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記!
耕耘記!
斷章記!
精信記!
……
這第五記處僅一個“五”字可見,別無他有,疑惑時,聽到背後有人說話聲音,轉身回過頭來看,竟是個癩頭的和尚,走到身邊,和小仙童說話,道:“你可知道,有個一生盲目的混沌隻有一個未了的心願,就是看一眼這繁華煙火的繽紛世界再走,可是眼還沒睜完全,剛露出細線的眯縫透露一米陽光進去就死了,你猜是怎麼回事?”還沒等仙童反應過來問和尚話,就教拉著跑起來。不出三五步,就看見一處好景致斜陽西下,金色的光輝鋪灑整片地界,洋洋灑灑充滿整個空間,恍若一般顏色,隻有這個時候才真算得上是一體的模樣,柔美和順,撫摸在人物的臉上,暖暖的氣流在身心流淌,直有種坐看日行八萬裏,終究不肯輕挪步的懶惰意思,麵前是一條東流逝水的長河,驚駭的濤浪拍打,唱出非凡的天籟聲音,激起的的雪花飛舞,在陽光的照射之下,無意中又生出一道炫麗的光彩,身邊不知何時已經長出了一棵參天的鬆柏,挺立在那裏卻不曾看見,也是弄不明白的奇怪,在長河的那一邊,看的並不真切的群山連綿,因為霧氣朦朧,所以迷糊不清楚,但有些輪廓而已,其中一處卻是真實的,兩座山峰突起,像是拖著的一樣,將斜陽捧在掌心亦或是心懷之間,慢慢收攏,不教外人看見,然後陡然竟消失的不能見到了,還沒來得及問和尚怎麼回事,“再隨我來,”腳下不留神,教和尚提著衣襟撂下山崖去了。
飄渺混沌,不知其中掩藏何物,等到睜開眼睛,腳下確實踏實著落,好奇心切,沒等細看眼前品類,突然就感覺身上冷清,一股寒氣從腳下升騰向上,穿透心田,呼吸都急促了,腿腳打顫,不能自如活動,和尚卻說不是遇見危險境地,怎的就變得這般怯弱不堪,儂卻不能夠理解大意,可是當閉上眼睛的時候竟又暖和許多,不似先前寒冷,但睜眼看,氣溫恢複如初,卻無論如何忍受不住,強壓著覷眼瞅看,眼前漫天飛雪飄揚,哪裏還是夕輝斜陽?不變的是還是站在一棵鬆柏的旁邊,鬆柏還在落葉,與飛雪一處飄蕩,並不化陷渠溝,一眼池塘睡在麵前,池水清澈見底,明明空無一物,卻有一隻洪湖鳥兒在水邊行走往來,不知在尋找什麼,不時抬頭仰望,哀鳴悠長。“暫且不要驚動,試看他要尋找什麼,”轉身不見和尚,左右呼喊都不能找到,奔跑著越加饑寒,同時天氣也變轉烏雲密布,驟雨傾盆瀉下,雨水冰涼徹骨,皴裂頭顱,甚至不能思考。大呼救命時候,一聲電閃雷鳴掠過,抖擻精神挺起身來,頭發浸濕,一桶水糟蹋殆盡,才剛從井裏打上來,竟然伏在井邊的大樹下睡著了,睡得太沉,以至於一頭撞進了水桶裏才從夢中驚醒。
身後鬧市喧囂耳目,但聽一聲金鼓令下,商賈百姓都紛紛躲閃避讓,兩側房屋門窗相迎打開,裏麵人頭攢動,爭相延頸等待,儂也擠到人群之中,問身邊的一個老人家是怎麼回事。“上月時候胡州發生了一場瘟疫,百姓流離失所,哀鴻遍野,而官賈卻熟視無睹,依舊酒池肉林,有個修身的書生尹情見到了不忍目睹的慘狀,寫了一篇文章述說感情,天下人都以為這書生膽大妄為,竟敢太歲的頭上動土,捋老虎的髭須,其禍不小,不想到州官舉以為秀才,因此備受撥擢重用,眼下衣錦還鄉,打從這裏經過,”說到這裏老人家歎了一口氣息,接著說道:“天佑不測風雨,人有旦夕禍福,說能料定自己一生的貧窮榮辱。出城外夜宿,半路上哪裏來的強匪,害了秀才的性命,歹毒凶惡的竟然一點痕跡沒有留下,州縣裏麵派人偵探,半月不見效果,也是沒有辦法,隻能先入土為安再說,蒙朝廷憐愛,風光安葬,眼前棺槨裏抬得便是。先前對朝廷的看法粗淺,誤會了他的清正廉明,如今終於懂得他的苦心好處。”說這時候,棺槨已經走過麵前,周圍百姓見了無不淚流,掩麵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