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時期——建章立製2(3 / 3)

特別值得一提的是,申不害為富國強兵,還十分重視土地問題。他極力主張百姓多開荒地,多種糧食。同時,他還重視和鼓勵發展手工業,特別是兵器製造。

所以戰國時代,韓國冶鑄業是比較發達的。當時就有“天下之寶劍韓為眾”、“天下強弓勁弩,皆自韓出”的說法。

申不害在韓15年,幫助韓昭侯推行法治和“術”治,使韓國君主專製得到加強,國內政局得到穩定,貴族特權受到限製,百姓生活漸趨富裕。韓國雖然處於強國的包圍之中,卻能相安無事,成為與齊、楚、燕、趙、魏、秦並列的“戰國七雄”之一。

慎到是戰國時期趙國人,原來學習道家思想,是從道家中分出來的法家代表人物,是“勢”派的代表。齊宣王時他曾長期在稷下講學,主張實行法治,重視權勢,做到令行禁止。慎到在講學時學生很多,在當時享有盛名。他的法製建設貢獻主要是他法製思想的傳播。

一是尊君和尚法。慎到非常重視法律的作用,認為治國無法則亂,堅決主張“法治”;而要實行“法治”,就必須尊君和尚法。

為了尊君,慎到不僅反對與國君分庭抗禮的貴族,也反對儒、墨的尊賢、尚賢,認為“多賢不可以多君,無賢不可以無君”。

為了尚法,在君主具體執法的過程中,百姓、百官聽從於君主的政令,而君主做事必須完全依法行事。隻有各級官吏嚴格遵守法律和執行法律,百姓接受法令的規定,按法做事,這樣才能實行法治,並取得功效。

二是君主要有立法權。慎到認為,重“勢”是為了重視法律。君主如果要實行法治,就必須重視權勢,這樣才能令行禁止。同時,君主隻有掌握了權勢,才能保證法律的執行。因此,立法權要集中於君主之手。

慎到把君主和權勢分別比喻為飛龍和雲霧,飛龍有了雲霧才能飛得高,如果雲霧散去,飛龍就是地上的蚯蚓了。

如果有了權勢,即使像夏桀那樣的昏庸殘暴,命令也能執行,即“令則行,禁則止”。如果沒有權勢,即使像堯那樣賢德,百姓也不聽從命令。

三是變法圖強。慎到認為,國家應該走向富強,法也必須不斷變化以順應時代,否則,法就會衰敗,就會走向死亡。所以,作為君主的責任之一就是變法圖強。

四是公平執法,反對人治。慎到提倡法治,做到公平執法,反對人治。主張立法要為公,反對立法為私。用他的話說是:

官不私親,法不遺愛,上下無事,唯法所在。

他認為法治比人治優越,甚至說不好的法律也比沒有法律好。

慎到把法看成了國家的根本,是維係社會秩序,倫理道德的可靠保證。一個國家,凡事都要用法來實行、判斷、裁定,不能有所遺漏。有了法,就要真正以法治國,不能隻是擺設。

此外,在無為而治方麵,慎到提倡在法治的基礎上依照事物的本性,順其自然,法也必須遵循自然本性。這表明慎到的思想是老莊道學與法家的合流。

慎到的思想,實質上是當時以封建土地私有製為基礎的新興地主們私有觀念的反映。他認為國君如能根據實際情況來立法,立法以後凡事靠法律來裁決,就能治理好國家。

慎到把國家職能規範化,體現和保證了統治階級的利益,無疑是傑出的思想。慎到的法治思想有重要的理論價值。

總之,先秦法家三派各自強化了法的概念,宣揚了貴族和平民在法律上的平等的思想,主張采取積極的態度變法圖強。

他們為此製定的嚴密而具有強製性的法律製度,是獻給君主“富國強兵”的良策,成為了君主治國的法寶,對推動社會進步發揮了一定的作用。

先秦法家的法製建設對後世產生了深遠影響。戰國末期的韓非集法家思想之大成,將法、術、勢三者糅合為一,又吸收道家思想,使法家成為係統化理論。

[旁注]

秦孝公求賢令 是戰國時秦國國君秦孝公於公元前361年頒布的招攬人才的通告。當時僅有21歲的秦孝公正式登基時,秦不為各國重視。於是,他頒布了“求賢令”。衛國人商鞅在這種背景下來到秦國,並通過兩次有力的改革舉措,使秦國走上了富國強兵之路。

秦王嬴政 (公元前259年~公元前210年),嬴姓,趙氏,故又稱趙政,生於趙國首都邯鄲。他是秦莊襄王嬴子楚之子,公元前247年,秦莊襄王駕崩,13歲的嬴政被立為秦王,故稱“秦王嬴政”。我國曆史上著名的政治家、戰略家、改革家,我國統一六國後的第一位皇帝。被譽為“千古一帝”。

韓昭侯 名韓武,別稱韓厘侯、韓昭厘王。戰國時期韓國國君。戰國七雄之中,以韓國最為弱小。韓昭侯在位期間任申不害主持國政,內修政務,外禦強敵,國勢安定。使韓國政治清明,國力強大,諸侯不敢侵韓。

慎到 (約公元前395年~約公元前315年),先秦諸子之一。趙國人,早年曾“學黃老道德之術”,其學術傾向至今有爭議。鑒於其道法結合的思想傾向,一般稱之為道法家。他長期在齊國稷下講學,是稷下學宮的學術領袖人物之一。

老莊道學 老莊,老子與莊子的簡稱;道學,指老子創立的道家學說。老莊道學是春秋戰國諸子百家中最重要的思想學派之一。道家倡導自然的世界觀和方法論,尊黃帝、老子為創始人,並稱“黃老”。

[閱讀鏈接]

《戰國策》中就記載有一個申不害“走後門”的故事。有一次,申不害憑借相國的身份,向韓昭公說情,為他的一個堂兄謀求官職。韓昭公不準,於是申不害麵有怒色。

韓昭公就生氣地說:“我施行你的變法主張,是為了治理國家。現在是聽從你的請求而敗壞你的治國之術,還是施行你的治國之術而廢去你的請求呢?我究竟該怎麼辦呢?”

申不害見勢不妙,隻得避席請罪,慚愧地說:“您真是嚴守法令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