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虎見縣令大人明顯對軟皮麵具很感興趣,不禁有些懊惱,懊惱當時沒向李班頭多打聽一下這東西。不過現在再怎麼懊惱也於事無補了,隻能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我沒見過那軟皮麵具,隻是聽李班頭說有一次他無意中看到小劉拿著兩個什麼的東西在那仔細端詳。李班頭湊到跟前去看,發現是兩張很精巧、很柔軟的麵具,那眉毛鼻子嘴的很像小劉。李班頭問小劉這是什麼,小劉趕快就收了起來,說是朋友送給他玩的東西。小劉也再沒拿出來過,李班頭也就沒當回事。被抓了後,李班頭這才想起來他當晚去查看小劉時人已經跑了,床上一動不動的是個帶著麵具的假人,黑燈瞎火的他根本沒看清楚。”
周遠良扭頭看向譜勞府來賓,投了個詢問的眼神過去。對方輕輕點頭,承認當時搜查時確實發現一個偽裝成小劉的假人。當時官方判定此人與盜匪有勾結、畫影圖形去緝拿,所以假人這事隻是記錄在案但沒有大肆宣揚,官方覺得丟不起這個人呀。
“李班頭覺得自己是我們這幫人出賣的,於是一生氣就把我們都供了出去。後來他聽說我們內訌,老大死了、小劉逃了、那件大玉器也沒了,他這才想到有可能一切都是小劉搗的鬼。把李班頭他們倆留下就是為了引官兵來抓我們,小劉提前一步引我們內訌就是為了讓官兵能順利抓到人、搜到贓物,他想要的隻是那件最值錢的國禮玉器。”
包括周遠良、安萍兒在內的聰明人都已經意識到小劉在那件國禮玉器上也動了手腳。
“我們當時去府衙倉庫搬東西,天色黑而且還得提防著有巡邏的人,緊張極了,根本就沒看清楚都搬了些什麼東西。”飛虎的神色很不好,看不出是在苦笑還是在哭。“小劉說東西都搬完了、讓我們走,我們趕著車就走了。回去後我們著急忙慌地往倉庫裏邊藏,誰也沒想著開箱查看一下。我們以為那件大玉器也在某個箱子裏,可李班頭說第一批運的貨裏邊根本沒有那個玉器。”
“第一批?”周遠良敏銳地發現了關鍵詞。
飛虎很沮喪地點頭。“小劉當時跟李班頭說,老大怕幫裏有兄弟見財起意所以要將最值錢的那件玉器送到另外的地方藏起來。李班頭隻是想賺錢,才不管幫裏兄弟們的破事呢,小劉怎麼說他就怎麼做。所以我們去接貨時,搬走了所有的箱子,除了那個裝國禮玉器的箱子。我們走後不久又來了一輛驢車,李班頭他們幫著把那個箱子搬上了驢車,然後就都回去睡覺了。”
疤麵咬牙啟齒地罵:“那個混蛋!他是怕老大發現他吃裏扒外殺了他,這才提前下手殺了老大,他煽動兄弟們內訌的理由也是假的。”
飛虎向周遠良解釋說:“我見了李班頭後問他當年是否提出過要多分錢的要求,李班頭說沒有。然後他才提到兩次運貨的事。我們兩相一核對,這才發現小劉做了如此多的手腳,我們都是被他害的。李班頭實在咽不下這口氣,聽說我準備去找小劉報仇就派了他兒子跟著我。我們這一路查找,最後在福陽縣找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