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陪伴(2 / 3)

魚兒不想使他惦掛自己:“嗯,我知道了,我不會久等。”並說,“你自己也要多注意哦,飛行時要小心,要多留心天氣的變化。”

候鳥回應的很幹脆:“嗯,我會的。你也不要傻等我哦!嘻嘻。”

這天分開後,魚兒本已做好與候鳥長別短聚的準備,卻沒想到這小子話說的蠻灑脫,答應的也很幹脆,可竟沒過幾天……

“咦!”魚兒像發現了ufo那樣驚奇,“你怎麼又來了!沒去練習嗎?”她表現出十分嚴肅的態度問著候鳥。

候鳥卻泰然自若地在岸邊徒來跳去,然後衝魚兒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喂!你不是說要去練習嗎?這才過了幾天,怎麼又來了。”見候鳥還不回應,魚兒以教訓的口吻,像機關槍似的一句接著一句說道,“其他的鳥兒現在都應該在努力練習,你也應該這樣吧!”

候鳥終於不耐煩地說:“怎麼,我不能來嗎?想見你就來了唄。”

魚兒又重複道:“可你現在應該多多努力練習才是啊!”

候鳥用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應和道:“是,是應該努力。”

魚兒瞧著候鳥懶散的態度,順勢甩出兩個字:“貪玩!”

候鳥聽到她這樣評價自己,即刻翻臉,他大聲嚷嚷道:“喂!練習晚幾天不要緊吧,我自己會把握的。我是想見到你,才來這裏的。你不要這樣說我啊!再說了,我總是練習的話,就真的不能常來了,你希望那樣啊。”他也不客氣地一句接著一句展開反擊。

候鳥話落後,魚兒隻好緩和地說:“我也是為了你好呀,你如果不好好努力的話,可能……”

就在此時,魚兒的話還未說完,隻見候鳥竟猝然將頭及半身一猛子紮進海裏,嚇的魚兒心都快要跳了出來!

驚慌失措的魚兒向他喊道:“你幹嗎!?”

候鳥在水裏堅持了數秒後,不得不把身體縮了回去,抖了抖身上的水,說道:“我想看看海下的樣子啊!浪漫的湛藍色海域真正的麵貌。我以為這樣可以看清海下麵的事物,原來什麼也看不清。”

魚兒感到緊張起來,“海下會有什麼好看的,你不要這樣做啊!會有危險的。”她不安地說。

誰知候鳥竟還不願放棄,同樣的舉動又做了一次,掙紮了稍會兒確定什麼也看不清後,才掃興地說:“還是一樣,真是的,算了。”他的語氣中顯得有一些失望。

魚兒知道候鳥的心思,醉翁之意不在酒,說什麼要看海下,其實他這樣做真正的原因是想看清自己罷了。沒辦法,她隻好盡快轉移開他的注意力,所以她又扯回剛才的話,大聲說道:“我的話你聽清楚沒啊?”

“什麼話啊?”

魚兒心想——“天呢!才紮了兩次水就把我剛剛說的話都忘了。”

“我讓你好好努力練習!”她再一次重複道。

候鳥立刻有了反應,“哦!哦!好好努力是吧,我知道啦。”他依舊答應的那麼灑脫幹脆。

魚兒望著他好可氣,於是嬌嗔的說:“什麼態度,不理你了。”

頃之,候鳥突然間問到魚兒:“喂,島嶼一年一度的節日——歡島節,你知道吧。”

魚兒答道:“嗯,知道,好像過幾天就到了。”

“歡島節”——一年一度,朦紗海周邊不同的種群會在其方圓選擇一個最佳的島嶼為之慶祝。在這一天裏,大家都會聚在一起歡唱、嬉娛。但魚兒由於身體的原因以及不想麵對異樣的眼光,因此她一直都沒有參加過這樣的聚會…所以這類的歡慶,似乎與她從沒有什麼關聯。

候鳥說道:“是啊!幾天以後就是了。那你知道不遠處有個珊瑚島嗎?”

“知道的,就是一直沒去過。怎麼了?”

候鳥興奮地說:“聽說它們今年約好在珊瑚島聚會,因為那裏環境比較適宜,而且有很多的食物。”說到這兒,候鳥的口水都快滴下來了。

魚兒卻毫無興致地應:“哦,是嗎。”

候鳥緊接著向她問道:“你能去嗎?我們也一起去吧!一定很熱鬧。”

“我…去不了,你去吧。”魚兒的言語中顯露出她的一絲羞愧。

候鳥聽到她的話後,揣摩出她的心事,隨即說道:“那我也不去了。歡島節那天我們還來這裏,我陪著你,好嗎?”

“不要,你去吧。難得的機會,不用為了我刻意來這裏的,我沒關係的。”

候鳥肯定地說:“好啦,我已經決定了,那天一定要來哦!”話落,候鳥又露出他招牌式迷人的微笑及溫柔的神情。

候鳥的舉動使魚兒很感動,心裏感覺好溫暖…歡島節那天,月灣島果然很是安靜,所有人都去了珊瑚島上聚會,隻有候鳥獨自在這裏等著魚兒、陪著魚兒。隻因有候鳥存在的這個節日,所以…魚兒不再感到孤單…

其後的日子,候鳥真的越來越忙,魚兒不再能經常見到他了。但她會一直在島嶼等他,期待著他的到來,哪怕是偶爾的也好…但她的等待一定不會讓候鳥知道,因為…她不想讓他感到負擔。

“外邊好像要下雨了,你怎麼非得要出去?”魚兒媽媽見魚兒不聽勸說,又大聲地喊道,“要是風起了,怎麼辦!”

“我就出去一下下,一會兒就回來。”魚兒邊說邊快速地溜出了家。

“誒,等……”待魚兒媽媽想要追趕魚兒的時候,卻早已全然不見她的蹤影。

這天的天色很是不好,但魚兒卻依舊任性地去了月灣島。她不想因為一次天氣的緣故,而錯過與候鳥見麵的機會。

在去島嶼的路程上,有兩個陌生的小魚從魚兒身邊遊過。她們無意看到魚兒後,其中一個說道:“你看見了沒有?她怎麼這麼醜,身上怎麼那樣啊!”

另一個咧著嘴應和說:“是啊,好惡心啊!我們快點走吧,躲遠一點。”

魚兒聽到了她們的對話。其實不單是剛剛的話,而是一直以來她都在無奈的承受著外界積漸而成的壓力。盡管內心被一次次地觸痛著,但對於這樣的冷語和眼光,她所能選擇的,隻能是麻痹自己。但是,當現在再麵對這些話語時,她的心扉卻總會泛起波蕩,並隱含著另一番複雜的思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