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柔之美——湖泊底蘊3(2 / 3)

洞庭湖在地質史上雖與江漢平原的雲夢澤同屬於“江漢——洞庭凹陷”,但在曆史時期,它是作為一個獨自的水係而存在和發展的,並不屬於古雲夢澤的範圍。

洞庭湖地區隻是一片河網交錯的平原,隻是後來環繞君山的所謂“洞府之庭”形成的一個大湖泊。

在洞庭湖有很多景點。在東洞庭湖與長江的接界處到城陵磯,有一塊名為三江口的地方。從此處遠眺洞庭,景色特別雄偉壯觀。民間傳說劉海戲金蟾、東方朔盜飲仙酒、舜帝二妃萬裏尋夫的故事正是源於此地。

濱湖的風光極為秀麗,景點很多,如嶽陽樓、君山、龍涎井、柳毅井、南湖公園等名勝古跡。

湖中最著名的是君山,君山風景秀麗。君山在嶽陽西南15千米的洞庭湖中,是一座麵積不足100公頃的小島,君山上有72個大小山峰,原名洞府山,取意神仙“洞府之庭”。

唐代的劉禹錫在《望洞庭》詩中中寫道:

遙望洞庭山水色,白銀盤裏一青螺。

傳說這座“洞庭山浮於水上,其下有金堂數百間,玉女居之,四時聞金石絲竹之聲,砌於山頂”。這隻是一則浪漫神話傳說而已,不足為信。

君山原名洞庭山,是神仙洞府的意思。相傳4000年前,舜帝南巡,他的兩個妃子娥皇、女英追之不及,攀竹痛哭,眼淚滴在竹上,變成了斑竹。後來兩妃死於山上,有人建成了二妃墓。屈原在《九歌》中稱之為湘君和湘夫人,故後人將此山改名為君山。

君山的竹子很有名,有斑竹、羅漢竹、方竹、實心竹、紫竹、毛竹等。這裏每年都要舉辦盛大的龍舟節、荷花節和水上運動等。

君山古稱湘山、洞庭山,因堯女湘君所遊處而得名,麵積960平方米,位於嶽陽西南12千米的東洞庭湖中,與嶽陽樓遙遙相望,是我國重點風景名勝區。

君山素以“集奇撮勝”之地著稱。這裏,湖光因山色生勝,風景與名勝爭妙。君山有古跡二妃墓 、湘妃廟、柳毅井、飛來鍾等。

在飛來鍾下麵有一口龍涎井。龍涎井由來已久,因為君山地形酷似烏龍臥水,龍涎井前方為龍口,張口向南,兩邊鉗形山嘴,為龍的上、下齶,中間的小山是龍的舌頭,又因井水清澈純淨,就像是龍舌頭上麵一點點滴下的涎水,故稱“龍涎井”。

龍涎井這一富有傳奇色彩的雅名,對君山的地形進行了形神畢現的生動概括。據傳,當年湘妃尋夫到君山,口渴異常。她們對愛情的忠貞感動了洞庭湖中的烏龍,烏龍便化成一座小山,張開雙齶,伸出舌頭,讓龍涎滴出,滴在山角下,便化成了一口古井。

湘妃見到古井,喝著井中香甜的龍涎,頓時覺得精神振奮。後來,湘妃投湖,烏龍悲傷過度,就化為了一座小山。後來,龍涎井就坐落在這座山下。

柳毅井位於君山龍口內的龍舌根部,也稱橘井。井入口丈許,有片石作底,鑿數孔以通泉,石下深不可測。曾經有個老和尚作過試驗,用半斤絲線,一端係上銅錢吊下井去,絲線放完了,還未探到井底。

在唐代,因井旁有一棵大橘樹,故此井又名“橘井”。後來井旁的橘樹就不複存在。柳毅井之所以有名,也是因為古時候有一落第書生柳毅路過陝西涇河,遇見洞庭龍女牧羊荒郊。龍女說自己在涇河夫家備受虐待,要求柳毅傳書解救,柳毅立即允諾。

龍女得救後思慕柳毅,後經許多曲折,二人終於結為美滿夫婦,這就是當地人流傳的《柳毅傳》,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但關於柳毅的傳說卻永遠在民間傳頌……

南湖是由洞庭湖派生出來的自然湖泊,屬洞庭湖風景名勝的主景區之一。湖麵終年碧波蕩漾,港灣曲折,有“一龍趕九龜”的地貌造型。

南湖北港灣口有一座古代建造的三眼橋,建在紫荊堤中間,在以前的幾百年間,紫荊堤是嶽陽通往外界的唯一一條水路通道。

南湖風光極其秀麗,西通洞庭,南臨趕山、北接金鄂山,湖水漫延交錯,在峰巒之間回疊。湖中產魚,兩岸產茶,魚肉鮮美,茶葉清香。因而,自古以來,南湖就成為文人墨客泛舟品魚、飲喝吟詩的最佳場所。

唐朝宰相張悅曾貶謫嶽州,經常招來很多文人在湖中唱和。詩仙李白好像對南湖是情有獨鍾,他吟出的詩簡直就是一幅活生生的丹青畫。

南湖秋水夜無煙,耐可乘流直上天。

且就洞庭賒月色,將船買酒白雲邊。

“水閑明鏡轉,雲繞畫屏移”更是以白描的手法來直接讚美南湖。南湖及其濱水地帶薈萃了眾多文物古跡,蘊含了悠久的人文景觀和生動的民俗風情。

洞庭湖人文的偉大之處在於,它既是我國傳統儒家文化的堡壘,又是其他民間文化和流派的精神樂園。從戰國末期屈原放逐到沅湘與當地老者的對話,我們仍然可以看出其價值取向的差異。

屈原這位偉大的愛國者,最後隻能“寧赴湘流”,令後世之人感歎惋惜。洞庭湖人文積澱中所包含的一些特質性的東西,如愛國主義的主旋律,創新、求變、自強不息的奮鬥精神,以及個人遭到不幸時對國家民族前途命運的思考。

構成了湖湘文化的核心和本質,把它與其他區域或者水域文化相比較,就能凸顯出其獨特的個性和巨大的差異性。

總而言之,洞庭湖的人文在我國文化史上有著特殊之地位,與其他地域主要是湖泊地區相比較,內涵豐富,特色突出,成為湖湘文化的一個重要板塊。

洞庭湖的創作題材以詠史、描景和抒情為主,從屈原開始,經過著名詩人陶淵明,再到李白、杜甫、範仲淹等,脈絡清晰,一以貫之,都根植於湖區的一方水土和人文,隨後形成了鮮明的主題。

湖湘地區因遠離中原傳統文明的核心區,曆史時期與西域、東北等區域一直作為中原王朝遠謫和流放政治對手的場所,流放不是始於屈原,但屈原被放逐,尤其是流放到沅湘地區之後,其一係列的創作成為漢民族文化的總根源之一。

洞庭湖區的人文積澱之所以豐厚,在於它的包容性和多元文化因素。它不排斥理想主義的愛情和世俗環境下的喜怒哀樂,也不會排斥道家的親近自然、返璞歸真等,屈原《滄浪歌》中的“清兮”、“濁兮”能夠成為湖區人們生活的一種類型,為陶淵明一類的文人士大夫所追夢。

洞庭湖是我國內陸淡水湖的翹楚,擁有得天獨厚的自然資源和人文曆史資源,推進環湖生態建設,充分發掘和利用湖區非物質文化遺產,打造具有湖區人文曆史特色的產業,具有重要現實意義。

從洞庭湖的人文曆史,便會驚奇地發現,洞庭湖人文之深厚,曆史之悠久,它不但擁有我國傳統文化的主旋律,同時具有豐富多彩的、與普通老百姓所喜聞樂見的傳說故事和民間信仰。

洞庭湖的交通區位十分特殊,它起到了溝通東西、連接南北的作用。無論古往今來交通狀況發生什麼變化,南來北往、從東到西的人士幾乎都要通過這一區域,而大凡在我國曆史上具有較大影響的人物,尤其是文化人物,幾乎都到過洞庭湖,他們或者為官,或者遭貶,或者流寓,都曾流連於這一片區域,“遷客騷人,多會於此。覽物之情,得無異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