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保國又轉臉看向林棟,道:“林兄,趕緊使給我找身衣裳,再這麼下去……啊啾……”趙保國又連打兩個噴嚏,揉了揉有些塞的鼻頭:“我非得受寒不可。”
林棟沒理會他,隻轉臉詢問其它人意見:“人也找著了,外頭風大,先回院裏暖暖,再說其它如何?”
其它人都沒什麼意見。
於是呼啦啦一幫子人又朝著前院去,趙保國緊著林棟解下來的皮裘大氅,邊走邊不停的抱怨:“你們也太不講究了,去梅林賞景就賞景,怎麼還把下人全帶走?害得我好容易從塘裏出來,半個人影兒都沒找著,還以為扔下我一人回了呢。”
林棟意味深長的打量了趙恒一眼,隻把他瞧得心裏有些發虛了,才道:“可收聲吧,都這模樣,還不省些力氣?”
趙保國摸了摸鼻子,小聲嘟囔了兩句,再沒念叨。
邊上兒的李澤湊過來,低聲問:“趙賢弟,是自個兒腳滑了摔下去,還是……”李澤有些愧疚,若不是他之前的邀請,趙恒也不會獨一個落了單,或正因如此,才遭了這般下場。
趙保國麵色一怔,繼續有些狐疑:“你不說我還以為自己醉了想太多,落水時好像是覺得腿有些不對勁兒,之前還以為是自己喝多了沒力氣腿軟,現在想想……恐怕是有人做了手腳。”
說著十分懷疑的看向李澤:“倒是李兄,連我自己都不敢肯定的事兒,你怎麼會這樣猜測?”說著就麵帶警惕,立馬跳著離他八丈遠。
旁邊的人都紛紛側目而觀。
李澤麵色一慌,連忙解釋:“趙賢兄你誤會了。”
“我誤會什麼了?”
丁子瑜開口替他說:“確實是趙賢弟誤會了,之前你不在所以不清楚,文會上混入了凶徒,殺害了李兄的堂弟,到此刻還未曾捉到歹人,正是因此一事,李澤才會懷疑趙賢弟落水一事並非意外,而是人為。”
“確實如此。”趙保國看向林棟,隻見他麵色凝重的點頭,當即大驚失色:“何人膽敢行如此凶事?”
說話間已走進了院子,一邊將院子裏大大小小的房間都檢查一遍,確實無人躲藏在內,眾人這才鬆了口氣,可算能安穩點兒了。
趙保國被下人領入正廳的內室去換衣裳,其它人則在外間圍聚一起說話,等他換好衣裳又喝了碗薑湯出來,一屋子的人都看了過來。
反正臉色都難看得跟吃了屎一樣。
“怎麼了這是?”
趙保國坐到林棟邊上兒去,就問。
林棟臉黑如鍋底:“我們坐來的馬車,都被人動了手腳,車轅被人破壞了。”車轅是頂頂重要的,被破壞了車馬就無法動用。
趙保國皺眉:“馬車壞了,馬兒總不至於也死了,不若騎馬回去?”
林棟便歎了口氣,道:“又不是人人都像馬聰,自馬背上長大的,這騎術……就是從前我常跟他來,也隻不過是會騎著溜兩圈罷了。”其它人或多或少騎在馬背上都會溜,可真論到騎術,還是別想太多,馬兒跑得快一點,說不準都能顛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