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外殼堅硬無比,並無大礙,可你要千萬記住,我隻能撞擊一次。”老嫗說完回到蚌殼,我卻依舊憂心見老嫗幻成蚌身,無奈之下自己也化成一隻極小的金色鯉魚,遊至封印處等候蚌破封印的那一刻遊離出去。
此刻蚌殼緊閉,透過殼壁可清晰見到裏麵的光亮,緊接著蚌朝封印飛去。
我屏氣凝神,見蚌殼撞擊封印的刹那間留下的裂痕,便急忙穿梭出去幻回人形,隻聽引血洞內蚌殼撞擊石壁的聲音急忙問道:“婆婆,你還好吧?”
此時,老嫗麵色慘白的癱倒在地上,蚌殼已四分五裂的散落在洞中各處,聽到我的問話,老嫗艱難的說道:“我無礙,你快離開,若被發現就前功盡棄了。”
我聽出了婆婆微弱的聲音心中萬分焦急,麵色憂鬱的說完:“婆婆你放心,我定會回來救你的。”便化作些許泡泡離去。
老嫗口中的淤血隨著她回答的一個“好”字,滴落在了地上。
純陽觀外,隨著泡泡的消散,我顯現出人身,本想進去將減弱水蛭功力的秘密告知靜淵道長等人,卻見門楣上“純陽觀”匾額兩旁的八卦鏡止住了腳步。
便隻好在門外張望搜尋院內的道士身影,隻聽身後傳來“魚妖,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聞聲回眸卻見修安已近身前,身體已被修安匆匆拉著走了,待我們兩人停住,見修安仍在急切的在張望剛才經過的小道,便問道:“你在擔心什麼?”
“你膽子也太大了,清平師兄好容易將你放走,你怎麼自己又跑回來了?”修安有些疑氣憤的問道。
“那些百姓又不是我害的,為什麼不敢回來?”我用理所當然的口吻說著,接著有道,“何況我來是告知你們那吸食村民血液的是清音平湖中的千年水蛭精。”
“師伯他們也已斷定是清音平湖的妖邪所為,隻是前日在山下所布的天羅地網陣對他像是毫無作用,現在正在觀中與師父商討除妖之法。”
我聽完修安的話便道:“那水蛭精法力高深莫測,唯有取得峨眉金頂上的聖燈,才能讓其片刻耗散功力,因此不能明鬥,隻能智取。”
“如何智取?”修安急忙問我,可我暫時也沒有什麼好辦法搖了搖頭道:“眼下我也沒有什麼好注意,你先回觀將這事告知你師伯他們,看他們有無好辦法。”
修安點了點頭,又對我關切的說道:“看來你的傷勢已基本恢複,這是也不便久留,師伯現在對你還頗有成見,勸你還是早些回水域為妙。”
“我雖法力甚微,但到時與水蛭交戰時也可出點綿薄之力,等了卻了水蛭之事,還我清白之後我再離去也不遲。”我心中老是有一種被人冤枉的感覺,所以有時候我也很執拗,轉念想起清平便問道:“那夜清明偷偷將我放走,你師伯可曾遷怒於他?”
我見修安點了點頭急切的問道:“那他現在可還好嗎?”
“很不好。”修安邊說邊搖頭,臉上顯現出憂鬱之色道:“師伯罰他在‘三宵洞’內思過,那可是被當地人稱為‘死亡之洞’的地方,我剛才就是去洞外探視,喊了幾聲,無人應答,不知清平師兄在裏麵是否安好。”
“死亡之洞?他不是你師伯最疼愛的弟子嗎?怎麼可以如此罰他?”我連連相問,修安卻講述起了清平救我當夜回觀所發生的事情。
那夜清平悄悄回了純陽觀,見管內寂靜一片,像未發生什麼事似得,便疾步回了自己房中,剛推房門的那一閃啊,清平愣住了,觀中的師兄弟哥哥屏氣凝神的分站在師父與師叔兩側,師父正襟危坐一臉嚴肅,就連往日不拘小節的師叔此刻也失去了往日的嬉笑。
“跪下!”靜淵道人見清平進屋眼珠迸裂的說。
清平自知此刻師父必然是動了大怒,當下也不敢言語,依了靜淵道人之命,上前跪在他的麵前。
“說!你把魚妖呢?”靜淵道人說話聲音似乎有些緩和,但清平始終不敢正視師父的眼睛,因為此刻師父的眼中散發出寒氣直逼他的內心,他輕聲的回答道:“徒兒將她送去了清音平湖。”
“告訴我,你為何修道!”靜淵道人此刻的聲音似乎有些發顫,可見他內心已經壓抑了不少怒火。
“為懲治妖邪,造福百姓。”清平果斷而堅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