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ũ(1 / 2)

支農二十世紀八九十年代,每到農忙季節,學校都要組織到農村支援,越是年級高,支農越是喊得響亮.學初中都是在本鄉或本村就讀,農忙的時候,學校就放假,讓學生回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初中的時候,每期開學的時候,學校團委就給每個團員發一塊多錢,買雞雛,學校勞技老師給大家講授養雞技術,學校團委還利用學校某個角落的閑置地搞一個養殖示範,讓大家參觀。到期末結束的時候,估計大家的雞仔長得差不多的時候,號召大家把雞賣掉,以班為單位,把本錢收回交到學校團委。而到了高中,大多數的同學都不是本鄉人,無法搞養殖業,但勞動技術課程還是沒有被刪除掉,我記得我高中的勞技課,有種植技術,也有生活技術,比如柑桔的嫁接,冬麥的種植與管理,電燈、電路……記得上柑桔的嫁接的時候,老師帶著我們把校園裏的柑橘樹修枝去椏,然後尋找一些品種較好的芽子嫁接上去,還有一次,老師給我們做示範,將一支辣椒嫁接到西紅柿上,居然成活了,還結了幾個,至於是什麼味道,我是不得而知了,隻是聽嚐過的同學,有一絲辣椒的味。很感謝那個年代學校的勞技課,所以到了現在,我的動手能力還是很強,家裏的電器、電子產品有個毛病什麼的,我都敢自己找一把改刀,扭動一下螺絲……

我記得那年春夏之交,我們班上的同學兵分兩路到楊村河畔的同學家幫助收割麥子。女同學負責割,男同學負責往回運,而我被安排在家裏打雜,做午飯。同學的父親是柳江郵電分局的一個鄉郵員,每很早就到郵局領取郵件和報紙,再一家一家地送,等到送完,連回家的路都看不清楚了……她的弟弟初中畢業就到了部隊,家裏家外就是她母親一個人操持,這也是大家選擇到她家支農的原因。我和同學在家也並非簡單的事情,畢竟是二三十個人的飯菜,又臨近夏,大家出汗又多,必須燒茶送到地裏。也許是在家經常扮演這種角色,我也沒有退縮的意思,居然和她配合相當默契,準時地給大家端上了飯菜。因為約好下午三點在紅軍橋集合,吃過午飯,我們大家就集結收割最後幾塊地的麥子。下午一點到兩點,是一中最熱的時段,雖然還不是炎熱的夏,但對於我們還,那密密的麥芒如同密密的繡花針,輕輕地紮在我們稚嫩的肌膚上,留下許多細微紅腫的斑點,順著毛孔冒出來的汗珠醃漬著他們,他們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躁無比。大家相視一笑,無可奈何,因為活不多了,或許大家趕緊一下,同學的母親就能少忙活一整,於是,大家隻能聳聳肩膀,呲呲牙,做一個怪臉。兩點,我們終於完成了收割任務,用溫水抹了抹身上的汗珠,清爽了許多……

紅軍橋是一座鐵索橋,橫跨在柳河上,據當年紅軍為方便群眾出行而修建的。橋下水流湍急,湧起白色lang花足有一米高,走在橋上,必須聲音洪亮方才聽得見對方些什麼。因為我不是第一次去同學家,知道順著橋顫動的節奏行走,而對於更多的女同學和患有高血壓的老師來,那是一道驚險的關口。有好幾個同學試了好幾次,結果都沒有走到三分之一又跑回去了,而帶隊的宿昭華老師患有高血壓,站在如此搖擺轟鳴的橋上,自然耳鳴頭暈了。無奈,我們幾個膽子較大的,掌握了過橋技巧的同學,來回跑了好幾個回合,才完成了過橋任務。過得橋來,宿老師笑著,如果沒有人扶著,他也謝能爬著過橋,甚至過不了橋。

冬正是種麥子的時節,一個花溪的同學整悶悶不樂的,有人打聽出,他的父親是花溪某個學的老師,整忙於教書育人,家裏的農活也隻是依靠單薄的母親操勞,而母親最近生病了,麥子不能如期種下。幾個同學商量後決定,周六支農,下午要回家的也可以在那裏解散。對於一群學生來,幫助一個有短時間困難的同學,雖然身體很勞累,但是是很幸福的事情,我自然也不會推辭。記得那,我們吃過早飯就出發了,從百花灘過河,穿過一片剛剛栽種的油菜田和麥田,同學家的幾塊大田就微笑著迎接了我們這支嘰嘰喳喳的支農隊,我和幾個身材單薄的女同學的任務是播種,幾個男同學負責挖窩,還有幾個身材魁梧,在家幹過農活的同學男同學負責擔糞浸種。播種對於我來應該不是什麼難事,而對於更多的同學來,這種一個很好玩的一件事情,但他們並不知道每窩裏究竟是種多少粒麥子,也無法控製手裏的種子。一塊田還沒種完,幾個女同學就開始喊開了:“還有種子沒有?我們沒得種子了……”嚇得同學母親趕緊過來察看,這一看不要緊,發現這幾個同學幾乎是把每一個窩都填滿了,趕緊又從每個窩裏掏一些種子出來,每窩留下那麼七八粒。那場麵雖然有一些尷尬,但最後還是被一陣哄笑給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