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 文學與文化研究1
第三篇 文學與文化研究
音樂的力
量
——論多麗絲·萊辛的《又來了,愛情》
肖慶華
①
摘 要 《又來了,愛情》是多麗絲·萊辛於20 世紀90 年代創作的一部重要作品。本文以《又來了,愛
情》為例,從新文化地理學的視角入手,分別對作品中音樂的流動性、音樂的民族性及音樂的景觀性三個方麵
進行分析,探討了這樣一個由聽覺世界構成的地理景觀如何塑造了作品中音樂女性的社會話語和社會身份。同
時,這種探討也提供了理解人類生活的多樣性和差異性的不同方式。
關鍵詞 音樂的力量;多麗絲·萊辛;《又來了,愛情》
Abstract: Love, Again is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novels by Doris Lessing. By applying the theories on new
cultural geography, this paper analyses musical fluidity, musical nationality and musical spectacle in Love, Again and
attempts to investigate how geographical spectacle composed by a audio-world to shape social discourse and social
identity of the musical women. At the same time, this interpretation provides different ways for understanding the
variety and difference of human beings.
Key words: the power of music; Doris Lessing; Love, Again
自古以來,人類一直認為音樂具有一樣成為使文化思想得以產生和再生的創造
種能夠作用於人體的非凡力量。早在希臘性媒體。本文以此為基礎,對多麗絲·萊
神話裏,就有俄耳普斯(Orpheus )用音辛的作品《又來了,愛情》中音樂的流動
樂馴服野獸的傳說。而後,人們認為音性、音樂的民族性及音樂的景觀性三個方
樂是可以作用於或用於表現諸如愛、恨、麵進行分析,探討了這樣一個由聽覺世界
恐懼、歡樂和哀傷等情感的一種力量。此構成的地理景觀如何塑造了作品中音樂女
外,音樂的政治力量、道德或倫理的力量性的社會話語和社會身份。
和作用於心誌的力量等也被人們所認識。《又來了,愛情》是多麗絲·萊辛於
其實,從新文化地理學的視角看來,今天20 世紀90 年代創作的一部重要的作品,該
的人們已經開始認識到音樂可以被看成提作品對都市中老年人的愛情生活進行了探
供地理景觀形象的源泉,它可以和文字一討。小說中的一條線索是,女主角莎拉已
①
作者簡介:肖慶華(1969—
),女,漢族,西南財經大學經貿外語學院副教授,文學博士,碩士研究生導師,研究
方向為英美文學及西方文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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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65 歲,丈夫英年早逝,她不得不靠寫作
維生,而且獨自扶養小孩。後來她與三位
好友合組青鳥劇團,一度在法國的馬提尼
克節慶中推出《朱莉·韋龍》,並獲得極
大的成功。莎拉任編劇,亨利和比爾分別
出任導演和演員。有趣的是,在國際合作
過程中,莎拉同時愛上亨利(三十五歲)
和比爾(二十八歲)。莎拉多年來致力於
劇場與照顧侄女喬伊斯,因此無意再婚,
也無心談戀愛。但萊辛刻意安排莎拉在排
戲期間愛上亨利和比爾,以便將這位老
女人的回憶和性幻想呈現出來。莎拉已然
年邁,麵對這種老少戀,內心不免有所衝
突。萊辛時而運用第三人稱觀點,時而運
用內心獨白,讓她的內心矛盾一一浮現。
另一條線索是關於朱莉·韋龍的故事。她
是法屬殖民者種植園主和混血兒情人的私
生女,受過良好的教育,同時,也是《朱
莉·韋龍》一劇中的女主人公。這位才貌
雙全的姑娘吸引了不少追求者,但她的情
人們都屈服於社會偏見,因門第不相當而
舍棄了朱莉。最後,朱莉在婚禮前夕,突
然投水自盡。她或許不敢再承受一次被愛
人拋棄的痛苦經曆。數十年後,朱莉的日
記、繪畫和音樂作品公開發行,引起轟
動,她因此成為家喻戶曉的文化名人。小
說中,兩條線索貫穿始終,相互滲透,相
互烘托,創造了一個頗具厚度的文本交織
的結構。
在這部作品中,多麗絲·萊辛細致入
微地剖析了都市中老年知識女性對於愛情
的渴望。通過萊辛飽含深情的敘述,讀者
強烈地感到:無論這種渴望帶來的是痛苦
還是愉悅,是浪漫還是現實,它都是女性
情感生活中不得不去麵對的一種現實存
在。其實,在這兩條平行的敘述主線中,
音樂作為一個核緊緊地將兩者聯係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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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在閱讀過程中,人們不禁要問:音樂
能對地理說些什麼?音樂如何展示了小說
的主題?小說中的音樂如何表達了現代社
會的流動性和景觀性,音樂的民族性又在
言說什麼?這裏,借助新文化地理學的視
角,對這一係列的問題進行探討,這樣的
分析將有助於我們加深對這部小說主題的
理解,對女主人公處境的體會。
一、音樂的流動性
提起音樂的流動性,人們的腦海中便
會出現美國的地理神話,這一意象來源於
美國民族形成期的拓荒的故事。當然,音
樂的流動性更多地表現在公路傳奇上,不
少南方憂傷的黑人民歌,象征性地成為他
們遠離南方種族隔離的通道。伍德·格斯
裏(Wood Guthrie )的鄉村歌曲,敘述的
是20 世紀30 年代大蕭條時期乘火車流浪
於美國各州的經曆。這些艱難的旅行在旋
律和歌詞中表達了被迫遷徙的境遇,以及
逃離貧窮和幹旱的悲苦。在《俄勒岡的小
路》一曲中,格斯裏準確地表達了那個時
代絕望的情緒以及流動性在美國的意義。
此後,在鮑勃·戴蘭(Bob Dylan )的作
品[如歌曲《荒涼的街道》(Desolation
Row)和《61 號公路》(Highway 61)
等]中,公路傳奇成為了美國的象征。這
些歌曲音樂創造了一種特定的地理景觀的
神話。
本文對音樂流動性的理解來自於全球
化語境下對音樂資本的開發和利用。當音
樂被作為一種資本的交流方式來考慮時,
便暗含著地形學的含義以及由此而衍生出
的政治性。在一個全球化的時代,音樂可
以成為一種通用語言,人們在對這一通用
語言選擇並產生共鳴時,不僅需要資金上
第三篇 文學與文化研究
的合作,而且需要對同一主題的認同。
在作品中,《朱莉·韋龍》在此的一年以
前,還在一張可能上演的劇目單上,但現
在則成為一項重大的國際文化交流項目。
因為該劇的投資商不僅僅是莎拉經營的青
鳥劇團,這部劇還接受了來自於美國及法
國的資金。另外,劇團一共30 人左右,英
國人、法國人、美國人形成了一個國際團
隊。正是這種國際經濟資本和文化資本的
投入,使這部劇從英國的倫敦到法國的貝
爾河鎮,又從英國的倫敦到美國的加利福
尼亞,再從貝爾河鎮到加利福尼亞成為可
能。
在這種國際資本的運作下,演出獲得
的成功也是世界性的。“《朱莉·韋龍》
已經在歐洲的十多個城市取得了成功——
人們對美麗然而不幸被毀的女子的故事的
歡迎程度是無法估量的——這出戲還將在
更多的城市上演並準備征服美國,這一點
已經從訂單上反映了出來。毫無疑問,
《朱莉·韋龍》是被人讚賞的,不過是被
少數有識別力的人讚賞,而且是在很少的
地方。簡單說,朱莉像西貢小姐一樣,
成了令人滿足的不幸女子名單中最新的一
個”。音樂的流動性讓人們看清了音樂的
地域性和國際性的關聯。也許,每一個民
族都需要發現其他民族與自己的相同特
性,從而形成某種國際風格。
在這種商業成功的背後,是世界各地
人們對這出戲主題的認同和接受:沒有任
何故事比一個無家可歸、無人庇護的年輕
婦女的不幸遭遇更能產生共鳴了。這也許
是全世界姑娘們的普遍遭遇。劇中的女主
人公朱莉·韋龍既是一個受苦受難的女性
原型,也是一個具有獨立精神的女音樂
家,可以讓女性主義者們在此找到必要的
細節來佐證自己的觀點。音樂作為一種文
化資本的流動性,再次展示著民族傳奇的
同時,也讓讀者看到了性別歧視的存在,
這也為女主人莎拉的命運埋下了伏筆。
二、音樂的民族性
在本節中,對音樂民族性的討論將會
集中在某一特定音樂怎樣表達某一特定
相關地域的意識情感的問題上。在20 世
紀初的英國,城市知識界的有識之士努力
去發現一些民間音樂、舞蹈,他們走鄉串
鎮采集民間音樂,企圖將它們從民間拯救
出來,唯恐它們銷聲匿跡。這些采集者們
發現一些零星的不完整的片斷,將它們重
新譜寫成最初的樣式或代表性的版本,並
假定那是唯一的形式,使其獲得一種權威
或普世的風格,進而獲得一種商業上的成
功。
作為青鳥劇團的管理者和編導,莎拉
有時沉浸在龐德的普羅旺斯的詩篇裏,有
時又迷失在古老遊吟詩人的抒情樂曲中,
這既是劇團生存的需要,也是音樂人的責
任。在一個電子傳播和音樂流行速度加快
的年代,對於最後殘存的民間音樂的搜
尋,既冒險,又艱難。當莎拉被朱莉·韋
龍的生平和作品吸引,就麵對了這樣的困
難:“它最相近的,是12 、13 、14 世紀遊
吟詩人所吟唱的樂曲。但是,在朱莉的時
代卻聽不到這種音樂。當時不像我們現在
這樣,可以利用各種錄音手段來使用那時
的樂曲,依據那些難以識別的古樂譜重新
創作……然而,必須對樂譜進行判斷,演
奏,並且被觀眾聽到,對於作曲家個人意
圖的闡釋,至少要局部地吻合原始的創作
靈感。”
音樂與歸屬感相連,某一地區的特征
也得到了加強。《朱莉·韋龍》在斯蒂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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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王禦賜莊園”預演時,吸引了上千
的英格蘭鄉村中產階級。在那裏,“人們
四處走動,在草坪上聊天,或坐在草地
上。一個從倫敦來的劇團跳起了伊麗莎
白時代的舞蹈。一個地方組織唱起了都鐸
王朝君主作的歌曲。接著最主要的項目開
始了,就是朱莉的音樂,由莎拉配上了歌
詞。這是後期音樂,歌手們沒有伴奏,因
為人們一致認為她的‘遊吟詩人音樂’應
該配上古樂器,可目前還沒有找到這些樂
器”。“她那遊吟詩人時期的樂曲充分傾
訴了她的不幸,然而在外表形式上,卻在
某種樂曲形式所限定的範圍之內……”。
音樂的主題再一次強化了小說的主題。
在社會快速變化或不穩定時期,重新
挖掘傳統,將它作為重新確認當前特性的
方式是十分可行和必要的。人們對過去的
肯定和稱讚,是在為不確定的未來尋找安
全感。在一個碎片化的現代社會裏,談論
愛情是一件奢侈的事,更何況是一個年過
六旬的老人的老少戀。莎拉對《朱莉·韋
龍》故事的發現、挖掘和改編,既影射著
這種傳統古典情感在現代社會的稀缺,又
展示了莎拉對這種情感的渴望和向往。音
樂的民族性強調靜止的民間音樂或無地區
限製的古典音樂的思想與被城市化所敗壞
的社會意識形態的一致性,人們對音樂民
族性的鍾情是對社會異化的抵製和反叛的
另一種形式。
三、音樂的景觀性
本節所討論的音樂的景觀主要是指音
樂的聽眾景觀。對音樂地理的研究也可以
通過音樂的表現空間和聽音樂的場所,即
聲音景觀的創作來進行。在萊辛的這部作
品中,她通過對音樂的表現空間和聽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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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場所即聲音景觀的創造來突出人物的性
格和身份,音樂地理在不知不覺中形成。
不同種類的音樂開發了社會活動的空間,
各種群體的人以特定的方式,按照性別及
相關的社會規範集聚在一起。
關於音樂的聽眾景觀的話題,早在
17 、18 世紀的繪畫作品中有所表現。因為
音樂總是與欣賞音樂的場合聯係在一起,
音樂總是與一個特定的社交場合和紳士
名流活動的地方有關,音樂總是與表現音
樂部分的帶牆的花園有關,總之,音樂的
表演與欣賞的空間密不可分。對於像《朱
莉·韋龍》這樣一部成功的劇目,它所造
成的聽眾景觀是不同的。這裏是以愛好文
藝的鄉紳斯蒂芬為代表的英國鄉村中產階
級音樂愛好者們的樂園,卻不是來自於倫
敦都市的樂評人和評劇人的沙龍。與此同
時,類似的衝突和摩擦還表現在鄉村中產
階級的音樂品位對年輕人喜愛的流行音樂
的抵製,這種由於趣味和階級造成的表現
在音樂地理上的衝突遍布整篇小說。
由莎拉及斯蒂芬改編的《朱莉·韋
龍》在英國的成功主要是獲得了維護傳統
的英格蘭鄉村觀眾們的認可和喜愛。雖然
《朱莉·韋龍》不像在法國那麼轟動(法
國是《朱莉·韋龍》的故鄉),但英國鄉
村觀眾的掌聲至少證明了該劇的成功。青
鳥現在被公認為最佳實驗劇團之一,每
逢新劇首場演出的夜晚,劇評家們都來看
戲。雖然,這次倫敦的樂評人、劇評人及
青年人對該劇不理解,作出“淡而無味”
或“野獸派的怪味道”的評論,但在場的
觀眾反應是熱烈的,“他們(觀眾)很快
表現出他們喜歡這個篇章,並且理解了
它,所以當遊吟詩人的音樂響起時,他們
熱烈地鼓掌,表示他們並不覺得這種形式
很離奇。節目單用了整整一頁來介紹這種
第三篇 文學與文化研究
音樂:它的曆史,它在12 、13 世紀的起
源,它受到阿拉伯的影響,它的樂器,它
對阿拉伯源頭的發展,它在幾世紀以後出
人意料地出現在《朱莉·韋龍》的音樂
中”。音樂及欣賞音樂的空間產生了一個
情感可以共鳴的社會群體。
像《朱莉·韋龍》這樣的劇,雖然獲
得了商業上的成功,卻未必能得到主流
樂評人的認可,畢竟這部戲不是在倫敦
的主流劇場上演出。來自於社會主流的樂
評人對該劇並沒有顯現出更多的欣賞熱
情,“在前排,倫敦來的評論家們紛紛落
座,有一些臉上帶著恩賜似的表情,另一
些則悄悄在座位間穿行著,生怕被人注意
或要與什麼人交談,以免破壞自己的公
正。……有經驗的人把目光投向評論家
們,隻有兩個一流的評論家到場,伊麗莎
白正在向他們表示謝意,其他的是二流評
論家,或是徒子徒孫們……所有到場的評
論家可歸為兩類:一類是劇評家,提出他
們的觀點,另一類是音樂批評家,他們是
衝著‘女王禦賜莊園’的音樂和娛樂名聲
來的,對舞台上的東西一竅不通。所有評
論家麵對這出音樂和舞台劇的混合物,都
不知從何入手。……這些音樂出現在第二
幕裏,但兩個一流音樂家因為要驅車回倫
敦或趕火車的緣故,在第一幕結束時就離
開了。他們臉上都帶著一種批評家被浪費
了時間的不可一世的神情。……其餘的劇
評家在第二幕結束時退場,這樣他們就沒
法看到第三幕中的許多透明的仿佛來自另
一個世界的音樂,它們超越和拒絕個人化
的東西”。這種被主流的音樂聽眾景觀拒
絕和排斥的現實折射出該劇的非主流性,
這種邊緣性既與朱莉·韋龍的處境相似,
更是與莎拉的身份一脈相承。
當然,這樣的劇也不是為莎拉的侄女
喬伊斯和她的朋友們準備的。最初,喬伊
斯並不想看自己姑媽編的這出劇,“喬伊
斯被邀請——不,是被懇求,喬伊斯聽到
她的家人用憤怒的忍耐到了極限的語氣要
她同他們一起去看莎拉姑媽的戲,她拒絕
了,但卻告訴了好朋友貝蒂,貝蒂說不妨
去看看。……莎拉分散了注意力,因為
在第二幕時她看見喬伊斯和她的朋友貝蒂
以及一個不認識的青年站在作為劇場入口
的樹籬口處,他們的神情就像是在門外聽
大人談話的孩子……當演出結束觀眾鼓掌
時,三個人不見了”。從這些句子的描述
中,不難發現這樣的音樂空間也並不適合
喬伊斯她們這樣處在青春期的問題青年。
在主流的邊緣,還有許多亞文化音樂聽眾
景觀,這些景觀也許相互融和,也許相互
排斥。
在“老狐狸”這樣的酒吧裏,就能找
到一個通過喝酒及吵鬧音樂的空間形成同
一性的群體,就是在這個特殊的地方,青
年們為自己的亞文化找到了一個歸屬。這
樣的酒吧為我們揭示了短暫而零碎的青年
人的俱樂部地理,這裏展示的是一個全新
的、變化無窮的聲音景觀。小說中,莎拉
的侄女喬伊斯和她的朋友們離開了“女王
禦賜莊園”,來到了“老狐狸”酒吧。這
裏並不是聲名狼藉的地方,往往是一幫子
年輕人邊擠在一張桌子邊喝酒,邊聽他們
喜歡的吵鬧的城市音樂。這時,英國鄉村
中產階級的道德地理與青年人喜歡的機器
化吵鬧的城市音樂所產生的空間相衝突。
小說正是通過對這三種音樂聽眾景觀
的細膩描繪,使不同的階級、性別和人群
所產生的衝突和摩擦躍然紙上,進而升華
了作品的主題:為女性、老人及弱者的權
利呼籲。讀者在對莎拉的處境產生強烈共
鳴的同時,對莎拉的命運產生了無限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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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和理解。音樂的聽眾景觀強化了莎拉作
為女性和老人的社會身份,現實與文本相
互交織在一起,相輔相成,渾然一體。
四、總結
音樂通過自己獨特的力量,創造了一
個情感的空間,一個無言共謀的群體。在
這裏,人們在一起傾聽音樂,一起欣賞劇
目,並形成一定的行為規範。本文以《又
來了,愛情》為例,從新文化地理學的視
角入手,分別對作品中的音樂的流動性、
音樂的民族性及音樂的景觀性三個方麵進
行分析,探討了這樣一個由聽覺世界構成
的地理景觀如何塑造了作品中音樂女性的
社會話語和社會身份。同時,這種探討也
提供了理解人類生活的多樣性和差異性的
不同方式。
(西南財經大學經貿外語學院·成都 611130)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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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出版社,2005. [3] 多麗絲·萊辛. 又來了,愛情[M]. 瞿世鏡,楊晴,譯. 上
[2] D. H. Mellor 編. 作為交流方式的音樂// 劍橋年度主題講海:上海譯文出版社,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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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析舊約約瑟故事與猶大故事的篇章關
係
侯 璐
①
摘 要 本文在羅伯特·阿爾特對舊約約瑟故事細讀分析的基礎上,通過探討約瑟故事與猶大故事之間
的篇章關係,探索聖經的敘事特點。猶大故事和與之相鄰的約瑟故事形成對仗關係,並通過類似的、較隱蔽的
關鍵線索,如人物、故事情節及意象等將幾個看似獨立的敘事單元聯係起來,形成一個統一的敘事整體。
關鍵詞 聖經舊約;敘事;意識形態
Abstract: Based on Robert Alter’s close readings on Joseph’s story in the Old Testament, the paper tends to
explore the narrative techniques in the Bible by analyzing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Joseph’s story and Judah’s sto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