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曉雨臉上挨了一下,連氣帶急,眼淚刷得就下來,捂著臉抽噎起來,她和段寧娜在一個辦公室上班,今天被打了,以後還怎麼進這個辦公室?
黃鶯摟住慕曉雨,怒視段寧娜:“你怎麼可以動手打人?”
段寧娜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冷笑道:“黃經理,你都聽到了,我可沒招沒惹她,她卻罵我是三陪,我是個女孩子,還沒嫁人,這要是傳出去以後讓我怎麼做人?”
黃鶯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心裏暗罵段寧娜:就你還想嫁人,不知道那個倒黴的男的會娶你。同時心裏也埋怨慕曉雨說話不走大腦,俗話說打人不打臉,說話不揭短,這下可好,你揭了人家的短,人家打了你的臉。段寧娜得理不饒人,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段寧娜得意洋洋,笑嘻嘻地道:“黃經理,你是不是認為我做的過分。我看這樣把,我也罵慕小姐一句,然後慕小姐也打我一巴掌,這下我們倆就扯平了。”
黃鶯一驚,段寧娜真是胡鬧,怎麼想出這麼個餿主意。
黃鶯還沒反應過來,段寧娜豔紅的小嘴已經張開,狠狠地道:“慕曉雨你以後要當妓女,被很多人玩,很多人上。你還是個雛吧,會不會玩啊!用不用我教教你啊!”
慕曉雨被氣得渾身一震,臉色蒼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憋了半天,哇地一聲大哭起來,捂著臉哭著向外跑去。
段寧娜滿臉冷笑,得意洋洋,心裏舒服了極了。前幾天打劫黃鶯,被她弄的很慘,回家又被父親臭罵了一頓,心裏的窩火就別提了。今天這個機會不錯,慕曉雨找茬,她就順水推舟,教訓了一下慕曉雨。在她看來,慕曉雨是黃鶯的好朋友,欺負了慕曉雨也就是欺負了黃鶯,總算是出了一口心中的惡氣。高興之際,嘴裏居然哼起了小曲。
“你TMD是個混蛋。”黃鶯突然爆了,一巴掌打在段寧娜的臉上,陰冷地目光死死地盯著段寧娜,怒斥道:“回去告訴你那個有錢的老爹,是我打的你,記住有什麼事找我好了,你真是個垃圾,垃圾,懂嗎?”
段寧娜被打的一個趔趄,退了幾步一下靠在牆上,一叢秀發飛起遮住了半張麵孔,臉上火辣辣的,熱的發燙,但卻不覺得疼,可能是麻木了吧。在黃鶯陰寒的目光注視下,她感到一絲絲的寒冷走遍全身,她從沒看到過這麼犀利,這麼寒冷的眼神,這眼神似乎要將人一片片切開,寒透肌骨,冷徹心肺。
段寧娜嚎叫一聲,捂著臉哭哭啼啼向門外跑去。
東海公司外的大街上。
黃鶯追上慕曉雨,親昵地牽著她的手,摟著她的腰,不停地安慰她,不時還要說個小笑話,逗她開心。慕曉雨已經哭得兩眼通紅,臉色慘白,越發顯得嬌柔怯弱,看那梨花帶雨,弱柳扶風的樣子,還真有點林妹妹的風度了。
見慕曉雨的情緒穩定了些,黃鶯勸道:“你不是早就勸過我,不要理睬那個段寧娜嘛!可是你卻偏偏要招惹她,自作自受,吃虧了吧?”
慕曉雨幽怨地嘟著嘴,不滿地白了一眼黃鶯:“我隻是順嘴說說,也沒想要罵她啊!誰想她聽見了。”
“說者無心,聽著有意。你說的也太傷人了些,俗話說當著矬人不說短話,你這麼說她能受得了?”
慕曉雨嘴一咧,好像又要哭:“那還是我錯了!別忘了,我是既挨打,又挨罵。你還竟說我的不是。”
黃鶯連忙哄她:“算了,算了,都過去了,就別提了,你也沒吃虧,我不也打了段寧娜一巴掌。”
“什麼?你打了段寧娜?”慕曉雨吃了一驚,感覺黃鶯這樣做不妥。
“打了!怎麼樣?讓她長長記性,以後少欺負人。”
“真不好意思!我怕段總會找你麻煩!”慕曉雨擔心段金彪報複黃鶯。
“沒事,他不會找我麻煩的”黃鶯順嘴一說,她心裏有底,段金彪不敢把自己怎麼樣,又怕慕曉雨刨根問底,於是順勢岔開話題,陪著她一路說話。慕曉雨心裏感激,不好說感激的話,又不想掃黃鶯的興致,兩個人就把剛才的事都放下。
兩個人正在向前走著,一輛奔馳轎車從她們身後靜悄悄地開了過來。車窗搖下,吳凱軍的腦袋露了出來,笑道:“這麼巧啊!碰到二位美女,上車吧,我帶你們去吃飯。”
慕曉雨認識吳凱軍,也知道他和黃鶯在談戀愛,他這麼巧出現,顯然是專門在等黃鶯,因為有自己在場,才故意那麼說,於是黯然道:“惹來一肚子的氣,早就飽了,沒心思吃飯,我要回家歇歇!”
黃鶯見慕曉雨不高興,就說道:“那我也不吃了,麻煩你送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