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破禁果(1 / 1)

層巒轉盡又千峰,一江獨去才幾夢。飛絮落香沒小軒,老樹榮枯各參半。

第二年的秋末,西山水庫公園的白樺跟去年一樣熙熙嘩嘩的拍打著葉子。公園最裏麵有一道火車軌。木木喜歡走在鐵軌上麵像馬路牙上麵一樣,伸開的雙臂像翅膀保持著身體平衡。“山那邊,也會有一個木木和愛著木木的升嗎?”木木嘟著嘴問我。“不會有”我左手牽著木木怕她滑下來,右手插在口袋,淡淡的回答。“這世上木木和愛木木的我,都隻有一個。”西山有三個涼亭,我和木木在那裏避過了無數風雨。抱著木木的我,吻她的時候,會脫離世界。周末,她姐姐來找她玩,我不知道她們姐妹回家睡在一個被窩裏的時候會談些什麼,但她姐姐很了解我以及我們的愛情。那晚我們玩到很遲,木木很開心,但我們回不了宿舍了,因為學校已經鎖門。他姐姐叫我們兩去她那邊,到了以後木木的姐姐去外邊了,臨走說她今晚不回來。我喜歡《新上海灘》,黃曉明很迷人。剛好他姐姐房裏有《新上海灘》的碟片,木木陪我看到很遲很遲。那晚,木木和我偷吃了禁果,我們的身體彼此交融。也許,愛情與肉體有著邪惡的協議。轉眼到了寒假,小時候最喜歡寒假,寒假裏會有過年。但現在,我討厭一切會分離我和木木的事情。臨近過年我鼓起勇氣去木木家裏看望我的寶貝,當然,之前木木告訴我她爸爸這幾天不在家。木木的毛衫裏融著她的香味,擁在懷裏,很舒服。開學的時候木木很緊張的拉著我到公園說“升,我會不會懷孕?”“嗬嗬,懷了就跟我回家結婚唄。”我看著傻傻的木木很輕鬆的答道。為了不讓木木惶惶不可終日,我鼓起勇氣走進一家不顯眼的成人用品店裏買了驗孕紙,事情沒有如我所言的發展,木木沒有懷孕。但,凡事總有意外。後來,我用一學期的學費,在市中心的一家醫院流掉了我的骨肉。那天木木從手術室出來躺在病床上哭的一塌糊塗。“升,寶寶沒了…”木木欠起身抱住我的肩膀很難過的說。“沒事,我們還年輕…”我假裝冷靜的安慰著木木。往後,每逢路過那家醫院,難以言表的苦痛總會襲上心頭。  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木木都在一種難以言表的痛苦裏難以自拔。某個普通的早晨,南木木失蹤了。鬆針貪婪的吸附著雨水,整個樹身比往常慵懶了許多,木木的電話沒有關機,但一直無人接聽。“寶貝,外麵的雨水會侵濕你的鞋子,快回來吧,我在西山公園門口。”我掩飾著自己的恐慌給木木發了短信。霧霾的天氣就要被夜晚掩蓋的時候,還是沒有木木的消息。我已經找過了每一個,我們曾一起到過的角落。回到公園門口,雨傘下麵在很短的時間就撒滿了煙頭。“那麼多雨傘,你在哪個裏麵?”看到木木的回信我窒息了。拋開雨傘我迎著雨水大聲喊著南木木的名字,仿佛生死離別。當木木衝進我懷裏的那一刻,我強烈的感覺到,我好餓。木木說她早上起床心裏好亂,就跑到前兩天說好一起去拜佛的南山寺,想一個人靜一靜。看著木木傻傻的樣子,我不舍得責怪她,哪怕是一絲絲的責怪之意都沒有。我們,依舊深愛著彼此。