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沒刪？”穆雨剛才絕望低調的眼神裏漫溢著困惑。
“這遊戲有意思麼？我知道你比較喜歡玩，就當是陪你玩，感覺好麼？沒必要傷害你的感情。知道當初你對我很溫文爾雅，男人總不能失掉紳士風度。有些事情最好別掩耳盜鈴。能回避的盡量回避。我相信你，但是沒辦法繼續。”
思哲終於敢正視眼前的穆雨。可愛的眼神依舊。他是多渴望能和這樣女人一起走過風風雨雨。但純粹的浪漫主義思維方式讓他模糊了人的價值觀，他隻追求存在的完美性，他不考慮這種完美性是不是真的有一天能實現。
穆雨沒等說什麼，突如其來的情景讓她怎麼都沒料到。剛張開嘴想挽留若即若離的思哲，思哲就起身了。
“我上廁所。”
到了吧台的時候匆匆付賬。剛才的服務生還是笑臉相迎。女的，長的沒有想象中的江南水鄉的氣質，倒更傾向於東北人。說不準也是東北來打工的，找個安靜的城市安頓下來。終了一生。也挺浪漫的。人有時候需要活在幻象裏，至少能多停留一刻就是對自己的仁慈。思哲想。
出了門，趕緊往火車站走。發條短信給穆雨。希望一切都能趕緊結束。迷茫卻依舊繼續。
火車上思哲也不知道自己什麼心情，因為他發現，在提包的最裏麵，除了一些細小昂貴的食物，還有五百塊錢。思哲仔細回憶這錢。這個提包到上海一直放在地下室的床底下，似乎隻有一個人可能動過。這個人肯定早計算到思哲不久要離開上海。
這應該是他得來的最容易，也最莫名其妙的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