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之花——荊河戲
這裏的荊河戲劇是指澧州荊河戲,它是在湘西北及湖北荊州、沙市等地流行的一個戲曲聲腔劇種,因流傳於長江荊河段而得名。曆史上曾有“上河路子”、“大班子”、“大台戲”等名稱, 1954年正式定名為“荊河戲”。
荊河戲伴奏樂器包括文場的胡琴、笛子等,武場的堂鼓、大鑼、小鑼、頭鈸、二鈸等。表演很素重做功,講究內、外八塊的功夫。傳統劇目保留下來的有《三殺》、《五圖》、《打黃蓋》等500餘本,有著十分積極的社會意義和人文價值。
楚調秦腔形成荊河戲
荊河戲起於明初永樂年間,明末清初秦腔戲班隨李自成軍來到澧州,北路聲腔是由秦腔與當地民間音樂相結合而形成。
荊河戲形成之初,主要是唱高腔和昆腔。高腔的主要特色是一人獨唱,眾人後台幫腔,樂器用土鑼、大鈸、鼓板打節奏,不用管弦樂器伴奏。其來源為弋陽腔改調,仍保持了曲牌體結構,後期幫腔改用嗩呐伴奏,很有地方特色和泥土氣息。
清代初期,來自徽調的昆腔開始東路澧州並且在澧州演出,荊河戲藝人吸收徽調之精華,形成了頗具特色的彈腔南路聲腔。基本完成了楚調與秦腔的南北結合,形成荊河戲彈腔的南北路,荊河戲基本成型。
昆腔進入荊河戲比較晚,一般用笛子或嗩呐伴奏,所以又稱為“吹腔”。以後逐漸被彈腔所替代。高腔劇目、昆腔劇目保留下來的都比較少。
彈腔是荊河戲的主要聲腔,包括北路和南路以及特定腔調三類。其中北路高亢剛勁,南路細膩婉轉,特定腔調跌宕多變。一般認為,其北路是秦腔與當地民間音樂相結合而形成。
據地方誌記載,李自成於1643年3月攻克澧州,張獻忠隨後進駐澧州。第二年,李自成之妻高桂英率30萬眾來澧州,軍中的秦隴子弟帶來了秦腔,當地民眾相率仿歌,從而成為荊河戲彈腔中北路之始。
荊河戲彈腔中的南路和特定腔調形成較晚。荊河戲南路聲腔受到徽調影響比較大。清代初期“徽班”進入荊河澧州地區演出,荊河澧州的藝人吸收徽調之精華,經過改進之後形成了頗具特色的彈腔南路聲腔。
荊河戲是以本地彈腔吸收昆腔和高腔的優點融合而成。1404年也就是明代永樂二年,沙市已有荊河戲演出,時稱“楚調”。荊河戲有南路、北路、子母調3大腔調。
荊河戲的“一家唱腔”名“子母調”又稱“南北反”,別具風味,為其獨特唱腔。母調,用以表現人物的思慮、悲傷、恐怖等各種情緒,而子調則表現病危、死亡等情緒。荊河戲北路唱腔,無論生、旦、淨、醜都保留有由秦腔向彈腔衍變過渡後期的呔腔。
呔腔是用以刻畫山西、陝西一帶北方藉人物如關羽、趙匡胤、高振、路遙等人物的專用唱腔。如《三元會》中高振唱的《這一位狀元真出奇》、《打洞》中趙京娘唱的《叫罷一聲苦》的呔腔導板,《三搜索府》中施有倫唱的《金牌招來銀牌宣》乃至《有魏虎跑殿角》等,都不同程度保留了呔腔。
呔腔為荊河戲所獨有的特殊唱腔,其他皮黃劇種所無。板式有導板、三眼、原板、搖板、三流、平板、一流、慢二流、流水等,行當有生、旦、淨、末四種,樂隊分文場、武場。
荊河戲常用曲牌約150支,堂曲150支。荊河戲表演重做功,講究“內外八塊”。唱詞及念白以荊州口語為基礎,京白、蘇白、川白夾雜其中。以武功戲見長,尤以各種姿態的“拗軍馬”、“抖殼子”最具表演藝術的獨特風格。
荊河戲傳統劇目極為豐富,多取材於我國古典小說和民間故事。有三國戲、水滸戲、封神戲、說唐說嶽戲、包公戲、楊家戲、薛家戲、神話戲等。
荊河戲常演的有《三殺》、《五圖》、《十二山》。《三殺》,即《宋江殺惜》、《打漁殺家》、《翠屏山殺海和尚》;“五圖”,即《百子圖》、《孝義圖》、《八陣圖》、《鐵冠圖》等;《十二山》即《首陽山》、《牛皮山》、《火燒錦山》、《鳳鳴山》、《定軍山》、《九龍山》、《牧羊山》、《廣華山》、《兩狼山》等。演出時有整台戲,也有連台戲,還有折子戲。
[旁注]
張獻忠 (1606年~1647年),明代末期農民起義領袖,曾建立大西政權。與李自成齊名。1640年率部進兵四川。1644年在成都建立大西政權,即帝位,號大順。1646年,清軍南下,張獻忠引兵拒戰,在西充鳳凰山中箭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