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漾在大聲喊著他瘋了,北堂媛雖然什麼也沒說,但也一定覺得他瘋了!
他可能從來沒有想象過自己會愛上一個女人到了這般地步,所以在這條路上,他沒有仔細的規劃,沒有一點的招架之力,從前認為不愛,所以怎樣傷害自己都不會心疼,現在深愛著,所以稍微的傷害都疼得要命,他深知!
如他所想的一樣,殷氏股票大跌,皆因外傳的那些流言蜚語。
最致命的還是帝碩北在叫囂著逼他出麵承認。
對外界承認與否在他心裏已經不重要了,那些傳言全部都是事實,他不想浪費一絲一毫的時間去做無謂的事情。
當晚上帝碩寒走出公司聳立的大樓時,眼前停了一輛車,是帝碩北。
帝碩北倒也不浪費時間,看了一眼前後左右沒有可疑的人,便直接說,“離開晴思,我立刻出麵澄清所有的事情,保證不損害你的聲譽和財富一分一毫。”
“如果你是為這件事來的,可以走了。”帝碩寒微蹙眉離開。
帝碩北兩步跟上去,試圖從身後製住他,卻被伸手敏捷的帝碩寒揪著衣領按在車身上,冷聲警告他,“不要來惹我!!”
帝碩寒恨他,恨不得殺了他這個不能讓他安生的弟弟,但終究是下不去手,他們無怨無仇!但也用力地抓著他的衣襟狠狠重擊了他的身體。
路邊,帝碩寒冷著一張臉打開蘭博基尼車門,坐進去,直到啟動離去,似乎還能從分鍾聽到帝碩北再喊,“放過晴思吧!!”
一路上他的手繃的緊緊的,他這樣做錯了嗎?他哪裏錯了?他分明沒有錯!!
跑車駛進別墅內,帝碩寒冷漠的嘴角扯出一抹淡笑,他如期看到晴思笑著跑出來,然後溫順地挽著他的一邊手臂在走進去。
“寶寶今天好了很多了。”晴思外頭笑著看他的臉。
帝碩寒也看著她笑,那是發自內心的在笑,“怎麼回事?”
晴思很自豪的樣子,“我這幾天都在努力吃肥肉啊,奶粉和母乳摻半給寶寶吃,她們似乎很高興,所以不哭不鬧了。”
帝碩寒轉身將她圈進懷裏,“辛苦你了。”
“不辛苦。”晴思有一絲內疚,“好像是我想太多了,其實似乎真的沒什麼事,寶寶生病也許隻是巧合吧,我隻是太怕,有人說,父母罪孽深重,報應會在孩子的身上,所以……我過分敏感了,生怕出現一點不好的事情。”
“不會了,有我在,你們都會平安。”他閉上眼,感受著她的存在。
晚上,晴思額頭冒著細汗,身體不安地在被子裏扭動,自從晴思生病後,帝碩寒從來睡的都不實,立刻把她弄醒,見她終於睜眼才鬆了口氣,“怎麼了?做夢了嗎?”
晴思望著他,好像他是黑暗夜裏唯一的一點光亮,她起身抱住他的脖頸,“怎麼辦?我又夢見了叔叔,他在夢裏不停地罵我,是我勾.引你,是我……是我讓你跟我一起罪孽深重。”
她哭著在他懷裏顫抖,帝碩寒蹙眉,拍著他的背,撫摸著她的長發,“隻是夢而已,別怕,現在沒事了……”
她一直在哭,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發燒的那些日子,她是不敢閉上眼睛睡覺的,她怕極了這些夢境,現在,她白天的時候根本不敢去想,可為何晚上還會總是做夢,是心裏根本沒有放下嗎?
她不想看到他跟著她一樣這樣負累,可是到底要怎樣,才能徹底的忘記。
她已經答應了他,要結婚的,要嫁給他的。
晴思不停地哭,止不住的淚水,她在罪惡的枷鎖裏掙紮著。
可是她不知道,帝碩寒是在為她做著怎樣的決定。
若是執意跟她結婚,對她不放手,將會失去什麼,是他的整個殷氏集團,如果帝碩北想鬧大,失去的將會更多。
眨眼數天過去,安排好了兩個寶寶,第二天晴思就要跟帝碩寒出發前往文萊。
多啦陪著晴思一起去商場裏買了些去文萊可以穿的新衣服,便送晴思回家。
晴思被多啦送回來的時候,才中午十一點多,多啦本來是想跟晴思去吃飯的,但晴思真是想多陪寶寶一些,所以,堅決回了家。
帝碩寒則是在公司處理一些繁瑣的事情。
北堂媛看著手中的一份協議有些暈了頭,“抬頭問帝碩寒,“你這個……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