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木立秋卻煩葉,新落三千前世緣。又是一朝寒蕭瑟,燭台悠下花滿園。
農曆八月初六,南木木的生日。我想要給木木一個不喧鬧但熱鬧的生日,想了很長時間我把地點選在了教室。我和我的兄弟們忙了一下午,終於打扮好了那間我們太過熟悉的教室。晚上來了很多朋友,木木那天很開心。我和國興唱了一首《彩虹》,“觀眾”表示我們的翻唱勝過原唱。至今我不知道的是,木木那晚吹滅蠟燭後,許的願望是什麼。後來被大家要挾,讓我在木木塗滿奶油的臉蛋上親一口,我雖然不願意但還是迫於壓力照做了。“槐花又要落了”走在籃球場的木木好像舍不得那槐香。“明年還會有的”我一手拿著煙一首拉著木木的手。我的手一直很冰,而木木的小手很暖。不久,便是中秋節。班裏聚會的氣氛很歡慶,而我注意到丁丁他們不在,出門我看見丁丁虎哥他們倚在後門,仿佛在哭。我知道,他們想家了。丁丁跟我要了手機,給家裏打電話。我說“這麼大了,不該這樣。”後來我才慢慢明白那句話,是錯的。“下周放假可以回家的”木木趕出來偎在我肩上安慰著我的兄弟們。那晚送木木回去以後,我們買了酒回去。後來被樓管發現,報到了教務處。我不久前因為打架剛被學校處分過,如果這一次被處分就麵臨開除。我的兄弟們,很義氣。硬是對教務主任說那晚我胃疼,沒跟他們一起喝酒。因為他們學習很好,學校沒給多大處分這事就過了。後來我才知道,他們的家長都被學校叫去談話了,這,對好學生而言是很大的汙點。“丁丁他們會不會被學校開除”木木很擔心,她知道我在擔心什麼。“不會,吃飯”我催促她好好吃飯。那時的木木很天真,不是裝模出來的那種天真。我一直都擔心,哪一天我不在她身邊她會不會難以自理自己的生活或者被壞人拐騙。到晚上,我會打電話給木木,每一通電話都在一個小時左右,當一個生命對另一個生命依戀到一種深度,真的就會一刻都不能分離,分離的每一秒都是對彼此心靈的痛創。“你認識好多男生奧”走在公園的石子路上,我有點不滿的說。“嘿嘿,你吃醋啦?”木木好像很開心。“嗯”我向來不喜歡對木木藏著心裏的感受。我的電話本裏除過親人而外的女生不超過三位,我隻是想好好保護自己愛的女孩不讓她受傷,哪怕是吃醋都不會。秋末會起霧,在我和木木看來,柳樹就是為霧而存在。那種霧繞柳間的依戀,我後來再也沒見過。那時的我喜歡寫詩詞,它們中有很多慢慢被時間藏到了我找不到的地方,現在想寫卻再也想不到當時的意境。“答應我,你以後肯定不會離開我”木木倚在我肩上,她的眼淚濕透了我的衣服,也濕透了我的眼睛。“你好傻,我怎麼可能會放跑你?”我回答著木木,自己卻開始有了莫名的擔心。“如果,我愛上別人,後來發現自己錯了,又回到你身邊,你還會要我嗎?”木木接著問我。我慢慢吐出嘴裏的煙絲,看著木木。“我是說如果嘛”她撅著小嘴不依不饒的說。“會,就算你老無所依才想起我,我還是會好好愛你”我們兩都知道,我不是在開玩笑。說到悲傷的事,人總會掉眼淚。木木的眼淚融到臉頰裏的時候,她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