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個蘋果吧。”多啦遞給她一小塊。
晴思搖搖頭,“我不吃。”
“為什麼?”多啦現在把她當成神經病看待了。
“不想吃。”晴思搖搖頭。
最終,多啦放進了自己的嘴裏,吃著問她,“你都要嚇死人了,像是中邪了似的。”
“是中邪了。”晴思抱膝坐在床上。
“……”多啦沒話可說了。
晴思不願意提起這件事情,如果她的朋友知道她和帝碩寒的關係,她還抬得起頭嗎?
多啦見她不愛說話,也早早地走了。
晚上,帝碩寒忙碌一天尤其的倦怠,洗了澡後整個人就跌進了大床裏,柔軟芳香的被子,被子裏的小女人,都是他想一同抱進懷裏的。
“唔……”晴思被弄醒了,嘴裏咕噥一聲。
他猛然壓過來的身體那麼重,她有些喘不上來氣了,伸手去推開他。
他似乎有些不高興了,將她抱住壓的更實了些。
“下去啊,下去。”晴思在她胸膛做著反抗。
他似乎沒聽見一樣,細碎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唇上,在她一聲嚶嚀時,一口輕咬在她的耳後,脖頸,似是輕輕的在啃,又像是在吸允,總之弄的她在他身下躲閃著,卻躲不掉,她扭曲的渾身漸漸生出感覺,身上的男人氣息漸漸的更重了,挑起被子將她卷在裏麵,踹都踹不開,他和被子將她纏的緊緊的,他等不及了,多久沒碰她了,記不清了,就好像分別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他小聲安撫她,“別動,你想讓我死嗎?晴思,讓我親親你。”
她渾身癱軟了,像一灘細水,任由他這縷清風吹過,撫摸,他是她最愛的人哪。
他埋首在她的胸前,痛苦地咬著她,那是怎樣的心情下在碰觸她,她不知道。
她想說,別這樣,我不會反抗,我心裏沒有芥蒂了,你為什麼好像比我還要僵硬呢?
隻是她太脆弱,心裏想的太多就會顯出病態,她想的事情他其實也在想,隻是從來不曾在她麵前表現出來吧,其實他也是痛苦的吧。
她伸出手臂抱住他的頸項,用臉頰蹭著他的胸膛,“你難受了是嗎?這樣抱著我其實還是很難受的是嗎?我的腦子裏很亂,我愛你這樣愛我,我喜歡你這樣撫摸我,可是心底總是有一個聲音在說,我們在彼此褻瀆,是這樣嗎?”
他聽懂了她的意思,但卻埋首在她胸前戲謔地問她,“是我在褻瀆你,跟你無關,我的確很難受,但不抱著你比抱著更難受,所以讓我抱著你吧,你也喜歡我這樣愛你不是嗎?明天,你踢我,打我,隨你。”
她在心底一笑,終究是閉上眼,紛亂的思緒總是被身體裏生出的感覺覆蓋了,不管在什麼情況下,沒有什麼比被寵著縱容著更幸福了。
雖然能看見晴思的情緒比前些日好了很多,但她心裏在想什麼沒人了解,徐媽看晴思和帝碩寒的眼神也有些奇怪,晴思開始敏感,在觀察每一個人的表情。
她似乎有了很嚴重的心病,總覺得自己是醜陋至極的,又似乎發現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秘密了一樣,她不敢出屋,不敢去對視每一個人遞過來的眼眸,除了帝碩寒的眼睛,她誰也不敢看。
她在這樣的想的時候,總是會不由自主地忘掉帝碩寒告訴她的話:沒人知道殷世南就是帝碩寒哪,這是他們在一起最好的擋箭牌。
但往往總是事與願違,帝碩寒見到帝碩北時本就一愣,在帝碩北叫出那一聲哥的時候,他幾乎崩潰。
“裏麵說。”帝碩寒推開辦公室的門,帝碩北隨後。
帝碩寒進去後淩厲地轉身,看向帝碩北,“什麼意思?”
“我似乎不應該叫你哥,其實……你是我弟弟才對,對吧?”帝碩北蹙眉,與他仇視著。
帝碩寒沉默。
“別瞞著我了。”帝碩北凝視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你竟然狠心殺了爸爸?晴思又是你的妹妹,你到底想做什麼?你已經無藥可救了你知道麼?”
“那又怎樣!”帝碩寒的眼眸驟然冷了冷,“單憑他害死了我媽媽,我就理所當然需要他交出他的生命,還有,我並沒親手殺死他,怪隻怪,他手腕還是軟,為什麼是我逼死他,而不是他弄死我?我想他在地下,應該反省一下自己。還有,我請你切記!我除了一身血液,剩下的沒有半點屬於帝家!”
“那晴思呢?”帝碩北看著他冷血的一張臉,“你這是在***給誰看!你有沒有想過,晴思要怎樣去活著,還有你們的孩子,她們要怎樣的去活著!?”帝碩北怎麼都不能忘記那日見晴思從墓地下來,他在車裏試探她的那一番話,那天是把晴思逼到了什麼境地,她是那樣痛苦的下車,那樣痛苦地縮成一團蹲在路邊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