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這酒壺轉到之前舉辦文會的空場地北方的池塘,趙保國滋了滋牙,狠狠就縱身一躍,跳入塘內,寒似冰的池水瞬間透濕了衣裳,身體都變得十分沉重,整個人都往下沉去。
這觀賞的池塘並不深,隻堪堪到他的胸口,趙保國有些為難,就算他喝了酒,被人推下去,這麼一凍?能不驚醒?
還得想法子糊弄過去,於是整個人往裏蹲,任水淹過頭頂,也不屏住呼吸,水立時就從鼻腔內湧入,嗆得他喉管裏去,都開始眼冒金星了。
趙保國也不在為難自己,哆哆嗦嗦的往池塘上爬,一邊爬一邊嗆著水,咳個不停,整個身形十分狼狽。
緊了緊身上的衣裳,定了定神開始大聲喊人:“林兄!李兄!……”挨著個兒的叫喚,走到空場地的案台前,順手撈了個裝滿酒的壺,直接用壺嘴往裏灌,下去就覺得身子有些暖和了。
衣裳泡了冰水再讓寒風這麼一吹,那滋味兒叫個爽,不過兩三分鍾,趙保國就覺得有些鼻塞了。
他一邊裝模作樣的喊人,一邊滿園子亂躥:“林兄,你在這兒嗎?”
躥到另一邊兒又喊:“李兄你們上哪兒去了?”
反正若人有見了,隻會覺得他倒黴落了水昏迷過去,好容易醒了過來,卻發現園子裏的人都沒了,開始到處找。
園子裏留下了趙保國到處找人的足跡。
直到他覺得做得差不多了,這才一邊喝酒一邊往之前那個假山方向處去,一邊走一邊喊人。
果然不多時,就聽到前頭有回應:“是恒弟嗎?”
趙保國連忙激動的喊:“是我,林兄,你們跑哪裏去了?”
趙保國緊裹著濕噠噠的衣裳,又灌了一口酒,直接就往前麵小跑。
“快,快給我找向衣裳換,可差點兒沒凍死我。”趙保國一臉抱怨,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模樣,讓眾學子瞧得眼疼。
林棟一見他這狼狽的模樣,不禁大吃一驚:“恒弟,你這是怎麼了?”一副落湯雞的樣子。吃驚歸吃驚,也連忙解了皮氅給他披。
這時丁子瑜也問:“發生什麼事了?我與慈生可等了你不少時間,卻總也等你不來。”
李澤的字就是慈生,也忍不住打量著趙恒。
趙保國張嘴就是一個噴嚏,而後擦了擦鼻涕:“可別提這茬了。”說著又十分埋怨的看向林棟:“林兄你也是,這梅花酒喝著還行,沒想到後勁兒那麼大。”又向李澤二人解釋:“我這往回走本是想拿酒的,誰成想酒勁兒上了頭,就有些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覺的就轉到荷塘邊兒上了,本想著吹吹風醒醒酒,再找伍兄同與二位同飲作樂,冷不丁就落塘裏去了。”
邊兒上就有人笑出了聲:“趙兄你這酒量可不行,就這麼一小壺,還沒個半斤呢,就醉了?”
趙保國就有些不服輸:“這不是頭一回嗎?誰想到酒量淺呢,回頭等我練出來了,再與你們拚上一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