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看到了,也能體會,可是能怎樣,隻能看著她哭,因為幾年了,她愛這個男人愛的那麼執著。
很好笑,帝碩寒和晴思到底是一種人,都那麼執著,執著的不顧一切,都是瘋子吧!!
帝碩寒沉默,閉上眼,他不想說任何話,浪費。
“晴思她知道你是誰麼?她知道的對不對?我知道,晴思她一定是知道的!如果你不放手,在社會輿.論麵前,她會一步步被逼死的,你不要以為晴思跟你一樣,是沒有心的冷血動物!”帝碩北逼問他,隻盼著他及時放手,他們還有很長的後半生需要生活。
辦公室內響起打火機的聲音,帝碩寒點上一根煙,仍舊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這讓帝碩北無比的鬱悶,仿佛那個能言善辯的殷世南在他的問題之後隱去了,現今變成了那個不想說話就誰也不能逼著他開口的帝碩寒。
帝碩北知道再說什麼都沒用,臨走對他說,“別試圖讓晴思像你一樣,你們骨子裏是不同的兩種人,她不會接受道德的譴責的,你罷手吧!”
他在帝碩北轉身時仍舊沒有說話,隻是指間有嫋嫋煙霧……
“我們結婚吧,月底行嗎?”
晚上,帝碩寒在寶寶的房間裏對晴思這樣說。
晴思一愣,“怎麼這麼突然說這個?”
她心裏一沉,不知是開心還是難受。
帝碩寒摸了承承的臉一下,“她們真的很可愛,我愛極了你和我們的孩子,你為我生了一雙兒女,我理所當然應該盡快給你一個名分,況且我們相愛著,晴思,愛我你就要嫁給我,不準反抗知道嗎。”
他說的她心裏一暖,眼裏有淚水要湧出來,她不敢抬頭,是啊,她們很相愛,很簡單的愛著,隻想擁抱彼此,看著寶寶健康長大,很簡單,卻也很糾結,能在一起嗎?
兄妹啊,好沉重的負擔……
她微笑著抬起頭看他,“好啊,我們結婚,隻是……登記什麼的會不會麻煩呢?”
“不會!”帝碩寒看著他,像是在和初戀女友談話的那種既甜蜜又生澀,“你還是你,難免有一天必須要姓帝,但我不是,我在很多年前,在國外就有了殷世南這個身份,況且,帝碩寒已經死了。”
“哦。”晴思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一星期後,殷氏股票突然大幅度下跌,許多八卦雜誌,新聞的頭版頭條,被殷世南這個風雲人物占據了。
一大早,北堂媛和北唐漾推開了帝碩寒辦公室的門。
“什麼事?”帝碩寒抬頭平靜地問。
北堂媛皺眉,北堂漾一拳砸在他的辦公桌上,咬牙隱忍地問,“帝碩寒!!你到現在!居然還能這樣鎮定自如的問我什麼事?”
他沉默,北堂漾眉頭皺的更緊,“你不狡辯我對你的稱呼嗎?完全不狡辯!?”
帝碩寒嗖地站起身,微微蹙眉,“你想聽到我說什麼?”
“……”北堂漾語結,氣憤地吼著,“不是我想聽你說什麼,是殷氏那麼多員工想聽,還有那麼多合作夥伴想聽,你是真傻了還是在裝蒜!”
北堂媛拉著北堂漾坐在沙發裏,按住了他別衝動,然後轉身問帝碩寒,“你知道是誰把這消息放出去的嗎?就沒有辦法堵住他們的嘴嗎?”
“沒有可能了……”北堂漾說。
帝碩寒點上一支煙,煩躁地吸著,但言語依舊那樣雲淡風輕,“帝碩北隨時在媒體麵前等著我去狡辯這個事實,如果不是事實,我會出麵,但偏偏,它是事實。我是他弟弟,這也是不爭的事實,小時候,在我媽媽沒有去世的時候,爸爸就曾懷疑過我不是他的種,可是我身體裏的鮮血證明了我是爸爸的親生兒子,現在,我什麼都不想做。”
北堂漾佩服極了他的鎮定,抬頭問道,“你別告訴我,你還要堅持在月底跟晴思結婚?”
“不更改。一星期後我和她出發去文萊注冊。”帝碩寒麵色無波,心中到底怎樣打算的,沒人知道。
北堂漾攥著拳頭站起身,吼的臉部通紅,“你這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