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宗家的人也沒有來找個自己,難道他們就是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嗎?早知道就不救了。洛翔對自己發出一聲譏諷的笑聲,看來自己還是在乎人家豐厚的報答。雖說自己另有心思,但何嚐不是對宗家的報答有點心動呢?
幾天來雖然洛翔因為擔心警察沒有去一些僻靜敏感的地方尋找,但在白天的閑逛中也是傾向這方麵的探查。但是他不但沒有接觸到什麼黑勢力,就連地痞流氓都沒見到一個,遼東好像是一個高度文明的城市,人們生活井然有序,一片欣欣向榮之勢。但洛翔也並不是沒有任何收獲,他從各方麵得來的一些零星的信息中歸納出了宗家的背景,得出的信息讓洛翔大吃一驚,雖然他知道宗家必定不同俗,可也沒想到宗家具有這麼大的根底。
這宗家是遼東的本土望族,傳承已有幾百年。雖然近幾年來在外的名聲沒有嶽紫衣的東成集團來的響亮,但在遼東卻有著任何人也不能替代的地位,他的影響力也不是嶽紫衣這種新勢力所能比擬的,他們就像是貴族和爆發戶之間的關係。
宗家早在清朝時期就是整個北方有名的商界巨賈,生意遍布全國各地,是遼東的一大名門,政商兩界都影響深遠,在遼東可謂是根深葉茂。而且這宗氏家族雖然有錢有勢卻沒有像其他有錢人一樣仗勢欺人,反而經常仗義疏財,宗家子弟也個個以禮待人,因此宗家在民間頗具慈善之名,聲望甚高。近代戰亂時期,宗家老爺子宗誌國慧眼識人,對革命事業大施援手,資助錢財無數,成為了革命黨人的主要經濟來源之一。建國後憑著和國家高層的關係,宗誌國一舉把宗氏發展成為了全國第三大集團企業。在全國的勢力盤根交措,影響之深更不是嶽紫衣所能比的。而當代家主宗昊天卻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雖然自他接手宗氏以來集團的產業沒有得到半步寸進,但他卻使宗氏二十多年來穩居全國第三的位置,這份守業的本領就不是一般人可比,要知道創業容易守業難,在如今競爭日益激烈的現代社會守業可比創業要難上許多,何況是全國第三的超然位置。而那風叔風雨天是宗昊天的拜把子兄弟,和宗昊天一起參加過朝鮮戰爭,是一個戰壕裏出生入死的兄弟,風雨天是個孤兒,沒有家人,而宗昊天也是家中獨子,沒有兄弟姐妹,因此兩人關係好的勝過親兄弟。當老爺子要宗昊天回家接受家主之位時,風雨天也就跟著一塊離開了部隊,老爺子愛其為人,那天一高興就認了風雨天為義子,從此風雨天就在宗家落戶生根。風雨天為人豪爽,好結交,在外麵的名聲甚至蓋過了為人低調的宗昊天,是宗氏企業的二號人物。那天受槍擊的小年輕是宗昊天的第二子,這宗賢崇繼承了祖宗留下來的優秀基因,從就小聰明過人,頗具才學,特別是對商業方麵有著獨特的天賦,是宗家小一輩中超卓的人物,也是內定的下一任家主接班人。這次他受到槍擊,宗家定然不會輕意幹休。
今天外麵下起了大雪,絨成般的雪花紛紛揚揚,讓整個遼東呈現出一片銀裝素裹的景象。洛翔坐在咖啡廳隔著透明的大玻璃,品著熱氣騰騰的咖啡觀賞著窗外飛舞的雪景。洛翔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喜歡上咖啡這種東西,可能是這種味道正合他現在的心情吧,洛翔心中泛起一絲苦笑。外麵街道上並沒有因為下雪而減少人流,來來往往仍是許多人影,這就是經濟發達城市的不同,要是在老家那座小城,街頭早就看不到一個人影了,母親他們是否想往年一樣為了省電不舍得開電爐而裹著厚厚的衣服坐在電視機邊簌簌發抖呢。
搖晃了一下腦袋驅散那擾神的思緒,洛翔抬手叫住行過身邊的服務員,向他要了一份今天的報紙。無聊地翻看手中的遼東日報,突然一則信息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一則占了整版位置的招聘信息,招聘單位是遼東有名的國際企業東成集團,招聘的職位有十幾個,東成是跨國大企業每年都會一場這樣的大型招聘會,而且某些職位還是麵向全國招聘。洛翔眼睛一亮,要是自己能夠進入東成工作不就有的是機會接近嶽紫衣嗎!這樣也可以省去很多彎彎的,而嶽紫衣走到現在這一步,明麵上他肯定是和黑道脫節的,很多東西肯定也是在正麵的幌子下進行的,因為這要比走黑道安全許多。
想到此,洛翔瀏覽了一招聘信息,不由又發出一聲苦笑,他發現上麵招聘的職位隻有一個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說是勉強可以勝任的,那就是大廈保安。但就是保安的文憑要求對於他來說也還是有點高,哎!不管了去看看再說,不然的話不知到那一天才能完成任務。
洛翔站起身來,結帳後走出了溫暖的咖啡廳,推開玻璃門,外麵的寒風撲麵而來,讓他露在外麵皮膚一陣收縮。搭車匆匆來到東成大廈,高聳的大廈在白雪下顯得清冷而森嚴。進了華麗的大門就被保安攔住,待說明來意,保安將他引到大廳服務台的身邊後又回到了門邊。
大廳寬敞明亮暖和如春!服務台前的幾位年輕的女孩微笑地和洛翔打著招呼,曖氣讓她們的臉上染上了一層紅暈,配上合體的套裝,煞是好看!其中一位高挑的女孩向他遞過來一份求職表,然後示意他隨她走。洛翔這是第一次進入東成大廈,不由細細地打量著,整個大廳都是由灰亮的大理石砌貼而成,牆壁上沒有任何裝飾。正對大門是寬大的服務台,服務後麵一整麵牆都是東成集團的形象牆,牆上朝霞旭日金碧輝煌。在大廳的兩側各有兩個電梯口,現在洛翔正隨著女孩往左邊的電梯行去。進了電梯來到了五樓停下,五樓是個空曠的大廳,此時大廳內已經是人頭湧動,濟濟一堂。高挑女孩吩咐完洛翔在此填表排隊等候,然後就扭身走了。
東成集團是大企業,在遼東的名氣甚高,特別是這幾年在商界一路高歌猛進,聲望更是一時無二,同時衍生出的職工待遇也是高額豐厚的,這也就成了現在所有年輕人所向望的棲身之處。所以每年的招聘會都會吸引很多有誌青年,現在讓足有二千平米的大廳如此擁擠也就不足為奇了。
經過近二個小時的等候,終於輪到了洛翔,交上簡曆表,並回答了那位滿臉痘痘的女子提出的幾個問題,洛翔就被她一句明天等通知給打發了出去。保安的招聘人數倒是有二十位,可那應聘者的簡曆放在桌子卻有厚厚的一疊。望著那足足有十公分的一疊簡曆表,洛翔突然有了一種少年時去南方找工作時的感覺,心裏麵七上八下的,幻得幻失。正思索著該怎樣才能得到這個職位,電梯門叮的一聲停了下來,門才一打開,一道人影撲了進來並帶著一竄我銀鈴般的笑聲。
洛翔本能地揮掌擊去,瞬間又改擊為推,入手柔軟,人影被他推得退了幾步,“啊!”一聲尖叫響起,洛翔定眼看去,隻見一名俏麗的少女正捂著前胸滿臉通紅地站在那裏,眼睛死死地盯著洛翔,小嘴緊緊地抿著。少女穿著一套深色的職業套裝,把她美麗的身材更是襯托的玲瓏有致。洛翔跨出電梯正欲開口道歉,“娟兒,怎麼了,沒事吧!”一道男聲隨著急急腳步聲從右邊傳了過來,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一個穿著瀟灑的人影出現在少女的身邊輕聲地詢問著少女,少女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美麗的腦袋,眼睛卻仍是盯著洛翔。
男人忽地轉過身,滿臉怒容,指著洛翔正欲開口大罵,卻突然又驚訝地猶如見著鬼一般地大叫一聲,放下手來滿臉都是驚異的神色:“是你!”洛翔笑了笑,盯著對方的臉說道:“你好!真巧,我們又見麵了。”這人正是那晚和宗賢崇在一起的小白臉,洛翔也想不到在這裏會碰到他,隻是這家夥見到我反應那麼大幹嘛。
“你好!”小白臉呐呐地回應道,臉上出現了一絲不自然的神色。少女見一向盛氣風人的小白臉這時竟和對麵的色狼攀起交情來了,而且還好像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少女憤怒了,扯開小白臉大叫道:“尚嘉信!你幹什麼?給我讓開。”接著對著洛翔吼道,“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虧你還長得斯斯文文的。”
小白臉在後麵輕輕扯了扯少女的衣服,卻被正在氣頭上的少女用手甩開了。洛翔麵對憤怒的少女笑笑說道:“對不起!小姐突然間衝了進來我也嚇了一跳,我隻是本能反應而已並是有意為之。”
“你就是故意的,你當我不知道你們這種人的想法。”少女氣氣鼓鼓地道,眼中有一絲猜中他人心思的得意。
小白臉又扯了扯她,少女嬌哼一聲回頭叫道:“你這人……”後麵的話被小白臉湊到她耳邊來說的悄悄話給打住了。憤怒的小臉突然變成了驚訝和興奮的神色,“是他!”大眼睛朝洛翔眨了眨,目光閃著喜悅向往的光芒,一下子竟然變得有些嬌羞之色,弄得洛翔莫名其妙。
被少女用白嫩纖細的小手又拉到前麵的小白臉無奈地對洛翔笑了笑,整整身上有些歪斜的衣服後向洛翔伸出了右手:“你好!我們重新認識一下,我叫尚嘉信,那天真是謝謝你我。”小白臉也是家世顯赫之人,雖然比起嶽家、宗家來要差上許多,但也是遼東的一門富豪,平時都是心高氣傲,自命風流。那天讓洛翔看到了他極度失色的醜態,這一直讓小白臉惱怒不已,對著他說不出的心事複雜,但畢竟是豪富之後,受過不少教育,在人前還知道該怎麼做。
“你好!我叫洛翔!那天的事都已經過去了,尚先生就不用掛上心上了。”洛翔同小白臉握了握手笑道。
“我叫沈慧辰!很高興認識你!”少女突然嘻嘻笑著擠了過來,似是已經忘了正是對麵的那人剛才在她豐滿的胸脯上推了一把。
互相認識後,沈慧辰不停地慫勇小白臉設報恩宴,請洛翔吃飯。小白臉不知為何也突然間表現的非常熱情,極度地要求洛翔和他們一起去吃頓飯。對於這類要求以洛翔的性格是一向拒絕的,這對洛翔來說顯得非常無聊,他已過了那種小年輕聚眾鬧酒的年紀。那天他隻是心中另有計算,而且看著那宗賢崇也比較順眼,不然的話他又怎麼會出手相救,別人的生死管他的屁事,他可不想做救人於危難的俠士。而且他也看得出那小白臉並沒有真把這救命恩人當一回事,那天的小白臉也是一條受連累的小魚而已,現在他心中指不定也為這事惱怒不已呢。
經不住兩人的拖勸,再說洛翔也看出了這小白臉明顯另有心思,便和倆人一同走了。來到右邊的電梯口,進了其中一個直奔地下停車場,小白臉開的是一輛寶蘭色的奧迪A6小車,到了車邊小白臉殷勤地為沈慧辰開了車門並有些得意地瞟了洛翔一眼,洛翔無視他的眼神默默地上了車。車上沈慧辰嘰嘰喳喳個不停,兩個男人很有默契地保持沉默,三人一路行來在一家裝修豪華的飯店門前停下。飯店的名字叫好呀!食色無雙。三人才一下車,飯店的服務員就熱情地把他們引進店內,態度極其恭順。看得出小白臉是這裏的常客,一進門,小白臉就露出了一副趾高氣揚的姿態,對服務員呼來喝去。小白臉如識途老馬般地領頭蹬上了二樓,到了二樓服務員忙跑前幾步為小白臉開了一個包廂的門,小白臉經過她身邊的時候隨手甩了一張紙幣,服務更是一臉惡心的媚笑。三人才一坐下,就見到一個風韻的中年女人走了進來,見到小白臉和沈慧辰眼睛一亮,扭身過來開口說道:“尚公子和沈小姐好久沒有來我這裏吃飯了,讓我好生想念呀,我說今個兒早上喜鵲怎麼會叫個不停,我就琢磨肯定是有貴客要來光臨。果然是如此,咯咯咯!”聲音柔美聞之令人舒坦。
“叫個鬼,這地方江老板能聽得到喜鵲的叫聲?”沈慧辰翻著白眼嘟嚷道。
沈慧辰這麼直接的搶白讓那女人臉上一陣尷尬,不過不愧是久經商場的人那絲尷尬在她白晰的臉上隻是一閃就消失不見,那張因為年齡反而越發成熟動人的嬌臉又堆上迷人的笑容,“沈小姐不愛聽,姐姐以後就換個好聽的說給你聽。隻是姐姐學識有限,尚公子可要教我。”說完對小白臉拋了眼波。
沈慧辰癟癟嘴沒有說話,低頭無視。
小白臉目光射出一絲異光,不過很快就隱忍不見了,並偷偷望了沈慧辰一眼,見她正低著頭便咳了聲道:“江姐客氣了,今天我有貴客,你幫忙安排幾個拿手的菜,好讓我的客人吃過舒坦。”
洛翔對這一切紿終視無不見,臉上一直保持微微的笑容。那女人聽說有貴客才目帶驚訝地朝洛翔望來,畢竟洛翔那一身便宜的著裝連高級白領都算不上,自然被女人市儈的眼神給忽略了。見到女人望來洛翔禮貌地點頭笑了笑,女人也是笑容滿臉,“這位先生看起來麵生的緊!既然是貴客,尚公子不給我介紹介紹。”
小白臉哈哈笑道:“是我的疏忽呀,這位先生姓洛。”對洛翔笑著說道:“洛先生,站在你麵前的這位美麗大姐是我們遼東有名的女強人,也是這家食色無雙的老板,江姐。”
“江老板,你好!”洛翔站起身來朝女人點點頭。
見到洛翔站起身來那挺拔的身姿,女人眼睛又是一亮,不可否認如今的洛翔融合了成年男人該有的成熟和穩重,而那經過無數次生死血禮的彪悍和霸氣在龍卷勁的淬煉後更是透體隱隱而現,這就讓洛翔身上有了一種一般年輕人沒有的特殊氣質,自然也就給了他人不一樣視覺震憾和吸引。女人款款行到洛翔身邊,輕啟朱唇:“洛先生長得真是氣宇軒昂,快請坐下。”見洛翔坐下,便也挨著洛翔坐在他的旁邊,媚眼如絲地道:“不知洛先生在那高就,以後還請常來照顧照顧我的生意。”
香風襲來,洛翔稍稍側了下身子,讓自己和女人距離稍離一些,同時微微笑道:“隻怕要讓江老板失望了,我現在隻是無業遊民一個,而且就算是找到了工作隻怕也付不起江老板這裏的消費。”
“咯咯咯!洛先生真愛說笑。”洛翔說的是大實話,但女人卻是不信,一向眼高於頂的小白臉怎麼會與一個無錢無勢的人結交。此時小白臉也不去點破,隻是笑而不語,目光還不停地搜索女人身上的妙處。
“行了,江老板,我們都餓了,你還是快去準備吧!”沈慧辰看不下去,翻著白眼道。
“沈小姐,這點你放心,我們店的服務效率一向是有口偈碑的。”女人對著沈慧辰笑道,但終究還是站起身來,似是對沈慧辰不敢過於得罪,“不過沈小姐吩咐了,我還是去看看,免得那些人怠慢了,那麼就先失陪了,等會再來敬陪各位。”說完扭著豐韻的腰肢姚嬈而去。
小白臉的眼睛盯著女人那一上一下顫動的極有韻律的渾圓臀部直至她消失在走道中,才收目光並咂巴了一下嘴巴。
雖然洛翔並沒有獵色之心,卻也不得不承認這中年女人對男人有著非凡的吸引力,白晰的肌膚,俏麗的麵容,豐滿的胸部,纖細的腰肢,俏立的圓臀,修長的大腿,外麵再套上束型的黑色旗袍更是婀娜生姿,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隻是三十來歲的少婦,其中婦人成熟嬌媚的韻味自然不是像沈慧辰這種才出校門的青澀少女可比。
“哎!你不用來了,忙你的去吧!”沈慧辰衝著那女人的背影喊道,並佯作打了顫,又輕聲說道:“還來,都讓我起一身疙瘩了。”聲音說不清楚是厭惡還是妒忌。
小白臉聽出了沈慧辰話中的不滿,忙討好似地給她的茶杯倒滿了茶水,並輕聲安慰道;“娟兒,理她這些作什麼,做生意的見誰都是這個樣。”
沈慧辰斜了小白臉一眼,嗤聲道:“還不是你,非要到這裏來,我看你也是被她迷住了。”
“這!這怎麼可能?”小白臉尷尬地望了洛翔一眼,急聲爭辨道。
洛翔隻是微笑地看著自己身前的茶杯,對於這類無聊的話題很明智地沒有去參與。
那女人說的果然不假,飯菜很快就上來了,那女人也真的沒再出現。酒菜一齊小白臉就主動地敬了洛翔一杯,表示對那晚救命之恩的感謝,並許下以後重酬的諾言。沈慧辰也似拋開了剛才的不快,對洛翔頻頻舉杯,洛翔自是一一回應。很快三人也放開最初的拘謹,天南地北閑聊開來。
“洛先生在東成上班嗎?”沈慧辰放下杯子如是問道。旁邊的小白臉也是放下筷子豎起耳朵聽著。
“不是,我剛才就說了,我才來遼東,還沒有找到工作,今天是去東成應聘的。”洛翔咽下了一口菜,淡淡地說道。
“哦!我說怎麼沒有在東成看過你!那麼洛先生準備應聘什麼職位,這次東成開出的職位很多。”沈慧辰恍然道。
“保安!”洛翔淡聲道。
“保安!”沈慧辰和一直在邊上聽著倆人說話的小白臉一同驚聲道。
“有什麼不對嗎?我這人一沒文憑,二沒技術的,卻還有幾分氣力所以隻能做保安了。”洛翔用紙巾擦了擦嘴,臉上不動聲色地道。
“噢!沒什麼,其實也挺好的,東成的保安待遇比其他公司的一般白領都要強上一些。”沈慧辰忙搖首道,眼中努力地擠出認同的神色。
“洛先生為什麼不去找風叔呢?他不是給了你名片嗎?我相信他會給你一個很好的工作。”這次卻是小白臉搶先說道,臉上甚至有一絲複雜的神色。
洛翔瞧了他一眼,開口說道:“我洛翔雖然無一長處,卻也不想讓人以為我挾恩圖報,再說就是人家給了其它工作我也做不了。”
小白臉訕訕地笑笑,又似不甘地又問道:“那風叔也沒有叫人來找過你。”
“沒有!”洛翔回答地非常幹脆。小白臉還欲說話,沈慧辰卻插言道:“有什麼了不起,我們東成並不比宗氏差,他宗氏沒看上洛先生是他們的損失,洛先生你放心你的工作包在我身上。”然後把飽滿的胸部拍得砰砰作響,那凸起優美地晃動幾下,死死地吸引住了兩個男人的目光。
酒過三巡,茶飽飯足,主客且歡。三人離開飯店時,天色已夜。出店之時,那中年美婦自然又是一番嬌聲軟語,眼波陣陣,沈慧辰忙扯著二人急急地上了車,在車上問了洛翔的住處,直接把他送到灑店後就揚長而去。洛翔對從已駛出很遠的車中依然伸出腦袋衝自己直搖手的沈慧辰擺擺手後,轉身進了酒店。
剛一跨進酒店,洛翔就覺出了不對,精光流動的眸子悠地望向了大廳右側的休息處,隻見風雨天穿著那件灰色唐裝一個人大馬金刀似地坐在沙發上,四個彪形大漢一身黑色的西裝酷酷地站在他的身後。
難怪平時自己每次回來,那倆個坐在服務台裏邊女人總是嘰嘰喳喳吵過不停,現在卻猶如害羞文靜的小女生般地端坐無語。想想也是那四個一身黑西裝的冷酷保鏢,一臉的凶悍之氣,還有風雨天那副派頭,明眼一看就知道他們不是好惹的人物,那倆個庸婦如何不噤若寒蟬。
見到洛翔,風雨天嗬嗬地笑著站起身來,大步朝洛翔走來。洛翔愣了愣,他知道風雨天肯定會來找自已,但是比想像中要來的早一點,因為他的到來就意味著宗賢崇的事已經得到了解決,而就是解決這種事件的時間要比洛翔預想的要來的早,由此也可見這宗家在遼東卻實有著非一般的實力。眼看風雨天笑嗬嗬地就要走到自己身邊,洛翔也忙迎了過去。
酒店的大廳並不是很大,倆人很快就走到了一起,風雨天非常自然地伸出雙手扶住洛翔的雙臂,並同時右手在洛翔的左臂拍了拍大笑道:“哈哈哈!洛老弟你可是讓我一頓好找呀!”風雨天表現的非常熱情,顯然宗賢崇被槍擊的事件已經得到了完美的解決,他也就回複那爽朗的性情。
洛翔任其扶著自己,麵帶笑容地道:“原來是風叔,不知風叔找我有什麼事嗎?”
風雨天鬆開雙手,佯著生氣道:“瞧你這話說的,沒事我就不能來找你嗎?再說我們宗家可不是忘恩負義之徒。”風雨天又作沉思狀“難道洛老弟是對我那晚的怠慢而生氣了嗎?那我現在就道歉!那晚我實在是太忙了!這不事情一完我就來找你了,還希望洛老弟能夠願諒一二!”
洛翔急忙搖首道:“風叔誤會了,那晚的事我已經忘了,又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而風叔你也不用把它記掛在心上。”
“洛老弟忘了,我宗家可沒忘,今天我就是專門為這事而來。”風翊天笑眯眯地道。
洛翔正色道:“風叔太客氣了,那天我也隻是恰逢其會而已,並不需要什麼報酬。”
風雨天道:“我知道洛老弟是高義之士,而且我今天也不是為做那些俗氣之事而來的。我這次的目的隻是為了和洛老弟交個朋友而來,另外也想請洛老弟去宗家做做客。”
洛翔眼中閃過一絲驚色,口中說道:“能叫你一句風叔就是我高攀了,其它的風叔幫我就免了吧!”
“既然你叫我一句風叔,那去去我家又什麼關係,我宗家雖不是什麼皇宮大院,但是也絕對能好生招待洛老弟。”風雨天不高興了。
洛翔無奈地道:“風叔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何必擠兌於我呢?”
“那就是說你同意了!”風雨天驚喜地道。
“你都說這話了,我還不去的話,就是嬌情了,何況有人請客為什麼不去,雖然天色有點晚。”洛翔苦笑著道。
“哈哈哈!洛老弟也不用作出這副苦瓜臉,又不是抓你去行刑,這是好事。是我大哥今天剛回來,想見見你這個救了他兒子的恩人,表達表達一個做父親的感激之情而已。走吧!在遼東現在這時候可不能算晚。”風雨天聽到洛翔同意了去宗家,心情大好,伸手環住洛翔的肩膀示意洛翔跟他向外走。
風雨天比洛翔要稍矮上一些,這讓被環住肩膀的洛翔有點別扭之感,但他不好意思卻撥開風雨天的手。四個保鏢中的一人急忙趕前一步,推開了酒店的玻璃門,風雨天像是生怕洛翔會跑掉一樣,依然環著洛翔的肩膀出了大門。剛才已經停了的冰雪,現在又飄飄揚揚地灑了下來,落在人臉上激起一陣冰涼。酒店門前的積雪已被人清理了,地上隻是積著一些水漬,踩上去並沒有凍冰的滑溜,不想那些少有人跡的角落,積蓄了厚厚的一推白雪。門前平場上停著兩輛黑色的風誌轎車,清一色的烏黑鋥亮,在酒店門頭的燈光照射下滿身水漬的車子更是幻著光澤。幾人走了二十幾步就到了車前,保鏢打開了車門後,就恭身站在一邊。風雨天這時才鬆開了環住洛翔肩膀的手,並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低聲嘟囔道:“這鬼開氣怎麼突然變冷了。”見洛翔回過頭來,眼中射著詢問的目光。忙又用手推了推洛翔,“快上車吧!我是說老了,身體大不如前了,稍冷一點就受不住。”
洛翔笑笑道:“風叔可一點都不顯老。”並隨著風雨天的手勢低身鑽進了車裏。見洛翔進了車,風雨天也笑嗬嗬地鑽了進來,並隨手帶上了車門。風雨天上車後,其中倆個保鏢上了另一輛車,剩下的倆人一名開車,一名坐到了副駕駛位中。
坐正身子,風雨天開口道:“和你們年輕人在一起,我就真的是越發顯老了,特別是你穿這麼倆件單薄的衣服,我更是妒忌呀!要知道現在可是零下十幾度呀,我年輕的時候都沒有這個體質。”風雨天一臉驚異地上下打量著洛翔,好像審視著一件什麼稀奇的寶物。
受不了風雨天怪異的目光,洛翔扭動了一下身子,臉上不自然地幹笑道:“風叔!你過獎了,年輕人血氣方剛嘛,在加上我是練武之人,自然能耐得住一些寒氣。”
風雨天收回目光,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笑意,口中嗬嗬地道:“對了,我差點忘了你是練過武的人,可他們也練過,但你看看包得像個粽子一樣,真是愧對他們那付大塊頭的身板。”說話中抬起下頜朝前排的倆名保鏢嚅嚅嘴,倆名保鏢不知作何感想,反正洛翔從後麵看去倆人的背影紋絲未動,仍然保持目視前方的姿勢。風雨天接著又對洛翔說道:你練的是我們漢國的傳統武術嗎?我以前年輕的時候在軍隊中也練過一點,但沒學好,以後你可得教教我。
“我隻是會些三腳貓的功夫,哪能和傳承千年的國粹相提並論,再說那些東西我也沒有見識過。而風叔身邊的這幾位先生所表現出來的氣勢就知是功底深厚的人,風叔要學又何必舍近求遠,而且風叔也並不比他們差。”洛翔淡淡地說道。
風雨天笑嗬嗬地道:“你眼神可真好,他們幾個是我花了很大代價從國家特種部隊中找來的高手,有多年的保護政要的經驗,是我宗氏的秘密武器,有時間洛弟可以和他們切磋切磋!”言語中有一股自豪神氣。
洛翔虛心地道:“到時我一定向幾位先生好好學習,我對國家特種部隊可是一直向望的緊。”
“洛老弟呀,這話又謙虛不是,年輕太謙虛可不好,我老了可不糊塗嘞,那晚的情景可不是三腳貓膽敢做的事。”風雨天說道。
“那晚回想起來我也很害怕,但當時的情況也容不得我多想,那會我心中隻想著救人。現在如果遇到了相同的事,我可能就不敢去了。”洛翔心有餘悸地說道。
說到那晚的事,風雨天歎了一口氣道:“那晚真是要好好謝謝你,你是救了我們整個宗家呀,你可能不知道,賢崇,是我們宗氏的下一任接班人,對宗氏來說很重要,我們都老了,而我大哥身上一直就帶有老傷,現在身體更是大不如從前了,最近他就想把位子讓給賢崇,卻想不到發生這樣的事。”說完風雨天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眼睛望著前方定定出神。車中一下子靜了下來,洛翔也沒有去打擾他,說實話第一次麵對如此有錢可以說是站在金錢頂峰的人物,洛翔還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以前的生活中並沒有這樣的經驗。聽風雨天的口氣是宗氏這個經濟宗國的撐舵人要見自己,自己又將如何麵對呢?哎!管他了,反正自己的目標又不是他們,就當是一次演習吧。車窗外是如潮流般地人流,看來飛舞飄灑的雪花並沒有阻止遼東人民盡情享受晚上休閑時光的興致。雪瓣變大了不少,猶如絨成那般輕靈潔白,輕輕灑落在地上,被行人的腳步,車子輪胎碾碎而消融。車子現在正行駛在東成大道上,兩邊的商店賣力地憑著各手段釋放著自己獨特的魅力以此來吸引更多的路人,街上一片繁榮的景象。仍閃有點點燈光的東成大廈剛從車邊一閃而過,洛翔的目光不由被東成大廈那在黑夜中也同樣顯著雄偉的氣勢所吸引。車子已經行了近半個小時,速度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跡象,洛翔又不由感歎一聲,名牌車子就是好,在這樣的冰雪天氣中還能保持這麼快捷的速度。想來這還是自己第一次坐這種小車,感覺總比那些桑塔納來的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