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都過去快十年了，誰知道小劉逃哪去了，猜到是他搗的鬼我也沒轍。不過，那個國禮玉器……”飛虎咽了一口唾沫，下了決心後說：“我們當時想偷的就是這件東西，聽說值很多錢。這要是能找到的話後半輩不就吃喝不愁了嘛，所以我就開始查，還真讓我查到一些事。”說到此處飛虎停住了，小心翼翼地看向縣令大人和來自譜勞府的那位官員。
周遠良自然明白飛虎的那點小心思。“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呈報文案時本官會如實稟報、酌情為你減刑。但你要注意，如若你有不實之言本官亦會全數稟報。”
“是，是，小人明白。”飛虎不敢奢望周遠良現場就承諾什麼，他肯在結案文書中替自己說兩句話就已經很不錯了。“當年偷盜國禮的那些兄弟們大多是譜勞府本地人，我悄悄走訪了他們的妻兒家小，沒發現哪家忽然發財的。後來在其中一戶人家，我聽說馮師兄臨死前曾托老鄉給他兒子捎東西。小劉肯定有問題，但不能保證其他人沒問題，所以我就去了馮師兄的老家，想查查他到底送回去了什麼東西。”
周遠良記得馮寶說過他爹和飛虎是同門師兄弟，那麼飛虎能找到馮寶也就不奇怪了。
“我去了馮師兄的老家，馮寶說他爹把祖傳的寶刀送了回來，沒有別的東西。馮寶很單純，騙人這種技術活他可幹不了。我看他身體壯實、有膀子力氣，而且還很聽話，所以就讓他跟我走、給我當個幫手。當年的兄弟們死的死、逃的逃，能找到的隻有那兩個內應捕快，所以我就帶著馮寶去了陽關府，找到了李班頭。”
周遠良提問：“另外那名捕快呢？”
“他們兩人是一起被判流刑的，可到了陽關府勞營裏沒兩年那人就死了，隻剩下李班頭一人。幸虧我去的及時，再晚兩天的話隻怕連李班頭都死了。當年雖然隻是見過幾次麵，但李班頭還記得我，把他知道的事都告訴了我。”
顯然，這就是李大勇所說的他爹跟飛虎的那次密談。
“李班頭說他當年一時財迷心竅、誤信了小劉的話，想著賺到一大筆錢就跑到外地去隱姓埋名過好日子。可沒想到小劉勸他們留下來假裝不知情但其實他自己偷偷溜走了，李班頭當時也懷疑他，但半夜裏悄悄去看時發現小劉在屋裏睡得很熟、動都不動一下，所以李班頭也回去睡去了。結果第二天早晨他就被官兵在被窩裏給抓住了，那時他才忽然想到小劉有軟皮麵具。”
“軟皮麵具？”周遠良很詫異，不禁望向安萍兒。
安萍兒也正詫異地看向周遠良，終於能知道軟皮麵具的作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