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米守年撇撇嘴,懶得回應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頭。上次交手,如果不是那個該死的老頭踹了自己一腳、其他捕快及時趕到的話,米守年自信不會輸在楚安萍手下。“你想把我抓回去?”
楚安萍搖頭。“抓你回去有什麼用?你的雇主勢力龐大,絕對不會讓你因為殺我生身父母而受審、判死刑的。他們要麼是放了你、要麼是殺了你滅口,反正殺父之仇我是不指望能用正規途徑來報了。”
“哦?那你是準備用不正規的途徑報仇嘍?”米守年滿臉的輕蔑,顯然沒把楚安萍當成一個真正的威脅。
楚安萍不再廢話,提到就砍,兩人戰成一團。
米守年的武功不弱,但近兩天在監牢裏總共就吃了兩頓飯,每頓飯一個饅頭,人雖然不至於餓死但身上是真沒力氣。剛才從監牢中逃出時,米守年光顧著高興、全力趕路來著,忘記餓了,此時跟楚安萍交上手了才記起自己足足有十二個時辰沒吃東西了。
天殺的福陽縣獄卒。
武功再高的人,饑腸轆轆地跟人對戰也占不到便宜,何況對手還不弱。好漢不吃眼前虧,米守年一邊打著一邊打量四周的環境,準備伺機逃走。
本來在體能、武功上就不占什麼上風,現在還注意力不集中地且戰且想著逃,楚安萍要是不給他一次重擊還真是對不起安父多年的教習。於是在米守年的眼神再一次瞟向院門口時,楚安萍抬手一甩,一支飛鏢直衝他的麵門飛去。
米守年姿勢瀟灑地一抬手就接住了飛鏢,嘲笑楚安萍說:“想用我的飛鏢殺我?小妞,你做夢呢吧?”簡直是班門弄斧。
“你確定這是你的飛鏢?”
“當然。”米守年在手指接觸到飛鏢的那一瞬間就確定這是自己的東西。不過既然楚安萍有此一問,米守年還是多看了手上的飛鏢一眼,結果發現飛鏢確實有有一點點不同了。
在飛鏢的手柄的根部有個小凸起。
然後米守年有仔細看了看,除了那個小凸起以外,他又發現飛鏢上沿縱身方向有兩條的線,而且這兩條線分別靠近相鄰側的飛鏢邊緣而且形狀也分別與飛鏢的兩側邊緣相同。
手欠或者說手賤是很多人的通病,米守年也不例外,他下意識地伸手指去按那個小凸起。
若說按壓飛鏢上不明部件是米守年今天犯的最大的錯誤,那第二大錯誤就是他在截獲楚安萍甩出來的飛鏢後太過掉以輕心了,讓飛鏢始終保持著刃口衝向自己的狀體,沒有為了保證安全而翻轉。
是呀,一隻原本屬於他的現在手感依然很熟悉的飛鏢,米守年哪裏會意識到這東西能對自己造成威脅。
致命的危險往往就是在這種不經心的氛圍中悄悄降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