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保國腦瓜仁兒都疼:“別鬧了,再給摔了!”見三人打打鬧鬧的,那酒瓶子從這人手裏換到那人手裏,又從那人手裏換到這人手裏。
“就知道喝!”趙保國趁他們仨你爭我奪時直接一把撈走。“這玩意兒多金貴呀,是拿來喝的嗎?”一屁股坐在韓莫生的鋪上。
“真有意思,這酒不拿來喝,難道拿來洗澡呀?”韓莫生湊過來坐。
江岩跟周坤哈哈笑著,也湊了過來擠著,趙保國差點兒被擠扁,啪一下打在韓莫生伸過來的手上:“可就這麼點兒了,你身上凍瘡不想治?癢著好受呀?喝完了咋辦?”
“就喝一口!”韓莫生使勁嗅嗅鼻子,聞著那酒香味兒,心裏那叫個癢。另外兩個人跟他一個德性,眼巴巴的瞅著。
“想得美!”趙保國擰開蓋子,倒了一瓶蓋,示意仨人把手伸出來。然後小心翼翼用手沾了點兒酒給他們凍傷處塗抹上。
“腳上自己來!”瓶蓋裏的酒沒塗完,趙保國遞給韓莫生。
“自己來就自己來!”韓莫生迫不及待的接了,手指頭沾了點兒,沒塗直接伸嘴裏去了,吧嗒吧嗒的抿著。江岩跟周坤也一人一個手指伸過去。
趙保國:…………德性!
“差不多得了啊!”見他們仨沒完沒了,趕緊阻止:“再嚐下去就沒了,趕緊抹腳上!”一瓶酒肯定不得用呀,物資缺著呢,這天天往外跑的,那凍瘡肯定全好不了,這酒可算金貴物品了,到時候治凍瘡就指著它了,拿來喝多浪費呀!
等他們仨塗完了,瓶蓋子裏還剩下一點兒,韓莫生手疾眼快的給倒嘴裏頭了,也不嫌腳上塗過腳丫的味兒了。江岩跟周坤慢了一步,氣得哇哇叫著把他撲到鋪上,一人掐脖了了,一個壓大腿兒鬧騰起來。
趙保國:幼稚!
順手拿了個枕頭砸過去,任他們鬧著,把瓶蓋給擰上,又回了爸媽那裏。這瓶酒要放在宿舍裏,指不定哪天起來,裏麵頭就空了。還是不能指望他們仨的自製力。
兩天首都那邊支援的第一批物資過來了,五架直升機盤旋在空中,空投了十個大包裹下來。
五個包裹全是軍用壓縮餅幹,占地兒小還足夠營養,就是口感不好,但這個比較方便,夠基地的人吃上一個月的。一個包裹裏全是種子,室裏種菜全國早就知道了,這支援種子過來,意思是讓千山基地自己解決一部分,總不能一直指望首都支援,畢竟首都那邊也有壓力。
但這麼冷的天能種出來菜來嗎?呆在基地內都得大棉被裏三層外三層穿著,外頭就更別說了,從頭到腳都得裹嚴實,但凡哪裏皮膚露出來,一分鍾就得凍紅,兩分鍾就沒知覺。部隊的人出去收集物資,都是全副武裝,走道都嫌困難,帽子手套連耳朵都得捂嚴實。否則一不小心就得少個零件。
另外四個大包裹,裏頭裝的全是空管道,一截一截的。趙保國不知道首都送這玩意兒過來幹啥。
等到團長發話了才知道,這是支援過來讓他們裝暖氣管的,畢竟這邊基地跟之前國家建好的不一樣,各方麵的保暖措施都沒有,隻能靠首都支援物資,發動人民群眾自己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