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深情以對(2 / 3)

三天的行程,第一天,金一攜手白銀亮相畫展開幕,第二天出席媒體酒會,第三天自由活動。兩天忙活下來,當人肉布景拍照、說話,金一深感不適,也極為厭倦,身心疲憊得很。他的自由活動時間就窩在酒店睡覺,誰也不想交往。白銀和他說要去探望京城的同學,他也懶得過問。正當金一昏沉入睡,門被敲得山響,驚擾了他。

“誰呀,這麼晚了。”他不情願地起身來開門,白銀手裏拎個大包扔到角落,披頭散發地衝進他懷裏,抱住他就痛哭,手上尖尖的指甲陷進金一背部的肉裏,金一又疼又嚇,倒退幾步,才把她推開。出門前光彩照人的白銀而今花容慘淡,淚眼紅腫,像是經受很大的折磨。她嗚咽著撲倒在金一的床上,失聲痛哭,把個金一弄得手忙腳亂:“怎麼回事?被搶劫了,還是發生什麼事了嘛?”白銀不言語,隻一味哭泣,臉深深埋進被窩,痛哭流涕捶打被麵。金一被她這種受到無盡冤屈的狀態搞得手足無措,倒了杯熱茶給她放在床頭,任由她哭個夠,坐在一邊耐心等待。

白銀的哭聲漸小,少頃,她抬起淚汪汪的雙眼,動作吃力地坐起來,就在金一麵前,艱難地開始脫衣,金一連忙製止她的行為:“別,別,千萬別。”他誤會她了。白銀麵無表情,眼淚滴滴如晶瑩的珍珠無聲淌落,金一別過頭去,他最怕見女人落淚。

她解開外套,褪下高領毛衣和貼身內衣時,白銀背過身去,聲若蚊音:“你看嘛,嗚嗚嗚——”哭聲裏透著無盡痛楚。金一聽她這話甚是蹊蹺,就近睜眼大膽細看,白銀背上一條條鞭打過的傷口,每一條都皮開肉綻,血跡斑斑,觸目驚心,這是結下什麼深仇大恨了嗎?他看得倒吸口涼氣,一時不知該如何撫慰她好。

白銀隻管嗚咽抹淚,金一拖著沉重的步伐到浴室拿出條毛巾為她輕輕蓋上:“是誰,下這麼大毒手?難道是你得罪他了?”聲音戰抖,手也哆嗦。他氣憤、心痛:這麼好的女孩子,誰忍心這麼幹呢?“不可能是張海潮吧,人家可是學識淵博、德高望重的學者。”金一心念一動,他清楚白銀所說的同學純屬子虛烏有,找張海潮倒是有可能,但他不敢相信,隻是設想,也覺得寒氣逼人,背上冷汗直冒,渾身戰栗著,如果真是他,那麼,那麼林幽蘭也不會幸免這一劫。金一不敢想象,他恐懼地緊閉雙目,暗暗祈禱不是他,不是他。

“還能是誰,就是他,衣冠楚楚的變態狂,就是個禽獸不如的瘋子!還什麼張大師,狗屁張大師,張魔鬼還差不多!”白銀聲嘶力竭地喊叫,哭聲啞在喉間。

“啊!”金一手裏的杯子掉在鋪著地毯的地上,無聲無息地滾動著。他發出夜郎的咆哮,握緊拳頭猛力捶打在牆上,他心疼白銀,更心疼林幽蘭——她是為了他呀,受盡如此非人折磨,默然承受,而他坦然享受,卻心安理得。白銀被他的怪異舉動嚇壞了:“金老師,金老師,你沒事吧?”她反過來安慰他,拍打他的背。“對不起,失態了。”金一緩過神來,憤怒的臉都變形了,“這個流氓,你當時幹嗎不報警呢?”

“哎喲,金老師你真不懂事呢,這種事情怎麼好報警嘛。唉,算我倒黴唄,也是你情我願。”白銀從悲傷中走出來,即刻清醒無比: “嗨,我的包呢,放哪兒啦?”白銀緩過神來,又恢複眉飛色舞的青春活力。“哎喲!”白銀剛下地走兩步,就忍不住抱臂叫疼,金一走過去,彎腰把牆角的包拿過來放在她麵前:“什麼寶貝呀,看你大驚 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