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曉寒風殘卷起,雁南渡,城如玉。切切年華誰堪愁?隻意茫然。
清夜刀月素相隔,人走盡,鳥飛散。處處蕭景不入目。泰鬥獨上。
隔壁班的裴英龍一直大有做我們年紀“老大”的趨勢。他為人很義氣,而像我很欣賞他一樣的他也很欣賞我。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們成了朋友。我和木木正在一邊吃早餐一邊談著一些樂此不疲的開心事的時候,手機響了。“三哥,英龍被人打了。”“你回教室,有人打英龍,我去看看。”安頓好木木,我往排球場奔去。透過英龍和他的幾個兄弟破了的衣服可以看見背上的鋼管痕跡。英龍看著我,他不希望我趟渾水。對方就三個人,但身強體壯,而我身體瘦弱,所以對方不容我小覷。我靜靜的站在那裏,尋找最好的時機。“嗬嗬,同學,大家來上學不過為了一個好前程,何必如此?”我一邊用話語麻痹著對方一邊走向其中一個最壯的家夥。“來抽支煙”我繼續麻痹著他們,右手遞出香煙的同時,我左手搭在了他肩上。“哼哼,這家夥毫無防備”我心裏冷笑的同時右手鎖在他後頸,腿往前一掃,這家夥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被我按在胯下。我用右膝頂在他喉結,使他呼吸困難並不能起身。然後就是很輕鬆的掄著拳頭往他麵門上砸去。其它兩個想上來從後麵襲擊我家夥,被我兄弟們圍住,不敢妄動。“英龍,過來報仇”三個被我們打到服軟的家夥,在我們離開後久久難以站起。“你沒打架吧?”木木看著回到教室的我迫切的問到,“嗬嗬,沒有啊,和解了。”我不想讓木木擔心,但事情往往不會那麼簡單。第二天早晨,我正站在教室後門組織同學去操場早操的時候,一把尖刀刺進了我的左肋。但那時的我,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死亡,當然也就不畏懼死亡。偷襲我的家夥看見我流下的鮮血嚇傻在了當場。而我,被自己的鮮血激怒了。隨手拎起一個凳子,狠狠的向他砸去。聞風趕來的兄弟,仿佛不踩死他就不夠解氣一樣的開始群毆那個懦弱的家夥。我們班主任到場以後,製止了一切打鬧,同幾個同學一起送我去醫院。學校附近的醫院看了看我的傷口,說他們不敢收,讓去市一院。我感覺不到疼痛,隻有一陣陣的寒意彌漫在我全身的血液裏,讓人很冷很冷。那一刻,我隻想看見木木的笑容。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木木一直都沒有出現。那個送我到醫院的出租車司機很熱情,不怕血染了他的車座。到市一院,檢查完,大家都鬆了一口氣,沒有傷到任何內髒,打一針破傷風,縫了六針我就自己走出醫院了。兄弟們俏皮的問我疼不疼,我說不疼,隻是那大夫夠損,縫針的時候沒給我打麻藥。大家說說笑笑的往學校走去。那個懦弱的家夥後來被不認識的人“教訓”了幾番。在我養傷的那段時間,他表現很好,每天三餐、香煙都會拿到我宿舍,但是我並不喜歡,他後來也就不買了。離開醫院的時候,我對班主任說“老師,能不能別讓家裏人知道這件事,我怕他們擔心。”我們班主任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人很和藹,他答應我的時候無奈的拍拍我肩膀說“你小子…”。標誌著這件事情結束的事情是,我去上課的路上看見等在台階上的木木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