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詩·國風》:“願言思伯,使我心痗。”《毛傳》曰:“痗,病也。”
(3)《元和郡縣誌》:厲山,亦名烈山,在隨州隨縣北百裏。《禮記》曰:厲山氏,炎帝也。起於厲山,故曰厲山氏。《太平寰宇記》:《荊州記》雲:隨地有厲鄉,村有厲山,下有一穴,是神農所生穴也。穴口方一步,容數人立。今穴口石上有神農廟在。《方輿勝覽》:《荊州記》:隨州厲山有石穴,雲是神農所生,遂即此地為神農社,常年祀之。
(4)季良,隨之賢大夫,諫隨君無追楚師,事載《左傳》桓公六年。
(5)紫陽先生胡公,見三十卷《紫陽先生碑銘》。
(6)惠休上人,見十二卷注。
(7)《廣韻》:“罄,盡也。”
(8)季布事,見十一卷注。
(9)征賈主,見二十五卷注。
辭曰:彼美漢東國,川藏明月輝。(1)寧知喪亂後,更有一珠歸。
(1)《新序》:珠產江漢,玉產昆山。《荊州記》:荊蘊玉潤其區,漢含珠而清其域。
按繆本詩中重錄此文,而“寂寂”作“寂寞”,“辭曰”作“李白辭”,“彼美”作“路入”,凡六字不同,蓋未及刪正也。
餞李副使藏用移軍廣陵序
《通鑒》:上元元年,宋州刺史劉展領淮西節度副使,剛強自用,為其上者多惡之。時有謠言曰:“手執金刀起東方。”節度使王仲升使監軍使、內左常侍邢延恩因入奏展倔僵不受命,姓名應謠讖,請除之。延恩因說上曰:“展方握強兵,宜以計去之。請除展江淮都統,代李峘。俟其釋兵赴鎮,中道執之,此一夫之力耳。”上從之,以展為都統淮南東、江南西、浙西三道節度使,密敕舊都統李峘及淮南東道節度使鄧景山圖之。延恩以製書受展,展疑之,曰:“展自陳留參軍,數年至刺史,可謂暴貴矣。江、淮租賦所出,今之重任。展無勳勞,又非親賢,一旦恩命,寵擢如此,得非有讒人間之乎?”因泣下。延恩懼曰:“公素有才望,主上以江、淮為憂,故不次用公,公反以為疑,何哉?”展曰:“事苟不欺,印節可先得乎?”延恩曰:“可。”乃馳詣廣陵,與峘謀,解印節以授展。展得印節,乃上表謝恩,悉舉宋州兵七千趨廣陵。延恩知展已得其情,還奔廣陵,與李峘、鄧景山發兵拒之,移檄州縣,言展反。
展亦移檄言峘反。州縣莫知所從。峘引兵渡江,屯京口。景山將萬人,屯徐城。展素有威名,禦軍嚴整,江、淮人望風畏之。展倍道先期至,使人問景山曰:“吾奉詔書赴鎮,此何兵也?”景山不應,展使其將孫待封、張法雷擊之,景山眾潰,與延恩奔壽州。展引兵入廣陵,遣其將屈突孝標將兵三千徇濠、楚,王將兵四千略淮西。展軍於白沙,設疑兵於瓜州,若將趨北固者。峘悉銳兵守京口以待之。展乃自上流濟襲下蜀,峘軍聞之自潰,峘奔宣城。甲午,展陷潤州。丙申,陷升州。李峘之去潤州也,副使李藏用謂峘曰:“處人尊位,食人重祿,臨難而逃之,非忠也。以數十州之兵食,三江五湖之險固,不發一矢而棄之,非勇也。
失忠與勇,何以事君?藏用請收餘兵,竭力以拒之。”峘乃悉以後事授藏用。藏用收散卒,得七百人,東至蘇州,募壯士,得二千人,立柵以拒展。與展將張景超、孫待封戰於鬱墅,兵敗,奔杭州。景超遂據蘇州,待封進陷湖州,景超進逼杭州,藏用使其將溫晁屯餘杭。展將下江州,徇江西,於是屈突孝標陷濠、楚等州,王陷舒、和、滁、廬等州,所向無不摧靡。聚兵萬人,騎三千,橫行江、淮間。上命平盧兵馬使田神功將所部精兵三千討展。展聞之,始有懼色,自廣陵將兵八千拒之,選精兵二千渡淮擊神功於梁山。展敗走,至天長,以五百騎據橋拒戰,又敗。展獨與一騎亡渡江。上元二年正月,張景超引兵攻杭州,敗李藏用將李疆於石夷門,孫待封自武康南出,將會景超攻杭州。溫晁據險擊敗之。辛亥夜,神功遣特進範知新等將四千人自白沙濟,西趨下蜀,展擊之,不勝。弟殷勸展引兵逃入海,可延歲月。展曰:“若事不濟,何用多殺人父子乎?死,早晚等耳。”遂更率眾力戰。將軍賈隱林射展,中目而仆,遂斬之。孫待封詣藏用降。張景超聚兵至七千餘人,聞展死,悉以兵授張法雷,使攻杭州,景超逃入海。法雷至杭州,李藏用擊破之,餘黨皆平。
夫功未足以蓋世,威不可以震主。(1)必挾此者,持之安歸。所以彭越醢於前,韓信誅於後。(2)況權位不及於此者,虛生危疑,而潛包禍心,小拒王命。是以謀臣將啖以節鉞,誘而烹之,亦由借鴻濤於奔鯨,(3)鱠生人於哮虎。(4)呼吸江海,橫流百川。左縈右拂,(5)十有餘郡。國計未及,誰當其鋒。
(1)《抱樸子》:“功蓋世者不賞。威震主者身危。”
(2)《漢書·高帝紀》:十一年春正月,淮陰侯韓信謀反長安,夷三族。
三月,梁王彭越謀反,夷三族。此雲越醢於前,信誅於後,恐誤。《漢書·黥布傳》:漢誅梁王彭越,盛其醢以遍賜諸侯。
(3)何承天《鼓吹鐃歌》:“西川無潛鱗,北渚有奔鯨。”
(4)《詩·大雅》:“闞如虓虎。”
(5)《史記》:若夫泗上十二諸侯,左縈而右拂之,可一旦而盡也。
我副使李公,勇冠三軍,(1)眾無一旅。(2)橫倚天之劍,(3)揮駐日之戈。(4)吟嘯四顧,熊羆雨集。(5)蒙輪扛鼎之士,(6)杖幹將而星羅。(7)上可以決天雲,下可以絕地維。(8)翕振虎旅,(9)赫張王師。退如山立,進若電逝。(10)轉戰百勝,僵屍盈川。水膏於滄溟,陸血於原野。一掃瓦解,洗清全吳。(11)可謂萬裏長城,橫斷楚塞。不然,五嶺之北,(12)盡餌於修蛇,勢盤地蹙,不可圖也。
(1)《粱書》:馬仙琕每戰,勇冠三軍。當其衝者,莫不摧破。
(2)《左傳》:“有田一成,有眾一旅。”杜預注:“方十裏為成,五百人為旅。”
(3)宋玉《大言賦》:“長劍耿耿倚天外。”
(4)《淮南子》:“魯陽公與韓構戰酣,日暮,援戈而揮之,日為之返三舍。”
(5)陸機《辨亡論》:“哮闞之群風驅,熊羆之眾霧集。”王褒《四子講德論》:“莫不風馳雨集,襲雜並至。”
(6)《左傳》:“狄虒彌建大車之輪,而蒙之以甲,以為櫓。左執之,右拔戟,以成一隊。”杜預注:“蒙,覆也。”《史記》:“項籍長八尺餘,力能扛鼎。”裴駰注:“韋昭曰:扛,舉也。”《索隱》曰:“《說文》雲:扛,橫關對舉也,音江。”盧恩道《為隋檄陳文》:“扛鼎蒙輪之卒,事均驅兕。”
(7)幹將,劍名,又戟名,見十一卷注。班固《西都賦》:“列卒周匝,星羅雲布。”呂延濟注:“星羅雲布,言眾也。”
(8)《莊子·說劍篇》:“上決浮雲,下絕地紀。”《列子》:“折天柱,絕地維。”
(9)張衡《西京賦》:“陳虎旅於飛廉。”李善注:“《周禮》:虎賁,下大夫。旅賁氏,中士也。”《鬻子》:“紂虎旅百萬,陳於商郊。”琦按:太白所謂虎旅,指有力如虎之眾耳,與李氏所解有異。
(10)《禮記》:“總幹而山立,武王之事也。”曹植《七啟》:“飛軒電逝,獸隨輪轉。”嵇康詩:“風馳電逝,躡景追飛。”此借用其字,以喻士卒進退用命之狀。山立,言其如山之峙,卒難動搖。電逝,言其如電之流,倏忽驟至。
(11)《淮南子》:紂之地,左東海,右流沙,前交趾,後幽都。師起容關,至浦水,士億有餘萬。然皆倒矢而射,傍戟而戰。武王左操黃鉞,右執白旄以麾之,則瓦解而走,遂土崩而下。
(12)杜氏《通典》:自北徂南,入越之道,必由嶺嶠。時有五處,塞上嶺一也,今南康郡大庾嶺是,騎田嶺二也,今桂陽郡臘嶺是;都龐嶺三也,今江華郡永明嶺是;甿渚嶺四也,今江華界白芒嶺是;越城嶺五也,今始安郡北零陵郡南臨源嶺是。西自衡山之南,東窮於海,一山之限也。文謂五嶺之北,蓋指江南、江西二道而言。
而功大用小,天高路遐。社稷雖定於劉章,(1)封侯未施於李廣。(2)使慷慨之士,長籲青雲。且移軍廣陵,恭揖後命。(3)組練照雪,(4)樓船乘風。(5)蕭鼓沸而三山動,(6)旌旗揚而九天轉。
(1)《漢書·文帝紀》:高後崩,諸呂謀為亂,欲危劉氏。丞相陳平、太尉周勃、朱虛侯劉章等共誅之。
(2)《李廣傳》:廣與望氣王朔語曰:“自漢征匈奴,廣未嚐不在其中,而諸部校尉以下,材能不及中人,以軍功取侯者,數十人,廣不為後人,然終無尺寸功以得封邑者,何也?豈吾相不當侯耶?”朔曰:“將軍自念豈嚐有恨者乎?”廣曰:“吾為隴西守,羌嚐反,吾誘降者八百餘人,詐而同日殺之,至今恨獨此耳。”朔曰:“禍莫大於殺已降,此乃將軍所以不得侯者也。”
(3)恭揖後命,敬謹遜讓,而俟天子之後命也。
(4)組練,見十一卷注。
(5)樓船,見四卷注。
(6)《元和郡縣誌》:三山,在潤州上元縣西南五十裏,晉王浚伐吳,宿於牛渚,部分明日前至三山,即此也。《江南通誌》:三山,在江寧府江寧縣西南五十七裏,下臨大江,三峰排列,故名。晉王浚伐吳,順流鼓棹,徑造三山,即此地。
良牧出祖,(1)烈將登筵。歌酣易水之風,(2)氣振武安之瓦。(3)海日夜色,雲帆中流。(4)席闌賦詩,以壯三軍之事。白也筆已老矣,序何能為。
(1)良牧,見十一卷注。
(2)易水風,見一卷注。
(3)武安瓦,見六卷注。
(4)雲帆,見三卷注。
按《通鑒》:上元二年秋七月,以試少府監李藏用為浙西節度副使。冬十月,江淮都統崔圓署李藏用為楚州刺史。《考異》曰:《劉展亂紀》雲:劉展既平,諸將爭功,疇賞未及李藏用。崔圓乃署藏用為楚州刺史,領二城而居盱眙。按實錄,七月,藏用已除節度副使,蓋恩命未到耳。又獨孤及有《為杭州李使君論李藏用守杭州功表》雲:“今都統使停,本職已罷,孤軍無主,莫知適從。將士嗷嗷,未有所隸。天高聽邈,無人為言。遂使殊勳見委,忠節未錄,口不言賞,賞亦不及,恐非聖朝旌有德、表有功之義。”此文所謂“社稷雖定於劉章,封侯未施於李廣”,蓋亦有深慨矣。未幾而藏用之牙將高幹挾故怨使人詣廣陵告藏用反,先以兵襲之,藏用走,幹追殺之。
崔圓不能明其冤,遂簿責藏用將吏以驗之。將吏畏,皆附成其狀。獨孫待封堅言不反,且曰:“吾始從劉大夫奉詔書來赴鎮,人謂吾反。李公起兵滅劉大夫。今又以李公為反。如此,誰則非反者?吾寧就死,不能誣人以非罪。”
圓亦斬之。蓋大亂之後,刑賞之謬若此。
澤畔吟序
《澤畔吟》者,逐臣崔公之所作也。公代業文宗,早茂才秀。起家校書蓮山,(1)再尉關輔,(2)中佐於憲車,因貶湘陰。(3)從宦二十有八載,而官未登於郎署,(4)何遇時而不偶耶?所謂大名難居,碩果不食。(5)流離乎沅、湘,(6)摧頹於草莽。
(1)《後漢書》:是時學者稱東觀為老氏藏室,道家蓬萊山。太仆鄧康遂薦竇章入東觀為校書郎。
(2)關輔,關中三輔之地,詳十八卷注。
(3)湘陰,縣名,隸嶽州巴陵郡。
(4)《後漢書·馬融傳》:安帝親政,召還郎署。
(5)《吏記》:“大名之下,難以久居。”《周易》:“剝之上九,碩果不食。”孔穎達《正義》雲:“處卦之終,獨得完全不被剝落,猶如碩大之果,不為人食也。”
(6)沅、湘,謂沅水、湘水,二水俱經長沙入洞庭。詳二十三卷注。
同時得罪者數十人,或才長命夭,覆巢蕩室。崔公忠憤義烈,形於清辭。慟哭澤畔,哀形翰墨。猶《風》、《雅》之什,聞之者無罪,睹之者作鏡。書所感遇,總二十章,名之曰《澤畔吟》。懼奸臣之猜,常韜之於竹簡;酷吏將至,則藏之於名山。(1)前後數四,蠹傷卷軸。
(1)《漢書·司馬遷傳》:“仆誠已著此書,藏之名山,傳之其人,通邑大都。”
觀其逸氣頓挫,英風激揚,橫波遺流,騰薄萬古。至於微而彰,婉而麗,悲不自我,興成他人,豈不雲怨者之流乎?餘覽之愴然,掩卷揮涕,為之序雲。
夏日諸從弟登汝州龍興閣序
汝州,唐時隸河南道。
夫槿榮芳園,蟬嘯珍木,蓋紀乎南火之月也。可以處台榭,居高明。(1)(1)《月令》:“仲夏之月,鹿角解,蟬始鳴,半夏生,木堇榮。是月也,可以居高明,可以遠眺望,可以升山陵,可以處台榭。”鄭康成注:“順陽在上也。高明,謂樓觀也。闍者謂之台,有木者謂之榭。”珍木,見二卷注。
南火,謂大火星,於仲夏昏時,正當南方。詳九卷注。
吾之友於,順此意也,遂卜精勝,得乎龍興。留寶馬於門外,步金梯於閣上。
(1)漸出軒戶,霞瞻雲天。晴山翠遠而四合,暮江碧流而一色。屈指鄉路,還疑夢中;開襟危欄,宛若空外。
(1)寶馬,見五卷注。金梯,見二十五卷注。
嗚呼!屈、宋長逝,無堪與言。起予者誰,得我二季。當揮爾鳳藻,(1)挹予霞觴。與白雲老兄,俱莫負古人也。
(1)盧照鄰《釋疾文》:“謁龍主於武帳,揮鳳藻於文昌。”
秋夜於安府送孟讚府兄還都序
安府,安州也。唐於州設中都督府,故曰安府。讚府,縣丞。已見本卷注。
夫士有飾危冠,佩長劍,(1)揚眉吐諾,激昂青雲者,鹹誇炫意氣,托交王侯。
若告之急難,乃十失八九。我義兄孟子,則不然耶?
(1)《莊子》:“使子路去其危冠,解其長劍。”陸德明《音釋》:“李雲:危,高也。子路好勇,冠似雄雞形。”
道合而襟期暗親,誌乖而肝膽楚、越。(1)鴻鶱風立,(2)不循常流。孔明披書,每觀於大略;(3)少君讀《易》,時作於小文。(4)四方賢豪,眩然景慕。
雖長不過七尺,而心雄萬夫。至於酒情中酣,天機俊發,則談笑滿席,風雲動天。非嵩丘騰精,(5)何以及此。
(1)《莊子》:“自其異者視之,肝膽楚、越也。”
(2)沈約《齊故安陸昭王碑文》:“鴻鶱舊吳,作守東楚。”呂向注:“鶱,飛也。”江淹詩:“一言鳳獨立,再說鸞無群。”
(3)《三國誌注》:《魂略》曰:諸葛亮在荊州,以建安初,與穎川石廣元、徐元直,汝甫孟公威等,俱遊學。三人務於精熟,而亮獨觀其大略。
(4)《漢武帝外傳》:薊遼,字子訓,齊國臨淄人。李少君之邑人也。見少君有不死之道,遂以弟子之禮事少君,而師事焉。性好清淨,嚐閑居讀《易》,時作小小文疏,皆有意義。此文以為少君事,疑誤。
(5)嵩丘騰精,謂嵩山精靈之氣降生孟讚府。
白以弱植,早飲香名。(1)況親承光輝,恩甚華萼。(2)他鄉此別,誰無恨耶?
(1)顏延年詩:“弱植慕端操。”盧思道《盧記室誄》:“善價斯待,香名允集。”
(2)華萼,已見本卷注。太白與孟雖異姓,而情不啻昆弟,故曰恩甚花萼,而稱之曰義兄也。
時林風吹霜,散下秋草;海雁嘶月,孤飛朔雲。驚魂動骨,戛瑟落涕。(1)抗手緬邁,(2)傷如之何。且各賦詩,以寵行路。
(1)江淹《四時賦》:“軫琴情動,夏瑟涕落。”戛瑟,猶鼓瑟也。
(2)抗手,舉手拜別也。見十七卷注。緬邁,遠行也。張九齡詩:“雲胡當此時,緬邁複為客。”
春夜宴從弟桃花園序
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1)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也。而浮生若夢,為歡幾何?古人秉燭夜遊,良有以也。(2)況陽春召我以煙景,大塊假我以文章。(3)會桃花之芳園,序天倫之樂事。(4)群季俊秀,皆為惠連;(5)吾人詠歌,獨慚康樂。幽賞未已,高談轉清。開瓊筵以坐花,飛羽觴而醉月。(6)不有佳詠,何伸雅懷。如詩不成,罰依金穀酒數。(7)(1)逆旅,客舍也,詳二十四卷注。
(2)魏文帝《與吳質書》:“古人思秉燭夜遊,良有以也。”
(3)江淹詩:“煙景抱空意,蘅杜綴幽心。”大塊,天地也,見三卷注。
(4)天倫,兄弟也,見十五卷注。
(5)《宋書》:謝惠連幼而聰敏,年十歲,能屬文。族兄靈運,深相知愛。
(6)謝朓詩:“瓊筵妙舞絕,桂席羽觴陳。”羽觴,已見前注。左思《吳都賦》:“飛觴舉白。”劉良注:“飛觴,行觴疾如飛也。”成公綏《洛禊賦》:“列樽壘,飛羽觴。”
(7)石崇《金穀詩序》:“遂各賦詩,以敘中懷。或不能者,罰酒三鬥。”
冬夜於隨州紫陽先生飡霞樓送煙子元演隱仙城山序
吾與霞子元丹,煙子元演,(1)氣激道合,結神仙交,殊身同心,誓老雲海,不可奪也。曆行天下,周求名山,入神農之故鄉,得胡公之精術。(2)(1)元丹,疑即元丹丘也,蓋名與字之稍殊耳。《上安州裴長史書》曰:“故交元丹,親接斯議。”是其結納固已久矣。元演約是其弟。
(2)《初學記》:盛弘之《荊州記》曰:隨郡北界,有厲鄉村,村南有厲山,山下有一穴。父老相傳,雲神農所生。林西有塹兩重,塹內周圍一頃二十畝,地中有九井。神農既育,九井自穿,汲一井則眾井水動,即以此為神農社,年常祀之。庖犧生乎陳,神農育平楚,考籍應圖,於是乎在。胡公即紫陽先生,詳見三十卷《紫陽先生碑銘》。
胡公身揭日月,(1)心飛蓬萊。起飡霞之孤樓,煉吸景之精氣。延我數子,高談混元。(2)金書玉訣,(3)盡在此矣。
(1)《莊子》:“昭昭乎若揭日月而行。”
(2)《後漢書》:“外運混元,內侵毫芒。”章懷太子注:“混元,天地之總名也。”
(3)《武帝內傳》:尊母欲得金書秘字,六甲靈飛,左右策精之文十二事授劉徹。梁丘子《黃庭內景玉經序》:《黃庭內景經》,一名《大帝金書》,扶桑大帝君宮中盡誦此經,以金簡刻書之,故曰金書。《太平廣記》:張楷有玉訣金匱之學,坐在立亡之道。
白乃語及形勝,紫陽因大誇仙城。元侯聞之,乘興將往。別酒寒酌,醉青田而少留;(1)夢魂曉飛,度淥水以先去。
(1)《古今注》:烏孫國有青田核,莫測其樹實之形。至中國者,但得其核耳。得清水則有酒味出,如醇美好酒。核大如六升瓠,空之以盛水,俄而成酒。劉章得兩核,集賓客設之,嚐供二十人之飲。一核盡,一核所盛以複飲。飲盡隨更注水,隨盡隨盛,不可久置,久置則苦不可飲,名曰青田酒。
吾不凝滯於物,與時推移。(1)出則以平交王侯,遁則以俯視巢、許。朱紱狎我,(2)綠蘿未歸。恨不得同棲煙林,對坐鬆月。有所款然,(3)銘契潭石。
乘春當來,且抱琴臥花,高枕相待。詩以寵別,賦而贈之。
(1)《楚辭》:漁父曰:“聖人不凝滯於物,而能與世推移。”
(2)朱紱,見十一卷注。
(3)陸雲《與戴季甫書》:“欽愛之情,款然至實。”
§§李白全集卷之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