增大,無助的哭道:“凱利師父,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