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花終有散盡時,好笑癡人不知心。須知凡塵三千夢,何必單戀一枝花。
跟木木分手一個月的時候,騰訊qq顯示麥芽糖請求加我為好友。我一直在癡情於南木木的霧霾裏難以自拔。像往常一樣想要拒絕對方請求的時候,驗證消息裏那句‘三哥’打消了我的念頭。這個女孩叫嘉雲,我們之間沒有愛情,或許是因為我的迂腐。每次聊天,嘉雲都會鼓勵我說總有一天我會感動到上天讓木木回來,直到後來她也確信南木木已然不可能再回頭就再也沒提過這件事。或許是因為我與人交往時的那份真誠,素未謀麵的嘉雲對我也很真誠,我們總能聊到一些高興的事情。嘉雲喜歡孫燕姿的歌,在她看來她的喜歡就有必要讓我了解、讓我喜歡。聽過幾曲,還是沒能改變我對方文山的鍾愛、對許嵩的偏愛。後來每每談及聽歌,她會不痛不癢的表達著她對許嵩的不喜歡,而我從不強人所難。嘉雲的過去,我一無所知,有幾次想問卻也欲言又止。牽著我們兩個的,隻是網絡,時間久了,牽著我們的,何止是網絡。或許,嘉雲知道我一時不能忘記木木又或許有其他原因,嘉雲成了我妹妹。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裏嘉雲找到了男朋友,我沒有了解過那個男生,也不願提起他。緣分,是這世間最難以捉摸的事。嘉雲的外婆家剛好和我在同一座城市,去年寒假,她來到這座小城的一家超市做兼職,我有幸陪嘉雲度過了她18歲生日。站在超市門口,我試著熟悉獨自一個人的感覺。那家超市原來叫‘家世界’,後來換了一個我不喜歡的名字。嘉雲之前說她在飲料區,我走在熟悉的通道卻走不出熟悉的感覺。那個站在我身邊的女孩,就是嘉雲,雖然未曾謀麵我卻找得到這個調皮的家夥。“我找到了你,你能找到我嗎?”這句聽來的台詞,很符合我當時的心情,我按下發送鍵卻沒見到她掏出手機。逗留片刻,我出了那家超市往一家叫“銀後”的首飾店走去,老板娘還是以往那麼漂亮。“今天,我女朋友生日幫我拿個戒指。”我沒有抬頭去打量老板娘的裝飾,隻是淡淡的說著自己的目的。“這一款,有小點的嗎?”我拿起一支小巧的戒指像老板娘指了指。“不拿一對嗎?”老板娘有點困惑,但我懶的向她解釋。走出首飾店,我拿出自己的一條鐵鏈,戒指掛上去,就成了項鏈。“三哥,你在哪裏?”看見嘉雲的回信,我揚了揚嘴角回道“在外麵,等等我馬上過來。”之前,我注意到的那個女孩,就是嘉雲,她沒有回信息是因為超市規定不讓工作時間看手機。沒有想象的欣喜,好像熟人一樣。“祝嘉雲,生日快樂。”場合不對,氣氛也不對。我卻不得不說出這句話,以緩和稍稍的尷尬。我一直站在那裏看著嘉雲忙碌,很快她發現一些瑣碎的事我可以幫到,而我,成了幫工。晚飯時間,我把項鏈送給嘉雲,她說很喜歡。“隻是,我手指有點粗,這戒指戴著不舒服。”嘉雲斜著腦袋對我說。“換左手,誰家姑娘戒指戴右手?”我吐掉嘴裏的煙,嘲諷著這個笨笨的家夥。“三哥,你看剛剛好哎!”嘉妮雲照著我的意思把戒指換在了左手,然後用神奇的眼神看著我。第一次見嘉雲,感覺她不愛笑。在超市做了三天幫工,我不得不回家過年了。年後,同學聚會嘉雲讓我帶她一起,可到了之後,她好像特別怕生,早早的就回家了。嘉雲在那座小城呆了20天就離開了,臨走她說她不喜歡這座小城。直到,前段時間我才隱約感覺到,對於嘉雲,我有動過心,隻是我太迂腐,沒有發現。在學生會,我認識了一個叫劉曉夢的女孩,她是個好女孩,但我沒有喜歡過她。跟木木分手後的第一個生日,我的宴會來的全是大老爺們,除了劉曉夢。那天喝了很多酒,送劉曉夢走的時候,在樓下,我想抱她,但我沒有,我知道隻是醉酒而已。我們是朋友,劉曉夢會在我胃疼的時候煮粥給我,也會在我一個人喝無聊酒的時候隨叫隨到,但我們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