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阿秋渾身是血扛著昏迷不醒的阿虎回來,段金彪嚇了一跳。
阿秋黑著臉把剛才發生的事簡單地說了一遍。說完,滿臉羞愧地向段金彪一抱拳:“董事長,多謝你對我們兄弟的照顧,我們回來就是向你打個招呼,我們兄弟沒臉再在你這裏呆了,請您另請高明吧。”
阿秋背起阿虎轉身就走,段金彪愣了一下,連忙起身攔住,說道:“阿秋兄弟,你先聽我說,這次你們受傷,都是小女惹的禍。再說幾年來,你們沒少替我做事,我怎麼能讓你們走呢?還是留下來,先養好傷,再做計較。”
段金彪聽說他們二人和黃鶯打了一場,驚的目瞪口呆,但其中內情,他不能對二人講,黃鶯是雙頭鷹的三大殺手之一,你們兩個那裏是她的對手,看來黃鶯還是看在自己的麵子上手下留情,要不回來的就不是兩個能喘氣的人,而是兩個躺著的死屍。
阿秋苦笑一下:“多謝董事長關照,我們是吃保鏢這碗飯的,連個小女孩都擺不平,那還有臉呆在這,請董事長讓我們走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段金彪也覺得無法挽留,既然人家執意要走,強留也無用,心中把女人恨的牙根癢癢,都是這個小兔崽子到處給自己惹禍,沒有她不敢闖的禍。前幾天被自己訓斥了一頓,以為她就偃旗息鼓了,沒想到卻鼓弄阿秋和阿虎去鬥黃鶯,險些要了這兩個人的命。實情他也沒法和二人說,隻得作罷,想了想,從皮包裏抽出支票夾,填上五十萬的數字,交給阿秋,說道:“這五十萬你們拿著,先去醫院看看傷,有什麼難處再來找我。”
阿秋遲疑了一些,還是接過了支票,歎了口氣,背著阿秋走了。
段金彪正煩著,段寧娜從樓上蹦跳著跑下來,一屁股坐到父親身邊,大大咧咧地問道:“爹爹,阿秋和阿虎教訓了那個黃鶯吧!”
段金彪一聽火就起來,掄胳膊就是一巴掌,罵道:“都是你惹的禍。不好好上班,竟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胡搞,回來還撒謊騙我,我早晚得讓你害死。”
段寧娜被打的愣了,印象中父親好像從來沒打過自己,至少是母親去世之後,隻要是自己的要求,他都會滿足,她摸著火辣辣的臉,張了張嘴,心中一陣委屈,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段寧娜哭道:“外邊的人欺負我,你也欺負我。”
段金彪打完女兒心裏也是後悔,剛才真是氣急了,自從妻子去世從來沒動過女兒一指頭,今天這是怎麼了?不過,打也打了,總不能向女兒認錯,這丫頭實在是太不像話,不管管,以後非捅出大簍子不可。
段金彪喝道:“你還敢強嘴,阿秋阿虎才回來,他們差點把命丟了,都你鬧的。”
段寧娜一下就不哭了,抽抽噎噎地強辯道:“那是阿秋和阿虎沒本事,他們連個女的都打不過!”
段金彪被氣的差點背過氣去,發狠道:“你有本事,你自己怎麼不去和黃鶯較量較量。我看黃鶯打你打的好。以後你再挨打,也不要回來和我說,說了我也不管。”
段寧娜氣道:“你不管拉到,就當沒有我這個女兒。”
段金彪氣得直翻白眼,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嘴巴,仰天長歎,默默向妻子叨念,自己一定是前生欠了債,會有這麼不省心的女兒。
父女鬧僵了,李夢瑤、保姆阿霞以及其他人一起過來相勸。
段寧娜哭鬧道:“我再也不去公司上班了。”
段金彪一瞪眼:“你敢?”
段寧娜:“反正我不去。”
段金彪:“明天你就去公司上班,不去就押著你去。”
段寧娜媽呀一聲,劈裏啪啦地跑上樓去,嘭地一聲吧房門關上,大哭小號地嚎叫起來。段金彪頹喪地坐在沙發上,真是憑空來的麻煩,女兒是不懂事,可是那個黃鶯也太邪性了,一個女人打得兩個會武功的男人沒話說,你見過這樣的女人?
周一,段寧娜被段金彪的屬下送到東海公司。說的誇張點,就是被押送到公司裏。
坐在行政部的辦公室裏,段寧娜為表示的她的憤怒,故意打扮的十分誇張和性感,紅色的迷你短裙,黑絲襪,足足有十幾厘米高的高跟鞋,臉上抹的粉白,小嘴塗的豔紅豔紅的,讓人一看就聯想起街邊買的。
段金彪看到女兒這身打扮,當時心髒就感到不舒服,這死丫頭非要氣死她老爸,她才舒心,她這哪裏是去上班,明明是去丟他爹的臉。
段金彪知道女兒是在故意氣他,不想去上班,他將心一橫,牙一咬,暗恨道,豁出去丟人了,看在濱海市那個敢笑話他姓段的。
自從段寧娜渾身怪異打扮,一進辦公室,就引起一陣騷動,隨之辦公室裏的氣氛就怪異起來,很多人都暗自擔心起來,今天這工作能不能平安的幹了!大家都知道黃鶯的冷傲脾氣,今天段寧娜這個打扮明顯就是衝著黃鶯來的,針尖對麥芒,火星撞地球,說不定會火星四濺,天崩地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