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怎麼找到小劉的?”中州國麵積蠻遼闊的,想找人有如大海撈針,周遠良覺得飛虎他們肯定不是撞大運正好撞到的。
飛虎示意疤麵回答問題。
疤麵說:“我和小劉相識多年,我知道他好賭成性,親爹死了都不會耽誤他賭錢的。而且他特別相信一句話,大隱隱於市,所以我猜他一定是藏在某個大地方而不是荒山野村。譜勞府周邊地方對他來講比較危險,保不齊就會遇到認識他的人,那他有可能藏身的就是遠離譜勞府的某個大一點的城市。我和飛虎分頭在玉碗縣、金蟒縣這邊的賭場裏打聽,然後……”
飛虎接著說:“然後我就在福陽縣這邊的賭場打聽到了線索,找到了他的家。”
“你找到他後做了什麼?”
“我……”飛虎輕歎一聲,說:“我偷偷觀察了他們家兩天,知道清晨時他的兩個兒子都會出門去打工,他老婆也不在屋裏,所以就趁機去逼問他國禮玉器藏在了哪裏?他說他也是被人坑了,那個趕驢車的人把東西偷走了。我才不信呢,就掐著他的脖子搖晃了兩下,然後他就死了。大人,我沒想殺他,實在是他自己太脆弱了。大人,您一定要相信我呀!大人……”
“好了,夠了!本官自有處置,不必多言。”周遠良喝停了飛虎的討饒,將話題又轉回到查問案情的細節上。
關於後續事情,飛虎的交代跟馮寶他們所查沒有太多差別。福溪邊殺人未遂後逃逸的具體細節也沒什麼特別之處,直至被捕快緝拿歸案。
飛虎先後牽涉兩樁案件,而兩樁案件又牽涉兩個不同地方,所以周遠良不能獨立判處他,隻能將案件文書上報刑部。那位譜勞府來的官員得到了司馬大人的授權,此時也寫了案情文書,一同呈報刑部。
刑部的回複自然要等些時日,不過福陽縣的捕快們將飛虎、馮寶等人押入大牢即可,不必再理會了。鑒於近期捕快們為了這個案子很是勞累,於是周遠良給他們多放了半天假,以資獎勵。
捕快們放假自然不能一起放,需要穿插開來,保證有一定數量的人值班。例如安萍兒就被安排在這天的下午休息半天。
安萍兒平時也沒什麼嗜好,放假多半也是待在家裏,所以午飯時間一到她就往家走了。走在路上時,她又想起了那日跟周遠良討論是否該讓桂花出庭作證的事。
雖然最終話題被帶跑偏了、周遠良沒有真的讚同安萍兒的想法,但安萍兒覺得周遠良的態度還是有了一些變化、不是完全否定那種所謂婦人之仁。畢竟周遠良也是個心地善良的人,為了死人而坑害無辜的活人這種事他也於心不忍。
正當安萍兒想得入神時,忽然聽到有人喊她:“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