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艱苦流動的野外施工生活,使得張書玉這個敦敦實實的男子漢胃病纏身,一犯病絞心疼,吃不下睡不著,可他捂著肚子也非得上工地。一天,妻子再也忍不住了,流著眼淚拉著他不讓走,哀求他去醫院治病。可老張衝妻子一笑,拍一下寬厚的胸脯,滿不在乎地說:“俺中,你就放心吧。”
機械化施工公司黨委書記郝潤年,一手抓上場機械車輛人員的思想政治工作,一手抓運輸施工生產。護堤大壩是隨著鐵絲籠的高度分層加高的,石方、土方同步進行,交叉配套施工,機械施工幹擾很大。郝書記周密組織,科學安排,動員組織職工搶時間、保工期、加班加點地幹,截至7月15日,近40萬立方米的土方任務已告完成,為整個工程項目如期完工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三隊黨支部書記強雙林,和工人一塊賽著抱石頭,從來沒服過輸。從今年1月至7月,三隊有6次奉命抗洪搶險,不論是白天,還是在夜晚,他都在現場帶頭幹,適時進行現場宣傳鼓動工作,職工口服心服。
被職工譽為“知心人”的機械隊黨支部書記王新獻,創造了做職工思想政治工作的“觀察法”:上班看幹勁,平時看情緒,接受任務看態度,困難麵前看表現。職工情緒微妙的變化,他都能觀察到、了解到,然後入情入理地及時做工作。7個月來,他給隊裏每個職工談心都在3次以上,解決各類實際問題上百個,把思想政治工作做到了職工的心坎上。
在這裏,幹部與工人,黨員與群眾的汗流在一起,心跳在一起,是共同的目標追求和強烈的主人翁責任感,彙集成一股無堅不摧、滾滾向前的洪流,譜寫了一曲震撼人心、威武雄壯的渭河壯歌!
(載《十年滄桑風雨路》)
評述
渭河電廠護堤工程,是二十局建工處幹得相當漂亮的著名工程,具有裏程碑意義。
1990年7月,在渭河電廠護堤工程即將取得決定性勝利之際,作者去工地采訪報道。渭河灘上,烈日炎炎,熱浪滾滾,室外地表溫度高達50多度。當時工程已接近尾聲,正處在衝刺階段,工人們揮臂大幹,作者“玩命”地采訪,“玩命”地寫作。至今記憶猶新的是在工棚裏寫稿時,因天氣炎熱,就光著膀子,隻穿著條短褲,頭上搭一塊濕毛巾,熱得實在受不了,就把腳伸進水盆裏。就這樣寫呀寫,忘記了一切,也忘記了自己。後來還是頂不住中暑了,身體一下子虛脫起來,頭暈目眩,渾身無力,連走路的力氣也沒有,一口飯也不想吃,作者至今還記得很清楚,三天勉強吃了大半個饅頭。炊事員看到他痛苦不堪的樣子,特意炒了一盤雞蛋大蔥,還熬了綠豆稀飯,可他還是吃不下去。可以這麼說,這是作者有生以來一次最難忘,也是最艱苦的一次采訪!
正當作者拚命地采寫之際,他妻子捎來口信,說兒子患病住院了,讓他趕緊回去。工地離鹹陽雖不算遠,隻幾十分鍾就可到達,可他最終還是沒回去。作者當時隻有一個想法,不寫完死在這裏也不離開半步!他硬是頂著、撐著,直到堅持寫完了稿子,這才如釋重負,急忙趕往鹹陽局醫院看兒子。
這次采訪主要寫了“渭河壯歌”這篇通訊,《鐵道工程報》於1990年8月15日、8月22日、8月29日分三次連續在一版發表。另外還寫了《渭河工地奉獻曲》的通訊,在《鐵道工程報》1990年8月8日二版發表。消息《渭河電廠護堤工程竣工》,《工人日報》1990年8月7日一版發表,《人民日報》1990年8月9日二版發表,《人民鐵道》報1990年8月10日一版發表,《陝西建築報》1990年8月21日一版發表,《鐵道工程報》1990年10月6日二版發表;消息《渭河電廠護堤遭受洪水襲擊,二十局建工處奮力搶險救災》,《鹹陽報》1990年7月18日一版配圖片發表;消息《鐵二十局建工處效益工資預留,企業後勁增強》,《陝西日報》1990年10月17日二版發表。
《渭河壯歌》這篇事件通訊,是繼《一群倔強的男子漢》不久采寫的,從主題的提煉到標題的製作,從人物的挖掘到細節的描寫,從力度到深度,都是一大進步,一個質的飛躍!兩篇通訊明顯不同,讀來感受大不一樣。從時間上看,《一群倔強的男子漢》見報為1990年1月16日,《渭河壯歌》見報為1990年8月15日,短短7個月時間,為什麼兩篇通訊差別這麼大呢?作者感受最深的有以下幾點:
第一,是作者打心眼喜愛新聞報道工作,理想信念堅定,從不動搖,認定要走這條道,就有一種“舍我其誰”的英雄氣概和壓倒一切的膽略和勇氣,勇往直前,誌在必勝!采寫稿子的欲望相當強烈,往好處寫,往深處挖是作者夢寐以求的,時刻都想著盡快盡早地成長起來。
第二,采寫這篇稿子作者是吃了大苦的,是拚了命換來的,是進入“忘我”的境界所為的,是用汗、用心、用血鑄就的,是付出了超人的代價才成功的。當時作者離開工地的理由很多,也很充分,倘若意誌不堅定,稍一猶豫就回去了。可是,作者始終沒有回去,硬撐著堅持下來了。真可謂一分耕耘,一分收獲,一滴汗水,一顆成果呀!
第三,采訪深入,掌握素材多,寫起來則遊刃有餘,有聲有色。每當學生考試之前,老師就講“若要取一杯水,必須備一桶水”的道理。意思是說學習要紮實,要刻苦,複習的麵要寬泛,不可偏廢,不能存有僥幸心理。若此,一定能考個好成績。學習與考試如此,新聞采訪和新聞寫作又何嚐不是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