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風雲將起(2)(1 / 3)

慶王喜得麟兒,高興之餘也加快了處置朝臣的手段,但凡是被他認定對王兒繼位有威脅的,敲打一番後還不收斂便火速找個由頭罷權,覆族。一時間慶國人人自危。

當然,也不是非要弄的人人棄權保命,就像李澈,慶王不僅恢複了李澈的官職還給了他兵權,讓其駐守與睿國相鄰的灤郡。

說起灤郡,位於北睿和西慶交接之處,兩國在此多次交鋒,常常是朝睿暮慶,整日亂蕩,名義上是郡,實際上卻是個三無之所,但因其地理位置特殊,常常被兩國爭奪。

李澈曾在慶王麵前誇下海口,要奪得城池為王弟賀歲,此番率大軍出戰,其中一項便是要奪下灤郡,再圖襄郡。

事實上慶王能這麼容易就放李澈領兵出來,除了被勾起對他親弟弟上涼君李宏毅和王太子李泓的一絲愧疚外,更多的是對李澈的掌控和放心。

慶王摸著手上的白玉配飾,觸手溫涼,潤|滑如絲,極為上品珍貴,心中不禁自得:調兵的兵符都交上來了,還能翻起什麼波浪?若不是看在你這幾日安分的份上,又怎會讓你出去?但願你是真的忠心,否則,孤決不允許任何人覬覦霈兒的江山!

慶王根本就沒讓李澈送的玉佩出現在李霈身上,反而在醫官檢驗無誤後親自收了起來,時不時的拿出來看看。

跟在醫官身後的侍童不禁笑了一下,又很快收斂。慶王絕想不到,這玉佩,本就是主上要送給他的。以慶王對兵符的重視,肯定會帶在身邊。玉佩曾用特殊手法浸在蒾蘿花液中七天七夜,本身無毒,但若是與棲梧殿中的香料碰在一起,就成了慢性毒藥,一點點侵蝕慶王本就不太康健的身體。

隻要他摸一次兵符,就會向死亡邁出一大步。

李澈特意在到達前一日令大軍好生休整,在接近灤郡的地方駐紮好營地後,當夜便趁機偷襲,巧奪了灤郡的邊城。再乘勝追擊,直接率大軍,短短十日,便以極其強硬的姿態拿下了灤郡全部。

駐守在襄郡的濂平侯夙文虹剛接到灤郡急危的消息,準備派兵阻止,就接到了灤郡失守的情報。連忙派斥候打探消息,在得知是西慶上原君李澈親自帶兵後,幾欲絕望。

夙文虹幾乎是寫遺書一樣的傳出了一封奏疏,抱著必死為國的心,加強工事,率軍堅守在襄郡,等候不知來不來得及的援軍。

西慶上原君李澈圍攻睿國襄郡的消息讓睿國君臣措手不及,他們也沒想到,在這麼關鍵的時候,慶王居然還敢派李澈帶兵,就不擔心李澈擁兵自重麼?

然而此時想這些已是來不及了,當前最要緊的是襄郡,灤郡已被拿下,襄郡岌岌可危。

南宮熙之前說過,以濂平侯夙文虹之能守住襄郡綽綽有餘,但那是沒有李澈的情況!若是西慶李澈親自出手,以他多年領兵對睿國交戰的熟悉,濂平侯最多撐十五日,這是極限,所以目前派人馳援襄郡迫在眉睫。

偌大朝堂竟無人敢站出帶兵,睿王心有怒火,隱而不發。

正當南宮熙要出列請兵之時,身旁的上將軍葉元嘉站了出來:“老臣願為王上解憂,自請出兵。”

睿王見王叔葉元嘉出來解困,心中稍平,還是自家人好,然而還不待下令便看到長公主葉宜修也跟著站出來,有些著急擔憂的說:“父王!叔祖父年事已高,恐再經不得波瀾。”

睿王一聽,剛剛的心思便歇了一半,葉元嘉見睿王同意長公主所言,不滿的瞪了葉宜修一眼,粗聲說道:“老臣年紀大了,可是身子骨還健壯,長公主莫不是忘了老臣也能帶兵出征?”

四年前,正是葉元嘉主帥,帶著葉宜修,見證了剛從軍的南宮熙一戰成名。

“王叔。”睿王叫住了葉元嘉:“修兒也是關心王叔身體,並無此意。王叔為睿國征戰一生,是該頤養天年,這無論是作為睿王還是侄兒,都是寡人該做的。但請王叔放心,寡人日後還有王叔征伐的時日。”

“王上!老臣……”葉元嘉還似要說,但抬頭被睿王那一眼看的心驚,隻好不甘的說:“老臣遵命。”說罷,悶悶的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諸位將領,可還有要請兵的?”睿王淡淡的吩咐,然而熟悉的人都知道,這樣不鹹不淡的睿王才是最可怕的。

南宮熙心中歎了一聲,剛剛那番話不就是給他說的麼,上將軍葉元嘉親自見證了他的成長,他又如何忍心再讓這位老者操勞。

“臣南宮熙,請兵,請王上準許。”

南宮熙低頭單膝下跪,沒看到旁邊葉宜修拚命暗示的眼神。

睿王察覺的看了葉宜修一眼,嚇的她再不敢有何動作。

“卿可有信心?”睿王淡淡的問了一句。畢竟年前南宮熙剛與李澈交戰,大敗,被殺兩萬俘虜軍士。睿王當時壓不住朝堂上的反對聲,判了刑法,後來長公主葉宜修親自請嫁,才救了南宮熙一命。

南宮熙麵色不改,對著睿王說道:“臣定不辱命!”

因每月第五日來自山穀薑霖的傳信未到,南宮熙擔心薑霖,心神紊亂,探查有所鬆懈,才讓叛徒有機可乘,將行軍路線和排兵圖泄露給李澈,雖然事後抓|住了所謂的叛徒,但南宮熙總覺得事情不應該如此簡單才是,想要再審問時,卻發現此人在獄中畏罪自殺。

由此所有的惡果都由南宮熙一人背負,整整兩萬將士,在一日之間被李澈坑殺殆盡,南宮熙心中悔恨交加,才任由睿國朝臣做主生殺,否則,以他隻能,定能幫自己洗清冤屈。

“好!寡人等著你的好消息,哈哈哈哈哈。”睿王大笑,即命南宮熙領兵援襄郡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