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個彌漫浪漫味道的夏,一個編織記憶薄紗的夏,一個多時晴空萬裏,酷熱但適意的夏,一個隻屬於候鳥與魚兒的夏…
在不知不覺中,夏季已悄然臨近;在不知不覺中,候鳥與魚兒已相伴一個春季;在不知不覺中,他們心裏已放不下對方……
“喂,我問你一個問題。”候鳥對魚兒說。
“什麼呀?”魚兒應。
候鳥躍到海麵的岩礁上,將頭貼近海麵,盯著海下虛無縹緲的身影,“我想知道——你在海裏看的清我嗎?”他向魚兒問道。
魚兒看到他湊近海麵,心裏怦怦直跳,她偷偷地又向深海遊了一米,然後鎮定自若地說:“看的清啊!你不就是兩隻眼睛一張嘴,一雙翅膀兩條腿麼。”
候鳥抬起了頭,歎了口氣,心想——“等於沒說。”隨後他又俏皮地問:“我是不是很帥啊!”緊接著他仰著頭,得意地擺出一個自認為是很酷的pose。
魚兒被他逗的哈哈直笑,然後她大聲地甩出兩個字:“臭屁!”
候鳥羞的笑了一笑。然後,他突然認真的說:“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看見你呢?”
魚兒驚呆了一瞬,才吐出一個字:“我!”
候鳥嗯了一聲,他此時嚴肅地望著海下,等待著魚兒的回答。
魚兒竟不假思索地說:“那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候鳥不解地問。
“難道你不明白嗎?”魚兒反問地說。
涵蓄的話語之中,候鳥已解悟到她的意思,他想——“一定又是因為她自身的緣故。”於是候鳥緊說道:“我明白,但那些事情是沒關係的。你的事情不能成為阻隔我想看見你的理由啊!”
魚兒不想再和他爭辯下去了,因為她不到任何可以說服他的理由…於是她隻能推托的說:“別再說這些了好嗎…”
候鳥心裏明白,她又再回避自己了。但他不忍心再逼迫她什麼事情了,所以隻能懈氣地說:“好吧,那就不說了…”
魚兒雖然也感到對候鳥十分的歉意,但她無法改變自己真實的一切,也不想改變與候鳥的關係,頗於無奈的情況下,她隻能選擇逃避…一次次地逃避候鳥的追問與期望,也一次次地在逃避著自己…這是她的苦澀,更是她的無可奈何……
夏季的海洋由於烈日的照射,因而海麵的溫度較高。如長時間處在海的上遊,對魚類來說,是極大的考驗。但小魚兒卻強力忍受著這種煎熬,隻為與候鳥多待片刻……
“你頭上戴的什麼啊?”魚兒好奇地問著候鳥。
候鳥笑嘻嘻地說:“我剛剛在來的路上撿到的,一個很特別的葉子。怎麼樣,戴在頭上像不像個海軍?是不是很帥啊?”候鳥邊說邊擺弄著那片葉子。
魚兒想要氣氣他,故意調笑他說:“一點都不帥,難看死了!”
候鳥聽後失望地說道:“喂,你就不能說點兒好聽的啊!我在陸地上能接觸到的除了花花草草、小石子外,就剩下比較奇異的葉子了。我這麼一個翱翔於天空的雄鳥,總不能戴朵花吧!”根本容不得魚兒插話,他竟又牢騷到,“我又不能像你們魚類那樣,可以在海洋裏看見那麼多漂亮、新奇的東西!”
魚兒心想——“氣到他了,好棒!”她隨之在海下得意地擺著尾巴轉起圈圈,即時海麵便形成了美麗的漣漪。她故意說道:“瞧瞧,逗逗你罷了,鉤出你這麼多話。”隨後又問,“海洋裏漂亮的東西?你指什麼東西呀?”
已被漣漪的幽靜之感而沉醉的候鳥愣住了神,直至聽到魚兒的問語,才回神兒說:“那個…珊瑚啦、貝殼啦!多了。如果,我有一個漂亮的貝殼戴在頭上,你說,那是不是就帥了。”魚兒嗬嗬地笑了一下,並沒有理會到他的言外之意。
誰知候鳥突然說:“不如你送我一個貝殼吧!怎麼樣?”
魚兒詫異地問道:“我!我怎麼送你啊?我不行。”
候鳥緊跟著說:“怎麼不行啊!你可以在海底給我找一個最漂亮的貝殼,然後托誰帶上來給我,不就可以了麼。”
“啊!”魚兒有些驚訝,她沒有回複候鳥的話。並且心裏在想——“他怎麼把每一步都想的很詳細啊!好像準備好要和我說似的。”
候鳥見魚兒半晌沒吱聲,說道:“嗬嗬,別當真,我開玩笑啦!”
就在這時,忽然有幾隻海鳥就此經過,他們看見候鳥後,就停靠在候鳥的身邊,而其中一隻海鳥便和他搭訕道:“呦,你又來島嶼了,怎麼總看見你在這裏啊!”另一隻又說:“在這兒幹嗎了?老實交代。”魚兒這才知道,原來是認識候鳥的朋友們。
候鳥對他們大聲說道:“要你們管,快走啦!”
話後,一隻海鳥瞧了一眼海麵,確實沒看到什麼特別的事物,到是隱約見水裏有飄渺的倒影在擺動,也並無在意,然後對候鳥說:“別總自己在這兒傻待著,你冒傻氣呢。我們先走啦。”
見海鳥們飛走了,魚兒才向上遊了遊,小聲地問候鳥:“他們,是你的朋友嗎?”
候鳥回複道:“嗯,是啊。他們總跟我貧,嗬嗬。”
看到海鳥們展翅飛翔,魚兒突然想起詢問候鳥飛行的事:“我問你,你最近的飛行練習,練習得怎麼樣了啊?”
候鳥說道:“還行吧,我現在抵禦風雨的能力更強了哦。對了!你提起我才想起,另外有件事還要和你說。”
“什麼事?”魚兒問。
候鳥拍了拍他那輕快的翅膀,“我以後要經常練習飛行,而且要去些遠一點兒的地方,也許不能經常來了。”他繼續說,“我們每隔十天來這裏見一次麵,好嗎?”
候鳥往後練習的次數會越來越多,見麵的幾率會越來越小,這點魚兒早就有所預料了,隻不過她沒想到這天會來的這麼早…
“嗯,你多多去練習飛行吧,飛行的事會比較重要,我沒關係的。”魚兒勉強著以笑應言。
候鳥繼續說:“可能有時候還會晚到,或來不了。如果沒見到我,你就不用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