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虎點了點頭,算是認可疤麵說的話,然後繼續說:“南遙國進入中州國境內的第一站就是譜勞府。在譜勞府這,南遙國的護送隊伍算是完成任務,中州國的護送官兵算是正式接手任務。他們雙方交接完東西和文書後就一起出去吃飯聯絡感情去了,那些裝國禮的大小箱子就送到譜勞府倉庫裏暫存。小劉用兩壺酒迷翻了當值捕快,跟另兩個內應一起撬開了倉庫的側窗,把箱子從側窗遞了出來,我們用馬車運走。”
堂堂國禮就這麼輕容地被竊了,周遠良有些無奈地看向譜勞府來人。那位也覺得甚是沒麵子,為前輩官吏們的工作不走心而羞愧。
“小劉沒跟我們一起走,說他們三個內應如果此時溜走的話馬上就會被發現。國禮丟了,他們跑了,這不擺明了說自己跟國禮失竊案有關嘛。還不如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暫時留在這裏,這樣更不招人懷疑。”
周遠良聽了飛虎的話後直皺眉,意識到這裏邊有問題。倉庫側窗被從裏邊撬開了,這痕跡是很明顯的,一查就能查出來,並定是有內鬼無疑;當值捕快被迷藥給迷暈了,醒來後稍加回憶就能意識到是小劉給他們的酒有問題。他們三人的身份已經暴露了,難道假裝不知情就可蒙混過去嗎?
飛虎的話證實了周遠良的疑惑。“偷東西是在半夜,第二天一清早小劉就跑回來說李班頭他們倆要求多分三成,不然就向官兵舉報我們。兄弟們很生氣,罵那兩個家夥不講信用。包括老大在內的大多數兄弟不同意多分給李班頭他們,也有兄弟怕他們倆真的舉報,就勸老大忍耐。吵著吵著也不知誰先動的手,就打了起來。我們倆一看亂糟糟的也沒了主意,然後就看著小劉鬼鬼祟祟地往外跑,我們倆覺得有問題就跟著往外跑。我們剛跑出去兩條街官兵就去抓人了,我們倆就趕快逃出了譜勞府。”
周遠良立馬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那個小劉有問題。”
“是的,大人,都是他搗的鬼!”飛虎的情緒有點要失控。“我當時以為是我們運氣太差了、被官兵查到了什麼線索,兄弟們這才被抓的。兩年前我看事情已經過了就偷偷溜回譜勞府,打聽了一下當年的情況,這才知道李班頭他們倆被流放了、官府除了通緝我們幾個在逃的人以外還懸賞查找那件國禮玉器。那些裝國禮的箱子一運回來就鎖進庫房,我們的庫房可比府衙的庫房牢固多了,根本沒窗戶可撬。別的箱子都被官兵找到了,沒理由單單丟了最重要的一件,我這才想到所有的事都跟小劉有關。”
雖然飛虎這個因果關係說得很含糊,但周遠良理解他的意思。
李班頭等兩名捕快內應是小劉發展來的,偷竊後留下不走也是小劉決定的,顯然是他的這個決定把李班頭他們倆給坑了;這群混混當時之所以會打起來最初的原因是小劉轉述說李班頭要求多分一些贓款,但沒人能證明這話真是李班頭說的而不是小劉編的;小劉把李班頭他們倆給坑了,那李班頭自然沒理由再掩護他們,於是便招供了,於是官兵就抄了匪窩捉了賊拿了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