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福百姓?你好大的誌向,那山下的百姓被魚妖所害,你卻私自將她放走,還有臉揚言造福百姓?”靜淵道人說話間凝視著清平,似乎再等待著他的回答。
“人有慈惡之分,妖自然也有善凶之別,何況上天有好生之德,徒兒見那魚妖身上並無半點妖邪之氣,所以才私自將她放走。”清平為了顧及靜淵道人的顏麵,隻字未提煉妖符咒對我沒有用,而是說成他自己對我的觀察。
“自古道妖不兩立,為妖的就算修行千年也難改妖性,你一個乳臭未幹的小道,竟然敢斷言她身上並無半點妖邪之氣,真是荒謬。”靜淵道人心中壓根就不相信清平的眼光,接著對身後的海平道:“海平將他給我綁了。”
海平有些遲疑,但在靜淵道人的威嚴之下又不得不遵從師命,拿著繩子上前捆綁清平。
“管他臉麵不臉麵的了。”修安說著上前跪在靜淵道人麵前道:”師伯息怒,魚妖身上無半點妖邪之氣並非清平師兄信口雌黃,而是在煉妖符咒下煉化驗證所得。“
“‘煉妖符咒下,何妖得生還。’我除妖三十載,從未見過妖邪能被煉化而安然無恙。”靜淵道人話音剛落,修安就急切的說:“師伯大可詢問晏平與河平兩位師兄,煉妖符咒是他們親手所布。”
靜淵會首望了一下晏平兩人,兩人四目相視,上前跪在靜淵道人麵前,晏平道:“師父,弟子有罪。”
“你何罪之有?”靜淵道人有些疑惑的問道,晏平說道:“徒兒得知清平師弟被魚妖美色所誘,未能及時勸阻,害的魚妖不但逃脫,反而將水精所劫。”
“什麼?水精被魚妖搶去了?”靜淵道人此刻舊怒未消,又添新火。
“那日在山中采藥,徒兒與晏平師兄擺出的水火既濟陣已將魚妖擒獲,怎知清平師弟貪戀美色危機之時將破陣之法泄露給魚妖,才讓她轉危為安並將水精劫去。”河平說著望著師父眼神中的怒火接著說道:“後來師父的五行陣將魚妖擒獲,我與晏平師兄也逼迫魚妖歸還水精,卻被清平師弟連連阻撓,可見清平師弟被魚妖所迷甚深。”
“清平,可有此事?”靜淵道人像是在等待著清平的正麵回答,但清平卻說:“卻有此事,可徒兒並非被魚妖美色所誘,而是兩位師兄對魚妖濫用私行,實在是有損我們修道之人為善的根本。”
“你還知曉修道之人的根本,晏平河平押清平去三霄洞麵壁思過。”靜淵道人抑製不住內心的怒火當中喝到,這一喝,衝虛道人急忙道:“師兄萬萬不可!你我都知曉三霄洞是個死亡之洞,隻聽過進去的人,卻沒有聽過出來的人,縱使清平有過,也不至於如此嚴懲。”
海平等人急忙跪地為清平求情,怎知靜淵道人是鐵了心要如此處罰清平道:“你們無需多言,晏平河平還不將清平押了。”
晏平與河平兩兩相望沾沾自喜齊聲道:“是”
清平就這樣被兩人用繩子捆住押了起來。
衝虛道人心中雖然知曉進了三霄洞,就等於判了死刑,但還是留有一絲幻想問道:“師兄,既然是麵壁,總該有個期限吧。”
“十日為限,十日之後若還生還,為師便可對你既往不咎。”靜淵道人說著望著被押的清平。
清平被晏平與河平押著連夜隨靜淵道人去了三霄洞,衝虛道人等人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中明白,都隨靜淵道人前去,也算是送清平最後一程。
由於山路崎嶇,加上三霄洞有死亡之洞的稱號,往日裏百姓們都寧可繞遠也不進行,所以道路早已被野草掩蓋,又加之連夜趕路,所以一直到天亮眾人才到了三霄洞外。
“三宵洞”外,由於平日人跡罕至,洞外雜草層生,海平上前給清平鬆了綁,悄悄在清平手中塞了一物道:“師父,真的忍心讓清平師弟進去?”
清平見師父並未言語,轉身進了洞,見師父正在催動靈力將封住洞口,其實他自己也知道或許今日進洞就再也沒有出來的的機會了,想到此處跪在地上,見靜淵道人手中的靈氣正在催動著洞外的封印從上至下的封住洞口,便深深地給他磕了個頭。
而靜淵道人卻自始至終沒有看清平一眼,畢竟師徒一場,或許是不忍相視吧。
“那洞在何處,快帶去。”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焦急的問道,修安卻道:“你去也是無意,何必徒增悲傷,師伯給他定了十日之限,何況洞外還有師伯的封印,我們是進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