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以殺止殺(1 / 2)

就在任飛的神識不斷延伸的瞬間,任飛突然感覺到了身體上的盔甲和自己完全溶為了一體。那種感覺,怎麼說呢,就是說盔甲就像他的手一樣,他的勁氣在盔甲上流轉,同時,他的神識也是盔甲的一部分。

此時,任飛終於突破了神識一體,人器合一的境界!那無數紫色的細絲就是盔甲上勁氣隨著神識攻向正朝他衝來的烈豹和他身後的騎兵們。

烈豹楞了一下,他手裏的巨斧忽然在自己麵前虛空處劈了下去。同時他身下的馬匹一聲長嘶,人立起來。烈豹身前的空間一陣扭曲,他手中的巨斧看似劈到了空處,可是他前進的卻極其困難,仿佛有無數道柔絲纏住了他的斧頭,讓他無法自如靈活揮動斧頭。

可是在任飛的神識中,已經感覺到,那無數延伸出去的紫色細絲被烈豹斧頭揮出時帶起的勁氣盡數擋住,無法再前進。

就在這個時候,跟在烈豹後麵的一個騎兵沒有及時勒住馬匹,連人帶馬衝過了烈豹。隻見這個騎兵忽然發出一聲慘叫.在烈豹和任飛之間隔著的一丈多遠的空地上,本是空空如也,但是這個騎兵以及他身下的馬匹正對著任飛的這個方向,忽然射出了數十股細細的血箭。

那情形,就好像數十根細細的無形鐵絲刺穿了他的身體!

任飛一聲大喝,手心上已經出現一把紫色勁氣凝結的長槍。他連槍帶人撲向了烈豹。烈豹又是一聲獰笑,他坐在馬上,手裏的巨斧帶著金色的火焰,直接對準任飛的頭部居高臨下的劈了下來。

任飛舉起長槍架住烈豹的斧頭,巨大的爆裂聲中,金焰和紫光竄起,如閃電般在空中劃出一道又一道的電弧。而烈豹身後的騎兵也圍了過來,手裏長槍往任飛身上刺去。

本已經漸漸遠去的孫三回頭看見任飛被眾人包圍在中間,他默不作聲地調轉馬頭,帶著狂沙和手下眾騎兵又奔了回來。

板磚呼嘯著砸入到烈豹的騎兵當中,兩隊人馬再次混戰到一起。血肉在樹林中橫飛,不時夾雜著慘呼和叫罵聲。

任飛此時如同瘋了一樣,孫三再次帶兵返回,讓他知道如今隻能背水一戰了。隻是希望他們能夠支持得久一些。

任飛憑著自己快捷的速度,盡量不和烈豹纏鬥。他一槍擋開烈豹的巨斧後,身形一晃,已經繞到了另外一側,撲向外圍的一個騎兵。他身上的盔甲散發著淩厲的威壓,不等他人到跟前,那騎兵的戰馬已經被這股威壓逼迫的人立起來。

一道紫光閃過,任飛手裏的長槍直接挑開了馬腹,那騎兵直接被甩下馬來。隨後,還沒等騎兵站起來,任飛手中的槍尖已經將他釘在了地上。渾身濺滿了鮮血的任飛帶著一道紫光,在騎兵隊伍裏如鬼魅般縱躍,在他身後,是倒了一地的馬匹和屍體。

烈豹手中的大斧在頭上揮舞,他的速度不如任飛,見到自己手下的傷亡越來越重,他索性也不去追趕任飛,而是對著孫三手下的騎兵開始劈去。

孫三手下的兩個傭兵正在夾擊一個騎兵,其中一個傭兵忽然瞪大了眼睛,卻發不出聲音,他看見一把巨大的斧頭正向自己的夥伴腦後飛來,卻已經來不及提醒。

就在要看著自己的同伴身首分離的瞬間,一塊板磚帶著黑色的光影從側麵飛了過來,同大斧重重撞在了一起。那撞擊時候發出的衝力讓本來要被斧頭劈開的傭兵一下栽到了馬下。不過他好在還機靈,一個翻身,躲過自己的馬匹,又順手一刀,把剛才纏鬥的對方騎兵的馬腿砍了下來。

那馬上的騎兵摔倒以後,另外還在馬上的傭兵直接俯身一刀把他砍成了兩截。

孫三的板磚被斧頭砸飛到一邊後,他絲毫沒有停留,和狂沙兩個人一左一右向烈豹衝了過去。

烈豹的斧頭收回到手裏,他卻不願意和孫三狂沙纏鬥。他手下的騎兵肯定不是任飛的對手,他一定要把任飛剁成幾段,才能泄心頭之憤。這次出擊,他手下風之隊損失不輕,如果不能把任飛這些人全部擒住,他實在無法向九原城主仲井真交代。

孫三眉頭一皺,手裏的板磚直接砸向了烈豹坐騎的後腿。同時,他大叫一聲:“先砍馬!”烈豹從馬上一躍而起,正要撲向任飛,可是一塊板磚和一柄短刀如影隨形,向他招呼過來。這板磚和短刀都灌注了十成的勁氣,以一種拚命的架勢纏住烈豹,讓烈豹暫時無法脫身。

可是任飛此時雖然都是一擊即殺,可是畢竟他和烈豹的幾次交鋒,損耗勁氣實在太多,此時雖然突破了神識一體的境界,待得殺了十幾個騎兵以後,任飛的速度也慢了下來。他速度一慢,就被對方騎兵圍在了中間。任飛手裏的長槍不時爆起紫色電光,將那刺來的長槍震落,隻是他勁氣不足,已經無法震傷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