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壽宴(2 / 2)

皇城四處掛起紅色的彩綢,街巷洋溢起似節日才有的喜慶氛圍,巡邏的士兵整齊的穿行在一片喧鬧繁華裏,華美的馬車不斷沿著皇城正街進入宮牆之內。祈傾情倚靠著馬車內壁,櫻唇微張,黛眉纖秀,略狹的鳳眼上挑,膚似雪,肌勝霜,精致的麵容掩在白色的麵俱之下。季夢苼用扇子敲著手心,蛾眉杏眼,菱唇挺鼻,肖似母親的他靠著車壁睡得極熟。朔瑾騎著馬,濃眉大眼,寬額棱廓相貌顯出一派正直和忠誠。祈傾情注視著霖城繁華的街景,頭腦裏閃過一張清秀俏麗的臉,細眉菱眼,小鼻桃口,帶兩分稚氣,三分狡黠,五分深沉。祈傾情閉上眼,風裏彌漫著霽月花的香氣,淡淡的卻清晰地浸入心肺。

金碧輝煌的大殿漫溢著各色的香氣,清烈的酒氣混著舞姬身上美好的胭脂味迷醉著心思各式的人。洛篁微笑著聽著各國使者的祝詞和吹捧,漸漸有些疲憊。桬國使者連極走上前來:“今日是鄞皇大壽,我國第一美人炎蝶公主久仰鄞皇,想為您跳一支舞以表祝賀,不知鄞皇可許?”洛篁笑道:“自是感激。有請公主。”炎蝶穿著粉色的金線繪蝶長擺廣袖紗衣緩步而出,秀眉不描而黛,朱唇不點而紅,漂亮的鵝蛋臉光滑細膩,纖細的柳腰好似盈盈一握。古箏驟起,琴音清靈,好似幽穀泉流,時而細膩,時而悠長,炎蝶依音而舞,如蝶般翩然美麗,忽而回眸一笑,盡攝人心。祈傾情細細品味鄞國國釀霽月酒,對魂已勾在炎蝶公主身上的季夢苼說道:“這霽月酒微甜清烈,不但有酒的醇烈,還有霽月花獨特的甜味,的確算得上是國釀。”季夢苼回神問道:“你說什麼?”祈傾情抿起唇,斜著眼睨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季夢苼知道自己又惹到了祈傾情,立刻討好的笑道:“我錯了,傾情,你別生氣。”祈傾情不再說話,他實在懶得理他。

琴聲盡,炎蝶停下舞姿,朝洛篁盈盈一拜:“炎蝶,獻醜了。”洛篁笑說:“公主,自謙了,公主之舞實在是美極了,恐怕人世難尋。”“鄞皇,謬讚了。”炎蝶掩唇一笑,目光裏點點妖嬈,又是迷醉一群入宴之人。炎蝶退回座位,玢伊國使者邊站了出來:“炎蝶公主之舞實是世間少有,但我國公主凜華公主的簫藝一樣是世間少有。”洛篁暗暗苦惱,任是笑著:“那就請凜華公主獻上一曲了。”炎蝶咬唇怒視玢伊國那邊,凜華公主穩步步出,右手執一支碧玉簫,白紗覆麵,一雙明眸似水。低沉的簫音仿佛從地升起,悲然愴然,猶訴萬世離殤,一音一調敲擊在人心脆弱而柔軟的地方,淒淒幽幽戚戚。洛篁忽然站起身來,眾人看去,隻見鄞皇正深情款款的注視著凜華公主。洛篁全神注視著吹簫的女子,忍住自己心底快要翻騰而出的喜悅。他敢肯定這個凜華公主不是別人,就是洛既月,這首曲子是太祖皇為既月之母所作,這世上,隻有既月才吹得出來,而聽過的人除了他,也隻有既月的七個親衛。“凜華公主果真奇女子,這簫藝世上定是絕無僅有了。”洛既月低身行禮:“鄞皇之讚,凜華難受。”“怎會,我想在座的所有人都是這樣認為的吧。”炎蝶低下頭眼底一片憤恨。洛既月退回位子,百無聊奈的喝著酒,偶爾假裝不經意的對上炎蝶公主暗含恨憤的眼,做出一副驚怕的樣子。

殿外半月高懸,清冷的月華落了一地,霽月花翻落入空,淡的香氣在夜色裏漫散開去,今日的夜似乎還很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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