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悲傷的心情裏解脫出來,伸手抹去淚水。鎮定起來的去與婦人對視,她看起來不是利益第一的商人。
我不能說話,她可以去猜測我的意思。畢竟,我不是牙牙學語的孩童。
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兒?
她看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還有一些緊張的成分存在。如果是她救了我,那她一定知道我的不同尋常之處。
我叫張連英,我在水裏救你起來的時候你還發燒呢。
她的意思是我還得對她心懷感激?我又繼續無聲的詢問她。
這是哪裏?還是不是在上海!
姑娘早點休息,明日一早還有人要來看你呢。
她為什麼顧左右而言他?
婦人對我好像有所隱瞞似得,我忽然想起來她跟那個男人說的話。
那又不是我的小老婆,你那麼著急幹什麼!
我堂堂黎家二小姐,也要做別人的下堂妻?傳出去豈不是笑話嗎?
她幫我好被腳,就想走。我還有疑問,所以拉住她的手。
她沒有想到我會這樣阻攔她,一臉詫異的回過頭來看我。眼神裏有不可思議。
我想如果她要錢,我可以滿足她的願望。我是不會在他們手裏任人擺布的。
你想要把我怎麼辦?我告訴你,我是不會甘心做別人小老婆的。
她怔了怔,然後牽強的笑了笑。想要把我的手拿下來,我會就這樣放手?
姑娘說那裏的話,早點休息吧。離天亮還有好有一會呢!
我牢牢地抓住她的手腕不肯放手,字正腔圓的給她一個警告。
你若當真這樣對我,不要說是我,有的是人教訓你!
或許是我的威懾起到了作用吧,她竟然哆嗦起來,謹慎的,訕訕的不敢亂動。
想必姑娘是出身大戶吧?小小泥潭自然是困不住姑娘的。
她的確是謹慎,回答起來也是滴水不漏。這樣的人,心思壞起來我可招架不住。
我不回答她的話,用眼神示意她把燈留下來。
她朝我的目光看過去,質疑的把煤油燈揚起來,在我眼前晃悠起來。
姑娘要想這盞燈?
這不是廢話麼?我沒有心情去跟她多說,毫不樂意的點點頭。
她隻好順著我的意,把煤油燈放在了我的床頭就走出去。我就像是被禁錮一樣,這裏比未知的外麵還是要安全一點的吧?
旁邊又傳來幾聲嘟囔的聲音,我豎起耳朵去聽。想要聽到一些關於我的事情。果不其然,跟我想的一樣。
那姑娘好像是腦袋受到劇烈的撞擊,說不出話來。
我在水裏漂泊了那麼久,額頭在就受了重傷。腦袋的脹痛感覺也是因為這個吧。
啊?不會吧!男人透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來,好像我可以給他帶來利益關係一樣。
你小點聲成不成,她已經有疑心了?這件事要是不成,咱兩都沒好日子過,聽見沒!
真是可憐了她花一樣的年紀,落到他的手裏……
誒喲,快點睡吧。你就不要感歎別人了, 我們該難過的事情!
慢慢的,又恢複平靜了。我果真成了俎上魚肉。
我不甘心,也不願意就這樣了此一生。
我倒要看看,誰敢這樣對我!不要說是在上海灘,就算不是,我也不會讓人肆意欺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