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為了偷襲我,連自己的骷髏部下都不管了。”戴鬆帆身形一折,半空中跳到鐮刀骷髏旁邊一拳擊出。那鐮刀骷髏的大招還沒收完,便遭襲擊,匆忙之中回了一下。
“轟”的一聲,戴鬆帆和骷髏各各後退幾步,旁邊骷髏小兵則倒了一大片。
戴鬆帆的拳風,竟然和鐮刀骷髏的鬥氣打了個旗鼓相當……
後麵幾個黑衣怪人又對望一眼。
頓時,所有骷髏小兵和大型骷髏都圍了上來,戴鬆帆看著這些個行屍走肉,嘴角一撇,嗡的一聲,身形閃動間帶起強烈旋風,連撞帶吹,隻一下移動便解決了幾十個骷髏。
那幾個大型骷髏的攻擊,戴鬆帆已經能穩穩的接下來。連那幾個魔法師的魔法,戴鬆帆都以暴力破解。由於戴鬆帆身處骷髏群中,幾個骷髏法師不能用攻擊魔法,隻是一個勁的放束縛,擾亂魔法,但戴鬆帆如今力氣,憑這幾個骷髏法師的實力已經困不住了。
戴鬆帆從風之束縛中掙開,雙手接住大型骷髏的鋼錘,一拉一送,鋼錘撞到那大型骷髏的頭,嘭的碎了一地。
戴鬆帆眼睛離了慢慢倒下的大型骷髏的骨架,看著剩下的幾個骷髏魔法師冷笑。
不過也隻是那麼一會的時間,戴鬆帆就收起了冷笑,撒腿就跑。
對麵鋪天蓋地冒著火的風刃攜著無數的大火球,小火球襲來,戴鬆帆心下明白,自己雖然防禦力強,可對於這風火結合的魔法還是不敢硬碰。
連響鞭炮似地一陣爆炸過後,地麵上布滿了冒火的小坑。
戴鬆帆一溜輕煙似地閃電襲向骷髏法師,武魔對戰,習武道者隻有利用魔法師施法間隙攻擊,尤其對於沒有鬥氣的戴鬆帆來說。
眼前突現土黃色,戴鬆帆立即意識到是土係防禦魔法,瞬間就利用身子前衝的力道,全力擊出右拳,震動大地的一聲轟鳴中,戴鬆帆閃電般的退到了遠處。
那土黃色的魔法能量慢慢的凝成了一堵實實在在的土牆,但是牆的中間嘭的一聲,一道細微筆直的裂痕產生了,隨著這裂痕的產生,後麵幾個骷髏法師動作也都凝滯了。
咚咚咚——轟幾個骷髏法師的骷髏頭掉了下來,接著就被倒塌的土牆給掩埋了。
戴鬆帆看著眼前的景象,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力氣貌似有時候很大,有時候又全然不管用似地。
“戴鬆帆,你的外功在第一個月時就已經突破了先天境界,現在更是已經達到了極致,沒有辦法再進步絲毫了。”
戴鬆帆有點呆滯的道:“師父,不會吧,我的外功沒辦法再進步了?”
凱利的聲音在天空中回響:“你的負重項鏈已經固定在一千倍,打倒你前麵這四個人,第一階段的訓練你就算是完成了。”
“啊,一千倍,不是吧,不是一百倍嗎?”戴鬆帆還要再想,已經沒有時間了。
一個黑衣骷髏倏忽之間就到了戴鬆帆麵前,出掌向戴鬆帆擊去。戴鬆帆極為快速的後退半步一拳擊出,欲用出剛才幹掉骷髏法師的那招與其硬碰硬。
隻見那黑衣骷髏很優雅的捏起食指拇指,其餘三指微彎,向戴鬆帆拳背一拂,戴鬆帆便垂了胳膊退到了幾十丈開外。
戴鬆帆驚奇不已,自己的拳頭早已經堅逾精鋼,那骷髏手指頭一拂,自己竟然手麻的都攥不住拳,更別提使勁兒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使骨珠的黑衣骷髏已經無法再用蘭花指拂退戴鬆帆了,用骨珠攻擊著連連後退。
戴鬆帆心裏麵美滋滋的:第一個骷髏馬上拿下啦。
最後一拳眼看要擊中了,忽然感覺到眼前掌影一飄,自己胸口就中了一掌,噔噔噔後退三步,不知道怎麼回事。
那黑衣骷髏勾了勾手指,示意戴鬆帆再來,戴鬆帆之字形攻上去,同樣還是一陣眼花,麵前全是掌影,接著又被打了回來。
又不知過了多久,戴鬆帆始終無法突破黑衣骷髏的掌影。
後麵那個有威力巨大掌力的黑衣骷髏加入了戰團,兩個骷髏此退彼進,攻擊配合,錯落有致,戴鬆帆被逼的毫無招架之力,連連挨打。
最後戴鬆帆怒火漸漸被打了出來,使骨珠的骷髏不斷的拿不疼不癢的掌在自己身上拍,那個掌力厲害的骷髏一掌拍住自己就是飛出老遠,自己始終無法對他們發出哪怕是一招半式。等怒氣衝上頭腦,也不管對方招式,也不躲了,躲也躲不過。
和使骨珠的骷髏對了一下,自己退了兩步,骷髏退了五步。心內一陣驚喜,原來這骷髏的招式雖然厲害,勁力著實不怎麼樣啊。
和掌力厲害的骷髏對了一下,自己仍然是飛了出去,但是那個骷髏的骷髏掌卻被削了一半去。戴鬆帆爬起來看到了,哈哈大笑,接著就被噎住了:那骷髏的手掌又被吸回來,合了上去。“萬靈骨轉,差點給忘了。”
戴鬆帆既知彼此實力,打得放了心,完全一副硬碰硬的打法,兩個骷髏不願與戴鬆帆硬拚,連連後退。
戴鬆帆正興奮的時候,兩個骷髏突然閃開,戴鬆帆愣了一下,接著大驚失色,後麵的金武士發出了一道雄渾的鬥氣彈,直直衝著自己飛來。
戴鬆帆毫不猶豫的飛身想要避開。金武士,最高級別歸元期的武道者,自己一個鬥氣都沒有的半吊子武道修煉者根本別想與之對抗。
戴鬆帆半空中的身子明明已經避過了鬥氣彈,但是愣是被鬥氣彈掀起的颶風給卷到百丈開外,接著又被鬥氣彈爆炸掀起的土給埋了個結實。
戴鬆帆灰頭土臉的從土裏麵爬了出來,無力的叫道:“師父,你不會要我把金武士也給打倒吧?”
話還沒說完,就被金武士給提了起來。
“怎麼過來的?完全沒有感覺到!”戴鬆帆腦中剛閃過這個想法,就被金武士給扔了出去。
戴鬆帆如今身負千倍重力,差不多十來萬斤的重量加上金武士的力量,一連串的慘叫聲中,戴鬆帆將地麵犁出了丈餘深的大溝。
戴鬆帆還沒有喘氣,就瞥見一道金黃色的鬥氣衝著自己飛了過來,比當初給自己演示時的鬥氣顏色要濃鬱的多,戴鬆帆心裏麵咯噔一下:金武士已經用了歸元期的實力了。慘叫一聲,使出吃奶的勁兒來向旁邊躲去。
動不了……
被金武士氣機給鎖定了,戴鬆帆狠了狠心,運起全部的力量朝著金黃色的鬥氣死命擊去。斷金切玉的一聲刺耳尖嘯聲中,戴鬆帆幸福的暈了過去。
三個黑衣骷髏和金武士走了過來,看了一會戴鬆帆。
剛才發出黑氣召喚骷髏的黑衣怪人揭開了黑衣,竟然就是凱利。
凱利微微躬身道:“戴鬆帆自己的招式已成,多謝技武士,力武士幫忙調教這個愚鈍徒弟。”
使骨珠的骷髏是技武士,有厲害掌力的是力武士。兩人一起躬身道:“應該。”說完,兩個骷髏化作一陣黑氣,縮入地下不見。
那金武士半跪道:“殿下,我也回去了。”
凱利歎了口氣道:“你又向我跪下,不讓你回去。”
金武士低著頭,呆了一會,站了起來道:“我先回去了。”
凱利道:“嗯。”
金武士也化作一陣黑煙縮入地下。
凱利看著戴鬆帆呆了一會道:“你這臭小子,我花了三分之一的凱利結界能量來培養你,你要是令我失望,非掐死你不可。”
戴鬆帆幽幽醒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了看屋頂,漆黑漆黑的,也不知道在那裏,自己本來就對凱利帶自己來的地方一點都不了解。
“喝了它,喝完它,你的訓練就結束了。你將會成為萬中無一的高手。”凱利的聲音在戴鬆帆耳邊響起,充滿了誘惑。
戴鬆帆剛剛醒來,還未完全清醒,又是師父凱利說話,沒有任何反抗的喝了一杯漆黑漆黑的水?飲料?
一股黴,腐朽,死亡的氣息從胃裏麵散發了出來,戴鬆帆瞬間清醒:“師父,你給我喝了什麼?咳咳,這是什麼味兒?”
“哢哢。”凱利笑道,“冥河之水泡的朽骨茶,對死靈法力很有幫助的。”
“骨頭茶?!”戴鬆帆坐起來,手扶著胸口想吐,但是嘔了好幾次,別說吐了,竟然感覺到舒服的不得了。心裏麵十分奇怪的看向凱利。
“哢哢,不錯不錯,這將近四個月的時間,你的身體已經完全適應了死靈氣的特性。”凱利站了起來,走來走去,看的出來非常興奮。
戴鬆帆腦袋裏十萬個問號:“師父,到底怎麼回事啊?適應死靈氣?”伸出雙手看了看,“啊——我身上怎麼這麼多黑啊?”
戴鬆帆忽然發現胳膊上,身上,都畫滿了漆黑漆黑的符文和扭曲的線,而且竟然一絲不掛。
戴鬆帆又鑽進被子,大叫道:“師父,我的衣服!”
凱利哢哢笑道:“這可不怪師父我,誰讓你醒的這麼早,我都沒來的及給你穿衣服。”
戴鬆帆“啊”的一聲用被子蓋住了頭。
花獄誤放邪月女冥河岸邊睡死神
凱利結界一處地下室內。
“戴鬆帆,如今你外功已成,魔力外固的符咒我都畫到了你的身上,使用方法你也記住了,接下來才是我凱利真正要傳給你的死靈魔法。”
戴鬆帆睜大了眼睛來看這死靈魔法到底是怎樣控製骷髏的,當然最感興趣的還是能召喚歸元期的武士,哈哈。
人有三魂七魄,至死,七魄散,命魂入冥界,天魂地魂則留在世上將能量慢慢回歸自然。普通死靈術士隻能取天魂地魂所生之土,木,草,石,來去煉製死靈法器,修習死靈魔法。吾所傳死靈秘法,乃冥界之王哈迪斯所創,取死靈法師一絲命魂,融於死者所留天魂地魂之上,和合為一完整命魂,再將七枚冥河石嵌於骷髏七大脈輪,以己精血啟動,可得死者生前大部修為,部分性格,甚至獨立意識,可以自己修煉。
戴鬆帆大為吃驚,如果召喚出來的骷髏還可以自行修煉,那意味著什麼?一群,不,無數實力不斷增長的,對自己絕對忠誠的,死靈部隊!
凱利待得戴鬆帆興趣起來,才道:“不過你得跟我先去趟冥界,拜拜祖師爺。”
戴鬆帆愣了一下,“冥界?祖師爺?哈迪斯?”
凱利敲了一下戴鬆帆頭道:“就是下地獄啊,笨蛋!”說著手一揮,前麵一陣綠油油的光芒閃起,一道黑氣湧起,上麵有鬼火組成的四個大字:“幽冥之門。”
“下,下地獄?不去行不?”戴鬆帆可憐巴巴的道。
“哢哢——閉上眼睛。”凱利身子變作黃金色,猛的一拉戴鬆帆,戴鬆帆反抗不得,兩人,不,一人一骷髏沒入了那幽冥之門內。
無窮盡的黑暗,如同刀割似的陰冷寒風,似有似無的哭喊嚎叫。
戴鬆帆忍不住張了嘴要說話,卻“啊”的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凱利大驚:“你個大笨蛋,閉上眼睛,不要說話。”
戴鬆帆如在夢中似地,費了好大力氣才閉上眼睛,合住嘴巴。
又過了一會兒,凱利道:“好了,睜開眼吧,你這臭小子可真是膽大,我們在幽冥界高速穿行,你還睜眼張嘴,也不怕那陰寒之氣凍了你的眼睛,冰住你的心肺。”
可惜戴鬆帆沒有聽她的,因為……
無邊黑暗的幽冥忽然現出一片火紅的顏色,紅的那麼淒厲,妖豔。戴鬆帆呆呆的看著眼前這一片紅色的花海。
“曼珠沙華,由叛逆之人的鮮血凝成,葉子為生前的罪孽,等到葉子成熟落下,象征洗淨罪惡,純淨的鮮血就會凝成一朵曼珠沙華,也就是說一朵花就是一個人的鮮血。”凱利給戴鬆帆解釋道。
戴鬆帆“哦”了一聲道:“有這麼多叛逆之人啊。”
“別碰!”凱利叫道。
戴鬆帆何等速度,已經晚了。後退幾步道:“師父,怎麼了?”
“你這個笨蛋,你沒事吧。”拉著戴鬆帆試探了一下才放心道:“以後沒有我的吩咐不要亂動任何東西,那曼珠沙華洗淨了罪惡也隻能在這地獄中空開著花,無法輪回,要想脫離這花獄苦海,就隻有在這裏等著懵懂的靈魂,你隻要一碰它,他就會附身與你,借你之身投胎轉世。那時候你就會背負兩個人的業力,你也將不是你了。”
戴鬆帆一陣後怕,又退了幾步道:“雖然不太懂師父您的意思,但是好像是很可怕的結果,您放心吧師父,我不會亂碰了。”
戴鬆帆話剛說完,就見剛才他碰觸的那朵曼珠沙華枯萎了,慢慢顯出淡紅色的一個人影,額頭依稀有個彎月亮的摸樣。
戴鬆帆嚇得躲到凱利身後,探著頭看著那人影。
凱利怒道:“你既然脫離這花獄,不去輪回還待作甚?”
那人影又待了片刻,才施施然朝二人鞠了個躬,向花海深處隱去了。
凱利長舒一口氣道:“大月支國邪月公主。上古的厲害人物竟然在這花獄受苦。”
“啊,師父,那人是女的啊?”戴鬆帆見那人影走了,又跳了出來道。
“女你個頭,以後你再亂摸東西,小心我將你逐出師門。”凱利怒道。
剛剛那個額頭有彎月印記的人影,很有可能就是上古傳說的邪月公主,身染千萬人的鮮血,別說如此厲害的人物,就是普通一個花獄血魂要是附身到戴鬆帆身上,自己也是毫無辦法。這戴鬆帆死裏逃生竟然還關心這人是不是女的,怎不令他怒火大作。
凱利看著低著頭的戴鬆帆,除了怒氣,還有疑慮,這戴鬆帆到底是怎麼一個人物,竟然能不吃不喝三月之久,體術外功進步如此神速,識海還有能吸收能量的奇怪漩渦,有著傳說中死靈帝皇的死氣容量,甚至剛才邪月公主這等厲害人物都沒有附到戴鬆帆身上。
凱利甩了甩頭,不再想這個,拉了戴鬆帆向冥界深處走去。
剛剛隱隱約約的哭喊嚎叫聲慢慢的清晰起來了,戴鬆帆放眼望去,無數晃動的人影遮掩下,遼闊無邊的水麵上,無數無助的手伸向天空,無數痛苦的臉,張嘴哀號。
戴鬆帆打個冷戰,向凱利靠近了些。
一陣咿呀聲中,一艘小船駛了過來,船上一個手持長篙,頭戴寬大沿帽,看不清麵目的胡子船夫將船停在了岸邊,朝凱利兩人伸出了精瘦精瘦,似乎隻有一層黑皮包著骨頭的手。
戴鬆帆看著那隻骨節粗大,醜陋的手不知所謂。
凱利慢慢的伸出了骷髏手,黃金色。
那船夫收回了手,擺了一個請的姿勢。
凱利踏上了船,回頭來拉戴鬆帆,卻被船夫阻住了。
船夫又伸了手,衝著戴鬆帆。
戴鬆帆愕然的看著凱利。
凱利拉住船夫的手道:“他是我的徒弟,來此朝見哈迪斯大人的。”
船夫不為所動,仍然伸著手,凱利竟然拉之不動。
凱利無奈,斷下一根手指,放在了船夫手中。
船夫這才收了手,將凱利的黃金手指放到懷中。
戴鬆帆跳上船,趕忙拉住凱利。他早瞧見了凱利連船夫的手都拉不動,師父都打不過的人物,自己更應該老實點。
途中,戴鬆帆向河中看了看,隻見深不見底的黑暗漩渦中,無數的胳膊要來抓他,無數的痛苦人臉朝著他嚎叫,便覺一陣頭暈,幾乎要栽倒下去,趕緊抓緊了凱利,再也不敢亂動。
也不知過了多久,船體晃動了一下,那船夫道:“到了。”
凱利和戴鬆帆下了船,隻見一眼望不到頭的山路蜿蜒而上幽冥之天。
戴鬆帆如今的體術,這些路根本不在話下。凱利攜著戴鬆帆一溜青煙似的飄了上去。
路的盡頭一座高聳的大殿,上麵書寫者:審判者之殿。
凱利拉下帽子,露出了黃金頭顱和綠芒眼,拉了戴鬆帆一路走將進去。路邊無數的冥界兵將無人阻攔,及至正殿,巨大的殿堂之上,三座巨大的桌子,三個身形巨大的人。
凱利拉著戴鬆帆向桌子後麵三個人鞠了個躬。然後見三人點頭,便拉了戴鬆帆從正中間巨大桌子底下穿了過去。
戴鬆帆奇怪的看著這桌子底下的通道,綠油油的鬼火燈,照耀著牆壁上魔神像,影影綽綽,似乎要突出牆壁來。戴鬆帆有些害怕的收了目光,又緊緊的拉了凱利。
出了通道,又走了老長一段黑色白楊和椰子樹守衛的石板路,到了一處氣勢宏大的宮殿群建築前。
凱利上前敲了敲門,然後拉著戴鬆帆後退了很長一段距離。
門沒有開,卻從門上出來了一頭巨大的三頭狗,青銅般的吼聲震得戴鬆帆耳朵發麻。
凱利拉著戴鬆帆鞠躬道:“柏洛斯大人,我是雷諾的傳人,現在和我的徒弟戴鬆帆一起來參拜雷諾大人,瞻仰哈迪斯大人。”
“吼~雷諾的傳人,進去吧,穿過兩個院子左邊大殿。不要亂走!”三頭狗搖了搖頭,又跳進了門裏麵。
戴鬆帆暗暗讚歎,比老狼的氣勢大的不知道哪去了。
凱利拉了愣著的戴鬆帆竟然就直直的向關著的們走去,戴鬆帆反抗不了凱利,張著手臂硬著頭皮往門上撞,結果,竟然就進去了。
三頭狗柏洛斯所說的大殿。
戴鬆帆看著正中間一座巨大男子雕像,威嚴的拿著一柄兩股叉,腳下臥著一條小狗,三頭狗,哈哈,不就是那個看門的嘛,這麼小啊。
又看旁邊刻著一個美女像,估計是這男子的妻子。兩人的左邊是一個披著黑衣,拿著短劍的黑衣人,右邊是一個長著黑色的雙翼,拿著魔杖的高大男子。
凱利拉住了戴鬆帆先向正中間持雙股叉的男子雕像跪下拜了幾拜,又起來向左邊持短劍的男子拜了三拜。然後凱利起來讓戴鬆帆又衝持短劍的男子磕了三個頭,才道:“雷諾大人,您謙卑的弟子凱利今天帶了一個勤學好進的徒弟戴鬆帆來拜見您了。求大人您準許我傳授戴鬆帆死靈魔法。”
過了一會兒,凱利道:“可以了,我們回去吧。”
戴鬆帆呆愣了一下:“這就可以了?太簡單了吧,還有不是哈迪斯大人才是祖師爺嗎,怎麼師父您又對什麼雷諾大人稱弟子哪?”
凱利怒視戴鬆帆一眼。戴鬆帆乖乖的閉了嘴。
出了這座宏偉的建築群,過了審判者之殿,沿路返回,又到那滿是落河亡靈的河邊。
片刻,那奇怪船夫又撐著長篙開船過來了。
這次竟然沒有伸手要錢。
走到一半,船夫忽然停了長篙,坐在上麵歇了起來。
凱利道:“為什麼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