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1 / 3)

第5部分

有人卻叫它伊斯特爾河。

美麗地躺著。柱子上樹葉燃燒,

並隨風搖曳。它們野性地

高高聳立,連接成一片;那上麵

第二個界域,懸崖之頂

向外突出。所以這並不

令我驚訝,它曾經

邀請海格立斯來此做客,

遠遠放光,在下方的奧林山麓,

當他,為尋找綠蔭跋涉而來

從炎熱的伊斯特莫斯,

因為在那裏他們雖有

鬥誌,卻也需要,因鬼神的緣故,

一片陰涼。因此他情願

前往這河流的濫觴和黃色的河岸,

高處散發出芳香,雲杉林

一片幽暗,深深的峽穀裏

一個獵人喜歡在正午

遊蕩,還聽得見生長

在伊斯特爾河的鬆脂樹上,

可是這條河仿佛

在倒著流淌而

我以為,它本該

來自東方。

對此也許

有許多可講。為何它端端

懸在山間?另一條

萊茵河從旁邊

繞了過去。江河不會無端地

流進幹地。那為何呢?需要一個標誌

而別無他意,不管好與壞,要讓它

托日月於心懷,永不可分,

讓它源源不斷,也托著晝夜,要讓

天神彼此感覺到溫暖。

因此江河也是

至高者的歡樂。否則他何以

降臨?像綠色赫耳塔河

它們是上天的孩子。隻是太隱忍

我覺得這條河,不是

求婚者,幾乎讓人嘲笑。因為當

白晝即將點燃,

朝氣蓬勃,這時它開始

成長,在那邊高處另一條河

已浩浩蕩蕩,並像巨獸一般

咆哮著闖進籠頭,連遠方的風

也聽見它奔流,

這條河倒滿足;

但山岩需要裂縫

大地需要壟溝。

那會一片貧瘠,如無迂緩;

可是那條河究竟做什麼,

誰也不知道。

〖=D(〗卷三〖=〗

謨涅摩敘涅(第三稿)

成熟了,在火裏浸過,煮過

那些果實,在大地上考驗過,這是法則,

萬物皆歸入那裏,跟蛇一樣,

無異於預言,夢幻在

天國的山岡上。而許許多多

像肩上的一個

失敗的重負

應予挽留。但是很險惡

那些小路。因為,像駿馬,

大地的被拘束的要素

和古老的法則

走上了迷途。某種渴望

始終走入那了無窒礙之域。但許多

應予挽留。忠誠危急。

前瞻和後顧我們

皆不要。任隨把我們輕搖,像

在大海漂搖的小船上。

但可愛的會怎樣?地上的陽光

我們可看見,還有幹燥的塵土

和樹林的陰影含著鄉情,輕煙嫋嫋,

在屋簷和鍾樓古老的

頂冠,寧靜;白日的跡象,

若某種天意發難

並使心靈受創,就是美好。

因為雪,像白樺之花

很高貴,不管

在哪裏,總不尋常,閃耀在

阿爾卑斯山

綠色的草地上,在山腰,那裏,一個浪遊人

讀著十字架,為昔日途中的

死者們而立,在高高的山隘

他懷著悲憤前行,

遙遙預感到

那另一位,但這是什麼?

在無花果樹旁邊,我覺得,

我的阿喀琉斯死去了,

而阿雅克斯躺在

大海的洞穴旁,

小溪旁,與斯卡曼德裏俄斯為鄰。

曾經在兩鬢風聲旁,按

漠然的薩拉彌斯的既定

習慣,在他鄉,阿雅克斯

死得很偉大,

帕特羅克洛斯卻死在國王的鎧甲裏。死去的

還有許多。但在客泰戎身旁躺著

埃萊夫塞雷,謨涅摩敘涅之城。當上帝

脫下她的袍子時,暮靄也隨即鬆開

她的鬈發。就是說天神

會生氣,如果誰為愛惜靈魂

失去克製,但他非此不可;他

隨即再沒有悲哀。

[第二稿第一節]

我們是一個標誌,沒有寓意,

我們沒有痛苦,在異邦

幾乎失去了自己的語言。

如果天上有一場

爭論圍繞著人類而月亮們

威風地運行,大海

也會參言,江河必須

為自己尋找路徑。有一位

卻不容置疑。他

能日日變更。他幾乎不需要

法則。而樹葉沉吟,橡樹林隨之拂動於

雪峰之旁。因為天神們

也並非全能。或可說凡人

遲早得趨近深淵。即它將轉向,回音,

隨凡人。時光

漫長,但是那本真的

將顯現。

德意誌的歌

當早晨升起,猶有醉意卻喚醒萬物,

小鳥又開始歌唱,

河流拋出道道金光,越過礁石

更迅猛地奔流而去,

因為陽光使它溫暖。

當那個

渴望去另一個國度

那些年輕人

當城門和集市醒來,

灶膛神聖的火焰

散發出淡紅的香氣,這時他獨自沉默,

這時他讓心靜下來,

沉思於寂寞的大廳。

可是當

就坐在深深的陰影裏,

當頭上的榆樹沙沙作響,

德意誌詩人在清涼呼吸的小溪旁

並吟唱,當他暢飲了聖潔而清醒的

溪水,傾聽遠方的寂靜,

靈魂之歌。

還有,他還有太多的靈性,

而純潔的靈魂

直到他憤怒

他羞紅了臉,

歌聲一點不虔誠。

但此時星辰對這人的單純

示以微笑,從東方而來

他們盤桓在我們人民的群山之上

並發出預言,

像天父之手曾經停歇在他的鬈發之上,

在童年的日子,

有一種恩典也為歌者的頭顱

加冕,他察覺並為之戰栗,

當他的言語

在歌中稱道你,因為你的美麗

你至今依然無名,

哦,最有神性的!

哦,善良的祖國之神。

給眾所周知者

歌唱,像燕子一樣自由,它們飛翔

歡快地遊遍大地,再遠也尋找夏天

這神聖的族類,因為這聖事源於先輩。

而今我歌唱陌生者,他,

這沒人嫉妒我,不管你像不像

那莊嚴者,且讓我現在靜靜訴說,

因為神奇者自己,他喜歡聽我沉吟。

我想問,他從何而來;他不是成長於

德意誌的萊茵河畔,盡管那裏不缺

男子漢,樸實的國度,天才也在那

美麗地成熟於滋養萬物的陽光,

像小鳥緩緩飛行……

像小鳥緩緩飛行——

首領具有

遠見,際遇

清涼地拂過它胸前,當

四周沉寂,為它

大地之寶高高在空中,

但豐盈地向下照耀,第一次

幼鳥與它追尋勝利。

但它節製

以羽翼的拍擊。

當葡萄的汁液……

當葡萄的汁液,

柔和的酒漿,尋找蔭蔽

而葡萄生長在樹葉

清涼的穹頂下,

但為男人和處女,

一種濃度釋放出芳香,

還有蜜蜂,

當它們,陶醉於

春天的馥鬱,被陽光之魂

觸動,驅策,著魔的蜂群

追逐陽光,可是當

驕陽似火,它們嗡嗡地

返巢,有許多預感

那上麵

橡樹沙沙作響,

在淡黃的葉子上……

在淡黃的葉子上睡著

葡萄,紅酒的希望,或者說掛在

處女耳垂上,那個金墜子的影子

睡在麵頰上。

我應該做單身漢,

但小牛被自己

掙斷的鏈子

稍稍絆住。

勤勞地

播種者卻喜歡

看一個,

白日裏睡在

編織的襪子上。

德意誌的嘴

不願發出諧音,

但悅耳

紮人的胡須上

親吻之聲。

何為人生?

何為人生?一幅神像。

如芸芸眾生行於天下,他們望見

蒼天。但在凝望中,如

讀一部經書,人仿效無限與豐富。

那單純的天竟然

豐富?銀色的雲彩

宛若花朵。可是從那裏降下

露和濕潤。可是

當藍光熄滅,它單純,灰暗

浮現,像大理石,又像礦岩,

豐富之征兆。

何為上帝?

何為上帝?未知,不過

蒼天之臉記滿了

他的特性。譬如閃電

無異於神的憤怒。愈不可見者,

愈可歸入陌生之域。但雷霆乃是

上帝的聲望。對不朽的愛

亦是,猶如我們的,

神的財富。

致 聖 母

我受過許多

痛苦,因為你,聖母呀,

和你的兒子,

打從我聽了他的故事

在甜蜜的青春年代;

因為不隻是那先知,

仆人們也一樣處在

某種命運之下。因為我

和有些歌,我曾經

打算為至高者歡唱,

為天父,但憂傷

已將我的歌耗蝕殆盡。

可是,聖母呀,可是我仍願

頌揚你,誰也不應該

對我言辭的優美

對故鄉的言語橫加指責,

當我孤零零

走向原野,那裏百合花

荒涼地生長,無畏地

走向難以企及的,

太古的森林

之穹隆,

西方,

而至今主宰

人類的,不是別的神,是她,

忘掉一切的愛。

因為那時它應該開始

他誕生於你的懷腹,

神性的男孩,在他身旁

是女友的兒子,被沉默的父親

取名為約翰,很膽大,

已被賦予了

舌頭的威力,

以解釋

和萬民的畏懼,

主的雷電

和傾盆而下的暴雨。

因為法規雖好,但

像龍的利齒,它們撕裂

並殺死生命,當一個賤人或一個國王

在狂怒中使之過激。

上帝最喜愛者

卻賦有鎮靜。於是他們隨後死去。

那兩個,於是你也看見,

堅強的靈魂裏神一般悲哀,他們死去。

因此你如今住在

而當某個人

在神聖的夜裏思念未來並懷著憂慮

為那些無憂眠息的,

那些清新綻放的孩子,

你會微笑著走來並問他,在你

做女王的地方,他怕什麼。

因為你絕不可能

妒忌正在萌芽的白晝,

因為這是你喜歡的,自古以來,

若是兒子們更偉大,

勝過母親。你也絕不中意,

若是念舊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